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答案

九月底整整一周,霍普都沉浸在满足和兴奋中,她已经成功召唤出了守护神,她给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是成功练成阿尼马格斯。事实上不仅仅是霍普,整个霍格沃茨的气氛都随着九月的结束而变得热烈起来——十月来临,魁地奇赛季也要来了。每个傍晚和周末,所有人都能看到魁地奇球场上带颜色的影子在飞来飞去,各个学院的球员都卯足了劲儿训练,谁都不愿意把那座奖杯拱手让给别人。

德拉科因为魁地奇训练暂时从霍普的课余生活中消失了,只有早餐时偶尔会有纸鹤从斯莱特林的长桌飞过来,打开后里面准是德拉科抱怨队长弗林特那非人的训练强度,或者信心满满地宣称和格兰芬多比赛时他一定会比哈利先抓住金色飞贼。作为一只目的明确,执行力强并且天赋过人的小獾,霍普也给自己的每个周末都制定了严格的日程,她不想让自己总有闲工夫想着斯内普。酸涩的暗恋大多会让人消沉,霍普允许自己难过,但不允许自己软弱,她想成为一个强大的女巫就不能因为感情受挫就整天顾着自怨自艾把正事放一边。

明确了目标和方向以后,霍普再去敲开斯内普地窖的门时就不觉得那么畏缩紧张了,此刻她拿着要交给斯内普的论文,、推开了门。斯内普看似刚从内室里出来,他一只手还放内室门的拉环上,霍普走近他时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洗浴用品的木质清香,这种味道让她克制不住地心头一酥。

他刚刚在洗澡?这个想法让霍普的脸一下子烫了,她连忙赶在思绪往错误方向乱飞前开口,并把手里的论文递给斯内普,“教授,这是你让我交的论文。”

“效率挺高,格林顿小姐。看来卢平那可怜的教学水平没有耽误你其他课程的学习。”斯内普一边说一边翻着霍普的论文大致看了下,“署名是霍普·格林顿。怎么,这次是懒得把你的中间名写上去了?”一说起这个,斯内普就没由来地心头不快,暑假里好端端地她非要在回信落款写全名,而他的信里落款全是缩写,这就好像他在说:我俩很熟,而她在反驳:你搞错了,谁跟你很熟?

斯内普想起了霍普的中间名:芙蕾西娅(Freesia),意思就是小苍兰,大概正因为此她连洗发水都一直用小苍兰香味的,所以他一闻到这种香味就会条件反射地想到她。她的名字包含了“希望”和一种纯洁美丽馥郁迷人的花,就像她整个人一样总与温暖光明的一切相关,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注意她。

“教授?我。。。写的很糟吗?”霍普眼看着斯内普盯着她的论文出神而且眉头越皱越紧,开始担心自己的论文质量难道这么差?不过斯内普最终没作任何评价,只是把论文放在桌上,大步走向门口,“走吧!”

去哪儿?霍普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是早餐时间,这是让她一起去礼堂。出了地窖后,斯内普走在前面步子有点快,手臂的摆动让周围空气在浮动间裹挟着他身上的气味钻入了霍普的鼻腔,有股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胸腔里腾起,像一只不安分的手时不时撩拨她的心弦。霍普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试图让痛觉驱赶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眼看礼堂就要到了,霍普才庆幸自己就快解脱了。

“早啊,霍普!早上好,斯内普教授!”一个热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声音的主人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灿烂,是塞德里克。

“早啊,塞德里克!你怎么总是那么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对于霍普和塞德里克来说,早起的小獾可能会被大蛇吃。

“魁地奇训练呀!”塞德里克轻松地回答道,完全没注意一旁斯内普脸上冷冰冰的表情。

“迪戈里先生,既然上午有魁地奇训练那就应该赶紧进去吃早餐然后去球场,而不是在这里寒暄浪费时间。算起来,赫奇帕奇上一次捧起魁地奇奖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斯内普嘴角微微弯起一个讽刺的笑,看着塞德里克。

