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弗莱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作为巫师的聚居地这里人烟稀少但四处的美景却是令人心旷神怡。霍普站在克劳奇宅邸的镂花金属大门前却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粗略地绕着整栋楼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马车旁,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斯内普和闪闪好奇她想做的事但都没有出声。
“我想还是先让小克劳奇先生入土为安吧。你能帮忙吗,闪闪?”霍普问站在一旁静候指令的闪闪。
“是的,主人。少爷。。。可怜的少爷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受了太多苦。。。”闪闪由一开始的眼泪汪汪慢慢变成抽泣。
尽管小巴蒂的一生令人唏嘘,但他毕竟犯下了弑父的罪行,无论老克劳奇作为父亲多么令人失望都不是作为儿子杀死亲生父亲的理由,这是霍普唯一无法理解小巴蒂的一点。她看着闪闪哭着将一捧捧土洒在小巴蒂的棺木上,心中感慨万千。一个人无论好坏,生前的风光与落魄最终都会被深埋于地下,随着时间被慢慢腐蚀直至消失于世上再无一人记起。一个人真正的离世并非身体死亡被入棺下葬,而是被所有人遗忘,仿佛他不曾来过这个世界。如果母亲还在世,会因为小巴蒂的死而难过吗?
“闪闪,带我去房子里看看吧。”霍普看向身后的房子,这个季节的庭院里依旧是满目郁郁葱葱的绿,可由于近一年来无人打理多少显得有些杂乱。庭院中间那个巨大的圆形喷水池里矗立着姿态各异的雕像,四周的围墙上爬满了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藤蔓,开满了粉色娇艳的小花,但这样的装点并未改善这里萧条的模样。
推开沉重又气派的正门,入眼便是维多利亚时期风格装潢华丽颜色浓郁的大厅,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精美的水晶吊灯,壁炉看似很久都没有点燃过了,即使铺上了昂贵的手工编织地毯也无法阻挡大理石地面透出的丝丝寒意。大厅里的家具陈设极尽奢华,古玩珍品摆放有序,一面墙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的克劳奇的画像,这时霍普注意到墙上只有克劳奇的画像或者他与夫人的合照。克劳奇夫人是个有着浅黄色头发和雪白皮肤,容貌姣好且神情温柔的女子,大概小巴蒂英俊清秀的容貌便是遗传自他的母亲吧!然而,整个大厅里没有小巴蒂的画像或照片——一张也没有。
“闪闪,为什么这里一张小巴蒂的画像也没有?”第一次走进这里的人大概都会以为这夫妻俩没有孩子。
“是老爷。。。少爷被关后,他就把少爷的画像全部撤了下来。”闪闪难过地说道。
“那他回来以后,他俩的关系还是很糟糕吗?”霍普想到了她在小克劳奇记忆里看到的那些事,他没有折磨隆巴顿夫妇,就算庭审时克劳奇不得不顶着压力判决自己的儿子,但是回来后就没有好好问问儿子事情经过吗?
“没有。少爷一回来,老爷就用夺魂咒控制了他,为了不让人发现,少爷必须一直穿着隐身衣。”闪闪流露出心疼和于心不忍,“闪闪求老爷,可以在晚上拉起窗帘时让少爷脱掉隐身衣在家里走动走动,但老爷说。。。”
“他说什么?”斯内普不出声,霍普都快忘记了他也跟了进来。
“老爷说。。。他不想看见少爷。”闪闪的大眼睛又噙满了泪水,霍普也有些难过,她无法认同小巴蒂的弑父行为,但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老克劳奇作为一个父亲也的确太过分了些。
“哼!父亲无论多糟糕,做儿子的就只能受着,你们或许还会觉得老克劳奇是有苦衷的吧?”斯内普的语气里全是不屑和厌恶,这令霍普感到很奇怪,在她印象里斯内普与老巴蒂似乎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恩怨,怎么他如此义愤填膺呢?这时斯内普居高临下地看着闪闪说道,“你该替你少爷感到庆幸,至少他父亲没直接用拳头和棍子表达对他的不满。”
