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斯内普校长

晨曦的第一缕金光唤醒了群山中的莺雀,这些嗓音清脆的歌者飞离自己的巢穴,沐浴在清晨的光辉中尽情在空中舒展着双翅。偶有身手敏捷的鸟儿降低高度贴近湖面,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涟漪后又振翅高飞,远远飞去消失在山上茂密的林间。

伴随着悦耳的鸟叫,小天狼星一脸憔悴地从沙发上醒来,带着一身杜松子酒的味道,看了眼窗外因晨光而变柔和的一切,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走出门。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花房内的操作台上架着一口坩埚,小天狼星记得自己几天前还站在那口坩埚前质问霍普——用着气势汹汹的语气,忍着左胸口传来的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小天狼星抬头看了眼二楼那个被鲜花簇拥的窗口,窗帘拉着窗子紧闭,附近上空也没有猫头鹰芮妮的身影——霍普还在睡觉。小天狼星迟疑了一下,转身沿着湖岸向远处走去,直到走出赤胆忠心咒的范围又幻影移形消失了。

霍普早上打开窗子放芮妮出去时,正赶上小天狼星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卷像报纸的东西,她见状赶紧跑下楼。“你出去了?怎么了?”她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小天狼星晃了晃手里的报纸,“我到附近去弄来了份《预言家日报》,看看是否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那么有吗?”霍普走进厨房打开炉子开始热锅,却被小天狼星拦住,他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锅把手上挪开,又把她拉回客厅。

“以后做饭这种事就交给我做,你别乱动。”小天狼星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霍普说道,似乎还下意识地看了眼霍普的肚子,只是霍普的视线停留在桌上的那份《预言家日报》上因而没有察觉。小天狼星继续道,“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头版提到了皮尔斯·辛克尼斯出任新魔法部长。”

霍普有些惊讶,“就这?没有提到斯克林杰的事情吗?”

小天狼星正将鸡蛋倒进油锅里,头也不回地答道,“只是一笔带过说他意外身亡,当然我们都知道那是扯淡。哦对了,上头还有关于你的文章。”

关于自己的文章?霍普疑惑地打开卷成一团的报纸,看了眼又愤愤不平地放下,“九千金加隆?我第一次上通缉令就值这点钱?”

“想开点,一般小偷都不配上通缉令,你可是。。。上头怎么写的来着?‘以卑鄙肮脏手段骗取和霸占克劳奇家族全部财产’的人。”小天狼星将煎好的鸡蛋放到盘子中,又开始烤起了土豆,“如果你往下看,还会看到一位同学对你做出了发自肺腑的评价。”

这位同学就是潘西·帕金森,鬼都不知道到底是《预言家日报》找到了帕金森接受采访还是这篇通稿就是帕金森花钱放上去的。说“发自肺腑”的确没错,总之帕金森将霍普描述成一个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教授、总把精力花在吸引男孩子注意且心机城府极深的女孩,在采访最后更是直接用了“泥巴种”——霍普着实惊讶《预言家日报》竟然也没有删去这一词。

“帕金森的家教真是令人。。。。‘惊叹’。”小天狼星边说边给土豆撒上盐和胡椒,“这样的词。。。”

“没什么,她二年级的时候就公开叫过我‘泥巴种’。”

小天狼星的表情十分愤怒,“千万告诉我,你给她点教训了!”

霍普笑了笑,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樱桃汁倒了两杯,“我很像宽宏大量的人吗?我缴了她的魔杖还把她嘴巴封了倒挂在空中,所以她说我是——”霍普的目光再次落到报纸上,“‘一条邪恶的毒蛇’果真是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哈哈!好吧,让我们看看哈利。”她的目光移到旁边哈利的照片上——这也是一份通缉令,“一万金加隆?救世主就值这个价钱?魔法部财政赤字了吗?”

霍普阴阳怪气的样子把小天狼星逗笑了,他将装满早餐的盘子端到餐桌上,“好了,先吃早餐吧。如果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他说话时眼睛又不自觉地看了眼屋外的花房,或者说是花房里的那口坩埚。

小天狼星细微的小动作被霍普看在眼里,她立刻明白了过来,想了想隐晦地说道,“其实晚餐可以喝点酒。”

“喝酒?”小天狼星一时没反应过来,用看巨怪的眼神看着霍普,“你是肚子里有东西了还是脑子里长东西了?你?喝酒?!”

