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颖很难相信他的话,因为不符合常识逻辑。
“现代的成年男人离开了父母独立,也不是没有钱,还能买房住在一起?这不是基佬是什么?在孤儿院就相爱了吗?”
如果是经济能力很差的男人,为了省钱可能会合租房子。可是但凡有点能力的年轻男人都不会和同性共同买房住一起,除非是基佬。
有经济能力的成年男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谁也不会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一起住。
白逸衡转头看向她,半晌又说:“我们要是基佬就住一间房了,干嘛分两间?”
书颖心中生出浓浓的怨恨,脑补上了很多剧情:我深深地爱上了一个基佬,被伤透心还执迷不悟,痛苦不堪,最后遇上一个欢喜冤家的总裁或暖男治愈我的情伤,我才重新相信爱情。
现代言情小说的女主很多都会有一个渣前任。这个渣前任各有各的渣的姿势,被基佬欺骗感情比那些男友出轨闺蜜的情况还要惨,这真是有苦无处说了。
“国内对这种事没有那么开放,你们担心世人之眼,故意布置两间掩人耳目。你知不知道同妻是最无辜的一个群体,比老公养小三的正室还惨。既然相爱就好好爱,搞什么挡箭牌?最受不了你们谈个恋爱还纠结来纠结去的,一点都不爷们……对了,你们本来就不是爷们。”
白逸衡深吸一口气,说:“你说谁不是爷们?”
书颖心底着实喜欢他,所以这时像一个怨妇,说着恶毒的话:“我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郎才郎貌的才是同类,配一脸。我去你家收拾东西,我祝福你们。”
白逸衡听到“才是同类”也不由得怔了怔,在路旁停了车。
他解下安全带,起身朝她压去,手臂撑在她的座椅旁上,她惊道:“你干什么?”
嘴被堵住了,他抓着她的手,阻止她反抗。
他松开她的嘴,俊脸近在直尺,漆黑的眸子暗潮汹涌。
书颖嚅嚅喃喃:“流氓……”
他呵了一声,声音沙哑诱惑:“你不是‘涉猎’很广吗?你现在觉得我是不是弯的?”
书颖抽回手捂嘴,忽想到手刚刚碰到的什么,往他胸膛擦了擦,觉得没有擦干净就多擦几下。
白逸衡垂下长睫看着在他胸膛一直擦着的手,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真不把我当男人?你再擦下去,我也不挑地方。”
书颖忙抽回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又羞又囧,嘤嘤嘤:“你怎么能说出台言总裁的台词?好土呀,我不要这个风格的……”
“女孩子像你这样‘涉猎太广’真是挺麻烦的!”白逸衡呵呵一声轻笑,往她额头吻了一下,坐回了驾驶座,发动汽车。
回到他家后,书颖就马上溜进房了,关上了套房的门。
书颖挠着头,整个人比琼瑶男还要混乱。一时发闷,一时焦躁,觉得整个人都不对。邪恶的因子就进入她的灵魂,有一股冲动想出房子将白逸衡推倒。
书颖平时就爱作、就爱闹,都是他给她一种无形的暗号,她觉得怎么作也不会有事。她觉得推倒他有哪里不妥,可是已失去逻辑的女人无法分析出个所以然。
书颖到了浴室冲着澡,这时才平静一些,披着他的浴衣出了屋子。
忽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书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了一条门缝。
“什么事?”
他笑:“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书颖“贞烈”地说:“哼,少给小娘耍什么花招!不喝,再见!”
白逸衡推着门,她想关门也关不上,用尽了力气也没有用。
他笑:“如你所说,我不瞎也不是柳下惠,耍点花招不是正常的吗?”
书颖知道这是真理,一脸正气说:“妖孽!你耍花招也没有用。”
(大白蟒小剧场:天哪!她看出我的身份了!)
白逸衡循循善诱:“你也不瞎,是不是也要耍点花招?”
书颖豪气地说:“呵,我需要耍花招?我从来都是霸王硬上弓的!”
“你上呀,反正不要钱。”他笑了起来,绝世的容貌和风流倜傥气质让女人无法抗拒。
书颖看看他的脸和身材,骨子里的邪恶因子引着她就想做出什么来。他忽然一用力,推开了门,她呆呆后退一步,惊讶地看着他。
白逸衡牵住她的手,拖着人儿出房门去了。但见餐厅里布满了白玫瑰和勿忘我,他拿着醒酒器倒了两杯红酒。因为要开车回来,所以和他朋友聚餐时没有喝酒。
白逸衡将人儿按在椅子上,递了一杯给她:“喝一点吧。”(大白蟒:人类男女洞房花烛要喝酒,男女朋友一起过夜也要喝酒)
书颖看了看酒瓶:“传说中的康蒂呀?”
