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胎临盆

包瑞想逃的,路北灼背地里给他就是一脚,将他和包老夫人的遗体打包送到大少夫人跟前。

厉鬼擒拿住包瑞的咽喉,一举将他整个人撕成两瓣,浓稠的鲜血喷洒,落满路北灼的脸。

路北灼倒在地上擦拭血迹,细嗅着熟悉的血腥味儿,一双清澈的鹿眼看似纯然无害,但眼底却泛着暗红色的波光。

那双眼眸倏然锐利,瞳孔里倒映着大少夫人的指甲,就当路北灼打算跳池在水下使用术法时,迢迢圈住厉鬼的腰肢,将大少夫人拉扯了回去。

路北灼松口气,望向不远处少女洁白的衣裙。

厉鬼旋身,朝柳絮的巴掌脸就是一爪。

柳絮淡定地捏诀,迢迢分出一根枝丫卷住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折断了。

“柳条?”有弟子认出,叫喊道,“是渡月元君!”

“渡月元君!太好了,这下有救了!”

“她的分.身出现在这是为什么?这瘟疫会不会是那个大魔头搞得鬼!”

路北灼往乱泼脏水的那处望了眼。

自他堕鬼后,连带着师尊的名声也褒贬不一了,喜她的人,赞美她教养旭升仙君和火离仙君的功德,恶她的人,便拿着路北灼批.斗慕南絮的种种行为,乃至她现在的一切行迹。

不过置身于黑紫色气流中心的柳絮并未在意,她召唤着迢迢和厉鬼搏斗,偶尔会伸出援助之手击落扑向小辈弟子们的尸鬼。

很快,大少夫人节节败退,被迢迢一鞭子抽断了头颅。

婴儿的躯体爆裂,血肉四溅,众人看清大少夫人埋没在婴儿肚皮里的头。

早已面目全非,头发散乱贴紧脑皮,整个面部失去肌肤,凹陷的眼窝漆黑森然。

她似是不想被众人看见这么丑陋的自己,双臂遮掩面容,疯狂扭曲肢体,企图挣脱束缚。

柳絮施法结印,召唤更多的柳条缠绕大少夫人的焦炭尸体,将浮于半空的她拉扯到底下。

“砰!”大少夫人的身躯早非凡胎,坚硬如钢铁,撞到地上将庭院砸了个不小的坑,掀起灰蒙蒙的尘土。

众长老和众弟子见那厉鬼大势已去,纷纷竭尽全力破开尸鬼的攻击,合力施法朝大坑中间袭去。

便是在此刻,山崩地裂,电闪雷鸣,一股强大的煞气自大坑中部涌出,将众人弹飞,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吸卷着周围的空气。

大坑中部,黑紫色的气焰越积越大,断裂的柳条飞溅而出,抽向年轻小辈,柳絮用灵力感知后,柳眉蹙起,耗费不少灵力才将断裂的迢迢凝练重组。

“这是尸爆啊!此等尸爆堪比玄阶修士的最强一击,威力直逼地阶!大家快速速闪开!”人群里不知哪家门派长老惊恐道。

立马有长老反驳道:“闪不得!若它是那蟾蜍疫的源头,我等撤离,那雾霭镇的百姓们如何是好?”

“这包少夫人生前只是个后宅妇人,岂会如此霸道的鬼道术法!竟然还懂得将十倍萝麻草融合在一起的药术,制造出这蟾蜍疫!”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而后包府包瑞的贴身侍从突然尖叫道:“我想起来了!我和我家少爷曾经奉师祖之名铲除雾霭山方圆十里的萝麻草,可是当时…当时……”

霓裳一听,脸色微变,手中的白玉箫悄然捏紧。

“当时什么?”剑修长老猴急,闪至那小侍从跟前,就差掐着那少年的脖子。

小侍从结结巴巴:“分明有人已经在收集那些萝麻草了……我当时还纳闷他们收集那么多毒草做什么用……会不会就是拿来……”

众人觉得这是个突破口,几家长老逼问小侍从:“可看清是哪个鬼修了?”

“不是鬼修……”小侍从后知后觉害怕起来,面色惨淡,“少爷说是仙家修士,是是……”

“是什么!快说!”

小侍从惊魂未定,手指缓缓抬起,一把指向御草堂的方向。

淳于焕蹙眉道:“不会的,你可看清了?”

小侍从登时又结巴了,眼神飞速穿梭在人堆里,闪过霓裳面容时身躯一怔,未等他开口指认,霓裳手里的白玉箫一转。

“她要杀人灭口!”路北灼眼尖,指着霓裳道。

小侍从跳脚,嘶吼着:“就是她!就是她带的人!”

众人闻声转头,霓裳脸色一变,掌心里的黑紫色气焰猝然熄灭,但还是被柳絮寻到端倪。

她踏着轻功前来,一把攥住霓裳的手,就当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坑里的灵球爆了,澎湃的煞气飞溅,众人不得不合力抵挡,可仍然被逼得节节后退。

柳絮不得不先松开霓裳,独自一人上前,迢迢再度卷成个大圆盘,将众人完全挡在身后,强劲的风将少女的发丝和衣裳吹得翩飞。

柳絮一手推着迢迢大圆盘抵挡,一手在半空中画符,淡绿色的符迹所过之处,皆留下点点星辉,只是此刻无人在意这份诗情画意。

符文成型,是张水砍卦位的结印,柳絮将其推迭至迢迢大圆盘上,灵力附之于其间。

水系与火相撞,扬起滋溜滋溜的黑雾,在场众人的视线均被黑雾剥夺。

路北灼修鬼道,比仙家弟子更容易辨认煞气里的东西,他看到一道和师尊一般无二的身影似乎想溜走,情急之下将自己的手臂丢了出去,砸向那人。

少年施法驱散了黑雾,那道人影暴露于众人跟前。

“渡月元君!!”