霍普觉得斯内普的话有点过分了,赫奇帕奇的魁地奇历史成绩的确没法和斯莱特林比,但是在一个热爱这项运动的人前贬低他所在学院实在是有点伤人,她不明白斯内普为什么说话非得句句带刺,更何况她也是赫奇帕奇的一员。

“塞德里克,我们进去吧!”心生不悦的霍普不打算继续听斯内普冷嘲热讽,塞德里克还因为斯内普的嘲讽微微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拉了拉塞德里克的衣袖走向了赫奇帕奇的长桌。

“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可是一个教授!”霍普咬着牙切着一个被她当成斯内普的煎蛋,“他就算再瞧不起赫奇帕奇也不应该讲得那么。。。趾高气昂!”霍普“啪”一下把餐刀拍桌上,她原本想说“恶毒“,可情感上她不愿意用这种字眼去形容自己喜欢的人。她不单单是为了自己学院才越想越气,更多是因为她一直以为斯内普对于他瞧不上的一切都不屑去理睬,她甚至愿意喜欢他的高傲和目中无人,却难以接受他说话的样子像个。。。得志的小人。。。

“好了,别气了。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斯内普教授就是这样的脾气,而且斯莱特林队的确很强。”塞德里克倒是很快就不把刚刚的一切放心上了,他把一堆食物放到了自己盘子中,毕竟魁地奇训练可不轻松,保证充沛的体力非常重要。

“很强是没错,他们那个队长是个混蛋也没错!”霍普可没忘记,去年斯莱特林队长弗林特就抢过格兰芬多的训练场地,还用“泥巴种”来侮辱赫敏。

“哈哈哈哈哈!”塞德里克被霍普义愤填膺又直白的骂人话给逗笑了,一贯姿态优雅的他现在笑得前俯后仰,直到大家都往这边看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笑得有点大声,这才止住了笑一本正经地问霍普,“说正经的,你今天下午什么安排?”

“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天一天都会在图书馆,怎么了?”

“我可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哦不,应该说听听你的建议。”塞德里克一贯大方从容的表情竟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而且霍普注意到,他说话时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拉文克劳的长桌,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当然可以,下午到图书馆找我就可以。”霍普倒是好奇像塞德里克这么品学兼优的学生有什么事会需要自己帮忙,如果是有事要咨询建议,也应该是自己这个低年级的向他这个高年级的咨询建议才对。

“谢谢,霍普。我先走了,你慢用。”

塞德里克起身离开后霍普再次看向拉文克劳的长桌,刚刚他投去目光的地方一直坐着一个东方面孔的长发姑娘,穿着裙子笑靥动人。霍普喝了口橙汁回想了下,塞德里克有女友吗?就这么一回忆,隐隐约约好像有个名字浮现出来,陈?张?好像是姓张,张。。对!秋·张!华裔姑娘!难怪塞德里克要说“咨询建议”,赫奇帕奇好像就自己一个亚裔,他大概是想对秋张来个投其所好所以才想到问自己。果然男人只要真心喜欢,哪怕是背地里也会想尽办法为对方做些什么,就像。。。莉莉死后斯内普还在保护她的儿子一样。

想到莉莉,霍普心里又是堵得荒,她抬头看向教师席却发现斯内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礼堂了。霍普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思绪平静了些后也起身去往图书馆。

斯内普正阴着脸走向地窖,早餐前不错的心情在卢平跟他说话以后彻底消失殆尽。早上霍普从地窖门口推门而入时他真的十分意外,现在除了他规定让她每周五下课后来地窖跟着调制魔药外,她一次都没有主动来地窖找过他。虽然今天霍普也只是来交规定的论文,甚至这论文都并非课内要求,但至此斯内普的情绪依旧保持得不错,直到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出现。

