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揍右相之女——蒋吉敏

皇太女的心腹看着晁昔心就这么离开了,她明白察觉出殿下想要治晁昔心,她都已经有理由将晁昔心拿下,怎么就!

“殿下?”女子不甘心地咬牙,“晁昔心对您如此不敬!便该让人直接扣下!”

皇太女和煦微笑的看向她。

女子身子一僵,满腔的气焰瞬间熄灭一半,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皇太女目光落在那四个人身上,残的残伤的伤,道:“传御医。”

那四位被抬走,夜宴继续,舞姬再次回到中央翩翩起舞,只是这次的舞步显然有些紊乱,不过赏舞的诸人也是各怀心事。

‘殿下不追究,难道在护着晁昔心?’几个嫡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正在赏舞品酒的皇太女,脸色暗了暗,心有不甘‘大闹太女府,此事也这样过去了?’

不一会儿,一名男子匆匆走入长亭。

皇太女身边的女官本想拦下,但一见此人是钟玉书后,便自然地向旁边挪了一步,给他让出路来。

他匆匆走到皇太女身边,请安道:“殿下。”

“玉书?”皇太女颇感诧异,眼见着面色柔和了不少,“怎么了?”

钟玉书目光看向在场的所有女子,才微微躬身距离皇太女还有两掌距离,薄唇轻启小声地说了几句。

皇太女面色猛地一变。

刷的一下站起身。

舞姬吓得全部停了动作,纷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的目光注视在一个空位上,脸色更加难看,迅速离开太师椅大步流星朝着内院走去,众女官匆匆跟上。

长亭中众人不由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钟玉书,他则不紧不慢地回过头看向众人,温玉般的唇浅浅扬起,展露出温婉的笑容,“殿下有要事要处理,诸位小姐可继续用膳。”

钟忞书手中紧捏一块碎瓷片,对着面前的女人,声音都在发抖:“你别过来……”

蒋吉敏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头发已经完全凌乱,几缕碎发耷至额前,衣服也被她抓得松垮,那双潋滟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嘴唇鲜红诱人。

第一觉得他这样吸引她,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就将她的性|趣提到最高,声音沙哑道:“宝贝儿,姐姐玩厌了。”

区区一个瓷片,如何能镇得住她?

钟忞书心中燃起一抹不祥,反手将瓷片狠狠刺向自己的脖子。

蒋吉敏黑瞳一沉,如猛兽般扑过来将他制住,一手搂住他的腰,压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卸下他手中的瓷片,双指夹着瓷片左右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鼻尖探向钟忞书的颈部的血痕上狠狠一嗅,“好香啊。”

“放开我!!”钟忞书哭腔疯狂挣扎,男子的力气向来不如女子,况且是蒋吉敏这样魁梧的女人。

蒋吉敏已经没了耐心,‘啪!’反手一巴掌扇在钟忞书的脸上。

直接将他抵在桌上,捏住他的下颚,狰狞地看着他,“钟忞书别给脸不要脸!想死?那也要姐姐玩过之后才能死!”

哧啦一声,钟忞书的外裳被撕烂,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

他面如死灰,从这里依稀可以听见长亭处歌舞升平……

蒋吉敏见钟忞书不再挣扎,已经迫不及待地撅起厚厚的嘴唇,兴奋地朝着钟忞书亲去。

‘嘭!’

整个屋子一震。

门从蒋吉敏的后面飞过,重重地砸在墙上四分五裂,飞出的木屑宛如一柄锋利的小刀,从她脸上划过便留下了一道血痕。

“格老娘的!”蒋吉敏好事被打扰赫然而怒,“哪个不长眼的…!”

话还未说完。

一只手就将她提了起来,下一刻便砸在刚刚的破门上!

晁昔心踹门进来时,便看见那个女人将钟忞书压在桌上,她顾不上其他,先将女人丢了出去。

才看见钟忞书匆忙从桌上坐起来,他紧紧抓着自己的亵衣,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布满了死色。

那一刻。

她只觉得脑袋如炸开一般,怒火直冲天灵盖。

“晁昔心?!”蒋吉敏狼狈地爬起来,舌尖将脸颊拱起,双手交叉按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嘴角斜斜勾起,“你夫郞的味道,挺甜的。”

当皇太女与钟玉书赶到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还未进入房间,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蒋吉敏如布偶一般躺在地上,每当晁昔心的拳头落下,她都无意识地抽搐一下。

此时她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且不说整个头都血肉模糊,身上更是出现了几块烂肉,显然是晁昔心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触目惊心!!

皇太女见此脸色尤为难看,呵止:“晁昔心!够了!!”

钟玉书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四个小角色无关痛痒,可地上的这个女人是当朝右相的嫡长女蒋吉敏!

而钟忞书坐在桌子上,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只是那双眼睛呆滞无光,似乎前面这样血淋漓的场面都刺激不到他。

皇太女见晁昔心根本不听她的话,俨然一副要蒋吉敏命的架势,“你们愣着干什么!”

