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韵下车时,脸颊微粉,杏眼含嗔地瞪了谢昭一眼。
谢昭倒是脸皮厚,勾着唇角扶许听韵下车。拇指在她无名指上抚了一下。
许听韵还带着黑色丝绒手套,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璀璨夺目。
就在刚才,谢昭看到许听韵出来时,忽然后悔了。
许听韵这个气质太适合这样复古的打扮,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平时许听韵穿得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点,正式场合的礼服也是那种浅淡的颜色、不修身也不会露出大片的肌肤,只是简简单单的淑女款。
管玥带她出席的正式场合少之又少,也不会为了她去专门找高奢品牌定制衣服,就连成衣买的都少。许听韵的出席正式场合的旗袍洋装大多是家里的裁缝。
料子确实昂贵,手艺也是顶好,只不过款式太单一了些。
这还是许听韵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这个牌子她听许照西说过,是法国的一个品牌,只接受定制。
许照西曾经终于托朋友联系到品牌,想定制一件晚礼服参加学校的晚会,结果被婉拒了。
在它家买衣服,还要衡量你自身的实力,大多是老客户介绍,并不是有钱就可以的。
许听韵见到裙子的时候有点惊讶,衣服合身,像是量体裁衣过。
谢昭却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说是提前让人定制的。
她悄悄问了许照西,这一身连鞋子都是搭配好的,定制的话要提前三个月。
可三个月前,她和谢昭还素未谋面。
许听韵还在疑惑这件事时,谢昭已经去而复返了。
当时,她在镜子里看见谢昭也穿着同款礼服时,眼神滞住。
谢昭站在她身后,一手搭在她肩上,让她无法转身、只能看着镜子中的谢昭听他说话。
“许听韵,我大你八岁,本来不应该这么草率的。”他说着垂眸轻笑,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也拿了下来,片刻,他抬眸,手里捏着一枚钻戒、绕到许听韵面前。
她只要微微垂眸就能看清钻石的样子,可许听韵当时心跳如鼓,她依然紧紧地盯着镜子里谢昭的眼睛。
她听得懂谢昭刚才看似乱七八糟的话,他比她大八岁,应该事事俱到的,偏偏在这么草率的时间里拿出了这枚戒指。
谢昭轻笑,低沉笑声轻轻拨弄许听韵心里那根弦,“之前是我混蛋,以后补给你。”
许听韵有点恍惚,低头看着那枚戒指喃喃:“其实你不必……”
不必费这些周章的,她知道他们的婚姻是两家合作的必然结果,所以当初她也没计较什么就捅她领证了。
没有求婚仪式、没有婚礼也无所谓的。
反正当时,她大伯母同她说,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什么爱情最不牢靠了,还是捏在手里的最实在了哇。”
“我在意。”
谢昭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的话,绕到她身侧,忽然单膝跪下。
许听韵吓得想后退,却被谢昭牵住手腕,慢慢把那枚戒指套进她左手无名指上。
许听韵看着那枚钻戒发呆,她也没注意到谢昭难得的欲言又止。
如果徐风与在场,一定会惊掉下巴——一向雷厉风行、做事狠辣的老板是被夺舍了吗?
