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早的饭,徐兰摸黑出来拿个竹碗进房间挖一碗玉米碎粒到厨房,精准掀开陶锅盖子往里面倒玉米碎粒,舀水清洗倒水,加入满水泡上,水缸里只剩下一层浅底水。
徐兰端陶锅回房间放下,插上门挨着小草躺下,被子虽然年前刚拆开来洗过,但里面的棉花太久,有一股霉味,以前再差的环境都经历过,倒还能接受。
这个时候最多七点多,睡觉还太早,徐兰躺在被子里,木系晶核悄悄回到手里,她运转异能,在运转循环一遍又一遍中,异能稍稍变大,运转速度流畅许多。
许久徐兰停下,发现屋里屋外寂静,想来时间已经不早,她把没有用完的晶核收起睡觉,疲累令她很快睡沉。
沉沉睡一觉醒来,徐兰精神大好,浑身轻松,手脚上的冻疮已经不疼。
小窗堵严实,不知是什么时间,她穿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外面的天灰蒙亮。
清早冷冽的寒风轻吹过,好冷!徐兰运转一圈异能,附身上的寒气很快消去,身体变暖,她深呼一口气,空气真好!
徐兰走进厨房用剩下的一点冷水潄口清洁一下口腔,牙刷和牙膏空间里有,但现在不能用,抹一下脸。
胃饿得受不住,她拿出干肉粒嚼下十几粒,等胃好受些向坡下走去。
曲曲的小土路斜走下去约一百多米,徐兰跨过一条小小水沟,踏上石头铺的小路,从原主记忆中,村里的路大都是这种石头路,有大有小。
路中间比两边低一些,下雨时路中间就是现成的排水道,设计得不错,听说这些石头路铺了三百多年。
思绪中徐兰走到小队长家门口,唐启明家院门开着,他人坐在院里劈着竹皮。
记忆中唐启明和原身丈夫关系是他们的祖父辈是亲兄弟,在五服内,他比原身丈夫大约五、六岁,脸黝黑,身材比村里一般男人稍为高壮。
院子小,徐兰站门口拘谨说:“小队长,我来借下水桶。”
“行”,听徐兰的要求唐启明脸上表情正常,应一声放下柴刀站起来进厨房,很快挑出两个木桶放在徐兰前面地上说:“给。”
“谢谢”,徐兰小声道谢后挑起木桶离开。
两个木桶有点重,徐兰没有挑过水,担着木桶走路,木桶晃动的副度大,她按着原主记忆使力,一会平衡好的木桶不再晃动。
徐兰担着水桶来到村后头,这里有个从石缝流出来的山泉水,山泉水周围用石头砌成一个高约半米,长宽一米多一点水箱。
水箱上面有个老旧的四角木亭,档住雨水。
水箱里泉水满了就从一处缺口流出去,流向在地上挖出来的长方形水坑,水坑四周也是用石头砌起来,村民们平时在这里洗菜。
水坑里的水从后端水沟流出去,流向远一点的大水塘,村里人平时在水塘里洗衣服。
此时旧亭里已经有三个男人在舀水,徐兰在左侧稍等一下,里面舀满水的人挑水出来。
徐兰挑水桶进去,用水桶里的大水瓢舀水,水瓢大,两桶水很快装满。
重的木桶加满满的两桶水,挑起来不轻,为防水泼出来,徐兰走得不快。
她挑水回到家,老大招弟已经起来,徐兰往小水缸里倒了水和她说:“锅里有米,你洗个脸烧火煮粥。”
招弟闷声应:“嗯。”
水缸看着挺小,但徐兰来回挑三担水倒进去才堪堪装满,她把水桶归还小队长又和他借柴刀,然后和他继续请假一天。
昨天唐启阳带两个大孩子去砍一天柴,只砍回几小捆,烧不了多久,昨天上午发过高烧今天她也不想去上工,上山看看。
徐兰拿着柴刀回到家唐启阳已经起来,他看见徐兰瞬间脸黑,向她冷冷哼一声。
之前的徐小兰见唐启阳冷哼,脸上会惶惶不安。
现在的徐兰脸色冷淡心里不屑,这个男人在老婆孩子面前一副大爷样,在村里人面前窝囊,在他亲爹兄弟侄子面前就是一条舔狗,典型的窝里横。
她放下柴刀拿出几个小红薯洗干净切小块,倒进煮半熟的玉米粥里。
招弟见妈又把粥煮得浓稠,不敢看亲爸的脸色,低着头看火。
唐启阳见自己冷哼后徐兰脸色冷淡,想骂她但感受到伤腿上一阵抽痛,就没有骂出口,又向徐兰冷哼一声。
徐兰听到理都没理,那根棍子做烧火棍拿手里,看着灶里的火苗心里盘算离婚的理由和方法。
要离婚可能不太容易,最大的阻力是唐启阳的亲爹,这世界给儿子讨媳妇是做为父母的责任,离婚后唐启阳父母还要花钱为他讨个媳妇。
从原主的记忆中徐兰分析出唐启阳的亲爹是个精明又凉薄的老头子,买这个旧房子分给他们只怕心里另有盘算。
老头子有四儿一女,不缺孙子,家里又穷,那个老头子只怕不会给离婚的儿子另娶媳妇,所以她要离婚只怕很难。
屋里四个孩子一起起床出来,用冰冷的水擦了擦脸安静等吃饭。
见一溜的女娃唐启阳心里不痛快,嘴里骂骂咧咧,骂赔钱货和侮辱女性的脏话。
难听恶心!徐兰皱眉骂道:“真吵,滚!”。
又被徐兰骂滚,唐启阳当然不能忍,提脚想过来打人,但看徐兰手里的烧火棍,看她脸上的神情知道自己过去打人这个女人绝对会还手,提起的脚踏回地上。
他狠狠瞪徐兰,心里恨恨想早晚收拾你!
