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拽着那条发带,疲惫地从草地上爬起来,周围是熟悉的环境:绿草如茵,地面平坦,微风习习。
这是璃月的近郊。
好想空,想要抱抱,想他……
我吸吸鼻子,刻意避开手上狰狞的伤口,朝璃月港走去。
等等。
我顿住:爸爸是不是可以听到我的祈愿来着?
我沉思片刻,心中默念。
——爸爸,我想要有一只龙来接我!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非常含蓄。
半天没动静,我怀疑是帝君在犹豫。
我遗憾地叹气。
——那就让空踏着七彩祥云来接我吧!
正在找一个隐秘又宽广的地方,准备背着璃月人变龙,钟离要去接便宜女儿了。然后,发现这不过是女孩的口嗨……
下一个祈愿随之而来。
——空,七彩祥云,接我。
钟离:……
今日晴空万里,并无云朵。
思索片刻,钟离选择将这件事交给便宜女婿。
…………
我有点累。
无聊地坐着,把发带精细地叠起,小心地把它放进我的口袋。轻微的扯动让我倒吸一口冷气。从小到大最大的伤害不过是被野猪顶到,我是真的佩服自己能忍这么久。
痛死了!!!
我泄气了。
嘀嘀咕咕的:“空快来呀,来了就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举高高哦……”
没有七彩祥云也没关系啦。
我静静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你来就好了。
阳光温温柔柔,翠绿的草地暖烘烘的,如果忽略手上的疼痛,这是一个很好的放松时间。
我缓缓合上眼皮:先眯一会儿吧。
困倦袭来,我慢慢地睡过去。
…………
温柔的风声在我耳侧绕着,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鼻子就先一步嗅到了少年身上的青草气息。
我模糊地哼哼着:“空,疼。”
额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我听到少年的声音了。
好温柔。
——“嗯,我知道。”
像是被安抚了一般,我在少年的怀里沉沉睡去。
…………
衿睡过去了。
金发少年垂眸轻笑,双臂有力地托住女孩,巧妙地避开女孩的伤口。瑰丽的风之翼在身后展开,少年有意控制速度。
清风只带来温和的凉,不会让女孩惊醒。
他们要去找芭芭拉。
派蒙想劝劝空:“衿不会有事的……”
空贴贴女孩的唇角:“我知道。”
但是,她很疼。
而他,没有在一开始就拉住她。
派蒙不再说话,她气鼓鼓地想:等衿醒了我就告状,让她把你打清醒!
不要胡乱自责啊!
派蒙恨铁不成钢地跺跺脚,虽然踩空气很没气势就是了……
…………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软床。
啊,芭芭拉肯定又头疼了。
双马尾女孩坐在我的床边,浅浅地喝着蜂蜜水,她点点我的脑袋,软软地抱怨:“怎么又是你啊。”
我眨巴眨巴眼睛:“诶嘿!”
芭芭拉更不满了:“不要学那个可恶的吟游诗人啊。”
我于是虚弱地躺下,捂着肚子:“头疼……”
芭芭拉:……
女孩子无语地离开。
我望着宽敞的房间,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唉声叹气:
“空啊,没有你,爷怎么活啊!”
再说一次,衿是个当代神奇物种之一——女大学生。这种生物有时正经,但大部分时间属于奇怪的状态,比如一时兴起的戏瘾和口嗨。
特别是在没有人的安静而安全的状态或在同样的女大学生面前,女大学生尤其爱演。
撒娇卖痴、富婆贴贴、我爱你你爱她……只要快乐,什么都演。
天时地利人和。
长吁短叹:“我好想男人啊啧啧啧……”
“吱呀。”
门不巧地打开。
我:……不至于这么巧吧?