“我可以喝酒了。”

小天狼星的表情从木然到难以置信,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确定,千真万确。”

霍普从未在小天狼星脸上见过如此明朗的笑容,他笑得那一刻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就像天空中的阴霾在阳光刺破云层的瞬间被一扫而光。“我想这是个好消息,不过我之前说的话依旧算数。”他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看着窗外,“今天天气真好,下午不如去湖上待一会儿?我想起来我们似乎都没用过那艘船。”

屋外湖上的那艘小木船看上去已经十分陈旧,但依旧能正常使用,当然即使有损坏也能用魔法修复。小天狼星给船施加了咒语让两人同时待着也不会那么拥挤,不过尽管如此,他那双长腿依旧显得有些无处安放。船在湖上自由漂泊着,霍普坐在船舷上双脚伸进湖水里悠闲地晃着,任由八月底的阳光把皮肤晒得滚烫。忽然水面下游动着某种细长的物体,正在慢慢靠近霍普的双脚,她看到了却没躲开,任由那东西顺着她的脚踝和小腿爬了上来。

“哦梅林的胡子!让我猜猜,它是来找你玩的?”小天狼星用手肘撑着上半身,侧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道,“蛇佬腔都这么招蛇喜欢吗?我很难想象伏地魔招蛇。。。招人。。。嗐,不管是什么!反正我难以相信那家伙会招什么东西喜欢。”

“伏地魔招贝拉特里克斯喜欢。”霍普没声好气地答道,心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很好笑,随后才解释道,“蛇佬腔只代表着与蛇对话的能力,但对蛇类的控制却是因人而异的,比如自我出现在蛇怪面前后,伏地魔就无法控制它了;再比如埋葬斯莱特林的那片区域,守护那里的蛇类它们并不把同为斯莱特林后代的伏地魔看作同样需要效忠的对象。更何况,据我所知,伏地魔并没有像我一样有感知和召唤蛇类的能力,至少连邓布利多教授都没提起过。”

“也就是说在这个方面,只要有你在伏地魔就得靠边站?”小天狼星挑了下眉毛,“难怪伏地魔非要杀了你,大概是你完美继承了斯莱特林的血统?”

霍普摸了摸那条灰色小蛇的脑袋,小东西因为她的触碰兴奋地扬起了头,“咝咝”地吐着信子,随后霍普摇摇头道,“这说法并不准确。我的父母都是斯莱特林的后代,这听上去似乎令人觉得我身上的血统极其‘纯净’,但仔细想想就知道这观点经不起推敲。伏地魔不过是有个麻瓜父亲,而根据纽特所说,我父亲那一脉往上追溯还有哑炮和麻瓜,北美冈特一脉并不在意血统,跟麻瓜通婚再平常不过,几百年下来留在我身上所谓的‘纯净的斯莱特林血脉’还剩多少?”

小天狼星懒洋洋地斜靠着,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泼着湖水,“是啊,血统论本身就很荒谬,我从小就觉得那是个笑话,但你还没说到底为什么伏地魔不如你。”

“伏地魔没有感情。我的意思是,他当然有情绪但是他不懂感情,在他眼里蛇类就只是可以被他操控的工具,或者用于消遣的玩物。我一直认为蛇佬腔和蛇类之间内在的联系是一种双向的情感,情感的缺失和残暴的本性是蛇类不愿意亲近伏地魔的原因。当然了,以他的自负根本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说起来。。。”小天狼星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哈利也是蛇佬腔,但莉莉是麻瓜出生,我很确定詹姆跟斯莱特林没有任何关系,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能与蛇对话,而且某种程度上讲,他跟伏地魔的思想偶尔还有连接。”

因为他身体里有伏地魔的灵魂碎片。不过霍普肯定不会说出来,尤其是不会告诉小天狼星,甚至现在她开始克制不住地紧张起来,深怕他会联想到魂器。“虽说现有已知的蛇佬腔都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但保不准以前也有其他蛇佬腔,或许哈利真是某个大家不知道的蛇佬腔的后代呢?我们不可能完全知道几百年前的事情。。。”她一边胡言乱语试图转移小天狼星的注意力,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似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才松了一口气。

“你说邓布利多到底给哈利他们留下了什么任务呢?”小天狼星又问道,随后的一句话把晒着太阳的霍普惊出了一身冷汗,“会不会是跟魂器有关?就像那个挂坠盒?”

