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高地那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观与迷人的风土人情一直在霍普心中挥之不去。自几年前在这里度过一个短暂的假期,她一直想着有机会能和父母再来一次这片美丽的土地,看一眼那座缭绕着雨雾和古老传说的山脉,再走一遍那清澈溪流旁铺满苔藓和矮草的绿地,或许还能再尝一次民宿老板娘拿手的爱尔兰炖羊锅。只是谁也没想到,时隔几年再次来到这里竟然是因为生死攸关,关乎巫师界生存的事。
马车在一处水草丰盛岸边树木茂密的小湖边降落,驾车的家养小精灵恭恭敬敬地行礼后又驾着马车离开了。尽管麻瓜们看不到夜骐和被施咒的车厢,但两个凭空出现的人一定会吓到附近的麻瓜们,因此霍普和斯内普不得不提前下车走完剩余的路。
“邓布利多给我们预定的酒店似乎就是你跟你父母上次来时下榻的民宿。”斯内普边说边递给霍普一瓶复方汤剂。
霍普一脸愁容地看着手里的药剂,尽管由于添加的头发不同,复方汤剂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和味道,但无论怎么变化它也不可能变成南瓜汁。霍普豁了出去皱着眉头一饮而尽,一股类似藿香正气水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她硬生生强迫自己在呕吐前把嘴里的魔药咽了下去。相比霍普脸上的生不如死,斯内普喝完一整瓶复方汤剂后依旧一脸淡定,仿佛那只是一瓶蒸馏水。
复方汤剂几乎是下肚后就起作用,霍普感觉身体里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一种灼烧感从胃迅速传遍全身,紧接着身体烫得就像即将被熔化的金属块,她不得不把手撑在树上以保持身体平衡。“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可怕。。。哦等等,我感觉胸有点闷。。。”听到霍普说胸闷,焦急和担忧在斯内普的脸上一闪而过,但同时他又确信自己的药剂不可能有问题。
霍普只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凑近自己,神色中带着担忧,“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呼吸困难?”声音比斯内普原本的声音高一些,音色清澈明亮,如果说以前斯内普的声音像华丽低沉的大提琴声,那么这个男人的声音就像轻松明快的钢琴声。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眼前的这双眼睛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倒映出一张明艳动人的东方女性的脸,有着黑色秀发和精致的五官,以及。。。
霍普低头一看,原本刚好合身的黑色抹胸式连衣裙根本包不住这位亚洲女士的傲人上围,难怪自己会觉得胸闷,试想如果把三十六码的脚硬塞到三十四码的鞋子里,可不挤得慌!尴尬的还不止这个——为了配合自己变身后成年人的外貌,霍普特地挑选了些成熟甚至是性感的衣服,如今原本刚好到大腿中间位置的裙摆因为这位女士过于丰满的下围,后面看上去短了不少,偏偏这是条紧身的裙子!
欲哭无泪的霍普前后看着自己这具新身体,忍不住责怪斯内普,“教授,你为什么要选个身材这么火辣的人!”
斯内普也发现了问题,脸一阵红一阵白,面对霍普的埋怨也丢了以往的阴阳怪气,“那个。。。我做药剂的时候是冬天,街上随便找了两个麻瓜拿了点头发。。。我不知道。。。那时候她穿着羊绒大衣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那个,我们赶紧去酒店好让你换衣服。”
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霍普认命地跟着斯内普走到了曾经的那栋房子。原本简单温馨的三层小楼如今已改建成五层高的小型酒店,曾经格林顿一家和房主夫妇一起吃晚餐点篝火的地方变成了花圃,鲜花互相攀比地开放着;酒店主楼旁还有一个用篱笆和爬山虎顶棚围起来的露天餐厅,木质桌椅整齐划一得摆放着。小酒店的大堂不如星级酒店那般有明确的功能划分,里面一张张小咖啡桌旁零星坐着几个正在喝咖啡或聊天的客人,前台负责接待的正是老板娘本人,霍普还记得她叫波琳。
“两位好,请问有预定吗?”波琳脸上带着和霍普记忆里一样和善腼腆的微笑。
“是的,我的助理拉维克莱普帮我和。。。额嗯。。。我的妻子预定了房间。”斯内普在说到“妻子”一词时停顿了下,霍普在听到的一瞬间身体也颤抖了下,尽管知道这大概也是邓布利多安排的,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脸上烧了起来。
波琳低头翻找着记录,随后愉快地答应道,“没错!亚当·普林斯先生和夏娃·普林斯夫人,一间大床房。”说完笑着调侃霍普和斯内普,“从二位的名字就能看出是天生一对!请出示二位的护照,我需要登记下。”
邓布利多是老糊涂了吗?!霍普听到两人的假名时内心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就不能给他俩取个正常点的假名吗!拉维克莱普难道是邓布利多的假名?等等。。。大床房?难道今晚两人得睡同一张床?霍普的心就像汪洋中一艘小船,被汹涌海浪推至高高的浪尖,却又在想到以斯内普的性格一定会睡沙发时下沉至海底。不过,为什么登记入住不用普通证件需要护照?他俩难道还是外国人?