许听韵还是不习惯那枚戒指的存在,嗔怪道:“这个和我今天也不搭的呀。”
谢昭却兀自把一枚同款的男戒带在自己手上,捏着她的手比划了一下,有些得意:“成了,我看谁还敢惦记你。”
许听韵刚刚的那点触动烟消云散,也不想同他说话,捏着手包走在前面。
好在车上被谢昭哄好了。
谢昭揽着许听韵纤细的腰肢出现在会场时,晚宴快要开始了。
就是为了等谢昭,主办方硬是想办法拖着不开始,还惹了一位老总的女伴生气。
等谢昭和许听韵到场,灯光幢幢,许听韵周身好像在发光一样。
在场很多人都看直了眼睛——“原来这就是谢总挑的大学生啊……”
果然,站在顶峰的人就算挑情人都是顶尖的。
男宾们没有不艳羡谢昭的。
只有一个女孩儿撇嘴,硬着头皮同她认识的女生抱怨:“也就那样嘛,妆也挺浓的,全靠氛围烘托。”
她正是刚才因为还没开宴席而生气的那位。
她旁边的女孩无奈地看她,实在没忍住,“她这种长相古典的浓妆应该不会出彩,可说实话,她确实是今天全场最佳。你看人家那气质,就是仙女本女了。如果今天她淡妆出席简直是降维打击。”
她拍了拍那个女孩的手臂,语重心长,“姐妹,酸、大家都酸,但你也别太睁眼瞎啊……”
那个女孩挂不住脸,但老板就在旁边也不敢造次,更何况对方说的都是真的,她也不得不服:“就算是仙女也不能迟到啊!”
另一边的女孩小声说:“那个,这种晚宴其实也没有什么很准确的时间,一般大家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拓展人脉。既然大家都在等谢总,肯定是大半宾客都同意的。”
他们也不想得罪谢昭,还想以此多套近乎。
生气的女孩确实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宴,旁边女孩也是好意提醒,声音小到只有邻座的人能听到,女孩即使挂不住脸也不好再生气。
她愤愤不平,却只能小声嘟囔:“还不是靠男人。”
她说完,旁边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忽然相约着要去卫生间,回来也不打算坐在她旁边了。
没必要和这种人理论,她们不想得罪人,但也不妨碍她们躲着点无脑的人。
今天来得这些人,有夫妻、有带自家千金来的,这种小型的私人宴会也极少带上不得台面的伴儿,那个生气的女孩的男伴都能当她父亲了,可从两人相处上来看,并不是亲人,倒像是……
两个女孩从小跟着家人参加这种场合,心知肚明,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看就是有家室的,而谢昭听说还在单身。
即便是情人,选择谢昭也划算得多。
更何况,那个无脑女孩不认识,她们可认得出来这个牌子,还看出谢昭和她穿得是同款。
她们记得谢昭出席各种活动时千篇一律的商务西装,像这样合身的礼服几乎没有穿过。很显然,他是为了搭配女伴才穿的。
况且,这款礼服明显定制的是全套,这个牌子可能在座的没几个人可以预定。
许听韵进场的时候挽着谢昭的手紧了紧。
她从没来过这种场合,水晶酒杯折射的光晃得她眼疼,连呼吸都急促了一些。即便带着手套,指尖依旧冰凉。
忽然,手被一只温热大手覆盖,许听韵看向谢昭。
“怕吗?”
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只是紧张。”
谢昭挑眉:“跟着我就好,不用你做什么。”
许听韵深吸一口气,“抱歉,原来从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有点紧张。”
谢昭眸色渐深,眼中划过狠戾。
按理说,像许家这样的人家,即便孙子辈只有女孩儿,也会把女孩儿从小带在身边、当接班人一样培养。他见过许照西,和许听韵完全是两种人。
许家这对夫妻这么养着他家勺勺,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谢昭冷笑,白牙森森泛起寒光,让周围的侍应生都觉得脖颈后面阴森森的。
好像面前是一匹狼,随时准备咬人一样。
只是下一秒,他跟身边的女孩说话时,又温柔和煦起来。
侍应生扭曲着脸,一时不知道是该羡慕女孩,还是心疼自己。
谢昭到了,自然有人过来打招呼。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冲谢昭来的,有男人见到谢昭身边的许听韵,都收起不适当的表情,怪笑着对谢昭说:“好福气啊好福气。”
碍于谢昭,他们也不敢过分,只能远远看一眼许听韵,心里都有了打算。
真的有两个男人碰了碰酒杯,遥遥看着远处的谢昭和许听韵,笑得让人恶心。
远处只剩谢昭和女孩儿,女孩细腰上缠着谢昭的手臂,他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贴得很近,像是已经亲到了。
他说完,女孩浅淡笑了一下,又嗔怪地瞪了谢昭一眼。
两个男人怔了一瞬,心忽然痒痒的。
开始他们只觉得女孩漂亮有气质,差点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要不是他们提早知道了谢昭带着来的是个大学生,他们就信了。
其中一个男人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看向许听韵的细腰:“尤物啊……这种一看就是平时仙女儿似的,能拿得出手;等到了……嘿嘿,刚才她那一眼要是看我,我腰都得酥了。”
另一个男人十分赞同,“也不知道谢昭这小子哪儿弄来的,不然下个生意我让点儿利给他,换一换?”
