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往日的谣传居然是真的!这宋平安居然早就与这周宝......”
“这宋平安还真不是个东西!做下这等丑事居然还能抛弃周宝转身找了个城里夫郎。”
张武也有些犹豫的看了宋平安两眼,可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只得将疑惑咽了下去,不知为何,她相信现在的宋平安不会做那种事。
人群还在窃窃私语,其中有几人更是说的激动极了。
“就是就是,就是不知此事一出,他那夫郎会不会气的将财产收回来?”此人语气中明显带着幸灾乐祸,摆明了等着瞧宋平安的笑话。
另一人接话道:“嘿嘿嘿,要是这宋平安和她夫郎和离,我也不介意他不是完璧之身,只要带着造纸坊来就行。”
“照你这么说那我也不介意!”
宋平安冷冷看着这些人脸上的贪婪算计,伸手抽下自己腰上的鞭子,轻轻一挥,便将那几个意淫小白的人全部打翻在地。
她指尖轻抚鞭子上的血渍,“你们若再是对我夫郎不敬,别怪我的鞭子不长眼。”
几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上的鞭痕隐隐作痛,她们一时有些忌惮,退到一边不敢再开口了。
这些人怂了,但宋晓燕可不惧宋平安,自从上次见到那个男子之后,她便觉得,这世上再没任何人能让她如此心动,这宋平安根本配不上他!
她上前一步站到宋平安面前,“你夫郎呢?你是不是故意将他支开,就为了不让他发现你这些丑事?作为一个女人居然如此敢做不敢当!”
宋平安一挑眉,发现又是这个宋晓燕,此时她再没反应过来这人对小白是何种念头,那就真的是白活了。
她讽刺道:“我夫郎如何关你什么事?一天跟个长舌妇一样到处嚼人舌根,我还真没见过那个女子如你这般。”
宋晓燕被她一噎,顿时有些不知说什么,看到一旁的周宝,她眼睛一亮,反驳道:“明明是你先做下无媒苟合的丑事,现下居然还敢不认,就算告到村长那里,你也是没理的!”
一旁的周宝听有人站在这边,顿时哭得更加凄厉,大有宋平安不给他个说法他就撞死在这里。
周大眼睛一转,发现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正这事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只要周宝死咬着宋平安与他已经有夫妻之实,就不信她们村长还能偏袒她。
想通之后,她便也走到周宝身旁,大声卖惨道:“我的儿啊!娘也不想如此坏你名声,可这宋平安居然在有了有钱夫郎后死活不认,为了你的后半辈子,为娘的便是拼了这张老脸也要讨个说法!”
因为宋平安手中的鞭子,看热闹的人虽不敢大声议论,可宋平安还是看到有人悄悄离开,应该是打算去找村长来了。
不过也是,哪个男子会拿着自己的名节去诬赖别人,但从周宝说出来,这话便已经让周围人信了七八分,更别说以前的宋平安的确不是个东西,还因为非礼周宝而被周大打过。
宋平安可懒得再和她们掰扯,不是想闹大吗?那就闹呗。
根据小白偶尔露出的只言片语,她也能猜测出这周家人对小白一点也不好,既然她们如此咄咄逼人,等会儿,她便让她们知道什么才叫得理不饶人。
没过一会儿,宋村长便被人拉着急急跑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先前在地里干活的张大娘。
张大娘走到宋平安面前,严肃问道:“平安,她们说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如若是真,那我就得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
其他人的态度对于宋平安来说自然是可有可无,可张家人不一样,这是她来到异世第一次接触到的善意。
她认真道:“是我做的我自然认,”她瞥向一旁看着这边的周宝,“不是我做的,我一样也不会认。”
张大娘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这才是宋大姐和宋大哥的好女儿!”
她们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的周宝却被宋平安那一眼看的坐立难安,宋平安太过于平静的态度让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安慰自己,这宋平安从以前便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蛋,若不是如此,以前怎会被他耍的团团转?
就连那次被他娘打,也是因为她送来的银子太少,让他连最想要的胭脂水粉都买不起,他一气之下才故意哭诉给娘说,宋平安欺负自己。
谁知他娘居然会直接追到宋家村将宋平安打了一顿,不过之后,他态度不过是稍微和软了一些,这人还不是又巴巴的送东西过来。
周宝越想越觉得自己说要嫁给宋平安简直是对她的施舍,完全忘了宋平安冷淡的态度与以往已经相差甚远。
宋村长轻咳一声,压住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她先问周宝:“这位哥儿,可否跟我说说你和宋平安之间的来龙去脉?”
