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厅外,两男一女站在拐角靠墙处。
在门口的保安看了一眼这边,发现与自己无关后就移开了视线。
高个男人被略矮他一头的女人钳制住。另一个矮些,看起来更宽的男人站在一旁不止所措,脚尖一会朝前,一会往后。
他的犹豫被高个男人看到了眼里,他再一次咬牙尝试发力,依然被女人死死按住。他落在下风,这个女人的力气琴酒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他转过头,队友的那副犹豫让他怒火更盛,嘴角肌肉微微扭曲:“来帮我!”
帮他?是指抽出枪来给女人一枪吗?
可在公共场合拿出枪对准人是会被抓进去蹲号子的,虽然说也管饭,但伏特加不想那样——监狱里就算是单间也太狭小了,憋得慌。
他进退两难,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再问一次大哥。
“大哥,这里掏枪不好吧?”
“谁让你掏枪了啊!”琴酒的怒意都快被无力感覆盖了,声音都染上了无奈,意识到这队友确实靠不住的他只能回过头,直视女人的双眸,“放开我。”
“好。”
闻言,凤凰凛天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松开了手,双手竖直五指张开示意自己没有再碰他,和他保持了约到一寸的距离。
陡然失去重心的琴酒向前倾去,腿下意识发力想站稳,却让自己重心更加前倾。他被抵住的左脚都有些发麻了。琴酒下意识伸出手,却被眼前手疾眼快的女人扶了一把,维持住了重心。
已经站稳的琴酒没好气地拍开女人的手,大厅的摄像头那么大一个,他当然不可能在摄像头拍到他身影的情况下掏枪,自找麻烦。
被拍了手的凤凰凛天也不恼,拍拍服装上出现的褶皱,将它抚平。抬眸对上琴酒的视线,勾勾唇,邪魅一笑:“男人,对我投怀送抱?”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琴酒也不废话,惯用左手的他直直一个左勾拳朝女人的脸打去。女人头一偏,避开琴酒的拳击。
头和身体一齐向右弯曲,凤凰凛天再一次预测了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左手转向,向她头那边攻击。
凤凰凛天的身体灵活而敏捷,她前弯腰躲过这一击后,从琴酒臂下绕到男人的左侧,朝他笑笑。
那是攻击范围的死角,琴酒立马降低重心,一个扫腿。只见凤凰凛天游刃有余的跳起,躲过扫腿:“怎么?想打我?”
跃起的凤凰凛天膝盖卡在琴酒肩膀上,弯下腰,凑到琴酒耳旁,语气暧昧:“你知不知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打是亲,骂是爱’?接下来只剩骂了哦。”
她的气息洒在琴酒耳廓,瘙痒感无法抵御的从脊柱冲到大脑,琴酒下意识将头往右偏。
反应过来的琴酒第二个动作就是张嘴,他刚想说些骂这个女人的话,又想到了女人的那句打是亲骂是爱,只好把嘴里的脏话吞了下去。
他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人。
得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她。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她语气恢复了正常,没再故意压着气音说话。右手慢慢悠悠摸到自己的左胸口,骨节分明的食指插/入胸前的口袋,将那张预备好的支票抽出,连带着那支别在胸口的笔一齐。
笔尖点在琴酒的领口,隔着那层薄薄的支票,她一边嘴角微勾,半垂眼眸:“男人,除了我的爱,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她的话像剧烈燃烧的火炬,投到了易燃的干草堆之中,愤怒一下就点燃。琴酒的怒意烧得旺盛,本应该像绿宝石般平静的双眸里全是怒火,食指微动:“你想死吗?”
从小到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充满怒意的眼神,凤凰凛天自然不会畏惧。
钢笔在他领口上画了一个小圈,那是阿拉伯数字的9:“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手快速从大衣内抽出贝雷塔M1934,抵在女人的脑门前:“你**听不懂人话吗?”
他的笑从愤怒转到了胜券在握。琴酒认为毫无疑问,他已经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气氛凝滞了,凤凰凛天都不需要仔细辨认就确认了这是真货。她看了一眼还在前端的保险,这款手/枪的保险是后拉的,只有保险扣到后发才是发射状态。
她微微侧脸,身后的保安明显看到了这把枪。保安整个人警戒起来,已经开始找掩体打算拨通报警电话了。
这可不行。
凤凰凛天回过视线,左手捏住枪管,手部发力,捏碎手/枪。
枪口的碎片扎进左手的肉里,凤凰凛天面色不改,嘴角露出稳操胜券的笑容:“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小辣椒,我喜欢。”
琴酒只觉得两眼一黑,**怎么会有人能把枪口给捏爆了啊?这是人类吗?
远处的保安停下了解锁手机拨打电话的动作,显然是看到了枪被捏碎了。
怎么会有这么脆弱的枪呢?是道具吧?在拍摄吗?
保安躲在柜台后面偷偷看四周有没有摄像机。
用余光确认了保安没有继续报警的动作,凤凰凛天给琴酒让开了路。琴酒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下次见到你你就死定了,喊上小弟就坐上车走了。
车朝远处行驶而去,凤凰凛天看了一眼身后,在车内的泉心领神会,蹑手蹑脚从车上下来,扛着摄像机:“老师演技好好,一遍就过了!”
躲在柜台后面的保安终于放心的探出脑袋:“你们在拍摄啊!有许可吗?!”
保安一路小跑出去,离开了监控探头范围。他悄悄打量了一眼只能看到背身的女人,被她的眼神一扫就连忙收回不再敢看。
“话说回来这也不是拍摄吧?你们的打光呢,收音呢?合法吗?你们联系过负责人了吗?”
这年头大家都开始遵纪守法了,泉从怀里掏出隐蔽的一沓钱塞到他的手里,两人身体靠近:“诶呀哥们,通融通融?我们拍个微电影,不是大制作,又不封路,要许可干嘛?”
保安摸摸纸张的厚度,脸上喜笑颜开:“诶,说的是,你们也不容易,那我不打扰了。”
“好嘞哥们,慢走啊!”泉拍拍保安的背,把保安送走了。
回到车上,泉放下摄像机,拿出急救包,刚想动手就听到自家老板不咸不淡的开口:“你说,他们在做什么?”
打开灯光,泉拉住凤凰凛天的左手,把刺进手心的碎片挑出:“交易。”
进去之前他们带着一个黑色手提箱,走出来的时候没了。
而且不在正经地方交易,选这种酒店也很有问题。
“违法?”
“是,大概是违法的,除非他们的交易对象有什么特殊癖好。”泉取过酒精,小心翼翼地擦在伤口周围。
凤凰凛天难得不端着张脸装x,龇牙咧嘴:“疼疼疼!”
“还请忍耐一下了。”给伤口包扎好,泉抬头,看向凤凰凛天看的方向。
一个提着黑色手提包的人走出了大厅。
“那是谁?”凤凰凛天右手托腮,随口询问身旁的人。
“两年前您见过的,山崎医疗器械公司的社长,山崎二哉先生。”
“不记得了。”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凤凰凛天才懒得去关注,反正尽职尽责的泉会记住的。
眸子微眯,眉头挑起,黑眸就像是草原上锁定了猎物的狮的眼睛,嗅到了猎物的血腥味:“去查他。”
“好的,”泉回到驾驶室里,启动车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你说要打破伤风吗?”
“应该要吧...?”凤凰凛天语气不确定,按理来说火器伤是需要去打的,但被枪支碎片刺伤算的上是火器伤吗?
说到底会有人捏碎枪之后还被枪的碎片刺伤吗?
泉一脚油门,车辆从停车位开出,朝医院方向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下世界观www
增加了点私设
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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