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咸鱼一般躺在床上,我的整个脑袋放空,有的人还活着,可她已经死了。就像现在的我,天知道空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虽然我和空是合租关系,但这不代表我们睡的是同一张床!
我一睁眼,就发现金发少年的脑袋像个皮球一样被我塞在怀里。我的嘴巴里还叼着几根金毛,雪白的床单上也落了几根金色的头发。
已知:我是个纯黑发的兔子,派蒙是只白色的应急食品,空是唯一的金发崽。
现状:现场极其恶劣,一位万恶的成年人在多年的掉发危机后,在沉默中变·态,在嫉妒心的驱使下,硬生生叼了金发未成年的头发!
我颤抖地把空崽的脑袋放出来,偷偷摸摸地把床上的头发收集起来……我真的很小心了。
然而……
“衿?”少年顺势放开女孩的腰,“怎么了?”
此时,我的嘴巴里还叼着几根金发,手心里还捏着一部分……将成年人的嫉妒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
空:“昨晚……”
我呆了:“醉酒误事,我不是故意的。”有关昨晚的记忆都被蒲公英酒冲得干干净净,我只看到自己的恶劣行径。
空轻叹道:“忘掉也好。”
我有着该死的好奇心:“我做了什么?”
空一句话打消我的好奇:“和狗划酒拳。”
我:……艹。
…………
我面无表情的听着丽莎姐姐的调侃。
“衿,昨晚有一个和狗狗划酒拳的人,因为划酒拳输给了狗,大哭着回家了呢……”整个蒙德传遍了,甚至有吟游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将其改编成了诗歌传唱。
不过一天的时间,蒙德的新故事已经传到了邻居家。
在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后,我的“划拳输狗之辈”之名也传遍了提瓦特。
我:……
哪个吟游诗人这么闲?
我恶狠狠地砸下一个创世结晶:可恶,你这个风神不能让我暴富,至少也不要毁我名声啊!谁会划拳输给狗啊!
输给狗的不是我,而是可恶的酒精!
远处的风神吐了口血,在心中默默反驳:不,就是你,而且你哭的可惨了,旅行者贡献了好几根头发才将你哄回家……
不过,快一个月了啊。
新的旅程即将开启,风会祝福你们。
…………
带好背包、帐篷、厨具、食材等物品,我们终于向蒙德告别,朝璃月赶路。
传送锚点是个方便的东西,但空和我暂时还没有把璃月的传送锚点解锁,所以去璃月的时候只能赶路。
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
曾经的废物大学生会被半个月的军训废去半条命,但现在的我是经过西风骑士团多个成员加上空一起特训过的女人。
所以,我已经可以走半天的路且不腿抖了!
别小看所谓的“路”,这可不是平坦的水泥路,提瓦特的道路并不平稳。交通多数是商队徒步走出来的小路,有时候走着走着路就没了。
而空向来喜欢并贯彻“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真理:无论什么路况,直接干它!
小路靠走,顺便打怪。
高山靠爬,顺便打怪。
高顶飞过,顺便搭我。
走了半天路,我把山山水水或爬或游来了个遍。我气喘吁吁,空和派蒙气定神闲。
我:……
我承认,我是一个废物。
废物理所当然地趴在金发少年的背上,任由风呼呼地刮着我的脸。在极速的赶路中,空只要一听到敌人的挑衅,单手托住我的腿弯,另一只手飞出龙卷风。
龙卷风直接把前方的敌人或吹成灰烬,或让他们放弃攻击选择逃离。
一天的赶路后,人会有点疲惫。
哦,说明一下,那个“人”单指的我。
再次羡慕派蒙会飞。
…………
我走了半天的路,我很累,所以我选择休息。
这个休息不是指我们三个停下来在原地调整,而是指——我不用走了。
走小路时,我挣扎着表示这段路我可以靠自己,但是空敷衍地应和几声,继续用单手托着我走。爬山时,这个人形大猩猩一手托着我,一手进行攀爬。使用风之翼的时候,他终于不用单手托我了。
他改双手公主抱了。
我:……一个成年人失去了所有的体面。
我:“风之翼不能载人,你再这样下去,你的飞行证就要被吊销了。”我其实也想考考飞行证的,但是,我连曾经的科一都过不了,何况这个高难度的飞行证?
空假装听不见。
我:……
既然挣扎没用,那我选择安详躺平。
我顺手勾住空的脖子,自然地把姿势调整到最舒适的角度。
……嗯?