霍普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错反而欲盖弥彰,见小天狼星依旧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她才谨慎地开口,“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太低了,那可是魂器!那种程度的黑魔法。。。邓布利多不会让哈利以身涉险的。”

不,他会,他可会了!霍普在心里反驳自己。

也不知道三十七岁的男人为何能如此天真,小天狼星在霍普惴惴不安的目光中坚定地点点了头,“没错,邓布利多一定不会让哈利有危险的!”霍普松了口气,忍不住心中暗暗感叹:这教父跟教子一样好骗啊。。。“我相信即使哈利遇到危险,他也会勇敢前行战胜所有困难,就像詹姆曾经那样。”小天狼星激动地补充道,霍普也再一次赞许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嘛!过去六年的一切证明了一条定律: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哈利。

“所以你确定不去陪哈利了吗?”

面对霍普极其认真的提问,小天狼星转头顺着湖面望向远处的群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昨晚也听到莱姆斯说了,哈利态度很坚决。更何况他现在成年了,我没法也不愿强迫他接受任何人的决定。我昨晚给他递消息,让他万事小心,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霍普又想起昨晚那条仿佛用月光画成的眼镜王蛇,心里不知为何顿时不是滋味,又担心被小天狼星看出异样,索性直接转化成阿尼马格斯一头扎进了水里。一旁的小天狼星悠闲地看着霍普最后的一截尾巴没入水里,迷着眼睛仰头看了看午后天空中光辉万丈的太阳,也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缓慢在水里游动的霍普忽然感觉水面剧烈晃动了一下,水面下的水流也开始变化,很快身旁多了两对巨大的爪子在灵活地划着水与她一同前行,如曾经共同追逐暴风雨的那一场冒险。。。

八月最后的一天晚上,小天狼星在晚餐后离开湖边小屋去见卢平,大约两个小时就会回来,无所事事的霍普无意间在餐边柜上发现了被他卷起来扔在一旁的《预言家日报》。打开报纸,头版上那张熟悉的面孔让霍普顿时呆在了原地,照片上方是加粗的标题:西弗勒斯·斯内普接任霍格沃茨校长。

“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资深魔药课教授,今日被任命为校长,该决定系这所古老学校的几项人事变动中最重要的一项。原麻瓜研究课教教授已辞职,将由阿莱克托·卡罗接任,她的哥哥阿米库斯将出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如此看来,食死徒已经彻底掌控了霍格沃茨,他们会怎么对待那些学生?那些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又会被如何荼毒?金妮还得回学校,作为哈利曾经的女友,又是凤凰社成员的女儿,她会不会被食死徒故意刁难?难怪小天狼星看了报纸后一下午一直心神不宁,晚餐后又火急火燎去见卢平,或许他也有同样的担忧?但很快霍普绝望地想到,其实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毕竟现在时机未成熟,凤凰社不可能凭这点人马冒然闯到霍格沃茨。

第二天霍普早早就起来,原本每年这时她应该在清点行李准备出发去国王十字车站,然后满心期待地等着在列车上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但今年不同了——她不会回霍格沃茨。霍普坐在窗前看着正在清晨的微风中自由飞翔的芮妮,心里有些难过:斯内普如今是校长了,他今晚就会跟以往邓布利多一样在全校师生面前致辞,坐在那个王座般的座位上看着学生们用餐,不知他会不会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看向赫奇帕奇的长桌寻找她。。。

今年的霍格沃茨开学宴有一半时间是在介绍认识学校人事变动,和宣读魔法部针对霍格沃茨颁布的各项新禁令。即使斯内普校长致辞后宴席氛围也显得十分沉闷,时不时有憎恨和不服气的目光从格兰芬多的长桌投向校长座位上的人。

赫奇帕奇长桌旁的学生都战战兢兢地用着晚餐,食物吃进嘴里却味同嚼蜡——校长时不时就会看向这里,他阴鸷的目光让整个院的学生人人自危,似乎他下一秒就会宣布惩罚某个学生或者更糟糕,惩罚整个学院,毕竟新来的两位卡罗教授让大家很清楚地意识到——霍格沃茨没法回到以前了。

斯内普不是没注意到学生们的目光和他们恐慌害怕的表情,但是他无暇顾及这些,甚至比那些学生更期盼宴会快点结束。以往这天他早就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见过自己日夜思念的人,或者还能陪着她坐夜骐马车进校门,开学宴她总会和自己时不时四目相对,甚至还会在宵禁前偷溜到地窖找自己。。。斯内普再一次看向赫奇帕奇的长桌,好像多看一眼她就会奇迹般出现在那里一样,但除了一群紧张的学生外,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气氛压抑的开学宴草草结束,斯内普作为校长命令级长们带各自院学生回休息室后就离开了礼堂。他沿着霍格沃茨古老的走廊慢慢往校长室方向走去,之后停在入口处的石像前。