这时斯内普已经拿出两本护照递给波琳,她接过后快速地记录着上面的信息。“从巴黎一路过来还顺利吧?我跟我丈夫一直想去巴黎看看,但总抽不出时间。。。好了,二位请收好护照。”
“非常感谢!”霍普接过护照看了眼,法国护照?邓布利多果真是把伪装做到了极致。
“话说回来,二位的英语太地道了,完全听不出口音!”波琳赞叹道,而霍普因为这句话紧张了起来:两个地道英国口音的法国人也太值得怀疑了!
此刻的斯内普似乎没打算接话,霍普赶忙解释道,“那是因为。。。嗯。。。我跟我丈夫其实都是第二代英国移民,小时候我们在各自的家里都只讲英语。。。哦!谁?”霍普刚解释完,就感到有一个小小的东西蹿到自己身旁抱住了自己的腰,低头一看,是个粉雕玉琢的金发小女孩,圆嘟嘟的脸和扑闪的大眼睛让她看上去像一个洋娃娃。
“哦,抱歉!”波琳惊慌失色地说道,“这是我侄女,这段时间跟她父母过来看望我们。伊洛娜,快放开这位女士,你这样很不礼貌!”
她叫。。。伊洛娜?!这么巧,刚好跟自己母亲重名。。。地上的小女孩“咯咯咯”地笑着放开了霍普,但随即伸起手臂向着霍普,“抱抱,要抱抱。”
波琳紧张地从前台桌子后面小跑出来想拉开小姑娘,但霍普已经弯腰抱起了她。小女孩丝开心地用胳膊圈住了霍普的脖子,还“吧唧”一口亲在霍普脸颊上。
“这丫头看样子喜欢长得好看的女士,呵呵呵。。。”波琳干笑着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庆幸眼前的女士喜欢小孩子。
“这小丫头真可爱,一点也不怕生。你在看什么?”霍普见小女孩忽然转头看着斯内普,随后同样地朝斯内普伸出胳膊求抱抱。
霍普在心里赞叹这孩子的大胆,不知道眼前如果站着原来的斯内普,她还敢不敢这样?“教。。。亲爱的,她想让你抱抱。”说着微微松开一侧胳膊,把孩子送到斯内普那儿,顺便添了一句猛料,“反正咱俩明年也打算生孩子了,你就先练习练习怎么抱孩子吧!”
斯内普依旧面无表情,但一边脸颊微微抽搐了下,最后紧抿薄唇僵硬地接过了孩子,只是那姿势仿佛端着一只即将爆炸的坩埚。霍普叹了口气,“算了,让孩子去玩儿吧!”
斯内普如获大赦,像要摆脱康沃尔郡小精灵一样急急忙忙把孩子放到地上。波琳拉起孩子走到前台内,带着抱歉的笑递出钥匙,“让二位见笑了,这是钥匙。五楼520,电梯在那边。”
霍普再次道谢,和斯内普来到电梯前。这时,两人身后来了一堆年迈的老夫妻,叽里呱啦用法语争吵着,霍普只听懂了个大概。
“少跟我讲南部的阳光沙滩海水,老娘的胸都垂成蛋了!你以为我还喜欢穿着比基尼在海滩上晃来晃去?!我就想来这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让我那吸了你一辈子二手烟的肺放松放松好多活上几年!”似乎是以为周围人都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老太太毫无顾忌地冲身后的丈夫低声嚷嚷着。
“叮——”,电梯开了,霍普往边上侧了侧身,礼貌地对身后的老太太说道,“Après vous, madame.(您先请,夫人。)”一旁的斯内普惊讶地看向霍普。
头发花白但神情高傲的老夫人先是惊讶,随后眼神因霍普听到她和丈夫的对话而有了一丝躲闪,但她很快恢复了优雅,带着微笑轻轻冲霍普点了点头就抬腿走进电梯。老夫妇在二楼就出了电梯,当电梯门再次合上时,霍普忍不住问斯内普,“教授,你不喜欢刚刚那个小女孩吗?”
