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言离开后去了那条与白榆初遇的俱乐部,可是俱乐部已经转让,她又去了夜市里看了看,最后她在白榆的家门口等到天黑也没有见到想见到的人。
之后,她失落的回到家。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苏琳穿着居家服坐在沙发上,一听到开门声立马询问道。
“今天的作业有点多,做的慢就回来晚了。”宋诗言回答的心不在焉,在苏琳再次开口之前又开口道:“妈,过几天我们就要月考了,我先回房间复习了。”
“你复习就复习,你要是让我发现你和白榆用手机聊天你就完了。”苏琳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道,还想走上前好在被在一旁看书的宋逸君拦住。
“孩子都说了只是朋友,你要相信她,这么大了她知道什么是对是错。”宋逸君说道。
宋诗言没有理会,进到房间反锁上门。
她将书包放在椅子上,顺势坐下,拿起锁在抽屉里的日记本,摊在桌子上,提笔却不知要写什么。
长叹一口气……
到底是哪个步骤出错了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她想着便翻开日记本首页。
上面记着她在网上收集的一些女生如何追求喜欢的人的一些五花八门的答案。
这时,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顾楠佳打来的。
“喂,佳佳。”
“喂,小言,你找到白榆了吗?”
“没有。”
“这几天于洋也没有来学校,我去问了于堇学长,他们待在一块,应该没事。”
宋诗言给于洋发过信息,她知道白榆和他待在一块,可她不安的是她怕白榆会因为这次请家长而不再理会自己。
她挂了电话,打开窗户,抱着笔记本闭上眼,窗外开始下起绵绵细雨,秋风吹过渐渐泛黄的树叶,一阵寒迎面意袭来,吹走她的低沉,她也清醒了半分。
少年时的喜欢是那么的专一和顽固,她不会因为几句别人的挑拨和少见几次面而放下自己的欢喜。
她打开日记本,看到上面的前面几个步骤:文字感动和从“胃”开始。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纸,开始写下那些让人听着心软如麻,油腻不已的话。
亲爱的白榆同学,如果喜欢你需要个开始的话,那应该是从你的英雄救美和我的见色起意开始……
次日,她比往日早起了半个小时,在苏琳还没有早起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用心的准备起爱心便当,之后新喜羊羊的去学校。
她将信封与便当放在白榆的桌箱里,上课时总是侧身回头看,有时竟然出现幻觉,她看到了白榆正吃着便当还夸她手艺好。
“宋诗言,你不看黑板,一直往后看什么,后面有答案啊。”物理老师敲了敲黑板对着宋诗言说道。
宋诗言会拉回现实,回过头一直傻看着黑板。
“你这一天天不是四十五度仰望窗外就是四十五度往后看,课也不听,来来来,你上来给同学们讲讲这道题。”物理老师有些许无奈和生气。
这是物理上常见的一道两者的初速度,加速度不同在和时相遇的追击问题,这道题是昨天物理老师留下的课后作业,宋诗言没有上晚自习自然是没有做。
顾楠佳将自己的练习册往她那边推了推,宋诗言瞟了一眼就拿着自己那本空着的练习册上台。
物理这门课目是她最喜欢的一科,她的物理成绩也是全年级单科最优,所以一看就会的自信她还是有的。
她读了一遍题目,提起粉笔潇洒的在黑板上写下一个解字后,在其后将解题步骤写了出来,随后面对同学们学着老师的样子有模有样地讲解。
说完,台下掌声雷动,就连教书十几年的不苟言笑的老头子也露出赞许的笑容。
“下去吧,虽然你的理科思维很不错,但是上课还是要听的,你上课听十分钟比你私下自学半个小时还有用。”
“我知道了。”宋诗言回道,转身回到座位上打开物理书,认真地听课。
“你是唯一一个被物理老师认可理科思维很强的女生。”顾楠佳竖起大拇指,并低声说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但凡我宋大美女喜欢背文言文,这民中的一片天肯定是我撑起的。”宋诗言昂首挺身,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吊话。
“你们谁要撑起一片天啊?”