“栗子。”

石像跳到了一旁,斯内普踏上旋转楼梯的一刻想到了曾经他横抱着光脚的霍普从这个办公室出来;在踏进校长室的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和她曾无数次站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样子。今天霍格沃茨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斯内普与霍普无法见面的事实,对爱人的思念和现实的无可奈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抬头看向墙上邓布利多的画像,他正闭着眼睛歪头靠在椅子上酣睡,这幅画在邓布利多假死后便出现在墙上,实际是邓布利多在不必要跟斯内普见面时用来与他保持联络的工具。

“看来开学宴不那么顺利,校长先生?”面对跟自己一样来自斯莱特林的斯内普,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对这位新校长显然比对邓布利多热切得多,“我明白,我从来就不喜欢这些爱找麻烦又自以为是的年轻人。”

“他们三个还在你们祖宅?”斯内普面无表情地问道。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懒洋洋地摊了摊手,“到昨天晚上为止,是的,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斯内普皱起了眉头。

“我想我的画像被摘下来不知道塞在了什么地方,我回到那副画像时只能看到一堆衣服袜子和常备药品。”

斯内普了然,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无痕伸展咒,你一定是被他们放在某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空间里。”他脸上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来他们已经得知我成为了校长,知道必须防着你。还算聪明。。。”这招估计是格兰杰想出来的,那两个小子可没敏锐到这个地步,不过这样一来他也能放心些,至少这三人还算谨慎,不至于简简单单就被黑魔王抓住。

“说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大事没说出来?”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用他一贯令人有些讨厌还带着点自负的声音说道,“这里也没别人,说实话,我觉得你的样子不太像想置那小子于死地。你跟这老头子的对话。。。”他指了指在他旁边画像里的邓布利多,“令人很容易生出疑问啊。。。”

“不想杀死那小子是因为他的命属于黑魔王。”斯内普没声好气地答道,抬腿往外面走去,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讨了个没趣,瘪了瘪嘴坐回他画像里的椅子,“你在做一件危险的事啊,校长先生。”

斯内普听到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最后的话却没有停下,他匆匆走出校长室,再次穿过漫漫走廊,走下宽敞的大理石楼梯,在夜色的掩护下走出城堡大门,又披着一身月色一路穿越树林来到霍普得到“成人礼”的地方。

这里早就没了那天一望无际的玫瑰花海和那顶温馨的小帐篷,地面上只有稀稀拉拉的杂草和碎石。斯内普忽然自嘲地笑了,自己在做什么?明明因为那些被触发的思念而窒息,却偏偏又来到这里。关于他俩在此地的一切此刻都在斯内普脑中清清楚楚地回放着,包括那晚帐篷内整晚旖旎的光景,但这一切此刻早已无关□□□□,只有相爱不得聚的心痛。

很久以前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形式的爱,可霍普的出现让他渐渐意识到这种想法是一个多么消极又可笑的错误——但却是他整个人生中最愿意带着微笑和喜悦去承认的一个错误;他从前的人生似乎总是在掩饰自卑又极度自尊中度过,又是霍普让他明白了,原来有人真的会透过他表面的冰霜看到最里面那颗温热跳动的心,会温柔地接纳他过往所有的好与坏,不会带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对他空喊爱的口号,而是安静又坚定地爱着他的全部——他的存在。

就像斯内普决定向霍普迈出第一步那晚一样,他又一次在同样的地方,念了同样的咒语。高贵优雅的长角水蛇环绕着斯内普,高傲的头颅微微低下靠在他头上,触感微凉。

接下来的日子不过是奔向她的路上遇到的一段难缠的荆棘丛而已,斯内普想。她可以跟别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他知道她爱着他;她可以不必因思念而愁眉苦脸,可以跟其他人谈笑风生,但他知道她爱着他。为了能与她相守,他愿意忍受眼下的一切煎熬,拦在眼前的层峦叠嶂并不能阻挡他的脚步,多凶险的风暴也不会使他迷失方向。她或许还躲在那片群山环抱的地方,也许以后还会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可无论相距多远他都感觉双方的灵魂亲密无间。

隔山间海又如何?爱之所往,山海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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