斯内普的表情仿佛霍普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喜欢?又不是我的孩子。”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那个孩子挺可爱的呀,看上去挺聪明的。”
“聪明与否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既然你提到了,我只能说我讨厌愚蠢的小孩。”斯内普说话的语调一马平川,提及小孩子满是掩饰不了的不耐烦。
“那万一将来你自己的孩子不聪明,你也要讨厌他吗?”恨铁不成钢的斯内普一定很严厉吧,霍普一想都觉得吓人。
“你觉得以我这脑子。。。我的孩子会很笨?”
“不不不。。。教授,我不是说你笨。”霍普赶紧解释,生怕斯内普觉得自己在怀疑他的智商,“万一你将来的妻子。。。我是说万一,不像你这么‘有天赋’,孩子像她怎么办?”霍普提起斯内普未来的妻子时,虽然是假设甚至是自己先提起的话题,可心里难免有些难受。转念一想,斯内普话里似乎没否决将来会结婚生子,这么想来他或许。。。还是有可能放下莉莉?霍普这么想心里似乎好受多了,而一旁的斯内普一直没说话,似乎直接忽略了霍普的问题。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已到五楼,霍普拿钥匙开门时听到身后的斯内普开了口,“我想我将来的妻子该是个很有‘天赋’的人。”也许吧,霍普想,但也许自己压根不该提起这件跟自己无关的事。她推门打开灯走进房内,丝毫没注意到斯内普的目光从开口说话时就凝固在她身上。
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还有一张宽度足以当床的沙发,床上平铺着的整洁被子上甚至用玫瑰花瓣摆成了一个心型。霍普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邓布利多教授可真会选。。。对了教授,拉维克莱普是谁?”
斯内普没回答反而向她提了个问题,“你知道邓布利多的全名吗?”
怎么会不知道?巫师界就找不出比他名字更长的人了!“知道,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那又怎么样?”
“把帕西瓦尔倒过来念。”
霍普在脑子里排列着字母,P-E-R-C-I-V-A-L,倒过来的话就是——Lavicrep, 原来如此!只是。。。给她和斯内普的找的名字也太随便了!霍普随意地走到床边坐下想脱掉脚上的高跟鞋,余光却瞥到一盒东西,仔细一看后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在看什么?”斯内普把两人的行李箱放入衣柜后回头,却见背对着自己的霍普歪着头盯着什么东西,于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想看个究竟。
“没什么没什么!”霍普赶紧把手提包往床头柜上一放,盖住了那盒令她尴尬的东西,然后一只手胡乱在包内翻着假装在寻找什么。没想到的是,她这胡乱一番还真发现自己忘了一样东西。“糟糕,那本假护照我忘在前台了。”
“我去帮你拿。”
斯内普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霍普拦住,“没事的,教授,我可以自己去。”原本霍普对跟斯内普睡一个房间充满期待,如今她反而更想一个人待着——跟他独处总会遇到点令人脸红心跳不知所措的事。
当霍普在前台拿到护照回电梯时,一个办理完入住登记的男人也一起进入了电梯。霍普起先对这个男人毫不在意,可等到电梯门合上后,她感到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臀部,怒火裹挟着杀意在她心里顷刻燃起一片火海——晦气玩意儿,活了两辈子头回遇到这种恶心事儿!霍普脸上换了一副挑逗的表情,转过身娇滴滴地问男人,“先生,手感怎么样?”
眼前女人惹火的身材和那副媚眼如丝的样子让男人以为今天走运了——没想到遇到个放得开的!“当然是好极了,美人儿。”
看着这张不丑但极其猥琐的脸,霍普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了,“那你尝尝这个滋味怎么样?”
“什么?”
男人还明就里,霍普抬脚便往他两腿之间狠狠踢去,这一脚霍普使尽了全力,何况脚上还穿着尖头高跟鞋。男人惨叫着一手捂着□□跪倒在地,瞬即丧失了行动能力,霍普用高跟鞋的细跟狠狠踩着他撑在地面上的那只脏手,咬着牙来回碾了好几下。
“啊——不,不。。。我错了。。。求你。。。”男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求着霍普,下半身的剧痛让他的力气现在还恢复不了。
霍普瞧着这家伙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讽刺道,“知道错了?啧啧啧,可惜我的气还没消呢!”
