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丽的母亲艾玛·多纳文平时热爱制作各类手工艺品、干花或者各种美味的小甜点,或看书和投喂路边的流浪小动物。无论怎么看,多纳文夫人都应该是一个温和柔弱的女子,唯独双眼中透露出的坚毅才会让人想起她曾也是个无数次直面黑恶势力的傲罗。在多纳文夫人咖啡桌的小装饰柜上放着一张老照片,上面的人看上去都正气十足,其中有一个年长的男人显得十分凶悍:他的头发几乎已经灰白,满是皱纹的脸上伤痕累累,鼻子也仿佛被人削过般少了一大块,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甚至缺了一条腿。
“这人看上去有点骇人。他是谁?”霍普指着照片上的人问伊芙丽。她们看的正是小装饰柜上那张老照片,据说这是多纳文夫人成为傲罗那年所有通过考核之人的合影。
“那是穆迪,他当时是我妈妈的导师。”
“在说什么呢,姑娘们?”多纳文夫人端着一盘刚烤好的蔓越莓松饼走过来,几乎是盘子刚被放下霍普就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其实魁地奇世界杯之前的那几天她就已经被喂胖了不少。
“我们在说穆迪,他是您当傲罗时的导师?”霍普好奇地想知道更多。
“你说阿拉斯托·穆迪?没错,他当年在傲罗里可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让黑巫师们闻风丧胆,阿兹卡班里有一半的罪犯都是他抓进去的。”多纳文夫人指了指穆迪的脸,“看到这些伤痕了吗?他总说这些是勋章。”
“他一定每天活在危险当中吧,他身上那么多伤。”霍普不由得肃然起敬。
“这才是穆迪最了不起的地方,他本来可以不用受那么多伤的,但他总是十分坚持自己的原则。”多纳文夫人眼神有点涣散,仿佛在回忆曾经的事。
“什么原则?”霍普和伊芙丽异口同声地问道。
“神秘人倒台前,魔法法律执行司曾允许傲罗们对食死徒使用不可饶恕咒,甚至允许直接杀死而非仅仅逮捕他们,可穆迪无论战斗时处境多危险都坚持不用不可饶恕咒。”多纳文夫人说起穆迪时眼中全是钦佩,但他的确受得起这种钦佩——很少有人能在面临生命危险时依旧坚持原则。
“魔法法律执行司?”霍普想起了世界杯骚乱发生那晚亚瑟·韦斯莱对她说的话,伏地魔倒台前的司长不正是老巴蒂·克劳奇么?于是她顺势问道,“那看来克劳奇先生是强硬派,但他儿子怎么会是食死徒呢?”
伊芙丽瞬间惊讶地望着霍普,好像在奇怪她竟然会知道这个。“应该是。。。克劳奇先生太疏忽对儿子的关心了吧,还有就是。。。”多纳文夫人说到一半,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霍普一眼。霍普没错过这个复杂的眼神,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个眼神仿佛在说她是小克劳奇成为食死徒的罪魁祸首,但接下来多纳文夫人就转移了话题,“你俩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明天就要回学校了。”
这一提醒俩姑娘才意识到行李还没整理,赶紧跑上楼开始收拾。回到房间的霍普手上一直收拾东西没停过,可眼睛一直看着桌上那封来自斯内普的信,那天她几乎是看完就给他写了回信报平安,可如今都过去一周了斯内普那边没一点回音,难道他来信就只是确认下她没死就行了?霍普心里有点失落,而且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法跟斯内普保持距离,也没法不去想他,更何况现在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思行为却一如往常更是令她抓心挠肺,恨不得给他灌一瓶吐真剂问问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罢了,反正明天就能见到他了,霍普只能自我安慰。