“怎会是她?竟是真的和那大魔头有关!”

“元君竟然也堕鬼道了!”众人看向柳絮这个替身的眼神顿时变得惊恐不已。

“不!不对!”路北灼只一眼便认出,黑雾中的此人,绝不是他的师尊!

他的师尊,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此人当为琉彩阁的创派掌门慕琉彩!

只是慕琉彩路北灼曾见过,虽说和慕南絮有血亲关系,但是二人长得南辕北辙,这人此刻竟然和慕南絮一模一样。

是幻化的皮囊吗?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柳絮抽出迢迢以绝对的修为压制逼她现出原形,若这是幻术,也该解了,但是没有。

众人意识到这不是幻术,也不是替身,而是夺舍!

路北灼的瞳仁紧缩,修为入天阶的慕南絮本体不可能会被夺舍,除非,这是另外一具,和慕南絮长得一样的躯体!

这世上竟有两具慕南絮的道体!

“慕琉彩。”柳絮一字一句念道。

众人惊疑:“什么!怎会是她!她将渡月元君的道体给抢去了吗?”

慕琉彩用掌刃劈断了路北灼的半截手,见柳絮已道破她的身世,当下不再隐瞒,咯咯笑着,“姐姐,我的好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来。”

众人神色各异,如此一来,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有些疏通了:

琉彩阁一派,和御草堂、雾霭山均师出一门,但是三者分裂后,琉彩阁对救死扶伤的医术并不钻研,还是聚焦于宫廷美眷皆推崇不已的医美——更是有着换皮捏脸的药修秘术。因而琉彩阁座下女弟子众多,各个肤白貌美。

众人怀疑包祥生前在南疆习得的换脸秘术便是起源于琉彩阁,后传至南疆。医美本来是让人变得更加美好的东西,却没想到在他们的手中,竟变成了杀人利器。

“你将元君的小徒孙梦霜藏在何处了?”柳絮面向慕琉彩的方向道。

“别急,”慕琉彩顶着慕南絮的脸,一双眼眸渐渐充斥着贪婪,“好姐姐,别急,你将你的鲜血给本座,本座便将那小丫头还给你……”

鬼修慕琉彩的修为已窥天阶门槛,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只敢窃窃私语:

“血?”

“她要元君的血做什么?”

“是了,早就听闻琉彩药尊脸上有顽疾,早年被冥尊涂霖所伤,什么天材秘宝、仙术灵药都试过了,还是治不好。所以平日见她多是白绫遮面……这世上恐怕只有元君的血能保她肌肤恢复暂时的原貌。”

“那渡月元君的血当真这般厉害?”人群里,御草堂的一个年轻弟子道。

他被旁人推了一把,那人背地里指了指淳于焕的方向,戏谑道:“你去问问淳于师兄,元君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姑姑。”

路北灼就在后头,顺着那人的指尖多看了眼淳于焕。

那少年约莫和鹿执一般年岁,手中抱剑,眉清目秀,发冠镶玉,站在人堆里也是玉树临风。洁白的道袍不染纤尘,腰饰肩饰均按照中阶弟子的身份规制来,并未因为他是御草堂掌门之子而有出格。

路北灼给慕南絮当徒弟时,还未有淳于焕这号人。

听闻淳于屻河和慕琉彩是联姻夫妻,在路北灼被压在伏煞崖底下的那些年,淳于屻河纳了妾,这淳于焕便是妾室所生,其母于他年幼时因除魔卫道殒落。

淳于屻河和慕琉彩并不亲近,结为道侣后就分居了,百年来从未碰过她,因而这淳于焕虽是庶出,实则是当嫡子养的。

淳于焕一出生,就跟着淳于屻河入了御草堂一派的师门祠堂,淳于屻河下令不准他和琉彩阁的人有任何接触,自然也就和慕琉彩不亲近。

眼下无数人都在为慕琉彩堕落鬼道一事感到震惊不已,唯有他紧捏剑柄,满目肃然,似乎内心早就对此事有过铺垫。

只是,淳于焕望向柳絮的眼神,让路北灼不爽,非常得不爽。

那种对慕南絮崇拜、尊敬、仰慕的神色,路北灼不想别的男子这样看她。

路北灼沉眸上前,未走两步,心口骤然一疼,另外一道龙珠的气息就在此刻浮现,无比强烈!

他强忍痛楚,捂着胸口平复,难以置信地望向龙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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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纭绣元君香火案上的供食被妖鬼偷吃,狐十七打不过妖鬼,只能蜷缩在破庙角落里舔伤,血和泪流了一地。

须臾,破庙的木门吱呀呀地推开,狐十七见到他的妻主洛纭绣染着风雨寒气,语气怜惜:“还生气呢?本君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