电梯门很合时宜地开启,霍普抓起这家伙的后领子,在愤怒的驱使下竟毫不费力地将他面朝下拖到五楼的走廊里。男人甚至来不及求饶,就感到右边脸被狠狠一踹,顿时眼冒金星脑中只剩“嗡嗡”声。
踹了一脚还不解气的霍普,一脚接一脚地往死里踹,蜷缩在地上慌乱闪躲的男人此刻惨叫连连狼狈不堪,可霍普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忽然,身后的房门打开,听到动静的斯内普出来却见霍普正恶狠狠地踹着一个男人,他赶忙制止了她。“你在做什么?把他脖子踹断了你会惹上麻烦的!”
此时的霍普已经气喘吁吁,但凌厉骇人的双眼仿佛能喷火,咬牙切齿地对斯内普说道,“他摸我。”
仅仅三个单词,斯内普黑曜石般的双眼中便开始酝酿可怕的力量,如暴风雨前阴沉的天空中旋转蓄势的黑云。“回房间去,亲爱的,体力活。。。就交给男人来干。”
斯内普的语气毫无起伏,话语中冰冷的温度让瘫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抖成了筛子,他结结巴巴地求饶道,“求求你们。。。我知道错了。。。”
霍普不知道斯内普打算对那人做什么,只是在关上门一瞬间透过即将闭合的门缝看见他蹲下身,冰冷的声音问道,“用了哪只手?”门外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此时霍普的怒气已渐渐消下去,想到两个巫师教训一个麻瓜竟然扔掉魔杖化身近战法师,竟然还有点想笑。
很快外面安静了下去,霍普隐约听到电梯“叮——”一声,随后房门从外面被推开,斯内普边整理着头发边走进来,脸不红气不喘地对霍普说道,“这家伙很快就会带着行李滚了。”见霍普呆呆望着他,斯内普还以为她被吓到了于是放轻声音,“别再想这件事了。。。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但他是麻瓜,我们不能对他用某些咒语——”
“我知道,我才没这么脆弱,就是忽然觉得我们两个巫师不用魔杖用拳头。。。挺奇怪的。”
听到这儿,斯内普也微微勾起了嘴角,“的确。是挺奇怪,但解气。”
霍普不是喜欢在内心重温不快自我折磨的人,在打开行李箱把衣服挂起来后,她拿起一件较为宽松的连衣裙走进浴室,换下身上那件束缚她甚至如今在她看来有些膈应的衣服。穿上裙子,霍普一脸嫌弃地把原本那件黑裙扔进垃圾桶才出去,床边的高跟鞋也放进柜子换成了运动鞋——下午还是得去那地方先看看。
曾经走过的路上,那些记忆中的景致没太大变化,只是现在霍普没兴致再次欣赏,她跟斯内普一路匆匆走到本内维斯山下那片树林外。站在这里,霍普感觉脑中已经开始有细碎的声音,像许多人的低语声还夹杂着蛇类的嘶嘶声,那个呼唤她名字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无比清晰: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一起呼唤她。霍普曾在贝拉特里克斯的记忆中听到过这个声音——“杀了我吧,贝拉。”这个女人曾绝望地求死——那是自己母亲的声音!
“霍普,你怎么了?”斯内普察觉到了霍普的异样。
“没什么。。。”霍普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强忍着脑中嘈杂声带来的不适带着斯内普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去。
到了目的地,霍普停下脚步,“就是这里,教授。这里就是被施咒的地方,你看,范围很大。”她向前伸出手去,这次眼前的一切不再是水中倒影一般泛起涟漪,而是她的手缓缓穿过了这一道无形的屏障。那一边存在什么还无从得知,霍普的手就被一脸紧张的斯内普拽了回来。
“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一张铁丝网。”斯内普皱着眉头看着前方,“既然只有你一个人能进去,我想其它巫师所看到的和麻瓜没有区别。至于黑魔王,他当年或许做了很多调查,或者追踪你父母,又或者用咒语试探过这里才找到这个地方。”
这时周围响起了蛇吐信子的嘶嘶声,许多条蛇从屏障后面游出。“你终于来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你们好。”霍普蹲下身用蛇佬腔与它们交谈,“最近没可疑的人来过吧?就像上次来的那批人一样。”
“没有,上次来的那批人也只是查看了下并没有贸然行动。你这次来是要拿走魔杖吗?”
霍普点了点头,“我想跟你们确认下,魔杖所藏的地方是不是在一片湖底?我曾梦见过。。。那里面什么样子?”
