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一下了电梯,走到地下车库的入口附近。
刘子涵所在A座大楼的大门旁边,是地下车库的出入口。
两个位置相近,沈星一找个隐蔽的位置藏好,既可以看到大门也可以看清地下车库的出入口。
S卡的全景拍摄清晰记录有了刚才那位黄总的长相。
沈星一仔细看了眼脖子,似乎有点喉结弧度,或许原先是个男人,现在很大可能是个跨性别者。
沈星一感叹:“要S卡是全景监控就好了,这样可以直接派出摄像头去监控。”
系统有些好笑,解惑:“这样的卡牌太考验人性,反而不利于宿主。”
有些时候,世界没崩,反倒是宿主是先崩了。
终端计算过,只要诱惑和利益足够大,人性完全经不住考验。
沈星一就是随口一问。
他藏在暗处,聚精会神的盯着,一刻也不放松。
正当他处于高度紧张的时候,一双黑手突然从背后伸出,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拖进了旁边的植被中。
“呜呜呜—”
脖子也被胳臂锁住,沈星一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感觉不止一个人攻击他,最少两个人。
“系统,怎么回事!”好慌,沈星一的心跳很快。
“别慌,是警察。”系统说。
嗯?警察?
一听说是警察,沈星一迅速放松下来,他就任由着对方将他拖拽,其实很想说一声,放开我自己走,但是嘴巴被捂住。
接着视线终于清晰,他被带到一处储藏室。
沈星一感觉身后的人放开了他。
“别说话,安静的进去。”
房间不大,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台笔记本,旁边还有一个放置在三脚架上的摄像机。
这里,有点像临时审问室。
沈星一进来之后被安排坐在椅子上,他都来不及看清刚才“挟持”他的人。
突然两个身着警服的人进来,“你不用紧张,我们是警察,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个国字脸的警员说。
另一个人站在沈星一的身后,挡住了出口的门。
两个警员都有审讯经验,他们从进入到这个房间就一直观察眼前的年轻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来干什么。”国字脸的警员问,他已经接收了资料,心里早就清楚对方是谁。
沈星一说:“我叫秦一鸣,我来这里找刘子涵,他是这里的住户。”
“黄先生,啊,不,秦先生,你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警员有些失望,在他说黄先生时,对方情绪很自然,也没有其他小动作,完全没有心虚的表现。
“我妻子二叔一家叫我来的,是为了堂妹的事,刘子涵是堂妹的前男友。”沈星一听到黄先生三个字心中一动,这个警员绝对不是偶然叫错,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黄先生?沈星一马上联想到自己刚刚收到的名片和职业搜索的信息。
串联起来,名片的黄总,警员所说的黄先生,电梯里的女人,根本都是同一个人,黄大丰。
“那你为什么去17楼而不是—”
“我想我知道黄先生是谁,他就是和我乘同一部电梯的女人,她去了18层。”沈星一有些着急的打断了警员的话。
“秦先生,我们没有和你开玩笑,你刚才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说也说不通,沈星一把名片直接递给了警员。
“她给了我这个,而且我觉得,她怪怪的,有可能是跨性别者。”
国字脸的警员接过名片一看,联系人黄总?的确可疑。
他迅速将这些信息发送给了队长,“队长,刚才监控里的女人十分可疑,请密切关注。”
监控室刚收到消息,那个去往18层的女人出现了!
她拉着一个22寸大小的行李箱进入了电梯。
“各单位请注意,嫌疑人已经进入电梯,马上到达负一楼的地下车库。”
“收到!”
负一楼的电梯门一打开,黄大丰踩着高跟刚踏出一步,就被三五个人上来死死压住。
她的头发被人粗鲁的扯住,“干什么呀!大晚上的,你们这帮死变态是要强抢美女啊!我报警了啊!”
黄大丰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扭捏,还时不时地尖叫,用力挥舞着他昨天刚做好的粉色水晶指甲。
她哪里晓得这些人都是穿便衣警察,只以为是竞争对手黑吃黑,便不打自招骂道:“敢劫你黄总的货,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声音逐渐粗旷起来,完全是个汉子的声音。
黄大丰注定失望,她的威胁没有一点作用,因为没有人吃她这一跳。
警方当场查获2000g的Du品,人赃并获。
原来,刘子涵以其他人的名义租下了18层的某户,“货”就藏在那里,房门是最新的电子密码锁,知晓密码就可以打开。
“黄先生”被捕后,刘子涵也被立即抓获。
他被抓时,浑浑噩噩,云里雾里身体动作十分迟钝,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秦一鸣被调查一番后,很快就被释放。
马向南一家除了马莎莎被留下,其他人都可以离开。
马莎莎因为刘子涵的关系,暂时需要她配合调查。
顾晓梅让丈夫儿子们回家,她留下来陪女儿。
刘子涵一直在国外,马莎莎最近两天才和他在一起,顾晓梅觉得刘子涵做错事跟自家女儿有什么关系?
马向南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马莎莎只要配合警方,很快就会被释放。
这时候,马向南一家还不知道刘子涵到底犯了什么罪。
刘子涵被抓时,还是一脸茫然。
身上的伤,加上体内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他神情有些恍惚。
无奈,警方只能把人带去医院处理伤势,等人清醒时再审讯。
马莎莎感觉情况不妙,再怎么迟钝,一看警方搞出这么大的阵势也知道害怕了。
警方一说刘子涵吸Du贩Du,马莎莎立马傻了,一脸震惊,她和刘子涵待的时间本来就很少,刘子涵出国几年,她只有今年的三月,和昨天才和刘子涵在一起,加起来不过三五天而已。
她哪里知道刘子涵玩着么大?吸Du贩Du,马莎莎想都不敢想。
刘子涵也确实没有在马莎莎面前做过这方面的举动。
马莎莎解释了很多遍,她和刘子涵只是偶尔见面,对刘子涵根本不熟悉,极力撇清关系。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马莎莎参与其中,警方只是请她协助调查,马莎莎主动配合尿检。
几个小时后尿检出结果,马莎莎果然阴性,她可以直接回家。
但如果警方需要,她要随时配合调查。
这时候刘子涵也彻底清醒了,得知自己被抓捕后当场昏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少滔天大罪,所以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移民。
早知这样,他死也不会回来,毕竟他所在的地区并没有罪犯引渡条例,只要他不会国,他就是安全的,国外的资产够他潇洒自如的活一辈子。
现在······
刘子涵彻底慌了,感觉天塌地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哪怕只有一丝可以活下去的希望,刘子涵都不会放弃。
只要能减刑,他就尽可能交代犯罪事实。
刘子涵还让父母帮他找最好的律师。
只要不死就有希望,死·刑改死·缓,然后无期改有期,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作为犯罪嫌疑人,羁押期间将临时关在看所守。
在进入看守所之前,每个犯罪嫌疑人都需要进行体检,其中血检HIV是必须检查的项目。
如今的不管是看守所,还是监·狱都配备专门检测HIV的设备和医务人员。
刘子涵收到自己的检测报告后,整个人面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感染了HIV。
当晚,刘子涵就尝试在看守所自·杀,但没有成功。
由于看守所不予收押HIV等急性传染病或重症病,刘子涵得以取保候审。
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不只是HIV,还有审判。
和看守所不同,会有专门的HIV监·狱接收他。
那里的犯人深知自己的病情,很是豁得出去,极其危险。
回到家没几天的马莎莎已经将刘子涵抛在脑后,和往常一样上下班。
与往常不同的是,她收到了HIV检测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