他在说什么?老巴蒂作为一个巫师要教训儿子肯定也是用魔法,怎么会像麻瓜一样用拳头和棍子?霍普还想再问问斯内普,但是他已经转身向外面走去。“你们慢慢看吧,我外面等你。”
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又是怎么了,但霍普对于斯内普的喜怒无常已经见惯不怪了。“闪闪,带我去你少爷的房间看看。”也许小巴蒂会在自己房间里留下些关于母亲的一些信息。
小巴蒂的房间在三楼,这里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优雅高贵且文质彬彬,窗帘和窗幔都是优雅的蓝色,家具昂贵精美。房间里没有太多繁琐冗杂的装饰,唯独墙上有不少一个少女的照片,霍普想这大概就是自己的母亲了。伊洛娜有着跟霍普□□成相似的容貌,只不过五官相比更加深邃,脸部线条也稍微更硬朗些。
霍普环顾整个房间,照片里有些是母亲的单人照,最多的是母亲和小巴蒂的合照,偶尔也有几张小巴蒂和他母亲的合照,但就像大厅里看不到小巴蒂一样,这个房间里也看不到老克劳奇的一张照片。
床头柜上有一张照片是母亲在雪地里捧起一捧雪吹向拍照的人,霍普认出她身后背景里远处就是尖叫棚屋——拍照的地方就是她曾经和德拉科一起去霍格莫德走过的地方,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下雪天,同样一身红衣。
“闪闪,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打发走了闪闪,霍普拿起照片端详了好久,对这张与自己酷似的脸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内心翻涌着难以言表的情绪。想了想,她将照片放进了随身携带的那个有无痕伸展咒的手袋里,随后又随意地拉开了床头柜的一个抽屉,发现里面是满满一抽屉写着十四行诗的羊皮纸,每一首的作者都是自己母亲。随手拿起一张,上面娟秀的字体诉说着热烈浓郁的爱:
。。。
我贫瘠的文字无法说出对你的深爱,
哪怕千分之一都极其艰难。
我爱与你的亲密无间,
迷恋与你的距离为负,
享受着每一次巨兽入水蛮横地驰骋,
渴求着下一次你出其不意地闯入。
。。。
最后纸张的下方还留了一个口红唇印。
什么?前三句的确是情诗,但后面几行霍普怎么也看不懂,比如都“亲密无间”距离为零地拥抱了怎么距离还能为负。。。霍普忽然呆住了,她反映过来母亲写给小巴蒂的诗在说什么,震惊脸红之余又有些欣赏少女时期的母亲对于爱的热情和直白,以及对爱人毫不遮掩地表达渴望。霍普之前对于母亲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巴蒂口中那个失去亲人的可怜少女,但原来她也是个性情中人,对于心爱的男孩也会主动且大胆。后面的几张则是温柔入骨缠绵悱恻的抒情诗,甚至还在纸上贴了手工制作的干花,霍普不由觉得母亲该是个对生活充满着热情且富有情趣的女子,就像她的养母格林顿夫人。
小巴蒂的房间里有一道暗门,走进后霍普最先看到的是几乎占满一整面墙的巨大书柜。弗立维说小巴蒂学习成绩十分优秀,现在看来学霸都不足以形容他——这是个学神,至少书架上没有一本书是可能在图书馆里找到的。很多封面破损、纸张几乎发黄脱落且均用如尼文撰写的书更像是通过什么门道淘来的,这些书在霍普看来远比小巴蒂留给她的财产值钱得多。
在这间偌大的书房里,除了大到吓人的书架外,最吸引霍普目光的就是书桌上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信件,每一个信封上都写着相同的:致我的星星。星星?霍普打开一封信后看了开头才明白,所有的信都是小巴蒂写给她母亲的,“星星”是小巴蒂对她的爱称,看起来这些信都是母亲离开后小巴蒂为了排遣思念而写的。
一切能找到母亲过往线索的可能性她都不想放过,于是她将所有信件都放入了小包内,收起惆怅和感慨转身出了房间,闪闪依旧恭敬地等在门外。
“主人,您接下来还要看哪儿,还是回霍格沃茨?”
“闪闪,你知道我母亲家在哪儿吗?”霍普问道,“我想去看看。”
“闪闪知道,和这里就隔着一条河。”闪闪做了个“请”的动作,“主人请随我来。”
一直站在河岸上出神地斯内普看到霍普出来,走上前问道,“准备回去了?不多看看你的。。。产业?”
