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康蔓开始换衣服。
今天没有人可以帮忙拉拉链了,不提前准备,万一又像上次那样拉链卡住就要耽搁不少时间了。
今天这日子,要是迟到了,钱晓蝶可不会轻饶她。
手机响了,康蔓接起来,那头传来了郜星何的声音:“在哪儿?”
康蔓半蹲下身扣上高跟鞋的水晶扣:“准备出趟门。”
“一听酒吧?”
康蔓:“嗯,怎么,你要来吗?你都当明星了,有些兼职能不做就不做了吧。”
来了就别怪我不救你了啊,钱妈妈桑可是很强的。
郜星何:“......”
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但此时却夹带了一丝疲惫:“我看情况吧,这两天要学习的东西比较多。”
顿了顿,郜星何轻声说:“后天要进组录制真人秀,录制期初步定为半个月左右。”
康蔓:“哦......”
“意思是要我继续帮你带小孩是吗?”康蔓歪头夹着手机,不假思索道,“没问题,托管费记得到时候一块儿给。”
郜星何:“......”
郜星何其实想说:在进组之前,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见个面。
但这话说出来有点奇怪,起码康蔓肯定会问他“为什么”,而他肯定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郜星何只是有一瞬间意识到,来到这个星球后,这将是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见不到康蔓。
这个念头让他心底有丝莫名的不舒服。
这么长时间见不到郜达达,都没让他有这么不对劲的感觉。
当初在从娃娃机里夹出郜达达的时候,工作人员还贴心的提示:“日后,孩子在初入学的时候可能会有哭闹的表现,家长也会有焦虑担心的情绪,这其实是亲子关系中的‘分离焦虑症’。”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要在长时间离开前见一次康蔓,难不成自己对康蔓产生了所谓的“分离焦虑症”?
简直......离谱,直男郜星何赶紧摈弃了这个可怕的念头,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接受自己把康蔓当“家长”了。
郜星何在一番冷静分析后,把自己的奇怪情绪最终归结为:水土不服。
没错,他一定是生病了。
尽管已经提前一个小时出门,但康蔓还是低估了路上堵车的情况。
等她赶到时,门前的剪彩已经结束,烟花礼炮的残渣铺了一地,客人们纷纷移步进入吧内,正式开启狂欢模式。
康蔓踩着细高跟,一只手挽着银色手提包,一只手提拉着裙摆,拾级而上。
“蔓蔓——”
康蔓顿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蔓蔓!”男人声音靠近。
康蔓头也不回。
“康蔓!”男人急促的一声大喊,一股强劲的力道紧紧攥住康蔓纤细的手腕,拼命把她往下拉拽。
“你干什么?!”康蔓拼命扭动手腕,却死活挣扎不开。
耿垣一路把她往后巷的方向拽去:“过来!我们私下把话说清楚——”
男人外表清瘦斯文,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但面容却狰狞可怖。
被他强硬拽着离开的女人身着华丽礼裙,看起来如堪堪将折的玫瑰。
酒吧门口新来的保安见了这一幕,有些慌了神,他不认识康蔓,也不确定这事自己该不该管,搞不好只是人家小情侣的小打小闹呢?
拿不定主意的保安急忙告诉了出来接应客人的领班小闫。
小闫一听女人叫“康蔓”,双眼圆瞪:“报警啊!傻愣着干嘛?!”
保安一缩脑袋,赶紧拿起电话报警了。
小闫拔腿就赶紧冲上楼找钱晓蝶。
“姓耿的!你**有病吧?!你放开我!”康蔓气急,举着手提包就往耿垣脑袋上砸。
耿垣一把把她塞入车内,而后自己坐上驾驶位。
“咔哒”一声轻响,车门落锁的声音。
耿垣双眼充满猩红的血丝,暴怒的拍着方向盘:“康蔓,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耿垣奴怒视前方,像发狂的野兽继续咆哮:“你还把我拉黑,你竟然这么对我?!”
他转过身来抓着康蔓的双肩拼命摇晃:“是那个野男人教你这么做的?康蔓,你从来不敢不接我电话的!”
从来不敢,所以理所应当是吧?
康蔓闭了闭眼。
到底过去的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卑微成什么姿态,才让这个男人这么自以为是、趾高气扬的践踏她的真心?
康蔓轻轻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她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跟发了疯的耿垣说话:“耿垣,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过是冷落了你一段时间,我工作忙啊你不是不知道,蔓蔓,你至于——”
耿垣神色激动,他完全不觉得康蔓会识破真实的原因,他很自信,因为这么多年来,康蔓确实从未怀疑过他。
但此时,康蔓冷冷的打断了他:“真的是这样吗?”
“你,你什么意思......”耿垣怔怔道,他被康蔓眼底的透骨寒意惊住了。
康蔓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这些年一直脚踏两条船,背着我还和温瑶同居,如今还想着追求安省长的千金。我没有一开始拆破你,不是我对你还有念想,我只是,单纯的不想与你纠缠下去。”
耿垣愕然,他缓缓松开手:“不,你怎么会知道,你向来......”
“向来很蠢对吗?”康蔓嘲讽的笑笑,“因为蠢到全身心信任你,所以生来活该是吗?”
耿垣垂下头默了默,忽而猛地抬眼,愤愤道:“康蔓,你早就知道了我和温瑶的事,所以你故意耍着我玩装不知情,还找了个野男人生了个孩子来恶心我是不是?!”
康蔓无语:她上辈子是真的瞎啊,瞎到老天都看不下去才让她重生的吧?
康蔓冷声:“随便你怎么想,麻烦开门,我要下车。”
耿垣却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鼻梁上架着的透明镜片闪过阴森森的眸光:“要不是你康蔓自认为高贵圣洁,恋爱这么多年都不肯让我碰,我又怎么会去找别的女人尝荤?”
“如今看来,你骨子里其实也贱得很嘛!”
康蔓心中警铃大作:“耿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耿垣摘下眼镜,一把扯下了领带,“我的意思是,你康大小姐既然这么贱,随便就可以便宜了别人,应该不介意让我也尝尝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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