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的是突然发生的事情,所以其实毛利兰也是确实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就邀请小林千鹤来到家里。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小林千鹤只能够和毛利兰暂时睡在一起。
两个女孩拥挤在一起睡了一晚上,两个人的睡姿都很乖巧,没发生什么睡眠事件。小林千鹤醒得很早,因为她本人睡眠必须很浅,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能够觉察到自己身边的任何事情,以此确保自己的安全。
她凝望着毛利兰被晨早的熹微照拂而显得异常柔和的睡颜,她走上窗前去,将那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直接照射在毛利兰眼皮上的阳光遮挡住。然后她轻轻将窗帘这一条缝隙给拉起来。小林千鹤出了卧室,这时,一个上半身没穿衣服的大叔打着哈欠从洗手间出来,他的胡子还有点湿漉漉的,明显也是才刚刚进行洗漱。
他还有些迷糊,完全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只是喊了一声:“小兰,昨天晚上是几点回来的啊。”
小林千鹤回答他说:“毛利同学是晚上十点左右回来的,毛利先生。”
小林千鹤说话的声音一直都不会显得过大,是一种让人感觉到舒适的音量。但是这样的声音确实是吓了对面的毛利小五郎一大跳。只见他瞬间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完全僵立在原地,看起来完全清醒了。
毛利兰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好笑,对于自己的父亲被小林吓了一大跳这件事,毛利兰说:“爸爸还以为自己喝多了酒,跑去别人的家里去了。”
工藤新一听到这样的事情后觉得很有意思,就继续说:“大叔当时的表情我已经想象到了。哈哈。”似乎想到什么,工藤新一问道:“大叔对于小林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吗?”
毛利兰回忆了一下,然后她说:“我才和爸爸说了这件事。爸爸还没有说什么,显然爸爸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的。小林就从我身后走过来,给爸爸递了一张支票,说是这段时间真的太麻烦,所以想要做点什么。”
工藤新一显然很是吃惊,他重复了刚才毛利兰话语中的关键词语:“什、什么?支票?”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走在他身边的小林千鹤身上。
在此时所见的,是低着头认真啃吐司的小林,因为手臂不方便,她只能一点一点地、一样一样地吃东西。所以她即使这个时候,还没有将早餐吃完。
似乎察觉到工藤新一的视线,小林千鹤就抬起头来看着他。
她凝望过来的深色眼睛被早晨柔和的阳光所照射,其中任何幽深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柔软清浅。在她这张白净漂亮的脸上,落下了从樱花缝隙掉落下来的斑点光晕。让她的眼睫之上也宛若是掉落了金箔一样沾染了光色。她的腮帮子缓慢地嚼着吐司,像是动物进食一样也是缓慢地动着圆鼓鼓的腮帮子。
毛利兰从工藤新一的另外探头看着小林千鹤,毛利兰说:“是吧,很惊奇是吧。平时看小林很低调的样子,没想到会随身带着支票什么的。我也没看清楚爸爸手中的支票上写的是什么,不过看爸爸那惊讶但是很快又高兴的表情就知道了不是一笔小钱。我也和爸爸说过这件事,结果爸爸说那是小林的心意,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小林也说不用退回。哎,反正,就是小林给了这一张支票,让我觉得真的是太失礼了。”不过很快,毛利兰笑得眼睛弯弯地对小林千鹤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以后要对小林超级超级好。”
她说话时笑得很是漂亮的眼睛凝视着小林千鹤。
很明显,小林千鹤之前还是分散着注意力嚼着腮帮子里的吐司的,听了一半之后她更多的注意力就在听毛利兰的话语上了。于是她脸颊上这个圆鼓鼓的弧度,也像她本人一样呆呆地一直出现着。
工藤新一看见她睁着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毛利兰,眼睫会无意识地颤动,像是要把上面落着的金箔飞散而去。在听完毛利兰大的话语之后,她的眼瞳小小地放大,眼睛快速地眨动了一下。虽然她的脸上的表情大概没有怎么样明显的变化,但是很容易让人知道——她很有点害羞了。
这一种很微小的发现成为一种格外新奇的存在。她的各种情绪会表现在各种细节当中,这些细节只要认真去观察就不会容易忽视,于是就可以窥见她那柔软而又可爱的心灵。
工藤新一忽然说:“我记得整个舞台剧的具体内容,是只有你们班级里的人才能够知道的。”工藤新一补充了一下自己想要说的细节:“就是关于你什么时候会从笼子里出来,你什么时候会有戏份什么的。”
小林千鹤这个时候嚼了嚼腮帮子,将嘴里的东西吃下去之后才说:“是的。”她的眼睛又转移过来凝视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说:“其实小林需要注意一下班级里的人。特别是男生。”
一旁的毛利兰说道:“这么可怕吗?居然是班里的同学?可是小林才转学过来怎么会这样呢?”
工藤新一说:“因为缺少很多的证据,所以现在还比较难以下定论。”说到这里,觉察到什么的工藤新一猛然地伸手过去拉了一下小林千鹤的左手臂,让小林千鹤往自己这一边靠近了一点,才防止她那受伤吊着的右手没有被冲过去赶着上学的学生撞到。
工藤新一对小林千鹤说:“我说的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可以不用这么专心地来听。这样的话,小林很少注意其他外界的情况,这就会糟糕了。”
“可是——”她回复工藤新一的是这样的话:“我一直都认为工藤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希望我每次都是在认真倾听。”
她又忽然说这样的话语了。
说得如此真切真实,让人不会有任何怀疑所在。她突如其来的这样的话语,让两个人都稍微怔愣住了。
虽然工藤新一好像有点习惯小林会有时候说这样的话语,但是毛利兰还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听着这样类似告白的话语,倒是让毛利兰稍微明显地怔愣了一下。
不过,虽然工藤新一看起来对样的话语习惯了,也明显的,却能够发现在这个角度看见工藤新一忽然沾染上一层薄红的耳朵。这一层薄红很微小,就像是阳光透过樱花瓣散落下来,让樱花的色彩透光而落到到他耳朵上所存留一样。
并且工藤新一面孔上出现的神色也和平常无异,而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结巴了:“是、是吗?”
他很快发现这件事,随即就不再多说其他的话语。那么他那悄悄染红的耳朵,就其实也在悄然变得更加鲜红了一点。
即使如此,他依旧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也稍微偏头过去,不让小林能够觉察到他已经滚烫灼烧的耳朵。他似乎觉得不说话显得太过欲盖弥彰,于是他又说:“所以说,以后小林还是更加注意一下周围的同学会更好,毕竟小林在班级里应该会比我观察得方便。”这一次,工藤新一很有进步,没有让自己的声音结巴,也没有在其中听出来羞赧的意味,依旧将自己显得是一位严肃严谨的侦探先生一样。
而小林千鹤听得更认真了,好像那仰起来的眼睛里都落入了晶亮的、细碎的阳光。
站在他另外一边的毛利兰当然能够将工藤那两只红通通的耳朵看得一清二楚,她半眯起眼睛,继续盯着那似乎已经被红色沾染的耳根。她在心里吐槽着:新一这个家伙,到底一直在装什么正经啊——
作者有话要说:工藤新一:就是应该比较在意的是balabal...(一脸严肃装作很厉害的样子但其实心里很害羞)
小林千鹤:嗯嗯。(稍微星星眼看工藤感觉工藤真的很厉害)
毛利兰:……(这个家伙在装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