霍普被他古怪的动词逗笑了,“我让闪闪带我去母亲家看看,我想大概是那栋,对吗?”霍普指着对岸一栋中式建筑的房子,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闪闪,在看到她点头后便自顾自往那里走去。
这座中式建筑的大门上门环早已锈迹斑斑,推开时老旧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原来典雅古朴的庭院如今已是杂草丛生,正厅里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的灰。
“以前少爷每天都让闪闪来打扫这里。”霍普身后的闪闪看到这里也露出了物是人非的伤感,“后来少爷被。。。老爷就不允许闪闪再来这里了。”
“我母亲的房间是哪个?”霍普问道。
“主人请跟闪闪来。”
伊洛娜的房间在正厅后一栋小楼的二楼最西面,不知是否是巧合,霍普看到母亲的房间也和小巴蒂房间一样的蓝色,一样有个十分大的书架,甚至床头柜上也放着一张照片——那是母亲和小巴蒂的合照,照片里的两人四目相对柔情四溢,任谁看了都会被这浓郁的爱意感染。
霍普随意走动着拉开一个衣柜,柜子散发着一种木头的霉味,里面考究的衣服都显得十分陈旧。令霍普意外的是,衣柜里处理母亲的衣服外,还有男士套装和领带甚至袖口等饰品,联想之前的那些诗,她大概也明白了这些衣服的主人是谁了。
合上衣柜,霍普转头对斯内普说道,“我们走吧。”
“其他不再看看?这毕竟是。。。你母亲的家。”斯内普提醒道。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左右现在已经是自己的房子了,而且这个暑假得先想想怎么跟父母讲自己的身世由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霍普跟斯内普以及闪闪关上门回到了马车上。
回到霍格沃茨后,霍普一下马车就让闪闪回德弗莱好好打理下房子,闪闪点了点头就打了个响指消失了。
“哦,糟了!”闪闪走后,霍普才看着马车犯了难,“我应该让闪闪把马车安置好再走的。”
“不用管这个,它们知道把马车拉去哪儿。”斯内普平静地说道。
“它们?”霍普不明白斯内普说的是“它们”还是“他们”,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斯内普看着霍普一脸疑惑,薄唇开合间吐出一个单词,“夜骐”。
“夜骐?”霍普倒是听说过但不了解这种神奇生物,但是最让她不明白的是这件事——“教授,你的意思是夜骐在拉着这些马车,但是我怎么看不见它们?”
斯内普的目光沧桑而深沉,仿佛千言万语参杂其中却又被不堪的回忆悉数挡回。“你该庆幸你看不到。。。回宿舍去。”
“可我们回来了不用跟邓布利多教授打声招呼吗?”毕竟邓布利多百忙中帮她做了那么多。
“不必,我去找他,你回去休息吧。”斯内普说完后转身就走。
霍普本想叫住斯内普,但又想到或许他与邓布利多也有许多事要单独谈,黑魔王回归后他们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想到这里霍普便往城堡主楼地下一层走去,但走到向下的大楼梯时忽然想起要看小巴蒂写给母亲的那些信,宿舍肯定很不方便,图书馆也不行。想来想去,似乎只有斯内普的地窖最合适,自己以前老是出入那里,连私人储藏间的口令他都告诉了自己,在那里待一会儿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校长办公室内,邓布利多一脸凝重地盯着桌上两份年代很久的《预言家日报》,布满皱纹但依旧有力的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敲击声显露出了他内心的担忧。这时门被推开,邓布利多才将目光转向来人。“你回来了,西弗勒斯。霍普呢?”
“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敏锐的斯内普注意到了邓布利多心里有事。
邓布利多没回答而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两份报纸,斯内普不明所以拿起看了看,是关于两起分别发生在德弗莱和北爱尔兰的凶杀案。
“凶杀案?霍普的外祖父母和曾外祖父母的案子?”斯内普一眼就认出了报纸上的那栋中式建筑就是他们今天刚去过的霍普外祖父母家。“不是说凶手一直没找到?看这个也没多大帮助吧?”
“昨天霍普告诉我一切后,我就写信给亚瑟让他去魔法部地下的废弃储藏间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关于这两个案件的报纸或者文件,然后今天早上就收到了这个。”邓布利多边说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绕得斯内普有些头晕。
“今天早上哈利刚好有事来找我,碰巧看到了这两份报纸,你猜他说什么?”邓布利多故意卖了个关子,他看着斯内普似乎觉得对方能猜到接下来的内容。
“这不可能!那是波特还没出生,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何况霍普也不会告诉他。
邓布利多似乎对斯内普的反应不意外,继续说道,“哈利自然不知道这件事。你记得我昨天跟你们讲过,在小汉格顿墓地哈利和伏地魔的魔杖相连时出现了闪回,被那根魔杖杀掉的人都出现了。。。”
“你是说。。。”斯内普看着报纸上四个受害者的照片,不知该如何消化这个消息。
“没错。哈利说这四个人当时也出现了。。。杀死他们的就是伏地魔。”
邓布利多的话在斯内普心里激起千层浪,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给他重复一个事实:黑魔王杀了霍普的亲人,而他却加入到了黑魔王的阵营。良久,斯内普才头一回用如此微弱的声音开口,“那。。。她母亲的死呢,的确是傲罗所为?”