为首的蛇点了点头,“斯莱特林的确长眠于湖底的宫殿里,但是那里我们也不能进去,只有他的后代可以。那里什么样子我们也不清楚。”
看来情况有些棘手,目前只知道自己能进去,其余一无所知,不如。。。先穿过屏障进去看看?霍普看向身边的斯内普,他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当下就否决道,“今天不许进去!我们先回去再商量需要做什么准备。”
这么打算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迟早要进去的,早一天晚一天也差不了太多。“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今晚如果有可疑的人或者其他异常,记得来找我。”
群蛇点头应许,很快退回屏障后消失不见。斯内普的脸色从刚开始就不是很好,话也不说拉上霍普就幻影移形回到了酒店的房内,他这种阴郁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晚餐时才结束。
所有酒店都会在餐桌上插上一枝鲜花作为装饰,点缀环境烘托氛围,但。。。为什么就非得是百合花?霍普自落座就一脸不悦地盯着那朵洁白的百合,仿佛只要眼神足够恶狠就能把它盯枯萎。斯内普再没眼力见也察觉到霍普的异样和背后的原因,但他先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菜单,直到点完单才漫不经心地对服务生加了一句,“对了,请把这枝花撤掉,我妻子不喜欢百合花。”
嗯?霍普有些惊讶,却发现坐在对面的人眼中隐约有笑意,却在她试图看清时他却拿起水杯脸转到了一边。他有没有明白她生闷气的原因?“你喜欢百合花又不关我的事,想留就留着呗。”前面半句话一语双关,霍普就想看看斯内普是什么反应!
“你确定不关你的事?”斯内普嘴角勾起的弧度说不上是笑还是讽刺,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餐巾,“我为什么要留着?”
斯内普话背后的意思呼之欲出,但在面对他时就变得异常敏感的霍普却不敢直接向他确认,这就是霍普——表面什么都要强,能力也的确很强,但也不妨碍她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整顿晚餐霍普都吃得心不在焉,斯内普倒显得心情很好,直接清空了放在他面前的盘子。
晚上回到房间后,斯内普魔杖一挥直接将双人床和沙发变成了两张一样的单人床,霍普心里暗骂自己白天的想法愚蠢,她怎么忘了可以用变形咒?她还注意到,原本床头上那盒东西不知何时不见了,或许是斯内普也看到了,为了避免尴尬藏了起来?
为避免上次在蜘蛛尾巷的闹剧重演,霍普这回老老实实给自己整了套长袖长裤的白色绸缎睡衣,但巧的是。。。斯内普的睡衣也是同款式同质地,只不过他一如既往选择了黑色。话说回来,绸缎质地的衣服亲肤舒适,就是垂感太好容易凸显出某些痕迹。。。霍普的眼睛总是克制不住地朝某些地方看,而已恢复原样的斯内普还毫无察觉地在霍普面前走来走去,直到抓到了这丫头不好好摆放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斯内普边吼边手忙脚乱坐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她看他一眼,他就觉得身上又开始烧起来了,可别跟上次一样不争气。。。
“你确定要我说出来我在看什么?”霍普看着斯内普三十多岁竟然还像个清纯小男生的摸样,很想逗逗他。“那我说了啊,我刚刚——”
“闭嘴!”斯内普气急败坏嚷嚷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
“女孩子怎么了?某些想法男女一样。”霍普优哉游哉爬进被窝,侧躺着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笑盈盈地调侃道,“而且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夫妻,按理应该睡一起。”
斯内普立刻想到上一回他抱她睡觉时,她那只不老实的手干的那些坏事。仅仅这么一回忆,那种陌生但令他无法讨厌甚至有点着迷的感觉又鲜活了起来,某些地方又无法保持低调了。“你。。。”斯内普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生气,“你。。。你倒是想得挺好,没想过后果吗?”他不明白自己干嘛提后果,这种情况自己不是应该直接拒绝吗?
“你怕什么后果?你难道还怕我对你做点什么?”霍普撅着嘴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副样子甚至有点无赖。
“。。。”斯内普语塞,她说的也没错。“给我关灯睡觉!”说完他躺下先一被子蒙住了自己。
“哼!”霍普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还是关了灯乖乖躺下睡觉。
斯内普在被子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当然不怕她会对自己做什么,但她还有不到一年就成年了,有些事情他会控制自己不做,不代表他不会想。
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呢?
怕的当然是——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做点什么。这丫头怎么就反应不过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老邓果真是磕CP界的天花板,他磕的是上帝认真的CP啊!!!
话说我觉得抡拳头的教授跟挥魔杖的教授一样帅~~可惜这男人啥都好就是某些方面太不争气,老教授请你想想,你觉得如果小天狼星跟霍普共处一室,他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乖乖睡觉吗???给点力啊!感谢在2022-06-03 16:00:07~2022-06-08 01:26: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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