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鲛人,双手被狐尾牢牢地钳住,他黑发湿漉贴在有如冰雕般完美的侧脸上,双睫颤动着,一双蓝色瞳仁流光溢彩。薄薄的粉色唇瓣由于愤怒而轻喘着,优美的长颈,胸膛紧实,腰腹精窄,不愧是水中妖精,美得惊人!
“就你会耍鞭子吗?让我来教教鞭子的用法!”红狐笑得有几分癫狂,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也变得嗜血起来,手中的轻烟袅袅,从一把长剑化作一条柔韧的鞭子。
殷红的舌尖,轻轻舔过鞭子,他眼角的泪痣变得更加迷离。
“啪!”红狐扬起鞭子迅速落下,一道血红色的鞭痕立即出现在沉珂雪白的胸膛上!
“啪!”又一道鞭痕出现在他身上,红狐得意地笑着!仿佛在鞭刑中感受到某种快感,不过也正因为他笑得太肆无忌惮,引起府里人的注意。
不知道挨了几下鞭子,沉珂终于抵不住,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面前是齐悦那张眉头皱得死死的脸。
齐悦面色沉重又担忧地看着他,见到他醒了,心情终于乌云散开。看着床上一脸茫然的男子,她立马阻止对方坐起来,“你的伤很重,别起来,我亲自给你上药!”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犹如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样,映入眼帘的是四五道殷红的鞭痕,齐悦触目惊心,柔夷挖出一块淡黄色的药膏来,慢慢沿着伤痕涂抹。
“嘶!”沉珂额角冒起汗来,疼出了声。
齐悦:“还知道痛?知道痛为什么拿鞭子自己抽自己?”
沉珂一听,刚准备好的眼泪立马又收回去了。“我抽自己?”
齐悦一边帮他擦药,一边说道:“是啊,昨夜下人急急忙忙来找我,说你在湖边拿着一条鞭子不停地抽自己,一边抽还一边咧着嘴笑!我闻讯赶去,发现你身上一道道鞭痕,真是吓死我了……”
沉珂:???
难道是那只臭狐狸给他施展媚术了?真是可恶……在齐悦面前丢脸了。
齐悦看着鲛人单手捂着脸,一双珠玉似的耳朵炸红,忍不住呵斥:“你还知道丢人啊?咋昨夜袒胸露背的,不停抽自己,不停傻笑时咋就不知道丢人了?告诉我,谁教你这些东西的?”
沉珂紧抿着嘴,死也不愿把那么丢人的事情告诉她。
齐悦见他不愿说也便不强迫他了,她的手段多着呢,还怕揪不出那个教坏沉珂的家伙吗?她拿过桌上的鞭子,举起来,在桌子腿上试了一下。嘴里嘀咕:“当真这么爽吗?”她也是听人说,总有些古怪癖好的女人爱在房中做这种事。
床上的沉珂则暗暗咬碎银牙:可恶!我一定要好好修炼,总有一天把那只臭狐狸踩在脚底下狠狠碾压!
“咳,”药敷好了,齐悦站起来,假装无意地说着:“那个……我知道在发情期的时候比较难受,但是这种癖好是不妥的,我找个人帮你纠正。”
齐悦本来是想亲自帮他,但总有些瞻前顾后,毕竟瓜田李下。而且这种事她不在行,还是找个在行的人吧。
于是她请来了芳华楼的玉竹。
玉竹是芳华楼的头牌花魁,从小就跟着教习先生学习房中术,对于床第上的事情,自然精通几分,从他低眉顺眼地抱着瑶琴冲齐悦行礼的时候,就感觉到性感的杀伤力。
齐悦轻轻地把他的衣襟拉上去一点,笑眯眯地说:“我家孩子刚成年,你记着,必须要把他奇怪的癖好给纠正回来。”
玉竹清浅一笑,带着几分若即若离:“丞相放心,玉竹一定尽心竭力地帮助公子度过难关。”
“如此甚好,”齐悦说道:“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哦,对了,我让管家给你安排隔壁的厢房,你住的近一些,也好照顾他。”
玉竹波澜不惊的心情忽然泛起涟漪,他轻飘飘的眼神正好对上沉珂带着几分敌意的目光。
丞相大人向来不近美色,却如此在意这个男人,究竟是为什么?
只见女子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沉珂头上柔软的头发:“用心学知道吗?”
床上那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子冲着女子温柔地点点头,宛如一只可爱的小奶狗。
等齐悦走了,玉竹放下瑶琴,走到沉珂身畔,问道:“小弟弟,你是何方人士啊?这皮肤真是像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令人羡慕……”
床上男子抬起头来,冲他笑着,犹如春天的迎面春风,他的声音亦如海边的风铃,悦耳非常:“我从海边来的,哥哥,你真好看!”就是你,要住我隔壁?
玉竹没想到他的嘴这么甜,于是稍稍放松了警惕,有意探听他与齐悦的关系,于是又说:“初见你时,我也很是惊讶,小弟弟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皎皎少年。难怪大人要把弟弟带回来帝都了,这么着急找我来教习你房中术,可是要与大人成亲了?”
沉珂:“你猜?”
玉竹:“……”
沉珂耳朵动了动,隐约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在靠近,于是他忽然拾起地上的鞭子,抬眼期待地看向玉竹,双手呈上鞭子:“哥哥,你把这鞭子收着吧,齐悦说了,以后我要是再拿它伤害自己,她就把那人剥皮抽筋。我害怕……”
看着面前的沉珂泪盈盈的眼睛,玉竹有一瞬间的不确定:这小子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却说齐悦刚走出没几步,摸了下腰间,发现自己的扇子落在沉珂屋里,于是又折身回来拿扇子,她招呼也不打,直接推开门:“玉竹,你记得不可对他行不轨之事……”说到一半却被面前的场景噎了回去。
玉竹手拿着鞭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去而复返的丞相大人。
“更不可对他施暴……”齐悦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鞭子上。
玉竹丢了鞭子,慌张:“我没有!”
齐悦的目光又落在床上的沉珂身上,只见他光着膀子,浑身被绳子绑成螃蟹,嘴里还塞着一块布,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楚楚地向她求救……
真真是我见犹怜,齐悦的脑子一不小心就生出旖旎的想法来。
“你说你没有,那这是什么?”齐悦手指着被人五花大绑的沉珂,那硬邦邦的语气显然带着几分责备。
玉竹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丞相!他陷害我!”
这小子果然不安好心!想不到竟然被他的容貌给蛊惑了。
齐悦扶额,惋叹道:“算了,你还是回芳华楼吧。”
“丞相,我真的没有……”玉竹泪眼汪汪,他生怕丞相会误会他。他仰慕丞相多年,一朝成为芳华楼的头牌,得以日日受到丞相召见,来相府献艺,要是这么狼狈地回去了,乐坊那些兄弟们指不定怎么嘲笑他呢……
可是齐悦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一看见沉珂掉眼泪就心烦意乱!遂也不听他的解释,朝外面大声吩咐:“来啊,把玉竹公子请回去!”
于是玉竹便被两个小厮请出了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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