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在远处拿起电话在那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起来很暴躁,拿酷戮一脸不善地看着你,侠客还是一副很友好的表情,但是你感觉他看着你的眼神中写满了“好麻烦”三个字。
你含泪咬着手绢蹲在角落。
什么嘛!你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嘛!
良久,比特挂了电话走回来,一脸不爽的看着你:“事情变麻烦了!”
你瑟瑟发抖。
“喂小鬼,你知道‘彩色卵’是什么吗?”比特阴沉着脸,刚开始最友善的她现在看起来最凶,就连长得很凶残的拿酷戮看起来都和善了一点。
比特给你简单科普了一下七大美色的知识,又给你介绍了一下念,然后她挠着脑袋看着半知半解的你发了狂:“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是我们三个来保护你一个连‘念’都不知道的拖油瓶啊!!”
拿酷戮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满,看样子和比特是一个态度,扯着嗓子语气有点不太友善:“可恶,太弱了你!真是会浪费我们的精力。”
你听罢咬了咬下唇,忽视掉他们对你很刻意的嫌弃,你一脸坚毅地看着比特:“我可以学嘛?”
拿酷戮在旁边听着,像是听到了很离谱的问题,大声带着疑问“哈”了一下,一脸奇怪地看着你。
“比特刚才介绍的东西,也不是天生就能拥有的能力吧……”你低头思索片刻,忽然抬起头盯着拿酷戮的眼睛看,“你们应该也是通过后天努力学成的吧?”
拿酷戮听完嗤笑了一下和你解释:“你知道多少人一辈子都开不了念吗?我们的任务现在就开始了,你来不及开念的。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躲在我们身后保命吧,这是最优解。”
侠客也是很平静地看着你,毫无疑问在开念这件事上三个人达成了共识。
毕竟游戏已经开始了,你连装备都还没有买,已经太晚了。
你依然很认真的看着拿酷戮,语气诚恳地说:“请教我‘念’吧!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拿酷戮目光紧紧地盯着你,见你也维持着一副认真的笨蛋白痴模样,良久后他闭上眼睛双手一摊说:“我才不管呢!”他转身回到树下,似乎把烂摊子甩给了比特和侠客二人。
比特挺着上身叉着腰打探着你,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喂小鬼,我可以教你念,但是开念的过程一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你敢吗?”
听起来好像有点恶意的调侃,但是他们三个都如此紧绷的精神和眼前的态度,这代表着这次行动危险系数和尼特罗表达的完全不一样,才不是什么“没有危险”的小任务,反而好像是很容易丢掉性命的“sss+”级别特级任务。眼前的三个人似乎认为自身难保,保护你更是无稽之谈,当然你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性命和安全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你没有丝毫犹豫地静静的看着她,还是那样认真的神情:“请开始吧!”
比特笑着大喝一声,忽然气势一变,目光灼灼地看着你,把手掌慢慢地朝你推来。
你本以为会有类似“龟派气功”这种杀伤力很强的攻击,你沉气,做好受伤的准备。
结果她都没有直接碰到你的身体,你竟然就已经感受到有被抚摸的触感。
与此同时,你的身体自动帮你回忆起这个感觉,你的大脑提醒着你曾经经历过……
这种感觉很熟悉……
是什么时候?!
你不解地疯狂地调动脑内的信息:
不是牛排店,不是飞艇!
是猎人考试的时候!
你用力的睁着双眼,想起来你坐在白熊身上与西索面对面,他曾经对你用过这种奇怪的方式,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只感受到恶意,并不清楚这是“念”。
你感受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流窜,第一直觉告诉你要把它们收回来,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比特则在一旁告诉你如何控制着“气”,引导着你跟随她的指示操控“气”在你的体内通行。
你闭上眼睛,慢慢跟着声音一点一点的沉浸式体会,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画画的时候一样。
画画像是一门玄学,你参与了集训,与艺考的学生进行着一场纸上的激烈厮杀,在淘汰与被淘汰的竞争中考上了大学。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你在系统的教学下浏览学习着古今中外各大名家的画作,不管是外国搞壁画油画的波提切利还是提香,还是用素描打草稿画水彩的鲁本斯,亦或者是中国画国画的“曹衣出水,吴带当风”,每当你越了解一步,你都觉得自己更加无知和渺小,你画着画,就凭着一股莫名的劲儿冲,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和积累中一点一点的变强。
你体内的气也有点像是这股劲儿,你现在不让它自己肆意乱冲。因为画画如果杂乱无章肆意发挥,本质上与瞎画无异。你讨厌那些做出夸张博人眼球瞎画的著作,拿此去谎称这是“艺术”,并拿真正返璞归真的后印象主义和达达主义的作者如“梵高”“毕加索”给自己做挡箭牌,殊不知别人在十几岁时画的写实素描和油画,就已经堪比大师了。
别人是能画,能控制自己画的东西,而那些侮辱艺术的人,是能力不足,在为自己找借口,用“艺术”掩盖自己的才疏学浅。
你一边控制着呼吸的节奏,一边在一点一点的用真诚的心感受气,体会它,然后——掌握它,就像你画画一样虔诚。
你缓缓睁开双眼,对上了比特,拿酷戮和侠客震惊的目光。
“天才,才43分钟……”比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表的时间,喃喃地说道。她忽然抬头,看着你的目光愈发炽热。
你低头看着手掌心覆盖着的一层透明的气,像是一层透明雨衣一样包裹着你的全身。你抬头疑惑地看向比特:“请问,现在我是开念成功了吗?”