浅棕色的瞳孔默默对上有些呆滞的金眸。
我:……
“你听我解释。”我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
少年默默红了脸。
…………
救命,他真的好可爱。
脸红的时候可爱,不好意思地亲我嘴角的时候也可爱……爷爱了。
我承认,我是个世俗的女人。
我就是没把持住。
捧着少年的脸,我黏糊糊地贴了上去。
唇与唇相贴,我试探着、小心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一下少年的唇缝。他缓缓搂住我的腰,伸手按住我的后脑,侧过脸,加深了这个吻。
我呜咽一声,攥紧少年的肩,指尖微颤。腰上的手一点点用力,少年的舌勾住我的。我感到,舌尖被勾到了唇缝处,也是双唇相贴的地方。
他轻轻用牙磨了磨,我只感觉大脑热到冒蒸汽。羞耻地捏了捏少年的后颈,希望他稍微收敛一点。
他没有,他不知道见好就收。
他选择得寸进尺。
我被狠狠压向他。
少年不断攻城掠地,而我溃不成兵。
“唔……呜。”
唇舌发烫,少年不知疲倦地一遍遍舔舐、啃咬、磨着我的唇角。最后,我的意识恍惚,晕乎乎地揪着少年的耳垂,而他捧住我的脸,伸出温热的舌,轻轻地将我眼角的泪水舔去。
“抱歉。”
我:……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我气愤地揪住他的头发。
“爷难道是那种被亲撅过去,然后一声抱歉就可以被哄好的女人吗?!”
震声:“至少要来三个薄荷果冻吧!”
空:……
他叹气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撇撇嘴:“空想听故事吗?”
空静静地看着我。
我述说了我在坎瑞亚的一切。
我淡淡地来一句:“你说,如果不是我忽悠他们有精神力,那个执政者是不是就不会把深渊放出来?”
在知道精神力的困难后,执政者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深渊上。
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诱因。
空安静地摇摇头。
少年说:“他们作茧自缚,不是你的错。”
我掐住他的腮帮,声音软软的:“所以空也没错。”
空轻轻摩挲我的手腕,那双金眸定定地看着我。
“嗯。”
我:呜呜呜好帅好帅好帅啊!
我在五百年前差不多待了一年。也就是说,我已经快一年没有足够的男朋友贴贴了!
亏大了!
我目光炯炯:“空,亲亲!”
爷今天就要把一年的份要回来!
躲在帘子后的派蒙:……
她了然地打开窗,飞出去。转身,贴心地把窗关上。再一转头,发现了来检查的芭芭拉。
双马尾女孩复杂地和派蒙对视一眼。
最终,她吐出一口气。
把门从外面上锁,然后丢掉了手里的钥匙。
外面进不去,里面出不来——非常好,给那对情侣提供了完美的环境。
派蒙和芭芭拉默契地离开。
…………
及腰的黑发凌乱地铺在床上,女孩的手颤颤地扶着少年的肩,喉间溢出一声细细的呜咽。瓷白的手、乌黑的发、迷茫的浅棕色……这一切,构成了一幅绝景。
黑色皮质手套轻按绯红的眼角,好像在安抚。金发少年又一次俯身,印上那被磨得红艳的唇。他摩挲着,狡猾地让女孩轻启双唇,直到她受不住地发出泣音。
他停下了,轻轻地在我耳畔喘息。黑色皮质手套已经变得温热,少年起身,一手撑在我的耳边,一手……摩挲着我的眼角。
从眼睛,到唇角。
黑色与瓷白形成暧昧的反差,少年的喉结微微滚动。
我以为他的停止是结束。
我轻轻地动了一下……
少年突然压了下来。
他咬住我的耳垂,轻轻磨了磨,笑了笑。
“衿,你好像说过,要举高高?”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上使劲儿,连滚带爬翻到床下,夺门而出……
谁TM把门锁了?!
我双手抱胸,面朝床上屈膝而坐的少年,超级大声:
“不能贴贴,贴贴变密接!”
少年捂住眼睛,闷声笑了。
“嗯,贴贴变密接。”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甜甜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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