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杀死一个身手很好的人?
琴酒除了狙击,枪杀,制造意外之外下意识想到的就是毒杀。
现在给凤凰凛天下毒并不困难,他本身就和凤凰凛天住在同一层,只要稍加观察,发现她有什么小习惯,然后再去趁这个时候去下毒就可以了,他有的是机会。
下毒这个选择很不错,除了立即毙命的毒药,还有可以下慢性毒药,杀人于无形——甚至组织的药物也可以在她身上试试。
但问题是,下毒最关键的就是需要有毒。
现在琴酒他和伏特加被变相软禁在了这个大监狱里,又该怎么去获得毒药?
琴酒原本第一个想到的是让人混进来,然后创造机会去拿到毒药。可这里的戒备算得上森严,就连针对佣人的检查都有几道。这几日的相处让琴酒深刻地明白,在宇佐东川的眼皮子底下塞进来组织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到底该如何获得毒药呢?
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一旁津津有味地在吃着海鲜的伏特加。伏特加一开始还能维持工作状态,但很快就被几乎奢华的享受给俘获了,琴酒无意指责伏特加。
河豚毒素不就是最好的毒药么?
“大哥,怎么了。”伏特加又有点怀念自己房间里的大床了,床软棉得不行,一躺下去整个人就陷了下去。
还有那个小泳池...还是浴池?伏特加不确定,但是每晚都能放开身体泡在池子里,疲劳都被治愈恢复了。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猜今天的早餐会是什么珍馐。
这里的游乐设置也齐得离谱,简直就像是天堂。
可该怎么将河豚毒素提取出来然后让凤凰凛天接触到呢?琴酒在心里敲定了大概得计划,只是获取河豚有毒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琴酒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按下了呼唤管家的铃声。
“先生,您找我?”宇佐东川来无影去无踪,如果他不是琴酒自己叫的,没有心理防备的情况下,说不定会被吓一跳。
宇佐东川的服装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维持着礼仪。
“这个季节很适合吃河豚,不是吗?”即使在室内,琴酒也没有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和黑帽子。衣物加上特意被留长的银色长发遮住了琴酒的绿眸下暗藏的杀意。
凤凰凛天明晃晃的偏爱琴酒并不是感受不到,因此才敢直言要求吃河豚——吃个河豚怎么了?就算你怀疑我要毒杀凤凰凛天,你又有什么证据?
“好的,我立马让人订购。”宇佐东川点头,默默在心里搜寻哪里的河豚这个季节最好吃。
“我想亲手做给她吃,麻烦你了。”
语速缓慢而流畅,根本听不出来他是借此杀死凤凰凛天,这一连串话琴酒说的心安理得。
要给凤凰凛天洗手作羹汤,听听,多感人啊。
站在一旁的宇佐东川听得都有点咂舌了,他在心里叹气,一是琴酒先生亲自给小姐下厨,如果他推脱了小姐一定会生气,二是琴酒先生的想法实在是太赤/裸/裸了。
面上不显,宇佐东川秉持着自己的理念,给了琴酒回复:“没问题的先生,食材运送来后我来喊您。”
厨房就在一楼,如果离饭厅太远,菜过来就会都凉了,这种事情从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了。
说罢,他退出了这个房间,去找人采买新鲜品质顶尖的河豚——虽然一般没有预约并不是很好即时搞定,但是没关系,小姐有的是钱。
一旁的伏特加凑了过来:“还是大哥会吃。”他怎么就没想到吃河豚呢,最顶级的河豚吃起来和普通河豚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经过这几天的享福,伏特加已经彻底明白了顶级食材和普通食材的区别,只是咬上去口感就不同,更别提味道了。
琴酒看了一眼门外,确认宇佐东川已经离开:“哼,河豚的确充满了吸引力,但不要忘了它到底有多危险。想要品尝它的鲜美就要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
所以想要拘束住他的凤凰凛天,也应当做好了付出生命的代价了吧?
“原来如此。”伏特加咧嘴一笑,笑容邪恶,在琴酒说出这句话后他就心领神会了,大哥是想拿河豚毒死大嫂啊不是,凤凰凛天。
虽然死了有一点可惜,伏特加在享受的时候偶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去想想如果琴酒真的和凤凰凛天在一起了这些天的日子是不是就会成为他的日常。
如果能在一起的话确实很不错。
但他伏特加还是坚定的站在琴酒这边!区区糖衣炮弹而已,当然不可能抵挡过他伏特加对琴酒的忠心!
时间一点点流逝,宇佐东川不多时就再次精准找到了琴酒,这更加坚定了琴酒的认知——这个房子里一定到处都是监控,不然宇佐东川是怎么这么快找到他的?
厨房很大,几个厨师在里面不停忙活,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宇佐东川将琴酒领到了小厨房。这里才是一般人家的厨房,用不到厨师的时候就会使用这个厨房。
“这就是你说的食材?”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几乎要凝结成实质,宇佐东川这样的人精当然听得出来琴酒话里的怒意。
一个一米九的黑衣人站在小厨房里,咬牙切齿地盯着“河豚”。
确实是河豚,不过已经被处理好了。
河豚一般是刺身食用——他们把河豚都处理好了,他处理个啥?
“先生放心,河豚绝对死了没超过五分钟,”宇佐东川从怀里拿出怀表,确认时间,“现在距离河豚第一刀只过去了四分三十秒。”
另一旁的处理河豚的厨师从旁边的厨房探出个脑袋,比了个v字,笑嘻嘻地邀功:“是我,处理得够快吧?您放心,保管没毒!还新鲜着呢。”
站在案板前的琴酒猛然伸出手,抽出厨刀,这一抽刀把那个邀功的厨师吓了回去。
手指按着刀把发麻,琴酒重重地将刀直直从案板正上方砸下,泄愤般地剁了河豚几下,给案板留下了几刀刀痕。
这就算是亲手料理完了河豚。
等到晚饭时,凤凰凛天得知河豚是琴酒亲手做的,看着眼前的河豚,陷入了沉默。
河豚肉大小不均,被切的惨状一言难尽,她抬眼就看见了恶狠狠盯着他的琴酒,目光像是可以杀死她一样。
她舔舔嘴唇,昧着良心夸赞:“河豚,切的真好,你真是好刀工。”
呵呵,刀工好是吧,琴酒笑容怪异,眼神仍然在死死盯着凤凰凛天。
等他找到机会,亲自把刀工用在凤凰凛天身上,看看她那时候还能不能说出来他刀工好。
吃晚饭途中,凤凰凛天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她动作匆匆,就连将椅子撞歪都没有发现。
琴酒冷眼看着那半盘河豚。不过片刻,脚步声再次响起。刚刚出门的凤凰凛天返回了房间,毫不避讳地端起了那盘河豚,对他轻笑一下,然后继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房间,抱着那盘被他乱剁了一通的河豚。
不是,半盘河豚,至于吗?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凤凰凛天并没有回来的迹象。她的房间就在琴酒房间的对门,他看着已经熟记于心的门扉。
手握上门把,琴酒只需要略微用力,就可以打开这个没有上锁的房间。
他握紧门把,不出半分钟,又松开了把手。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琴酒想。
作者有话要说:油腻霸总不油腻的秘诀就是成为哑巴一句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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