比特瞪大眼睛惊喜地笑着一把搂着你的脖子:“你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你陷入欧派,憋的满脸通红。
拿酷戮看着你的目光都变得尊敬起来了,好像在看着某种怪物,但事实上他也这么说了:“你是怪物吧?”
你:“啊?我只是个普通人啊?”
拿酷戮掀桌:“你普通个鬼啊!”
侠客拿着手机,似乎敲了什么进去,然后举起一根手指开口提议道:“要不要测试一下你是什么念系的?”
你:“嗯?”
拿酷戮咧开嘴角的笑,抱着胸自信满满地对着比特说:“我敢打赌,这个横冲直撞的小子是强化系。”
比特听闻来了兴趣,抬起下巴邪邪一笑,举起食指摇了摇反驳:“哎,不一定哦!没准是和我们俩一样的放出系呢。”
你还在听的一头雾水,拿酷戮就已经和比特激烈地吵了起来,于是你看向了一旁非常淡定微笑的侠客。
侠客和你解释了一下那是属于念能力的念系,随后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请问,该如何知道自己的念系呢?”
比特立刻丢下还在吵架的拿酷戮,拿起一个水杯冲你跑了过来。
“来吧,这是会长心源流‘水见式’测量法!这是最简单的啦!”比特摘下一片树叶放进了杯子里,让你对着水杯发动念。
你歪头看着面前水杯中漂浮着的树叶,带着试探,缓缓把手向杯子靠近。
你都还没有碰到杯子,杯子里的水就先是像小溪一样溢了出来,接着哗啦哗啦地流着,隐约从小溪流发展成大河了。
拿酷戮拍拍你的肩,给你竖起大拇指,接着非常开心地冲比特露出大笑:“我猜对了!他是强化系!”
比特好像不信,仔细地盯着杯子里的树叶,树叶一动不动。
比特又拿手点进水杯里,沾了沾水用舌头舔了一下。
“没有味道。”
比特气恼地瞪了你一眼:“你这个小鬼纯纯的强化系啊!”
你尴尬地哈哈地笑着,然后悄悄地问侠客:“强化系是什么不好的念系吗?”
侠客摊了摊肩:“理论上来说,并没有这样的说法……”
你:“理论?”
侠客对你露出一个狡黠地微笑,碧绿的眼睛亮亮的:“但是现实中我遇到的强化系,都是单纯的白痴~”
你:“……”
你指了指自己:“侠客是在说我吗?”
侠客连忙摇手:“哎呀没有啦,我想起我的同伴啦!”
你疑惑地看着侠客:“‘同伴’?比特小姐和拿酷戮先生不是你的同伴吗?”
比特这个时候和拿酷戮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她笑着和你解释:“我们这次的任务是猎人协会发布在网站上的,我和拿酷戮早就认识,这一次任务是一起来的。侠客应该是自己在网上提申请接的。而你是尼特罗会长单独安排来的,如果原本没有你的话,可能这个任务还得再挂几天,直到凑齐第四个人为止。”
你不解地问:“你们刚刚不是说‘彩色卵’是七大美色之一吗?既然如此贵重又特殊,那不应该很多人抢着接任务吗?为什么接任务挂这么多天,第四个人的位置还是会长亲自安排的呢?”
拿酷戮抬起下巴看向森林深处:“因为之前有一队猎人护送彩色卵,这群人遭受袭击,唯一存活的猎人重伤昏迷,现在还没有醒。”
他低头看向你:“这一次的任务大家都知道很危险,接的人很多了解情况后就放弃任务了。”
“‘都知道’……‘很危险’?!”
你眼角抽了抽,所以尼特罗还是唬人,骗你任务简单,没有危险……
怪不得说完成任务就通过猎人考试,原来比猎人考试还危险啊?!
你这相当于高考没考完全国1卷,国家给你换了难度sss级的江苏卷,还是葛军出的题啊……
“哎?话说看起来,你也不像是猎人啊,你怎么来的?”拿酷戮悄咪咪低着头打探性地问着你,你欲哭无泪。
你能说你是被骗来的嘛?
你不能!!!
侠客刚刚才和你说过强化系的人都是单纯的白痴!
你才不想承认!!!
比特用手肘怼了怼拿酷戮,一手挡着嘴巴,一手指着你贴着拿酷戮耳朵小声bb:“没准尼特罗会长知道这家伙是个天才,丢给我们历练的。”
拿酷戮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啊?那我们该怎么做?狠狠锻炼他吗?”
比特眯起眼睛握紧双拳:“不!蹂——躏!狠!狠!蹂!躏!”
拿酷戮点头,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被指着的你:“那个,我听到了哦……”
“全部都听到了哦……”你弱弱地小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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