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神社后,我又在附近逛了逛,这次出行的收获不少,带回去的伴手礼买了,还给辻峰和风舞的人全都买了御守。
[永亮:我下楼接你。]
[忧:好,我给大家都买了御守!]
神社限定出了樱花御守。
樱花御守造型漂亮,我准备送给两个弓道部的女生们,另外的祈福御守造型就比较普通,怎么看怎么都没有樱花御守的样式漂亮。
[永亮:风舞的那些人也有份?]
[忧:我买了超多,大家都有。]
[永亮:便宜他们了。]
光是看着他发来的消息,我都能脑补出他此刻的神情和语气。
一定是一脸别扭的表情,加上嘟嘟嚷嚷有些不爽的语气。
[忧:我到了。]
[永亮:好,我现在下楼,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
出租车停下,付完钱后我下车,到了一楼大厅并没有见到男友,给他打电话却是正在通话中。
想乘电梯上楼,可检修人员正在检修,好像是电梯出了什么故障。
走楼梯到了二楼,刚出楼梯就看到二楼站着不少了,出了辻峰和风舞的人外,还有带着安全帽的维修人员。
“发生什么事了?”
不破学长看起来很焦急:“是二阶堂,他和风舞的鸣宫凑被困电梯里面了。”
“怎么会被困电梯,他不是……”
有幽闭恐惧症,能走楼梯就不乘电梯吗?
我拿起手机看着刚刚的消息内容,一定是为了不让我等,才选择了更快抵达的电梯。
时间一点点过去,维修人员还在努力维修,电梯停在三楼和二楼中间。
电梯外标示着楼层的数字跳了一下,然后能明显感觉到卡在两楼中间的电梯往外跳了下。
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焦急。
他本来就有幽闭恐惧症,还被困在密闭空间里半个小时,我整个人恐慌的不行,除了担心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还没修好吗?”
我急切问道。
着急的不止我一个,风舞那个看起来很淡定的竹早静弥也变得不太冷静起来。
“还在维修,请耐心等待。”
我压抑不住火气:“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天宫学妹,冷静一点。”
我深吸口气,平复心情:“不破学长,我也想冷静,我太……担心了。”
“喂?喂?被困电梯的人你们冷静一点,不要强行去拉电梯门,很危险!”
电梯的紧急通讯修复,察觉到内部的异动,维修人员急忙警告说。
我试着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分钟,迟迟没有人接通。
“好了。”
电梯外的数字开始闪烁,缓慢从3跳到了2。
电梯门打开,他摇摇欲坠的往外走,第一次在他脸上出现这样悲伤的表情。
……
他一脸无措地垂着头,脸上没有过多的笑意,眉目敛低,任由阴影在他脸上滋生。
我坐在他旁边,手被他紧紧握住,一刻也没有松开,旁边的不破学长给我使了个眼色,但……我真没有看懂他在表示什么。
车上的气氛很沉重,开车的是风舞的教练泷川雅贵,我们正前往东大附属医院。
在我拨打他电话占线的期间,他得知了一直照顾他长大的叔父生病昏倒,现在被送往了东京医院。
没人说话,打破宁静气氛的是不破学长。
“多谢你们。还麻烦你一起来。”
我看见他默默叹了口气,主动出来社交。
若是没有不破学长,辻峰弓道部该怎么办?除了他,辻峰弓道部除他之外再也找不到能心平气和情商高的能和其他人交流的人了。
鸣宫凑往后看过来,目光从沉默不语的男友身上掠过,停在了不破学长身上。
“我曾经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院,对医院比较了解,可以帮到你们。”
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犹豫好一会,点开了列表中的一个头像。
我谨慎措辞,删删减减,最终对话框里只剩一句话。
[忧:忍足君,我记得你家中有亲人在东大附属医院上班?]
我紧握着手机,黑着的屏幕隔一会就被我摁亮,焦急的等待着忍足侑士的回复。
手机轻微振动了一下,我急忙打开。
[忍足侑士:我家有东大附属医院的股份,父亲是主治医师,天宫桑询问这个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忧:是……我男朋友的亲人生病,刚刚被送往了医院。]
[忍足侑士:病人的名字是什么?]
我咬唇看着男友,过了好一会才回复他。
[忧:二阶堂茂幸。]
[忍足侑士:好,我父亲正巧在医院值班,我会和父亲说一声的。]
[忧:万分感谢!!!!!]
[忍足侑士:没有必要客气,我平时在网球部也有不少被迹部照顾的地方。]
[忧:……看不出来,总感觉忍足君是冰帝网球部军师一样,是经常照顾人的存在。]
[忍足侑士:军师?]
[忧:没错,就是那种运筹帷幄,把控网球场上战局的军师。]
[忍足侑士:多谢天宫桑的夸奖,让我感觉我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来了。]
车在停车场停下。
我急忙回复消息。
[忧:到医院了,再次感谢忍足君!]
我收起手机,被男友带着踉跄的往前走。
他步伐很快,十分急促,可就是这样,他依旧紧紧握着我的手,一点也没有松开。
电梯一层层往上,鲜红的数字不断跳跃,我们走的急,此刻电梯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往他那里靠了一步,让两个人更加靠近。
“永亮,茂幸叔叔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他突然抱住了我,用的力气很大,似乎要将我整个人揉到身体里。
脖颈处隐隐有湿润的感觉。
他……哭了。
我的心像揪起来了一样,又难受,有心疼。
比起他这样无措悲伤的模样,我反而更喜欢他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包裹在刺下,用锋利的刺保护着自己,即使这样会刺伤身边人,但至少,他不会受伤。
电梯抵达楼层,电梯门打开。
他松开我,拉着我走出,他脸上没有泪水,只是眼眶隐隐泛红。
走廊内的消毒水气味很难闻,我并不喜欢医院,这个充斥着生离死别的地方。
“忧酱。”
他突然叫我。
“嗯?”
“谢谢。”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谢谢”,我却听懂了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一个人独自去面对。
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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