或许没有女孩子会讨厌那些别人眼里优秀,正直又外向热情的男孩子,比如塞德里克·迪戈里,但他面对霍普时那种自然而然的熟络却让斯内普十分讨厌——迪戈里让他想起了詹姆·波特面对莉莉时的那种样子。格兰芬多有什么了不起?斯莱特林照样能把奖杯从他们手里抢过来,更不用提赫奇帕奇这样的队伍。当迪戈里兴致勃勃地说到魁地奇的事情时,斯内普自然而然地出言讽刺,甚至在看到他脸上的难堪时有一丝满足,只不过斯内普忘记了一件事——霍普也在赫奇帕奇。

霍普对于斯内普而言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她明明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却有着这个年龄段孩子所没有的成熟,导致他经常不自觉地会把她当成年人;她明明是个赫奇帕奇,但渴望超越、誓达目的样子却让他感觉她更像个斯莱特林,所以当霍普因为他讽刺塞德里克和赫奇帕奇而生气时,斯内普一时错愕才意识到她的反应合情合理,可他也没法收回已经说出口的话。

真正毁掉斯内普心情的,是卢平——这个在斯内普看来总装得温柔善良,随和沉稳实则自私软弱且不在乎他人死活的伪君子。

“优秀的魁地奇球员和聪明过人的女孩儿,看上去真般配,对吧西弗勒斯?”卢平就在霍普和塞德里克有说有笑的时候这么问了斯内普一句,语气中的故意让斯内普既误以为他在影射詹姆·波特和莉莉,也在给霍普和塞德里克的关系下结论。卢平精准的两道雷区爆破成功点炸了斯内普,他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月亮和野兽更般配”就扔下刀叉黑着脸离开了礼堂。

霍普一整个上午都窝在图书馆里,甚至午餐后给黑狗送食物她也没停留太久就又跑回了图书馆。有关阿尼马格斯的书全都晦涩难懂还包含一堆专业词汇,自学起来的确费劲,难怪二十世纪魔法部登记在册的阿尼马格斯只有七个人。霍普把自己埋在了在高高垒起的书本堆里不易发现,以至于下午塞德里克在图书馆里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她。

“阿尼马格斯?你是认真的?”塞德里克被震惊了,霍普竟然自己在研究阿尼马格斯。

“当然是认真的。越难的事情成功了才越有成就感。”守护神咒上的成功给了霍普很大的自信心,她觉得除了把飞天扫帚骑得稳稳当当以外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说真的,你上午说要我帮什么忙?”

“关于这个。。。”塞德里克果然又害羞了,霍普更确定他要自己帮忙的事情肯定和秋·张有关,“你认识秋·张吗?”

“拉文克劳四年级的那个华裔女孩?”果然!“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和模样,但是我们没有说过话。”

“原来是这样。”塞德里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学校里东方人很少,我还以为你俩会彼此认识。”

“毕竟我跟秋不同学院,而且也不同年级。”霍普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有点无奈,不过她还是想尽可能地帮助塞德里克,“老实说,塞德里克,你是不是喜欢秋·张?”

这下塞德里克的脸彻底红了,这是霍普第一次见他说话支支吾吾的,“我注意她很久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话才能。。。让她觉得我比较特别,所以。。。嗯。。。所以我想问问你,华裔女孩的兴趣爱好是不是会不太一样,毕竟原本文化背景都不一样,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其实不难。”霍普一说完就看到塞德里克的脸上瞬间亮了,“一般亚裔女孩都会比较腼腆,所以你别一上去就热情似火的,否则会把人吓跑。不了解东方文化也没关系,尽管去问问题。”

“那样她不会觉得我很无知吗?”看来塞德里克以前也没恋爱过。

“当然不会!相反,她会觉得你很友好很包容愿意去了解她的文化背景,她肯定会把她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霍普恨不得把攻略写下来交给塞德里克。

“然后呢?”看塞德里克的样子,他可能也真的想把霍普说的记下来。

“如果她告诉你的内容里有你不理解的,下次不就有聊天话题了吗?聊得多了以后就可以约她一起自习或者散步了。”霍普抬起手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之后的我想不用教你也知道怎么办了吧?”

