为了避免接下来和希格娜继续共处一室,在拉格的软磨硬泡下,以及奥普西亚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拉格坐在了古索姆舅舅的马上。
临近傍晚,拉格终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不远处矗立着的一座城池。
当队伍缓缓靠近后,拉格这才看清。
眼前的王城,与其说是城池,不如说是一座由城墙、城楼、护城河,以及多个大型建筑组成的巨大堡垒。
环顾四周,整个松恩王城,依海而建、比林而居。
不远处的港口处,还停泊着几艘大型的龙头战舰,和十几艘维京长船。
依托入海口的有利地形,人工开凿出来的支流,可绕整个王城一周。
在起到了护城河功能的同时,还肩负着水路交通的作用。
其上停留着数十艘小型捕鱼船,看船上的配置,应该是附近渔民们,外出捕鱼的维生工具。
城外零星分布着一些村庄,因为现在已经临近晚餐时间,由近到远不断升起的炊烟,像是一片片翻腾的云彩,带着烟火味落入了人间。
拉格从古索姆舅舅这里得知,王城共有东西南北四个入口,每个入口由跨河木桥沟通相连。
同时,每个入口上方,还分别建造了一座木质的城楼。
城楼之间,由巨石打造的城墙相互连接。
北面城楼上,瞭望的士兵发现了带有王旗的队伍正在靠近。
立刻派人回城通知,一脸兴奋地吹响了,国王回城的号角。
而城墙上,其他正在巡逻的一队士兵,也驻足低头,向着这边行礼致意。
拉格在进城时,仔细观察了一下城楼的结构。
拉格发现,墙壁一侧还布置了辅助射击的底座。
由此推断,这四座城楼应该不止有瞭望所的功能,还兼备着军事防御的作用。
进入王城后,视线就豁然开朗起来了。
内部由两条呈“十”字型交叉的主干道,连通四个城门。
主干道之间,又由多条支路彼此交错。
伴随着拉格等人的经过,所有人都从主干道两侧的长屋中走出,夹道欢迎着国王等人的归来。
在车队路过的同时,他们高喊着“神佑国王”、“神佑王后”、“神佑公主”、“神佑松恩”等等祝福语。
此时,无数的祝福声,在拉格耳边环绕。
因为人群实在太过拥挤,拉格都没有看清,传说中的维京长屋,它的具体构造。
当马车行进到王城中央时,拉格仰头吃惊地看着,眼前耸立着的宏伟建筑。
自己未来的居住地,竟然不是传统的多层木质维京长屋,而是一座更贴近西欧风格的石头城堡。
进入城堡后,所有人都忙着安顿家人和安置行李。
而身为城堡女主人的澜,在指挥着仆人们的同时,还要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于是,实在分身乏术的澜,先安排了一个叫“蜜思”的侍女,陪着拉格先行回房梳洗。
在前往自己房间的路上,拉格旁敲侧击地问着蜜思各种问题,也大致摸清了现在的情况。
首先,整个城堡的服务人员,大致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像蜜思这种没有家族封地,只有贵族头衔的“新贵族”。
因为祖上,大多都是自由民出身,所以,他们主要从事侍从、侍女和管家这些职业。
后期,如果成为了王族的亲信,就会有机会在狩猎季时,被陛下们外派到大贵族们的封地中,“帮助管理”所就任领地的日常事务。
另一类,就是仆役。
主要由附近的自由民和奴隶们组成,从事的,也多为轻重体力的后勤工作。
其实,两者的工作内容上,并没有太大差别。
但新贵们每个月,会有5到10个银币不等的工资,和一日两餐的提供。
自由民们,会有800铜币到2银币的工资,和一日两餐的提供。
奴隶们则没有工资,只有一日两餐。
就连当时的莫妮,即使是她是拉格的贴身侍女,也没有获得能领取工资的资格。
至于拉格好奇的为什么王族城堡,是异国风情的石头城堡。
据蜜思说,以前的旧提波丝王族们,也是世代生活在由木头打造的,传统维京长屋之中。
但由于上一任国王‘英俊者’西格德一世,他的二皇后玛丽殿下,无法适应维京长屋的居住环境,一直向先王抱怨着长屋的阴冷潮湿。
因此,西格德一世用当时整个国家的十年税收,还征调了多个大贵族封地里的自由民和奴隶们,进行了城堡的修建。
为了缓解二皇后的思乡之情,西格德一世甚至还千里迢迢,跨海请来了法兰西的建筑师。
仿造法兰克人的建筑工艺,集多方之力才建造出了,如今的这座松恩城堡。
蜜思想着,既然自己已经被指派给了拉格。
作为贴身侍女,那么日后家族的荣宠,都与王储殿下进行了绑定。
为了能早一步,彻底地成为拉格的心腹。
蜜思偷偷告诉了拉格一些,侍从们私下间流传的秘闻。
据说,如今的哈拉尔德国王陛下,和已故的西格德一世,在长相上是出奇得相似。
而且,当年身为大皇后的维吉尼亚殿下,素来宽和贤惠。
不论是贵族们还是平民百姓,都对其赞誉有加。
但是,先王西格德一世就是偏爱,身为异教徒的二皇后玛丽殿下,甚至还把自己的名字,传给了当时的二皇子殿下“黑胡子”。