“霍普,你觉得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会是谁?”伊芙丽一边问一边将一沓程念华给她写的信放进行李箱,为了他伊芙丽竟然学会了如何去麻瓜邮局寄信。
“我怎么可能知道?话说回来,去年卢平教授走了实在太可惜了。”反正是谁都不可能是斯内普,也不知道今年邓布利多会找个什么奇怪的人来当教授,若不是卢平狼人身份被泄露,大家都希望他能一直任教。
“拜托来个正常人,我的意思是看看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们:神秘人的容器,一个花架子,一个狼人,当然卢平教授是个好人我知道,但是都不是正常巫师对吧?”伊芙丽正在努力合上自己行李箱,但是东西太多了,“该死!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呢?不然会方便很多。”
听了伊芙丽的话霍普也注意到,这门课历任的教授都。。。不一般,谁能想到如霍格沃茨这般古老伟大的魔法学校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选择上要求竟然低到:是个正常人就好。
伯恩茅斯的晚上总是很宁静,伊芙丽家周围种着很多树,夜晚的微风穿过枝叶时轻柔的沙沙声就会飘入二楼的房间内。也许是因为回校的兴奋导致霍普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入睡,当然更有可能是她这几天一直在想的一件事:世界杯营地里那帮食死徒如此羞辱玩弄那麻瓜一家,那么德拉科父母有没有参与其中?霍普知道卢修斯爱投机站队且精明势利,怎么说都不算个好人,可她还是无比希望德拉科的父亲不会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可偏偏她心里又有种强烈的预感:会把写有“纯正永胜”的盘蛇徽章时刻戴在胸前的卢修斯对于麻瓜的鄙视和厌恶是注进血液刻进骨子里的,他不仅会参与没准还是带头的那一个。
自己到底要不要问问德拉科?事关自己父母德拉科未必会说实话,而且问了又能怎么样呢?霍普越想越烦躁,索性起身打算去厨房喝杯水,可到了楼下却看见客厅里的落地灯亮着,多纳文夫人正坐在那一小片昏黄中盯着一堆文件发呆,甚至都没注意到霍普走近。
“多纳文夫人,你在看什么?”霍普走近看了眼,所有文件的右上角都有魔法部的标志,大概是多纳文夫人当傲罗时经手的一些卷宗。
多纳文夫人仿佛被吓了一跳,看到霍普后慌张地把卷宗合了起来胡乱塞紧一个大纸箱里,霍普只看清了其中两份卷宗上分别写了名字:一份写着“伊洛娜·杨”,另一份写着“帕特里克·奥德斯汀”。
“哦。。。霍普,夜这么深了你不睡吗?”尽管多纳文夫人很努力地掩饰脸上的慌乱,可霍普看得出来她不希望自己看到那些卷宗,这就十分奇怪——以前卷宗里的罪犯肯定早就结案审判了,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呢?
“我下来喝杯水,这些是什么?”霍普指了指那个大纸箱。
“哦。。。没什么,我在整理以前魔法部的一些文件而已。”多纳文夫人说着帮霍普接了杯水,“喝完就去睡吧,明天就要出发回学校了。”
霍普很知趣地喝完水就上楼去了,临走前又不免看了眼那个纸箱,心里直犯嘀咕:为什么要大半夜的整理十几年前的文件?不过等到她躺回床上时在意的就不是看文件这件事而是文件上那个名字:伊洛娜·杨。闪闪曾经说自己像“杨小姐”,而多纳文夫人第一次见自己时似乎喊了一声“伊洛娜”,莫非。。。这两个是同一个人?而且跟自己很像?!
