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三浦君,警视厅被奇怪老鼠打了洞这件事,你知道吗?]
三浦加奈歪头一笑,哎~这种可怕的事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M:不知道噢。而且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的奶酪还好好的待在盒子里,周围布置的陷阱也都平安无事,被无良上司压榨的我可没有时间去留意这些不起眼家伙的动静啊。]
[M:而且那是警视厅自己内部的事吧,跟您这位公安长官又有什么关系呢?]
[T:我只是不忍心那些信念坚定又有才能的年轻人,会因为这种小失误就倒在了黑暗之中啊。]
[M:从警视厅手里抢人,您是觉得我最近太过清闲了是吗?]
[T:别那么说嘛,既然书已经写完了,三浦君也该回归本职工作了吧。]
[M:那么这次您又想要将哪位有才青年拉上贼船呢?]
[T:是相当关注那两位警官的人际关系的三浦君也一定会认识的人。他在执行卧底任务之前可是被坂木三人教导过一段时间,相信只要训练一段时间就能跟“猎犬”培养出默契来吧。]
[M:哎~我的教导和那三个废物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噢。]
[T:嘛~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的。三浦君,有计划了吗?]
[M:那么至少也该告诉我,他是去了哪里卧底我才好想办法救出来啊。我还不至于去留意那两个人的警校同学都去哪里执行任务。]
[T:三浦君留在组织里的后手没有告诉你吗?]
[M:我都叛逃多久了,那些东西早就被清理干净了。]
猎犬基地的指挥官办公室里,三浦加奈合起诸伏景光在警校期间的档案资料,随手扔到碎纸机里对着东马森太郎吊儿郎当道:“东马先生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猎犬”还不至于人手不足到连这种一事无成的家伙都要接纳的地步。而且救下人之后要摆脱组织的追杀可是很麻烦的啊,付出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还是早点把他当做无用资产舍弃吧。”
东马森太郎坐在她对面喝着茶道:“不要那么严格嘛三浦君,诸伏景光怎么说也在那个组织里顺利拿到了代号,这两年里也给公安传回不少消息呢。”
“所以才会那么快就暴露啊。”三浦加奈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道:“自以为拿到代号就得到了信任,琴酒的嗅觉可是很敏锐的啊,好几次都从我布下的陷阱里死里逃生,那几年为了躲避他的追杀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
东马森太郎有些奇怪道:“虽然一直都知道樱桃白兰地和琴酒不合,不过三浦君就那么讨厌他吗?”三浦加奈撇撇嘴道:“谁让他动不动就只知道拔枪吓唬人自己却一点儿都派不上用场,这种脑子里塞满肌肉的无用之辈想让他去死很正常吧。”
“三浦君还真是严格啊。”东马森太郎低头吹了吹手中茶水,淡淡道:“就连对待将自己引荐进组织的“恩师”都那么严厉。”
三浦加奈轻笑一声道:“那个时候我还是青春期嘛,正是最喜欢跟什么都要管着自己的讨厌大人对着干的时候。”东马森太郎无奈笑道:“幸好三浦君现在早就过了青春期,否则那么激烈的反抗大叔可承受不来啊。”
“那么试探完我对组织的态度后您可以走了吗?”三浦加奈不耐地摆摆手道:“堂堂公安长官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出版社待那么久,可是很引人注目的啊。”
猎犬基地所在地面上的写字楼已经改成了一家文学出版公司,基地的出入口也藏得更为隐蔽,在三浦加奈亲自主导下是无论谁来查都看不出异样的完美伪装。
“什么试探,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们只是在闲聊而已。”东马森太郎摸着下巴道:“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呢,三浦君的书居然真的能拿到芥川奖和谷崎奖,这下直接开创了历史先河啊。不愧是那位名作家三浦凛子的女儿,已经完全超越自己母亲过往的成就了,三浦君说不定还真的有能够成为文豪的潜质呢。”
三浦加奈撇嘴道:“我也没想到啊,明明将我的书骂得一文不值却还是选择把奖给我,那些所谓评委的想法还真是难以理解呢。而且那种东西根本无所谓吧,反正我也不会出面领奖。”
东马森太郎见她心中有数便站起身道:“嘛~虽然三浦君难得找到一个兴趣爱好也挺好的,但是可不要太玩物丧志而忽视本职工作了噢。诸伏景光的事就交给你了。”
“嗨嗨~”三浦加奈坐在沙发上微笑道:“但是如果他达不到我的要求的话,我能将人丢出去吗?“猎犬”里可是不收废狗的。”东马森太郎也对着她笑了一声,“如果在经历过组织的追杀之后却连三浦君的考核都过不了的话,那么就算我看走眼了。在他吐出所有情报之后,届时就麻烦三浦君请他为“猎犬”的存在保守秘密了。”
三浦加奈笑容满面地站起身,“不错嘛,东马先生已经越来越有政客的样子了啊。”东马森太郎笑嘻嘻道:“我只是相信以三浦君对那两位警官的重视程度,这次的考核想来不会太过严厉吧。”
“sa~谁知道呢。”三浦加奈歪着头笑眯眯道:“毕竟在那三个无能部下的心里,我可是相当可怕的鬼畜上司啊。”
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星在闪烁着。警惕而又野性难驯的流浪猫站在垃圾桶上高高弓起背部,泛着绿光的眼睛像是黑暗中的两团鬼火,敏锐地盯着空无一人的肃杀街道。
“喵——!”