周宝轻轻一点头,眼中含泪,看着楚楚可怜极了,但宋平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矫揉造作的,贱.人。
“宋平安以前总喜欢去周家村找我,她说她很喜欢我,我一开始都是拒绝的,毕竟好人家的哥儿,哪能经常与外女接触呢?”
周围人点点头,宋平安以前的确天天往周家村跑。
周宝接着说:“可时间一久,我便渐渐被她的真诚所打动,以为她是真的喜欢我。”
周围人再点头,的确有几次见到宋平安会和周宝走在一起,不过那时只以为两人是正常来往。
“可有一日,”周宝眼中蓄满了泪,轻轻一眨,泪珠便顺着脸颊滑落,惹得周边人一个个瞪向倚墙站着的宋平安。
“我来宋家村有事,回去途中正好遇见了宋平安,可谁知她居然将我拖到了一旁的小树林中......”
后面的话周宝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痛哭出声,周大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苦命的儿啊。”
宋平安:我就静静看着你编。
周围人更是恨不得上前冲着宋平安吐上几口唾沫,但一见宋平安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也只敢暗中唾骂上几句。
宋平安终于看足了戏,她站直身子问道:“说完了吗?现在是不是到我说话了?”
周宝心虚地移开视线,根本不敢看宋平安,宋村长点点头,“你说吧。”
“你说,”宋平安看向周宝,“那日我兽性大发的那一日是哪一日?”
“就是,”周宝目光游移,有些慌张,他强自镇定下来,“就是前几日我来找你的时候。”
“就是我从同安城回来的时候吗?”
“是,是的。”
宋平安还没开口,人群中便有一男子大声说道:“对!那日我看到宋平安和周宝在一处僻静处起争执,周宝一见我便匆匆跑开了,我们好几个人看见了。”
李梅拐了下身边的宋老三夫郎,“你说是吧。”
宋老三夫郎为人老实,不敢反驳李梅,而且那日的确是撞见过宋平安,“是的,不过我们只看见宋平安。”
周宝也点头应和道:“那日我匆匆离开时,的确远远的瞧见了李大叔。”
李梅得意道:“看来这人还是别做亏心事,这不,总会被人揭发的,逃得了一日逃不过一辈子。”
宋平安给了他个白眼,完全没了耐心,“那你是看见我上他了还是看见我咬他了?”
李梅老脸一红,结结巴巴道:“你这后生好生无礼!真是不要脸的泼皮!”
宋村长无奈打圆场道:“平安,老老实实答话。”
“我从同安城回来那日刚好遇上分化,可这周宝无缘无故跑出来拦我,还问我要簪子,所以我俩才起了争执的。”
周宝听到后一句,脸不觉一红,等反应过来‘分化’是什么意思时,不由惊讶大喊道:“分化!?”
“对啊,你们可以去问问同安城里济仁堂的掌柜,我的药还是她给我的。”
常人一般是无法分辨上乾人和下坤人的,除非上乾人自愿散发气味压制或下坤人到了每月一次的求偶期。
宋平安分化为上乾人的事在上次便已经在宋家村传开,可周宝远在周家村,自然是没有听说。
而上乾人无论标记常人或是下坤人,他们后脖颈的位置都会出现一个标志。
现下已经很明了,既然宋平安是在分化后标记的周宝,那他后脖颈处自然是会有标记的。
周宝捂住自己的后脖颈,低下头躲开众人的目光,他惊慌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可能记错了!”
他抬头望向李梅一群人,“那日不是宋平安才从同安城回来的那日,是之前是不是?”
李梅虽说见不惯宋平安,但毕竟是同村的,若宋平安真做了他自然乐的看笑话,可此时明显是这周宝在说谎坑害他们宋家村人,他自然不乐意帮了。
“我李梅作为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自然不会说假话,是哪天便是哪天,你这小哥儿这是想堵我的嘴?”
宋平安奇怪的看了眼这突然变了阵营的人,不出意料的收获了李梅的一记白眼。
周宝赶忙否认道:“没有!我没有,只是,只是,我忘了,可能是我记错了。”
周大眼见事态不对,立马哭丧着说:“难不成我们家哥儿还能污蔑了这宋平安不成!?那时事态紧急,他怎么可能还能记得时间?”
可这话可能也只能自欺欺人了,说不记得地点还有可能,可这时间怎么可能不记得,更别说还在同样的位置和时间遇上了李梅一行人。
这下宋家村人看向周家母女的眼神都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梅:哼!敢污蔑我宋家村人,看我不撕了这小贱人的嘴!
宋平安:我真的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