楼下的多纳文夫人看着霍普上楼后并没有回房睡觉,而是看着那纸箱发呆。距离伊洛娜死去已经十四年了,谁能想到还会再看到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当她和其他傲罗赶到时,那个曾经如此美丽的女人已被烧成一堆灰烬,而罪魁祸首们还在一旁纵情欢笑,甚至还绘声绘色地向他们描述如何在伊洛娜死前用各种恶毒的咒语折磨她,直到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后又活活烧死了她。
身为傲罗,艾玛对于伊洛娜这样的食死徒本不该有过多的怜悯,尽管她在死前一年就背叛黑魔王并为傲罗们提供了不少情报,但魔法部的政客们对于那个美国傲罗帕特里克·奥德斯汀的“保护”都只是做做样子,自然更加不会在意一个只能用作污点证人的食死徒的命。可能真正关心过伊洛娜的傲罗大概只有艾玛·多纳文,两人有时甚至会像朋友一样聊聊女人之间的话题,可之后她因为怀孕不得不中断工作便断了跟伊洛娜的联系,只是许久后才听其他傲罗提起帕特里克已经遭遇食死徒攻击死亡,伊洛娜的去向当时无人知晓。
直到艾玛重回傲罗队伍不久的某天忽然收到了伊洛娜的求助信,才知道她身处险境几乎走投无路,艾玛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带人去找她,可赶到伊洛娜藏身处却发现人不见踪影,一路追踪却还是晚了一步。艾玛至今记得凶手美艳的脸上那种杀人后嗜血病态的笑容,那次她身受重伤不得不退出傲罗队伍还每年都要去圣芒戈报到也是拜这个疯女人所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这一次的返校日天气格外糟糕,外头狂风大作,雨点重重砸在窗户上仿佛要把玻璃敲碎,仅仅是从马车里出来跑进城堡的功夫,霍普头发就被淋得能滴水。
“梅林啊,这鬼天气!”霍普走进礼堂一边用干燥咒把衣服头发弄干,一边嘟着嘴抱怨,“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肯定也不是正常人。”
“别这么悲观,多奇怪的我们都遇见过了,这次还能糟糕到哪里去?难不成邓布利多会请个食死徒来当教授?”伊芙丽边说边往教师席看去,然而除了一个位置是空的,其余所有的教职工都跟往年没区别。
令霍普没想到的是,直到新生分院仪式结束教师席上那个座位都一直空着,难道今年不需要上黑魔法防御课?但霍普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今年的书单里照旧有黑魔法防御课的课本,或许新教授只是迟到了,毕竟今天天气着实糟糕透了。
等到宴会长桌上的盘子都变得干干净净时,邓布利多站起来打算说些什么,可这时礼堂的门被“砰”得一声撞开,紧接着是“噔,噔,噔”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一个男人正走向教师席,他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身披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斗篷上的雨水滴落下来在他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水渍。
当霍普和伊芙丽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是穆迪!”
阿拉斯托·穆迪跟照片里一样严肃有威慑力,不同的是如今他的头发更加灰白,而且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多了一只假眼,很大很圆,呈现一种鲜明的亮蓝色,还在一刻不停地转着。此刻的礼堂十分安静,每个人都被穆迪怪异的外表惊呆了,就连一向从容的麦格教授在穆迪走到教师席旁时也忍不住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穆迪走到邓布利多身边与他握手,那只手就像他的脸一样也是疤痕遍布,随后入座并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开始切一根香肠,可是那只假眼却一刻不停地打量着礼堂和学生们。
“请允许我介绍本学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的声音在此刻安静的礼堂里显得格外嘹亮。
“难以置信!”伊芙丽首先按耐不住鼓起掌来,眼睛里全是崇拜。自从在世界杯营地经历骚乱后,她现在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傲罗,“太棒了!他会是最棒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霍普也表示同意,有谁能比穆迪这样的傲罗更了解如何应对黑魔法呢?她也跟着鼓掌结果发现整个礼堂里除了前方的邓布利多和海格,她俩是唯一鼓掌欢迎穆迪的人,其余人都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霍普在尴尬中放下了手,有两道目光从教师席投向了她。
斯内普看向霍普的目光十分复杂,仿佛她不该鼓掌欢迎穆迪一样。她当然知道一部分是因为他又一次没能如愿任职自己渴望的职位,至于其他的。。。难道因为他曾是食死徒而穆迪是傲罗,所以两人就像天敌一样不对付?
另一道目光则更加强烈直白,来自穆迪。他的真眼和那只假眼同时看向霍普,手也顿在那里没了动作,那种专注到令人害怕的目光好像要把霍普看个透,以至于她不得不低头专注于桌子上木头的纹路来避开穆迪的目光。
这时,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停办一个多世纪的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礼堂里瞬间人声鼎沸,所有人的热情仿佛一下子被点着了,麦格教授不得不出声维持秩序以便邓布利多讲解三强争霸赛的历史与赛制。霍普从刚才开始就转头看向赫奇帕奇长桌另一端的塞德里克,虽然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塞德里克在三强争霸赛期间被杀死了,似乎。。。是被某个食死徒?塞德里克英俊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期待,霍普知道他一定会报名,所以她到底要不要阻止他?如果阻止塞德里克参加保住了他的命,会不会触发蝴蝶效应导致其他事情发生,比如另外的人死去?