“太好了!幸亏来问了你!”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还有完没完了?!这里是图书馆,请保持安静!”平斯夫人拿着鸡毛掸子出现了,她瘦削的脸上此刻五官都仿佛拧巴在了一起,以表示她对学生在图书馆聊天这件事的深恶痛绝。

“抱歉,平斯夫人,我们这就闭嘴。”塞德里克恭敬得向平斯夫人道歉,霍普则把自己埋回了书里,之后的时间两人没敢再闲聊。塞德里克也有很重的学习任务,可魁地奇训练又占用了他很多时间,所以他必须在有限的学习时间里必须无比专注才能完成学科作业;霍普则完全是因为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说话,她怕一说话就会忘记自己刚刚笔记记到哪儿了。最后到了晚餐时间,两人才去了礼堂。

有了可以忙碌的事情,霍普每天都感觉充实且安定,唯一令她忐忑的就是每周五上完课后去地窖。说来也很奇怪,那种不知名的药剂她总是熬不好,明明每一个步骤都准确无误,成品的颜色和质地也跟斯内普坩埚里的看上去一模一样,可斯内普永远只有一句话:不过关,下周继续。更让霍普想不通的是,斯内普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告诉她这种药剂的名字。

“教授,这个药剂到底叫什么名字?”这是霍普不知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问斯内普这个问题了。

“别让我重复说过很多次的话,格林顿小姐。你好好看我给你的书就不会找不到答案。”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前批改着学生作业,头也没抬。

“可是,那些书我快看完了,就剩最后一本的最后六章,还没出现对应的药剂,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不在最后的六章里?”斯内普的话让霍普闭了嘴,他的手“刷刷”地在一卷羊皮纸上打了一个“P”。

听了斯内普的话,霍普无言以对,只得默默地继续熬魔药,脑子里盘算着要不今天晚上通宵把那六章看完,要是没找到答案她可以把书甩斯内普脸上。不过谁也没想到,霍普一直寻找的答案在万圣节那天自己找上门了。

今年万圣节对于三年级学生来说,最吸引人的不再是万圣晚宴,而是他们终于可以去霍格莫德了!霍普从早上起来就处在兴奋的状态,她甚至换上了纳西莎送的那件酒红色长袍,还早起化了妆,可算是好好地打扮了一下。德拉科说会带上相机拍照,她准备把今天拍的照片寄给父母,甚至圣诞礼物都可以在霍格莫德提前买。

一切都非常完美,直到霍普无意中在床头的一堆书里发现了原本应该已经上交的魔咒课作业。

“我明明记得我已经交了!”霍普头都大了,仔细回忆才想起自己可能是交错了一张羊皮纸。

“你赶紧交到弗立维教授办公室吧,十点就要集合去霍格莫德了!”伊芙丽一边卷着头发一边提醒霍普。

霍普看了看宿舍的挂钟,八点一刻,还好时间足够!她拿起作业就出了宿舍,直奔七楼弗立维教授办公室。等到把作业交到弗立维手里,霍普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从办公室出来后慢悠悠沿着楼梯走下来,经过卢平办公室时听到了说话声。霍普下意识往办公室里望了一眼,发现哈利也在。

“哦,霍普!”卢平正对着没关的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霍普,“进来坐会儿?我正在给哈利看我们下一节课要学习的内容。”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水箱,里头有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小东西,通体绿色还长着尖尖的角,个头很小爪子却很长。

霍普走近办公室近距离看着水箱里的东西,它隔着玻璃看见霍普的脸靠近了自己,就不停地冲霍普做着鬼脸。

“格林迪洛?”霍普在书上见过这种生物,不过无论是书上的插画还是水箱里的实物都一样的丑陋。

“没错!好了霍普,坐吧。”卢平指了指哈利身旁的椅子,霍普看了看办公室墙上的挂钟,八点半,既然时间充足那就坐会儿吧,她也有点好奇卢平和哈利大早上的能聊些什么。

“说起来,霍普已经成功了。”卢平笑着对哈利说,并用赞许的目光看了霍普一眼。

什么成功?他俩之前在说什么?霍普还在疑惑的时候,哈利猛地转过头来用惊讶且倾佩的表情面对着霍普,“这是真的吗?霍普,你已经会用守护神咒了?!”