私下里,侍从们都说二皇后玛丽殿下,是来自法兰西的女巫,会邪恶的黑魔法。
据说,曾有人亲眼看见二皇后殿下,每天晚上都会在城堡里穿墙而过,去森林之中,修炼迷惑男人的咒语,当时……
这时,国王的侍从肯尼,捧着一条华丽的裙子,敲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肯尼恭敬地向拉格行礼,并传达了国王的口信。
大致意思是,国王陛下,将在今晚举行一场庆祝回城的晚宴,请王储殿下务必好好休息,晚上准时赴宴。
“而这条裙子,是奥克尼公爵夫人为您准备的礼服。
奥克尼家族,在此向您传达问候,希望您能喜欢。”
说完,肯尼向拉格行礼,就关门退下了。
听完口信的蜜思,立刻欢快地小跑着,去为拉格准备沐浴的用品。
摩拳擦掌的蜜思,要拿出自己的毕生所学,争取让王储殿下成为晚上宴会上,最亮眼的存在。
这样自己成为王储殿下第一心腹,就指日可待了。
片刻后。
“呼!”
泡在热水里的拉格,舒适地呼出了一口气。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拉格闭着眼睛靠在浴桶壁,在脑中整理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首先,结合那次大祭司的授课内容,和蜜思的八卦。
很显然,在合国之前哈尔爸爸的宫廷生活,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水深火热。
其次,虽然具体过程,被大祭司一笔带过了。
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能立保儿子登上皇位,斗赢老公真爱,成为最后大赢家的大皇后维吉尼亚
她的结局,却至今无人提起。
而且二皇后玛丽,是怎么做到在西格德一世暴毙的情况下,安然无恙地带着儿子黑胡子割地称王的?
同时,自己还意识到了,一个被严重忽略的问题,
作为自己曾经的贴身侍女莫妮,究竟是谁把她安排在自己的身边?
还有,明天就要去大祭司那里上课了,第一堂课作业的答案,是不是和当年的这些宫廷秘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最重要的是!尼奥尔德那里,还有每月KPI等着自己去完成!
……
想到这些,浴桶里的拉格烦躁地挠着头,哀怨地抱怨道:“我不应该去信仰海神啊,我应该去信仰克拉肯啊。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英年早秃啊!”
(克拉肯:北欧神话中的大章鱼海妖,他有9个大脑。)
本着想不通就不想了的原则,满头包的拉格,捏着鼻子直接把整个人埋进了温水里,好暂时与世俗的烦恼,隔绝开来。
梳洗好后,拉格在蜜思的服侍下,擦干了头发,小憩了一会儿后,就梳妆打扮前去参加晚宴了。
随着门口侍卫敲击地面,高声喊道:“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驾到。”
厅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交谈,转头看着拉格走入了宴会厅。
在场的许多人,虽然在城堡里生活了很多年。
但以前,他们并未特别关注过,拉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
毕竟在夏染穿过来以前,那时的拉格,既不会说话,反应还迟钝。
虽然是双王唯一的子嗣,但国王夫妇正值壮年,肯定还会有别的健康子嗣。
那时的拉格,明显继位的可能性不大。
而现在,大走走来的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身着精致的淡蓝色长裙,裙摆上绣着华丽的松恩王族纹饰。
穿着简单,却又不失华贵的气质。
肤白如北境的新雪,一双湛蓝的双眸,仿佛是女神澜掉入海中的宝石。
眉目间,却有着和王后陛下,一脉相承的坚毅。
虽然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如今仅有十岁。
但随着队伍的归来,殿下在对黑胡子战役中,所表现出的聪慧和勇武,也一并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这一切,都让在场的众人,纷纷调整着自己未来,将对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的站位策略。
看到宝贝女儿来了,哈尔爸爸不着痕迹地扫过了,一旁众人若有所思的神情。
哈尔爸爸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起身,朝拉格招着手亲切地呼唤着:“快过来,我的珍宝,大家都等着你开宴呢!”