一直到回宿舍,霍普满脑子杂乱的思绪还没有理清,似乎无论怎么做都有风险。她忽然想到了穆迪,他是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傲罗,如果自己偷偷抛出一些线索暗示他,他和邓布利多或许能阻止那个食死徒。霍普天真乐观的把希望寄托在穆迪身上,然而谁都没想到,她与穆迪的第一次接触非常不愉快,甚至糟糕到双方直接杖斗。
第一天上午的课很愉快地过去了,无论是草药课还是如尼文都是霍普十分喜欢的科目,下午的变形课麦格给予了霍普很高的评价,“非常精彩!格林顿小姐,你的变形咒一向干净利落一次成功,真可惜不能把你放到七年级去上课。赫奇帕奇加五分。”麦格教授这样说道。
霍普就带着这种喜悦且飘飘然的心情下课往礼堂蹦去,结果到了门厅却看到一堆人一脸惊恐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唯独哈利和罗恩笑得无比灿烂,而穆迪则用魔杖指着一只白鼬。“我最看不惯背后偷袭的人!肮脏卑鄙的小人!”他粗声粗气地说道,而那只白鼬在空中蹬着四肢痛苦地尖叫着。穆迪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把白鼬“啪”得摔到地上,再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中后再摔到地上。
周围人都傻站在原地,只有克拉布看到霍普后结结巴巴地喊道,“霍普。。。快救救。。。马尔福。”他颤抖的手指着那只被穆迪折磨的白鼬。
那是德拉科?!霍普想也没想就扔下书包掏出魔杖,直接甩出一个咒语打断了穆迪的施咒,变成白鼬的德拉科趁机躲到角落瑟瑟发抖这下穆迪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霍普身上。霍普依旧保持着举魔杖的样子,面对填满了半个阿兹卡班监狱的傲罗毫无畏惧,这时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因为他们看到穆迪也对霍普举起了魔杖。
“哗”——一道耀眼的白光从穆迪杖尖飞向霍普,霍普面不改色抬手挡掉后回敬了他一个攻击咒。霍普的咒语力量显然出乎穆迪意料,因为他挡掉后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两步,但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兴奋的表情,抬手便又是一道蓝光射向霍普。所有围观学生都吓得缩到一旁却都目不转睛得盯着杖斗的两人,没人听到双方念咒语但是不同颜色的光你来我往得在两人之间飞窜,穆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
“不错啊,孩子,有两下子!”穆迪一点也没有因为学生对自己动手而生气,反而越来越认真地跟霍普决斗起来。霍普也明显感觉到穆迪由试探她转为针锋相对,但他一直很好地控制着咒语的力量不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住手!”严厉的呵斥传来,一道咒语飞来挡掉了霍普对穆迪的攻击,双方都放下了魔杖,麦格脸色铁青地从大理石楼梯上走下来,身后跟着一脸阴沉的斯内普。
“格林顿小姐,你最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的教授?!”麦格看向霍普的眼睛仿佛快要喷出火来了,“这里这么多同学,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咒语可能误伤了人。”
“不怪她,麦格教授。是我先找霍普切磋的。”穆迪平静地说道,在看到麦格一脸不相信后他又看向霍普,“当然,如果小霍普选择朋友的眼光跟她的魔咒水平一样高就好了。”说完一脸厌恶地看着依旧缩在角落里的德拉科——他依旧是一只白鼬的样子。
“天啊。。。难道。。。”麦格教授看到那只白鼬后惊叫了起来,“这是个学生?!”
“马尔福家的臭小子!”穆迪瘪了瘪嘴说道,语气仿佛在讨论某种脏东西。
麦格掏出魔杖一挥把德拉科变回了原样,他淡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苍白的皮肤因为耻辱而变得通红,灰色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德拉科愤怒又恐惧地盯着穆迪,双唇颤抖地嘟囔出一句,“我。。。我会告诉我父亲的!”