他说完,开始说话的男人立即笑骂:“别放屁了,我还不知道你家什么情况?你还得求着人家谢总手指缝里漏点儿给你吃呢。”
被说的男人也不恼,嘻嘻哈哈地说:“不就是个大学生嘛,图的不就是钱?你别说我,你今天不也是为了求北城娱乐的陈总来得吗,听说你那个想当明星?要不我们求求陈总,给谢昭那个许个二线的位置,看看她会不会来求我们哈哈哈哈……”
他们正在调笑,身后忽然出现了个男人的声音,儒雅温柔,但似乎有刺。
“我家的孩子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操心了?”
二人回身,发现陈昼站在他们身后,声音淡得吓人。
“她,是!陈……家?”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慌张地去看谢昭那边,可已经见不到人影了。
他们匆忙回身,想对陈昼解释什么,却看见了谢昭冷笑的脸。
谢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里放着寒光:“想要人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小舅舅和小舅妈的熟男熟女先婚后爱《请不要离家出走》,求收藏鸭!
1、演艺圈新人温盼,出道即巅峰,斩获多个大奖。
除了演戏,温盼拒绝一切上镜和不上镜的通告,
问就是没兴趣、不缺钱,连敷衍都没有。
人美戏好天分高,便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
有人暗骂她耍大牌没艺德,就喜欢搞歪风邪气,
只是骂得再难听,温盼从没回应一句。
圈里都在挖温盼的背后靠山,直到一场私人晚宴的照片流出,
照片里,温盼上了一辆陌生的车。
有传言,那辆车是北城娱乐陈总的车。
真有人向温盼求证绯闻真伪,
温盼坦然:“是,不过是我先找他的。”
众人恍然大悟,扒着北城娱乐这样的大树,难怪好资源。
那晚宴会,温盼身姿婀娜,挡在陈昼面前,“陈总,能请你的太太跳支舞吗?”
舞曲缱绻,两人黏腻得让人羡慕。
只是耳鬓厮磨间,温盼笑得勾魂,轻声威胁:“陈昼,那部戏是我的。”
话落曲终,一只大手滑落腰间,温盼耳边热气忽现,
陈昼低声轻笑:“温盼,不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理我?”
于是,那晚温盼结束了她最长的一次“离家出走”,和陈昼回了他们的家。
2、温盼在成为影后前,是一位斩获多次大奖的玻璃艺术家。
她想完成儿时梦想时,被父亲阻止。
“我们家世代书香,你想进娱乐圈就答应我两个条件。”
于是,温盼成了陈太太,也改了名字。
好在她还有工作室,每次和陈昼吵架都跑去深山吹玻璃。
众人还在吃瓜北城陈家的豪门恩怨,以为温盼已经被陈昼厌弃时,
正巧有采访问陈昼新年心愿。
陈昼推了推金丝眼镜,无奈一笑:“希望我太太再吵架时别再去跑去她工作室吹玻璃了,毕竟山路难走,我怕老了追不上她。”
记者大惊,竟然失控问:“您有太太了?”
“远山琉璃,上次你们杂志封面是她的作品。”
众人愕然,忽然发现,温盼才是人生赢家啊!
○缺爱拽姐x腹黑亲手
○两个人浑身上下也只有嘴硬了,不过当然是陈昼先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