五个女孩听妈妈的话忍不住打个哆嗦,向妈妈挪了挪脚,眼睛盯着亲爸。
场面安静,等粥好了徐兰把粥舀碗里,依旧是一人一碗。
唐启阳没有再搞事,安静吃完饭放下碗就向坡下走去,应该是去上工。
洗了碗,徐兰交待老大:“招弟,我去砍柴,你带着妹妹们在家里拨旁边自留地里的草根,谁叫都不去,就说我不让去。”
记忆里孩子的大伯母喜欢占便宜脸皮特别厚,很可能会来叫她们去帮忙做家务活。
心想招弟带弟来弟这些名字太难听,以后给她们改名字。
五个小姑娘都觉得妈妈变了,但心里感觉有了依靠,招弟弱弱应:“嗯!”。
徐兰解开柴捆上的两个稻草绳子放木盆里用水泡,稻草绳泡一泡才不会轻易断,她顺手把柴火归整归整,占的地方小些。
又等小会,徐兰捞起稻草绳绑在一根木棍上提起来拿着柴刀上山。
她到坡下拐上进山里的路,这条路下去方是一层一层的梯田,对面山到半山腰也是梯田。
这个村叫半山村,也叫半山大队,座落在一个大山快到山脚一处较平坦的位置,前面到山脚底下是梯田,谷底和对面山也是梯田,村子后面是山林。
村子后面的林子不能砍,砍柴要去侧边的山里砍。
徐兰顺着山路弯曲向上,到新世界第二天,她没想进深山找吃的,到达村里人平时砍柴的地方再往里一些找枯枝砍。
冷风萧瑟,一些树枝没有树叶,看着像枯枝,其实不是,但真正的枯树枝太少,这些树枝她也砍,背回去放干就能烧。
等砍差不多她用稻草绳绑起树枝捆成捆放一边,拿着柴刀往山里走一点找吃的,看能不能找葛根淮山之类的。
徐兰按着记忆去村里人不常去的地方,细细找一找,找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两手空空回到砍柴的地方。
肚子饿得腿脚无力,她只好拿出肉干吃下十几粒,歇一会背起柴火往村里走。
徐兰昨天白天和晚上用异能调理过身体,平时原主背着这些显重,她背着走路脚步轻松。
她背着柴边往回走心里边琢磨用什么方法离婚,最好是男方犯大错。
这个年代男女有不正当关系问题很大,就不知道唐启阳和村里寡妇或是别村的寡妇有没有不清不楚,希望有……
回到家快中午,徐兰叫老大洗红薯来煮,一人两个,招弟为难和妈妈说:“妈,红薯没多少了。”
徐兰和她说:“没事,你尽管煮,到晚上再吃东西人太饿,粮食吃完再说。”
招弟心里担忧,但听妈妈的话数红薯洗干净,放锅里煮。
中午唐启阳下工回来怒问徐兰:“你怎么不去上工?”。
徐兰冷淡说:“不舒服。”
唐启阳骂道:“不过是发烧,你还矜贵起来,一会去上工。”
徐兰果断说:“不去!”。
唐启阳暴怒:“信不信我揍你!”,听爸爸大声怒吼,招弟五姐弟吓得打哆嗦,害怕父母打起来。
徐兰面色不改抓起烧火棍淡定说:“来吧!”,看谁揍谁。
唐启阳不敢,他的腿时不时隐隐作痛,这时候干不过这个女人,他又急又怒,心里发狠以后一定要这个可恶的女人好看。
唐启阳气呼呼拿两个红薯离开,红薯很小,一人两个也只能垫垫肚子。
徐兰吃完红薯泡上玉米碎继续上山砍柴,砍够捆起来又去别的地方找吃的,找一圈和上午一样什么也没找到,看样子想找到吃的还要去深山。
徐兰背着柴捆从山上下来,靠近村子就见老二带弟在路上,带弟见到她就跑过来着急说:“妈,爸上工时从田埂滚下,腿伤变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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