空的耳朵红了诶。
经过我聪明大脑的推算得出——
这是被风吹的。
天气凉爽,不是热的;空体力好,不是累的。
所以只能是被风吹的。
我好心用手捂住了他的耳朵:这样就不会被吹红了。
然后我发现,掌心中的耳朵越来越烫……
我:……难道是过敏?
空一看女孩在沉思,他就明白:衿一定又想歪了。
所以你就是不开窍是吗?
空冷不丁来了一句:“衿,派蒙都要嘲笑你了。”你这个木头!
我盯向一旁的派蒙。
派蒙怜悯道:“衿这个脑袋,让空很头疼诶。”
我表示不服。
…………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蒙德和璃月的距离却也要约两天的路程(注意:这是旅行者的路程,正常人请勿模仿)。
空把我放到一片平地上,熟练地用剑砍了史莱姆并顺便除了草。我默契地把帐篷拿出来,帐篷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我又掏出一个睡袋,然后再掏出一个……
嗯嗯嗯?
我准备的三个睡袋呢?
我狐疑地看向派蒙:会不会是被派蒙吃掉了?
派蒙发来谴责的目光:“派蒙才不会吃呢!”
我于是移开目光,并开始思索一个睡袋够不够两个人一个应急食品睡……
空默默看向背过身就眼神乱飘的派蒙:真是出息了,能骗过衿了。
派蒙偷偷松了口气:都、都躺在一起了,总、总能说开了吧!
空:“你和派蒙一起睡,我去外面的树上躺一晚。”
我:“你和派蒙一起睡,我铺着外套在地上睡。”
两厢对视,沉默良久。
派蒙感动坏了,豪气冲天:“你们两个睡一起,我用外套……”
还没说完,我就为派蒙铺好了外套,我和空默契地把自己塞进睡袋里。
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派蒙:???
这时就要感谢我的享乐主义了,曾经的大小姐完全不会委屈自己可怜兮兮地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我买了超大号的睡袋,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让我滚来滚去。
主要要大,保暖之类的功能都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
我失去了曾经的富有,难道还不能拥有一个超大睡袋吗?
事实证明,我的睡袋没买错。
我和空各占一边,中间如楚河汉界般分明。
我浑身僵直,听着一旁少年的呼吸声,一起一伏。空的呼吸声里含着些小心的意味,他好像也不自在。
神奇的是,我听着空的呼吸声,缓慢而柔和,宛如春雨中的清风……我渐渐合上眼睛。
…………
空能感受到女孩的僵硬,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满脑子都是女孩子清浅的呼吸,鼻尖萦绕着女孩的气息——可能是薄荷?
女孩的呼吸逐渐平缓。
她睡着了。
空:……
少年又无奈又憋闷:不要对一个男性这么放心啊……衿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一个男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空的胡思乱想。
下一秒,空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软软的手臂轻轻地怀住他的肩,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锁骨上,引起一阵阵颤栗。女孩无知无觉地将大腿压住他的腰,最柔软也最敏·感的大腿内侧紧紧贴着他的腰……
空的喉结微微滚动,良久,他呼出一口气。
手掌轻轻捏住女孩的膝盖,缓慢而轻巧地将她的大腿挪到一边,自己则一点一点往外移……
不料,女孩手臂一紧,差点把少年勒断气!
“啪!”大腿猛的重新压回来,狠狠砸在少年的腹部,哪怕女孩的肌肤够软,空也倒吸了口气,一时甚至没喘上来!
空:……
所有暧昧一扫而空。
空的表情麻木:衿,你把我当什么了?
…………
我睡饱了。
在昨晚,我似乎回到了曾经的家,我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夹着我的大兔子玩偶……虽然兔子玩偶有点烫,也有点小硬,但不得不说,非常舒服。
我神清气爽地睁开眼。
哦呀,这不是空吗?
……所以他为什么在我怀里?
金发少年睁着无神的双眼,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幽幽地盯着我。
吓得我赶紧摸摸嘴:很好,没有头发。
于是我自然地放下腿,人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当有一种更糟糕的情况在前,那么之后的糟糕情况就不再糟糕。
至少这次保住了空的头发。
我乐观地想。
空挂着黑眼圈和外套上的派蒙对视一眼。
派蒙:……
她熟练地露出了怜悯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军训好累啊,脚真的好痛,还没有洗澡洗衣服的时间,最近无法保持日更,只能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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