女官们赶紧冲上前,三人才勉强将晁昔心拉开。

蒋吉敏与那几个纨绔不同,她经常陪着皇女们一起骑射练舞,这场互殴,晁昔心并非没有受伤。

皇太女见躺在地上的蒋吉敏毫无动静,脸色铁青,给女官使了个眼色。

一个女官在蒋吉敏的身边蹲下,手摁在她颈部的脉搏上,“禀殿下,蒋小姐还活着。”

皇太女闭上眼睛,长舒口气。

没死就好。

几息后,她缓缓睁开眼睛,摄人的眸子落在晁昔心身上,怒喝:“晁昔心,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她是谁!”

晁昔心那双宛如被鲜血染红的赤眸看向皇太女,脸上挂着未干血滴,宛如一只失去理智的猛兽。

“晁昔心,你冷静一点!”钟玉书立刻道,“殿下将你拉开、提醒你,皆是为了你好!”

“好一个为我好。”晁昔心震开束缚她的几人。理智逐渐回归,才感觉到手已经因揍人完全麻木。

担忧的看向那边依然没有恢复的钟忞书,木然的眼神,面无表情的模样,她心头一阵一阵的抽疼,在这个年代险些被人强行侮辱,他承受的,远比她想象中的多得多。

晁昔心看向钟玉书,“若有朝一日殿下的正夫被人羞辱,殿下也可一笑了之?”

“大胆!”女官抽出腰间长剑抵在晁昔心颈部。

钟玉书自是明白她此话何意,心头稍稍一冷,却苦口婆心,道:“你若真的为忞书弟弟好,救下忞书弟弟便是,不该如此冲动!”

“冲动?!”晁昔心将两字咬得十分清晰。

“此乃当朝右相嫡长女蒋吉敏!你可曾想过,若是杀了她,右相是否会放过忞书弟弟放过你?!”

“……”晁昔心沉默了。

钟玉书见他也并非油盐不进,情绪缓了缓正欲继续。

“兄长提醒的是。”晁昔心缓缓抬起头看向钟玉书,脚踩在蒋吉敏的脖颈处,眸中杀意狠厉,“那就更应该杀了,免得多话,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在她面前唱红脸白脸?

钟玉书眸色一凝。

“够了。”一直没说话的皇太女这才开口,她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右相那边由本宫亲自交涉,如何?!”

晁昔心目光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蒋吉敏。

她不会全然相信皇太女的话,钟仪虽然不会为钟忞书得罪右相,但错在蒋吉敏,关乎尚书府嫡孙清誉问题,她便不能坐视不理,日后右相想对她出手,也绝不敢光明正大。但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蒋吉敏未死的基础上。

首先,她不能杀人,其次,今日蒋吉敏确实也不能死。

但就这样放过蒋吉敏,多少有些不甘!

这种人渣,就应该直接阉了!可偏偏对方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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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见晁昔心盯着蒋吉敏半天不言语,凤目森冷。

大手一挥。

所有女官都退出门外,站在距离门口几米远的位置,眼不看耳不闻。

“不用本宫提醒晁贤妹,今日在长亭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晁贤妹已经惹了不少麻烦。”皇太女沉声道,“只要你放过蒋吉敏,本宫可以帮你解决这些麻烦,并且,本宫可以许你一个愿望,金银珠宝天下美男尽你挑选。”

皇太女狭长的眸子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继而开口:“如若不然…”

话音未落,晁昔心把踩在蒋吉敏颈部的脚挪开,“好。”俯身拍了拍蒋吉敏的肩,便径直走向钟忞书。

皇太女眼梢微挑,料到如此,哪有女人不爱钱财美人儿。

钟玉书却眸色略寒,呵,女人。

晁昔心刚刚伸出手,钟忞书就浑身一颤害怕地向后挪了挪,头偏向一边眉头紧锁,她手指蜷了蜷。

小心翼翼地将钟忞书的手握住,“忞书,我们回家。”

钟忞书身子僵了僵。

但这一次,晁昔心将钟忞书抱起时,他没有再挣扎。乖巧的靠在晁昔心的怀里,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颤抖的身子逐渐在她的怀中平静。

钟玉书疑惑:民书?他听错了?

踏出房门前,晁昔心脚步一顿,道:“殿下许诺的愿望,容草民好好想想。”到时可别忘了。

皇太女狭长的双眸半眯,眸光意味不明。

一个只穿着亵衣,一个满身是血,离开房间就引来路过的男俾纷纷侧目,钟忞书将脸贴近她怀中,晁昔心也抱得更紧了些,快步绕开长亭,从其他地方出太女府。

可走着走着,感觉怀中人儿的呼吸越来越重。

她低头一看,钟忞书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绯红,延伸至脖子,甚至抓着她衣襟的小手也带着淡淡的粉色。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