在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落坐于哈拉尔德国王陛下的左手位后。
在场的众人,心中的判断就更加明确了。
王储殿下的地位,短时间内是不会被撼动的。
于是,在哈尔爸爸举杯宣布宴会开始后。
气氛,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与营地里那次的宴会不同,当时在场的大贵族们,偏向于观望的态度。
而这次宴会的参会者们,却显得异常得热情,频频向拉格点头问好。
而拉格,也借着大人们向哈尔与澜敬酒的机会,配合着蜜思的提醒,在脑子里努力记着这些人的名字、家族和爵位。
通过这些资料,拉格也明白了,在场的大多数,都属于新贵派。
作为新贵的他们,有头衔无封地,有能力、有野心,却又只能依附王族而生。
但新贵们,才是王族真正意义上的亲信。
所以,在众人敬过国王夫妇二人酒后,就立刻识时务地提着酒壶,恭敬地来向拉格敬酒了。
看着眼前这些,恭敬到甚至有点战战兢兢的新贵们,拉格丝毫没有摆王储架子,爽快地喝下了所有人的敬酒。
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平易近人的态度也就此,在宫廷侍从们之间,流传了开来。
而经过了酒力锻炼的拉格,第二天也不再像上次那样,会头痛欲裂。
一大早,拉格就准时地前往了大祭司所在之处,准备上课。
和营地内的神殿不同,大祭司在城堡里,有着专属于自己的套房。
进入书房落座后,拉格首先回答了,上次大祭司留给她的课后思考。
关于为什么要维持,如今南北两派的平衡局面。
拉格,给出了两个原因。
第一点,是因为被统治者们的认同感。
与华夏文化有所不同,古代东西欧普遍都存在着“认领主,不认国王”的现象。
所有封地的管理体系,最终都是对领主们负责,领主们再对君王负责。
所以,即使哈尔和澜引入了狩猎季中,新贵们协助管理封地的制度。
但为了防止新贵们与大贵族们,私下产生勾结。
因此,同一个封地每年派遣的新贵,都不会是同一个人。
流动的临时代理领主,和深耕了几百年不挪窝的大贵族家族之间。
作为领地内的平民们乃至奴隶们,肯定会更倾向于大贵族们的统治。
所以,不论是新贵集团还是假想中的奴隶集团,只要封地还在,大贵族们的统治永远屹立不倒。
第二点,便是南北派系的斗争,会间接地增强松恩的国力。
因为新贵们,并没有自己的封地,他的财富和权力,完全来源于王权。
工作的特性,又会天然地和大贵族们的利益,产生对立。
难道大贵族们真的没意识到,新贵是王族们在自己地盘,安插的亲信吗?
不,他们很清楚,正因为清楚,反而欢迎。
正因为每年那两个月的临时放权,意味着被派来的新贵,必须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帮助所派遣的领地,提升整体实力。
否则,流动的他们,就失去了本身存在的价值。
所以,最后受益者,还是大贵族们。
再者,大贵族们整体实力的增强,就是君王实力的增强。
二者加起来,就等同于松恩王国实力的增强。
综合以上两点,拉格已经理解了,为什么大祭司会提到“一切为了松恩王国。”
循环上升的统治体系,为松恩这个国家的存续,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
对于拉格能想到这两点,大祭司已经感觉非常得欣慰。
但是,他还是用手中的羽毛笔,点了点拉格的鼻子。
“你还漏了一点,那就是王权的拱卫。”
大祭司指着墙上挂着的长剑,郑重其事地教导着拉格。
“马上哈拉尔德国王陛下,就要率军出征了。
到时,他将抽调走王城中,大部分的战斗力,随他赶赴战场。
之后,整个王城的安全,都将依靠少部分贵族和大部分奴隶,进行维护。
如果当奴隶们知道,他们有晋升贵族的希望。
那么期间,一旦有反叛事件发生,他们的立场,将会摇摆不定。”
可是,这种通过剥削、压迫和绝望,来统治人思想的统治行为,真的有效还不会反弹吗?
但这个问题,只能由拉格默默地放在心里,自己去找出答案了。
接下来几天里,整个城堡的人,都在为哈尔爸爸的出征所忙碌。
所以,拉格也暂时停止了,所有的课程学习,专心去给澜打下手。
在经过几天的紧张准备后,哈尔爸爸带着王城的队伍,就开拔启程了。
作为国王的哈拉尔德,必须赶在与贵族们,当初约定好的时间点之前,赶到集合点安营扎寨。
毕竟,有这么多队伍,期间总会产生些摩擦和纠纷,必须要有个镇得住场子的人,进行现场的统筹安排。
是的,如今的战争模式,不是一般人想象中,要打仗了,于是国王振臂一挥,大喊一声“冲啊”,双方大军就开始对撞互砍。
而是由国王,先行通知手下的贵族们。
类似:国王我,因为XX时间的XX事情,看对面那个ZZ小子不顺眼,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现在准备带兵抄他老家,抢他全家,兄弟们跟不跟大哥干?
