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荷微微一怔,“哦,这样的啊。”她端起杯子将牛奶全部喝完。
沈栩杉分化得比她要早一些,他本来就比她要早了近一年出生,他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分化了第二性别,和所有人预想的那样,他是一个Alpha。
虽然他们一直在同一个班级,但是分化之后的青少年会去上学校特地开设的生理课,这个生理课程和他们之前上的普通生理课不大一样,只有第二性征相同的同学会上同一个生理班。
而自从他分化了之后,周听荷也隐隐感觉他的身体有了一些其他的变化,在她自己还没分化成Beta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加留意。
直到自己也分化了第二性别之后,她才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差别好像越来越大了。
A和O一般一个月有一次易感期,每次易感期大概维持一周的时间。
但是周听荷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她似乎从来没见过沈栩杉易感期时的模样。
虽然A和O的易感期都很磨人,甚至容易发生一些伤害性的事件,但是周听荷觉得自己一个Beta应该是影响不到沈栩杉的。
她最多只能感受到他易感期初期散发出的信息素味道。
然后他每个月都会准时在自己面前消失一周的时间,周听荷虽然没有特意地留意沈栩杉易感期的样子,但是她的记忆里自己确实从来没见过他易感期的模样。
他肘窝的淤青看着像是最近才弄到的,所以他这个月的易感期是快来临了嘛?
周听荷默默地吃完最后一口早餐,抽起桌面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我吃饱了,准备去上班了。”
沈栩杉抬头看着还穿着睡衣的周听荷,点点头,“好,等会我来收拾桌面就行。”
等周听荷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她正背着包径直往大门走去。
沈栩杉从身后跟了过来,“听荷,等一下。”
她顿住了自己的脚步,回头疑惑地看向沈栩杉,他略弯了下腰,长臂一伸从她身前越到她的身后。
他整个人几乎要将她裹住了。
周听荷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懵懵的,一时之间没有做出反应。
随后沈栩杉的手落在她后颈的位置,翻了翻她的衣领,“衣领没弄好。”
周听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因为等会有个早会要开,所以她换衣服的时候有些心急没留意到自己衣服的领子。
“谢,谢谢。”她拎着包转了身出了大门走向通勤用的车子。
沈栩杉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那光滑白皙的脖颈,心里突然一阵空落落的。
周听荷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有些疑惑,她刚刚好像闻到沈栩杉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了。
她摸摸自己的鼻尖,又回忆起今早的沈栩杉,好像也没什么异常。
周听荷心想,他易感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事实同她所料的一致,沈栩杉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差。
因为她刚刚从公司回到家的时候,沈栩杉也已经下班了,而且他甚至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下午的时候沈栩杉就有问她今晚要不要回家一起吃饭。想着最近也没有什么应酬,周听荷便应承了。
沈栩杉还问了周听荷晚上想吃什么,她随意回答了几样菜,没想到晚饭是他亲力亲为地做。
周听荷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沈栩杉虽然回国有一阵了,但是他那边的工作绝对不比她的轻松,
为了做早餐早上他还起得比周听荷要早,晚上还要留时间给她做晚饭。
她走进屋子换了鞋洗了个手后就径直走向了厨房,一走进去的时候她只看见他系着围裙的背影。
周听荷突然起了玩心,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踮着脚尖放轻了脚步声走了过去,正当她准备吓一吓沈栩杉的时候,他忽地转过身来。
反而把周听荷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左脚绊右脚险些将自己绊倒。
沈栩杉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臂,无奈地笑着,“菜还没开始炒,可能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吃晚饭。你先在外面等吧。”
“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周听荷依旧探着头看着灶台上的工具。
沈栩杉摇头,“没有,你工作一天也累了,去外面等我做饭吧。”
周听荷沉默了一阵,但是依旧没有走出厨房。