一个精壮属于成年人类的身影从狭小的巷子里快速跑过,让那些野猫们发出尖锐而刺耳声音后四处逃窜进了黑暗之中。
“喝喝喝、喝喝……”月光透过云层落在诸伏景光稍显苍白的俊秀脸庞上,喘着气单手捂着自己受伤的侧腹。他卧底的身份暴露了,托卡伊如同疯狗一样追了他三天三夜,光是将他引开就几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装备,根本没有时间和自己在警视厅的联络人和zero联系,所以现在才会陷入这种孤立无援的状态。
诸伏景光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也是信念坚定之人。他握紧手中子弹已经所剩无几的枪支,带着胸口存放有大量情报跟好友联系方式的手机跑进路边一栋废楼之中。
除了托卡伊,身后在追杀他的还有黑麦威士忌。那是组织里最近才名声鹊起的人物,杀伐果断,拥有跟琴酒一样冰冷无情的眼神。
诸伏景光心中苦笑一声,幸好苹果酒有其他任务没有参与其中,否则他怕是早就已经被抓住审问了。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落到那位即便身处组织依旧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鲜活的莫兰先生的手里。
即便知道自己是卧底而他是犯罪组织的重要成员,他却还是有那么一刻忍不住将他视为自己的朋友看待。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天台绝路,听着黑麦威士忌已经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诸伏景光的心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
抱歉zero,看来我要失约了……
“苏格兰。”戴着毛线帽留着一头及腰长发的黑麦威士忌,一把上前抓住了已经将枪口对着自己胸口的诸伏景光的手腕,对着他压低声音道:“我是FBI的卧底,真名叫赤井秀一,我可以帮助你逃离组织的追杀。”
诸伏景光震惊又迟疑地看着他,而赤井秀一眼中没有闪躲,而是坚定道:“相信我。”
“哎~明明都已经疯了一个FBI居然还不死心,还敢派卧底进来啊。”突兀出现在天台之上的轻佻声音让两人瞬间把枪口对着传出声音的方向,赤井秀一阴沉道:“谁!?出来!”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打着白领带,一身白色西装三件套,肩披着印着叛神的倒十字图案的纯白大衣,戴着棋盘格半脸面具的女人投降般举着双手缓缓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的嘴角上挑,红唇如火双眼却像深不见的黑色漩涡,语气轻浮道:“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只是一个听到两位的谈话后想要为你们提供一些从组织叛逃经验的好心过路人罢了。毕竟躲避组织追杀这件事我还是很有心得的。”
赤井秀一双眼微瞪,震惊道:“你是樱桃白兰地!?”三浦加奈微笑道:“原来你知道我啊?不过我现在已经有新东家了,就不要再称呼我以前的代号了吧。”
“!!!”
赤井秀一心中一紧,那个自六年前叛逃黑衣组织后便音讯全无,无论是组织还是官方都查不到行踪的樱桃白兰地居然已经加入其他势力了!?是哪方势力?!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因为我的新东家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集团罢了,还不值得被官方的情报机构看在眼里。”
她似乎知道赤井秀一在想些什么,轻飘飘地回答了他的心中所想。
“咔嗒、”赤井秀一被她的话激得下意识打开了枪支的保险装置,额头溢出点点冷汗,就算是琴酒都没有让他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惧意。
“呵呵。那么苏格兰威士忌我就带走了。”
在两人被突然出现的三浦加奈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几个同样面戴黑白棋盘格面具的身穿作战服的男人悄然无声地翻上了天台,配合默契地控制住了诸伏景光的身体将麻醉剂和镇定剂的混合液打入他体内。
“光!!!”几人当着快步跑上天台大声嘶吼的安室透的面,带着已经失去意识无力反抗的诸伏景光踩在围栏上脚下一蹬身体后倒,掉落在停靠在街道上的接应车辆里,将人带走撤离。
从出现抢人到撤离全程连三秒钟都不到,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显然训练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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