身后传来男生的声音,宋诗言欣喜万分,猛的回头,白榆的座位上空空如也,眼底下了一层失落地霜,她转头看向一旁正一个劲喝着水的于洋。
这时下课铃声响起。
“白榆呢?他怎么没来学校,你们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旷课,真是太过分了”她越说到后面越心急,她随手拿着物理书砸在于洋的身上。
这一砸,水撒了他一身,于洋这才将目光从顾楠佳身上收回,他看向眉头紧锁的宋诗言,失声一笑。
“你还笑?”宋诗言扬起书就要再次砸下。
于洋一缩,用手挡了挡,开口解释道:“我们和梅姐姐请过假的,白榆那小子没有跟你说吗,他爸来学校那天出了车祸,住院一个星期,白榆请假前去照顾,今天才回家。”
自从白文进将所有事都告诉白榆后就一直害怕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孩子会离开他这个假父亲,但他也知道血缘关系这事是改变不了的,在他接到汪向梅的电话后,立即开着他那个辆摩托车跑到街上买了件称身的西装,他不想让女方家长看不起自己的孩子,可却在去往学校的路上出了车祸。
但他并没有叫救护车,而且继续往学校赶,在放学之前,他终于到了,可那时他看见白榆正和那个女人离开,深知自己来晚了,便拖着受伤的右腿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当晚白榆喝醉酒回到家,他将白榆照顾上床后依依不舍地坐在一旁,却因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白榆半夜醒来,发现躺在血湖中的白文进后立即拨打120,也跟汪向梅请了假,在医院陪护。
于洋得知后赶了过去,索性也请了假。
这几天里白榆故意忽视宋诗言的信息,就是想让宋诗言明白,她所谓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经不住见不了面。
“那他现在在哪?”宋诗言只想立刻跑到白榆的面前,看看他有没有比之前瘦。
此话一出,白榆就走到窗外。
“诺。”于洋昂起下巴。
宋诗言望去,白榆正停在窗外,他穿着宽大的秋季校服外套,黑色的书包正懒懒的挂在他的肩上,他的头发似乎又长了,刘海已经盖住了他的眉毛,眼底有看不清的沧桑,他低着头,扬起的风吹来,发梢扎进眼睛里,他也只是抖抖头发。
“白榆。”
见到白榆这幅模样,宋诗言心口一紧,如同溺水般呼吸不来,瞬间说不上话,许久才喊出白榆的名字。
白榆闻声抬头,片刻后低头,略过宋诗言担心的目光,加快了脚步从后面进到教室里,瞟了一眼桌子上便当盒,没有停顿地拿起,随手扔在身后的垃圾桶。
宋诗言看着一愣,但也没说什么。
“白榆,你干嘛。”于洋问道。
“搬位置。”
他言简意赅地回答,却如同薄薄的小刀往宋诗言的心上刺了又刺。
班里的同学都转身看了过来,白榆没有过多迟疑,他双手抬起课桌就往着旁边走。
“砰”的一声,桌子落地,被藏在桌子里的粉色情书掉了出来,白榆看了一眼,刚要弯腰去捡,却被宋诗言一把推开。
“这信是隔壁一个女生托我放在你桌子里的。”宋诗言一说谎,一紧张声音就会变得很细很小,像极了传说中的夹子音。
她将信封揉捏在手心,许久抬眼与白榆对视,语气生硬地说道:“我自作主张放进去的,我这就扔了。”
说完,转身走向垃圾桶,刚要扔就被身后人抓住抬起来的手,“既然是我的东西,你就没有权利扔。”
他居然会收隔壁女生的情书。
宋诗言忍着心中的不快,直勾勾地盯着白榆是怎么从她的攥紧的手中夺走那封有破损的情书。
白榆躲开宋诗言那双逐渐蒙起失望之色的眼神,将信封丢进桌子里,从一旁拉来凳子毫不犹豫地坐下。
班里的同学都接头私语,都觉得这回宋诗言是真的惹到了白榆。
宋诗言扫了一眼低语的同学,片刻后低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不为所动地白榆,衣角的那几块布料已经被她揉得起了褶皱,她不明白为什么白榆对她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眼中包涵着泪珠,眼睫一眨,眼泪直径低落,恰好打在白榆的肩膀上。
上课铃声一下,顾楠佳将宋诗言拉回座位上,教室瞬间静了下来,白榆用余光看了一眼宋诗言的背影,却被自己肩上那湿了的那一滩吸引,他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
“请各班同学有序到操场做课间操。”
广播上喊着话,各班开始出门到走廊上排队,宋诗言回头看了一眼一整节课都没有太过头的白榆,也走了出去。
“走啊,下去做操。”于洋走过来拍了拍白榆的背说道。
过了几秒白榆只是换了个方向趴着,于洋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就跟上做操的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好烦好烦好烦……
————小言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