“我这绍兴的女儿红也有,你要喝吗?”
书颖摇了摇头,晃了晃酒杯,这时才想到之前另一个烦恼。
“你的朋友都跟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也是。”
“你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只属于哪个世界,哪个世界不属于你。敞开怀抱,哪个世界都属于你。”
“不明觉厉。”书颖朝他举杯,轻轻一碰,将这点酒喝完了。
“要不要再来一点?”
书颖起身来:“不用了,我酒量浅。”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从身后搂住了她,他等了一千年,不想在耗费时光。
白逸衡贴着她,她的身子像是火烧一样。
“我发誓只爱你一个,我愿放弃从前的追求跟你做一世夫妻,若违此誓,形神具灭。”
白逸衡在她颈间亲吻着,她不受控制一样颤栗,脑子里想着自己到底是上当了还是本身被美色所惑,最后也想不出来。
白逸衡抱着她进了房间,他一边按着她的手,一边脱自己的衣服,然后扑上去吻住她的唇。他先像是小猫一样又舔又挠,然后小猫变大型猫科动物凶猛起来。
书颖迷迷糊糊间,置身在一汪清澈的湖水里游泳,水中忽然游出一条巨大的白蟒,鳞甲莹光发亮。它猛朝她扑上来,她大吃一惊就想游上岸去。
可是他的身子一歪已经将她整个人圈住,大白蟒吐出信子触到她的脸,她吓得脸色惨白,猛得惊醒。
近在直尺的是白逸衡风华绝代的脸庞,他正抱着她的身子,刚才就在亲她。
他抚了抚她的脸:“饿了吗?”
“渴……”书颖的声音沙哑干涸。
白逸衡慵懒得笑起来,这眉眼嘴角更加俊逸,他亲了亲她,披了睡袍起身去起居室倒水。
窗外天已经大亮,他的床头柜上有一个闹钟,指针指着八点四十五了,这在夏季已经很晚了。
他喂人儿喝了水,才去洗澡,她呆呆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背影已经十分妖孽了。
他转过头,目光如秋水横波:“你要来吗?”
书颖拉起空调被盖住了头脸躺下装睡,他轻轻一笑,径自去洗澡了。
白逸衡洗了澡就自觉地去厨房做早餐了,书颖才慢悠悠起床。白警官的体能测试一定是满分的。
书颖觉得种马文中的贤惠妻子表示种马很强大,贱妾体弱不可承受那么多宠爱,所以要找几个妹妹来分担,那都是脑子瓦特了。她第一回相信这种事的存在。
书颖把身体沉入巨大的圆形浴缸里,她想静静,直到差点呛到才起来。
书颖重新人模狗样从房里出来时,他已经做好了早午餐。
“饿坏了吧?”白逸衡走近扶着她的腰,下意识地揉了两下,咧着嘴笑得像是偷到腥的猫。
书颖确实饿坏了,喝了一热牛奶、一盘鱼籽酱沙拉、两个包子、一碟水果才觉满足。
她暗叹:沉于男色真的太消耗能量了。
“你有没有不舒服?”他忽然问。
书颖用纸巾擦了擦嘴,挺起腰背,神气地吐嘈他:“你是不是怀着一种不可描述的期待,我就下不了床了,你就感觉自己很强大?”
白逸衡兴味盎然看着她,勾着嘴角,轻轻点头:“……没事就好。”
书颖正要打击他这种男人通病的龌龊价值观,霍然起身,展示自己现在好好的。
可是腰间一阵酸痛,小腹的胀感也袭来,她的眉毛抽了抽。
他对她露出无辜的笑容,她咬牙:“白逸衡,你这个混蛋……”
书颖再也实现不了改造他那一点落后的三观的愿望,因为小腹传来痛比姨妈痛还要难受。
白逸衡走过来扶她,拉她到沙发上躺下,说:“我给揉一揉就好些了。”
(大白蟒笑:大妖王的千年元阳,总要受点罪了。)
书颖只得从善如流躺着,让他按摩。书颖看着他的脸,想时昨晚被这厮美色所惑上了当,哀叹不已。
他给她按摩时,她感到像是有一股暖流打通身体,让她忍不住舒出一口长气。
他问:“舒服了吗?”
她睨着他:“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