沈栩杉回头看了她一眼,扬了扬眉,“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等他看清周听荷脸上的表情时,他没忍住笑了一声,“真的不用帮忙,我一个人能行。以在国外待了那么久,我也不是吃素的。”
“那,那我在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学的。”
“以后有我一直给你做饭,也不用你去动手。”
“又不能做一辈子。”周听荷下意识地回了他。
两人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他们这个婚姻本来就只协商维持五年的夫妻关系。
“好吧,你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沈栩杉妥协般叹了声气,小荷啊,永远都能在无意之间戳到他的心坎。
然而事实上周听荷也只看着他做饭,没实操的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学到什么技巧。
但是她知道,沈栩杉做的菜很香,她的肚子没忍住咕噜噜叫了一声。
“我想吃这个葡萄。”为了掩饰自己肚子响了,周听荷指着桌上已经用盐水泡了一会儿的葡萄。
“等我再过水洗一遍。”沈栩杉转身将葡萄又洗了一边,剥了颗塞到她口中。
周听荷皱了皱眉,“好酸。”
“酸吗?”沈栩杉剥了一颗放到自己口中,“我感觉还挺甜的啊。”
“我不会那么倒霉随便吃了一颗就是最酸的吧。”
沈栩杉又转身翻炒了一遍锅里的菜,然后又在砧板上切菜和水果准备做饭后的沙拉。
周听荷不信邪地又吃了一颗葡萄,她皱着眉吸了一口气,“就是酸的。”
随后她剥了一颗葡萄走到沈栩杉身侧,“你再吃吃。”
见着她塞过来的葡萄,沈栩杉乖乖张嘴,却未曾想到她的指尖不小心从他的牙间剐蹭过去。
沈栩杉心下一乱,手上的刀没留眼一手切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嘶。”他放下刀赶快摁住了手。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周听荷见他的动作便知道他切到手了,她赶紧把沈栩杉拉出了厨房,按着沈栩杉的肩膀让他坐下,“等等我去拿个药。”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个小的药箱出来,手直接拽过他受伤的那个手,先给沈栩杉消个毒止了血。
“痛吗?”她其实有点害怕看到流血的伤口,即使伤口不是在自己身上,她也会莫名地觉得很痛。
这伤口不小,单一张止血贴都贴不住,周听荷一边擦药一边倒吸一口气。
沈栩杉的手是好看,但是不代表上面没有伤疤。客厅明亮的灯光打了下来,将他的手上的纹路照得分明,连带着手上一两条不小心留下的伤疤也照得很清楚。
沈栩杉本想说不疼的,但是看着周听荷紧锁着眉头的模样,她好像很久没有那么关切他了。
他颤了颤自己的手指,“疼。”
“我先打电话让阿姨来做饭,最近你都歇着吧。”虽然沈栩杉是自己切到自己的手,但是他是因为在给她做饭的过程中受的伤,周听荷总觉得他是因为她才会受伤的。
消完毒止血后她开始给沈栩杉包扎,周听荷一手托着他的手,一只手拉着绷带包扎。
她也没怎么受过伤,手法有些生疏,绕绷带的时候甚至有些磕磕绊绊的。
周听荷低着头很认真地做着手上的动作,她的眼睛离沈栩杉的手很近,以至于他一低头好像就能亲到她的脑袋。
在易感期来临前的一阵,他的嗅器会格外敏感,不仅仅是在感知信息素这方面,他对别的普通的气味也很敏感。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沈栩杉感觉自己的体温好像跟着升高了,尤其是后颈的位置,热得发胀,让他有一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连带着他的呼吸都开始变重了。
沈栩杉把头低了下去,挨近了一些,悄悄地汲取着周听荷身上的味道,因为过于专注他甚至没发现周听荷已经包扎好了。
她边对着手机上的视频教程边绑了个自认为很完美的结,“要不叫一下家庭医生来弄吧,我怕给你包扎得不够好。”周听荷抬起头来,正巧撞到了沈栩杉的脸。
她捂了捂脑袋,后知后觉意识到被撞到脸的沈栩杉可能更痛,她有些手忙脚乱地看过去,“有撞疼哪里吗?”
周听荷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手脚那么笨拙。
沈栩杉捂着脸仰躺在小沙发上,周听荷一手撑着沙发的扶手一手覆在他的手上,从远处看周听荷就像扑在沈栩杉身上
“不会被我撞坏了吧?”她试图拨开他的手,“我看看有没有磕淤青。”
她的手心正覆在他的手背上,即使他捂住自己的鼻子也能闻到她的气息,她明明在自己面前只有小小一个,现在却几乎包裹住他整个人。
沈栩杉闭着眼睛哈了一口气,任由着周听荷拨开了他的手,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周听荷本还想仔细端详一下沈栩杉的脸有没有被自己的头磕到。
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被他拉到了怀里,一瞬间沈栩杉的气息将自己包裹着,他的手紧紧地揽在了她的腰上。
周听荷感觉到他的呼吸好像很沉重,她无处安放的手慢慢地落在了他的背后,轻轻地拍了拍沈栩杉的后背。
“很痛吗?”
“很痛。”见周听荷没有推开他,沈栩杉搂在她腰上的手没忍住又用了些力气,脸紧紧地埋在她的肩窝上。
作者有话要说:沈栩杉:撒娇男人最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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