“你可千万一定要告诉他!”穆迪“噔”一下往拐杖往地上一拄,那只怪异的假眼也和真眼一起恶狠狠地盯着德拉科,“告诉卢修斯那个小人,疯眼汉穆迪会好好关注他儿子的!还有。。。他的好朋友。对吧?我们还没好好叙叙旧呢,斯内普!”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斯内普讲的。
霍普把目光转向斯内普,但斯内普罕见得没有高傲地回敬穆迪任何话,甚至还有点局促地躲着穆迪投过来的目光。他快速走到霍普身边,拉起她往地窖走去,似乎急于结束这场闹剧。去地窖的路上霍普一直在疑惑,为什么斯内普好像很忌惮穆迪?他着急把自己拉走的样子就好像怕她听穆迪继续说出什么。可在穆迪面前认怂的斯内普在霍普面前立刻展现出了自己毒蛇般的真面目,看他关门的力道就知道自己就免不了一顿训。
“胆肥了?敢对教授动手了?打狼人和摄魂怪已经不过瘾了想找傲罗过过招了?”斯内普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嘴里语气阴阳怪气,连发四道灵魂拷问,“跟格兰芬多混久了忘记自己是谁了?”
“教授,是穆迪教授先动手的,你不应该怪他对学生动真格吗?”斯内普,你都怂得把自己院学生扔原地拉上我就跑了,还怪我呢?霍普心里委屈得很,也不知道德拉科咋样了,先被教授教训又被院长抛弃,想想都可怜。
“闭嘴!”斯内普治不了穆迪但治得了霍普,“也不知道布莱克和那个狼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把你脑子都整没了!”
霍普难以置信得抬头看向斯内普,他在说什么?关小天狼星和卢平什么事?暑假都过了他还记着呢?敢情自己惹斯内普不高兴了在他看来全是他俩忽悠的?
“哼!那狼人临走前还让你给他写信呢!你写了吗?”也不知怎么的,一提起那俩家伙斯内普就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气不打一处来。
霍普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她觉得斯内普今天吃错药了,自己都忘了卢平有没有说过这话怎么斯内普记得那么牢?而且他们不是在说穆迪的事吗?怎么重点完全跑偏了?然而眼前这条龇牙的毒蛇还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等她的回答。
“没。。。我假期没给莱姆斯。。。哦不,没给卢平写信,我只给你写了。”霍普小心翼翼地用姓氏称呼卢平免得刺激毒蛇喷毒液。斯内普听罢扯了下嘴角,霍普想把这当作“高兴”但怎么看都更像“不信”。
此时斯内普皱起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他看着霍普说道,“你可以走了。”
如果世界上有一个永远无法掌握的咒语,霍普觉得这个咒语应该就叫“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所以他把自己拉到地窖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不走?还想在这儿吃个晚餐不成?”斯内普看着傻愣愣对着他发呆的霍普忽然觉得心情很好,但他脸上还是万年冰山,只是嘴上忍不住逗她,尽管旁人听起来他说什么都像是讽刺。
“啊。。。真的可以吗?”霍普面对斯内普嘴巴动得永远比脑子快,从不担心自己下场会很惨。
“。。。”斯内普仿佛被噎住了一般,看着霍普说不出话来,而霍普抓紧这一机会赶紧开溜。
“对不起,教授!我开玩笑的!我这就走!”霍普一边叫着一边跟骑着飞天扫帚一般冲出地窖,刚出门身后的门就被拉上了。
霍普望着身后的门,忍不住嘴角上扬,本来还以为要等到周五魔药课才能近距离看看他,没想到今天他自己送上门了。后面越想越高兴,霍普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蹦一跳地去往礼堂。
斯内普没有错过门外霍普的那一声笑以及她离开时欢快的脚步,也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她见到自己就那么开心?不过他很快又有了一个疑问:
到底是他的错觉还是事实的确如此,她怎么总会引起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穆迪:有什么话要说,斯内普?
斯内普:懒得理你,我先带上霍普跑了。
德拉科:院长,我才是蛇院的!我还在这儿呢!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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