“西弗勒斯,你我都很清楚,傲罗对于追捕中被歼灭的食死徒都会有相关文件记载,但我今早收到斯克林杰的回信,傲罗办公室的名单里没有伊洛娜。”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看着斯内普,他知道斯内普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想说。。。霍普母亲的死很有可能。。。也是食死徒所为?”斯内普用沙哑的嗓音向邓布利多小心地试探着。
邓布利多摊了摊手又将手背在身后继续踱步,“小克劳奇声称伊洛娜的死是贝拉特里克斯告诉他的,你比我更清楚她对黑魔王的忠诚。我想也许以霍普那孩子心智也有过这样的猜想,那就是。。。”
“贝拉特里克斯杀了霍普母亲?”斯内普麻木地动了动嘴唇。
“准确来说,我认为是伏地魔授意贝拉特里克斯杀了伊洛娜,以免她泄露秘密。”邓布利多平静地分析着,随后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斯内普,“西弗勒斯,你有什么想法吗?”
斯内普感觉身体在微微颤抖,有种恐惧油然而生。“你认为,如果黑魔王知道了霍普的存在,会不会用对待她母亲的方式将她纳入麾下?”他最担心的就是霍普的安危,“而且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霍普自己可能都忘了,但是一年级时奇洛已经发现了霍普是蛇佬腔,只不过那时我没相信他。照现在来看,黑魔王可能那个时候就已经注意霍普了。”
邓布利多又默不作声地踱着步,令斯内普烦燥地想把他按在椅子上给个话。“既然如此,我想黑魔王总有一天会找上她,但一定不是现在。。。他刚回归需要时间重振旗鼓网罗人手。”
“可一旦他腾出手来就会找上霍普,而她绝不会愿意为黑魔王卖命!黑魔王他。。。他对于不能为己所用的人都会直接除掉,更何况霍普还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一想到黑魔王会将霍普视为竞争者,斯内普就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克制不住地提高了嗓音。或许别人会认为他的担忧很愚蠢,但是他没忘记——黑魔王会相信一个尚在摇篮里的孩子能杀了他,不惜费尽心机除掉他。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似乎对斯内普过激的反应有些意外,“你过于激动了,西弗勒斯。趁黑魔王还没精力对付霍普,我们得赶紧把她身世的另一半弄清楚。”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回桌上的那两张报纸,“我一会儿给我在美国的一位老朋友写封信询问一些事情,还有艾玛·多纳文。”
“霍普的身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斯内普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邓布利多安抚道,并且意味深长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十几年前,他也在斯内普脸上看见过这种害怕又惊慌甚至有些走投无路的表情。
斯内普回到地窖时,显然没有预料到霍普会在里面,以至于他手扶着门好几秒才出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霍普晃了晃手里的信,“小巴蒂写给母亲的信不方便带回宿舍看,我只能来这儿了。”
斯内普白了她一眼,“没处可去了就想到我了?看得怎么样,发现什么没?”
“还没有,只能看出小巴蒂真的很爱我母亲。”霍普摇了摇头。
“看你表情似乎很羡慕?”斯内普注意到了霍普的表情。
“有点吧,被一个男孩从童年时就一直喜欢,被他一直守护者,即使离开甚至去世了都被他深爱着,难道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他对莉莉不也是这样吗?
斯内普一时有些恍惚,不知为何他觉得霍普话里有话,隐约在影射他和莉莉,可被自己喜欢的莉莉很幸福吗?他不知道莉莉如果还在会回答什么,但大概答案是否定的吧?至少他们曾经的分歧让她作为自己的朋友都苦恼不堪。“未必。”斯内普想了许久只吐出两个字。
“那你呢?被人喜欢你会觉得幸福吗?”话一出口霍普又立刻后悔了——斯内普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彻底拒绝自己。“不。。。不用回答了,教授。我瞎问的。”
斯内普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看着霍普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跟逃命一样奔出门去。在霍普离开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明显的笑意,她这副样子是怕听到自己否定的回答?但实际上。。。斯内普不想承认又无法回避一个现实:霍普对于自己的感情并没有让自己觉得负担或者厌恶。恰恰相反,他每每想起都会在内心克制不住地腾起一种喜悦,,一种难以抑制又忍不住去回味的喜悦,这种喜悦总会让他陷入一种矛盾:他应该让她死心却又不希望她停下,并且近来后者渐渐占了上风。
斯内普的思绪又回到了跟邓布利多的谈话,那种恐惧又开始在心里蔓延。如果到时黑魔王准备对她下手该怎么办?不久他将按计划回归黑魔王身边继续扮演他的角色,那么如果黑魔王让自己对霍普下手,他又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令我太难了,我也想让两人进展快一点,可是他是斯内普!快不了!这要是换成小天狼星这会儿大概该安排见父母了。。。哎。。。感谢在2022-03-03 15:17:41~2022-03-07 19:39: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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