“不仅仅如此,她能成功召唤守护神。”哈利的眼睛和嘴巴在听到卢平的话以后张的更大了,但霍普没顾得上自豪,因为她的注意力被卢平手边一个高脚杯吸引了。这高脚杯里的液体还在冒着热气,颜色是澄澈的浅绿色,就像。。。斯内普一直教她调制的那种。

大概是注意到了霍普疑惑的目光,卢平拿起了那个高脚杯解释道,“这是西弗勒斯为我调制的药剂,送来到现在大概凉的差不多了。你知道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只有这药对我管用,可惜我不擅长魔药。”卢平干笑了两声,把杯子放到嘴边,像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一样一饮而尽。霍普看见他喝完后打了个寒颤,眉头拧得像打结一样。

“太难喝了,不能放糖真糟糕。”卢平的五官依旧微微皱着,可想而知那药剂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难以忍受,随后他起身走向内室,“抱歉,我得去漱个口,我可受不了嘴里一天都是这个味道。”

卢平走进内室后,霍普拿起杯子闻了闻,竟然连气味都一模一样!这绝对就是斯内普一直在教她调制的药剂!

“霍普,你干嘛?”从表情上看,哈利似乎对于霍普闻杯子的举动觉得奇怪且有点难以接受。

“我就是好奇这药剂里是哪些成分,你知道的,魔药一直让我很着迷。”霍普肯定不能告诉哈利实话,因为她大概明白这药剂是什么了。

“不好意思。”卢平笑着从内室里出来,还跟自己的两个学生开着玩笑,“让自己的学生看到他们的老师其实是个病秧子,这可真令人沮丧。”

“别这么说!”哈利对于卢平教授的喜爱溢于言表,“你是我们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霍普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此时她脑中一个问题有了答案,却又冒出来一个新的问题。她想赶紧离开找个安静的地方想一想,于是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教授,哈利,一会儿要集合去霍格莫德了,我想我得先走了。”

“哦,当然。玩的开心!”

“再见,霍普!”

从卢平办公室出来一直走到下面一层,霍普才靠墙站着整理了下思路。如此复杂有难度且一般的魔药书上都找不到的药剂配方,还得由斯内普这样的魔药大师调制,而且是专门给卢平——一个狼人的。

“药剂是斯内普今天送来的。。。上个月在湖边练守护神那天是渐盈凸月。。。“霍普口中念念有词,心里估算上个月到这个月的月相盈亏的日子。最后,她身体一震:这个月的月圆之日就在今晚或明晚,所以斯内普一直在教自己调制的那副药剂就是——狼毒药剂!

霍普有一点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斯内普坚持不肯告诉她药剂名字,却坚持要她自己去发现答案?想到这里,霍普快速跑回宿舍,拿出那本魔药书翻到倒数第六章,然后开始一页一页迅速翻着,直到最后一章关于调制过程最复杂的药剂,霍普在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捕捉到了一个名词:狼毒药剂,材料步骤完全对的上。

看到这里霍普的疑问更多了:斯内普肯定能猜到,当她看到最后一章知道药剂名后会问他教自己调制这种药的原因,那么他打算怎么回答?直接告诉她药是给卢平的,他是狼人?可那样的话他完全可以一开始就对她说出卢平的身份;或者继续隐瞒不说教她的原因?但这跟他故意神神秘秘不说药剂名从而激起她的好奇心这一举动自相矛盾;或者他不愿意帮自己的死对头所以打算让自己代劳?但从斯内普之前看到她和卢平在一起时的表现,霍普觉得他找谁代劳都不会找自己。

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斯内普究竟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教授为什么这么做呢?哎呀,霍普啊,你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斯内普教授的套路了。教授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箭好几雕,天上的雕都不够他射了。感谢在2021-12-25 14:13:25~2021-12-28 00:44: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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