当然啦,我承诺打下来之后,大家要土地有土地,要金子有金子。
当然要女人有女人,这话就省略了。
为什么?你看到你们背后的老婆们,脸上的微笑了么?
看到了,那大家就心领神会地,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吧。
贵族们听后,纷纷表示:大哥,你放心,我是你的人,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听到大哥说会有这么多的好处,我四十米长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大哥你待我回家一趟,跟老婆孩子交代一声。
然后我就点齐兵马,自带干粮在XX时间到XX地点与大哥汇合,一起干他丫的!
当然了,大家也可能会问。
照这么说,就算提前约定好时间和地点。
这所有应召而来的队伍,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甚至同一天赶到啊。
这年代,又没个国道省道快速道的,战马也不会自带车载大屏加GPS导航。
在同一个地方,等这么多队伍前来集合,彼此间到达的时间,总会有快有慢的吧。
而且,好不容易等所有队伍,吭哧吭哧地全部跑图到位。
就算大家都是自己人,关系铁,没人会大嘴巴。
可这边发出这么大的动静,马上要被殴打的那方,听声就知道情况了啊。
万一,我方队伍中,有个老六。
把消息一卖,敌方绕后去集合点,一个劫杀。
这不就是,战还没打,开局水晶就直接被偷了?
其实,关于这点,维京人也不傻。
首先,集合点呢,肯定位于自己国家的境内。且离国界线,相距有一段距离。
大家在境内集合点汇合后,会先休整一下,再一起开拨国界线,然后才会去攻打敌国。
所以,一般对殴的交战地,都会选择国界线附近。
双方也都会在这个地点,进行二次扎寨。
而且不管哪方,这个时候内部出现老六的几率,都约等于零。
有也只会是靠近国界线的贵族,如果是内陆封臣,拜托国家都没了,你这个老六还想继续当贵族?
所以,一般靠近国界线的贵族,肯定都是国王最信任的家族。
而如今,镇守这次靠近交战点的家族,正是大舅古索姆所在的奥克尼家族。
出发那天,哈尔深情地拥抱了妻子和女儿,郑重地拿出了一串钥匙,交给了澜。
因为大军集合点的保密性,虽然是一同出发,但是古索姆会和妻儿兵分两路,分别前往不同的目的地。
这时,一旁的古索姆,也郑重其事地把掏出一串钥匙,交给了希格娜。
澜本来还在反复念叨着:“草药是不是带齐了?我药膏规整好,交代给你的随从肯尼了,还有在……唔!”
还没等澜继续说完,哈尔一把搂过澜,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在意识到附近围观的人,好像是有点多,老婆正因害羞,在捶着自己的胸口。
(其实真相是:哈尔被老婆的大拳拳,捶的有点撑不住了。)
哈尔爸爸扬起身上的披风,把两人一照,贴心地表示,老婆不用害羞,这下没人看得见了!来,我们继续!
而另一边,古索姆则大大方方地吻着希格娜。
(希格娜婶婶表示:我老公的胸口比我手硬多了。捶他,痛的只会是我。)
周围没有老婆的围观群众,也一脸开心的吃瓜表情,吹着口哨起哄着。
只有一个熊孩子高喊着:“爸爸!为什么这么多把钥匙,你全部都给了妈妈!一把钥匙,都不留给我!”
本来浪漫的气氛,瞬间被奥普西亚破坏得干干净净。
熊孩子愤愤不平地跺着脚,看着周围的大人们,对着他哈哈大笑。
特别是澜,已经笑得完全直不起腰了,只能靠在哈尔的怀里,艰难地揉着肚子。
古索姆舅舅,一脸无语地拎起了自己的傻大儿,一把塞进了马车。
再温柔地把老婆,一起抱进了马车,恶狠狠地向奥普西亚说道:“等你小子有了老婆,也会有钥匙的。好了好了,快走吧,不然天黑不好赶路。”
不等奥普西亚,再多说一句话,古索姆就一拍马屁股,目送老婆孩子的离开。
哈尔也再次抱了抱澜,稍微叮嘱了几句,就带着众人出发了。
澜望着大家离开的身影,渐渐变小,直到完全不见后,拉格拉了拉澜的裙摆,安慰道“妈妈,别担心,阿戈尔在上,爸爸肯定能旗开得胜。爸爸不在的日子,我也会照顾好你的。”
澜的忧愁,瞬间被女儿懂事,冲淡了许多。
她笑吟吟地在拉格头顶上,比划了一个高度。
“你才十岁,这么小的人,就想着要照顾妈妈这个大人啦?”
拉格故意像小孩子一样,一个助跑挂在了澜的脖子上,嚷嚷着:“小人要让大人抱回去……”
寒风吹过间,一对母女相拥着,慢慢走进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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