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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下意识以为工藤优在跟自己开玩笑。
毕竟这森林黑漆漆的,泥泞的土地上还残留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脚印,他一个大男生都有点害怕,同桌要是想调节一下气氛也不是无法理解。
但他又很清楚工藤优跟自己是完全相反的类型,抛开她偶尔的恶趣味,她说话一向直白真实,不会像他一样玩些骗子的游戏。
不过突然从日本境内消失这种事情他现在暂时还接受不了——工藤优看着仁王眼底里掩盖不住的惊讶和迷惑,觉得他这幅失态的样子很难得。
尽管在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两个小傻瓜对比下,少年给旁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但本质上还是个青涩的国中生而已嘛。
仁王雅治:废话,他又没有一个叫工藤优作的爹。
自从见识过工藤优跟大佬平起平坐的场面后,仁王对她就有一股“工藤优说什么都是对的”无保留的信服感,“可以详细说说吗?”穿越时空这种事情在小说里很常见,只不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很不可思议了。
工藤优开始扒拉他怀里那堆绿油油的植物,细致地告诉他每一个品种的名字,“这些都是不应该生长在日本境内的植被。”
这就超出了仁王的知识范围,他忍不住调侃了句:“对不起啊,在我眼里,它们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草,噗哩。”
工藤优:“……”很好,不愧是她同桌,这种状况下还能说说笑笑。
“我很认真的在听的,真的。”隐隐约约察觉到她在生气,仁王赶紧补救了一句。
“不,是我想错了。”仁王不像她和工藤新一,经历过面临生死抉择的场面,她不应该苛责他应该像自己一样整个人处于紧急状态,说到底整件事都是她惹起的,责任让她来扛才对。
“其实我在将船交给那几个人之前有通过船上的设备发出过求救信号。”那时候有真田高大的身躯做遮挡,她私下里做些小动作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一句话而已,仁王雅治就领会到了她要表达的重点,“但是那么长时间过去了,救援的船一直没有来……”途中他看似在对着海面发呆,实际上是在观察周围环境,从沙滩到这座岛的距离来看,来回甚至不用一个小时。
“往坏处想,设备坏了信号没发出去,但是幸村和柳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抢走我们船的那几个冲绳人也不至于就这样置几条人命而不顾。”
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在现代社会还是很少见的,或许那几个人现在已经在玩海洋漂流了,工藤优这会很庆幸船被抢走,与其在什么资源都没有的船上等死还不如在岛上和大家一起做鲁滨逊旅行团。
因为游艇没油而被困在一片蓝色中的比嘉众人:“……”
“这么大的事情你选择跟我说,看来你很信任我嘛同桌~”一想到这,仁王雅治就忍不住翘起嘴角,直接把得意写在了脸上。
工藤优对他的打趣无动于衷,反手一句“嗯,你值得。”差点让仁王维持不住自己的笑脸。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仁王雅治顶着少女略带疑惑的目光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他深深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自己的同桌:“以后绝对不要用这种无辜的表情对别人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听见没有?”好歹有点自觉啊,工藤同学,他敲了敲工藤优的脑门。
真木头工藤优:“啊,哦。”怎么跟她哥说一样的话。
两个人一致决定先回营地填饱肚子再商量接下来的出路,于是他们摸着绳索顺着原路返回,仁王跟在工藤优后头,打从心底有点佩服她,他还在家里玩泡泡机的时候,少女已经在思考怎么从丛林里脱险了。
瞅一眼包在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保鲜膜,那是工藤优怕他被树枝刮伤或被蚊虫叮咬特意帮他缠上的,少女从衣服里摸出这玩意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吐槽了句“你是哆啦●梦吗”,怎么衣服里什么都有——包括之前交给真田生火的打火机和小刀。
“话说网络上的求生节目里不都是用打火石的吗,你怎么不用?”因为工藤优的存在让人太过安心,仁王雅治始终无法严肃起来,又开始了扯皮子。
工藤优听了,一脸嫌弃的表情:“你,真的是现代人吗?”打火石那么重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打火机或者镁棒方便。
仁王雅治捂住自己受伤的心:“……”对不起,他不应该问这么无知的问题。
夜晚的森林要远比白天危险,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刻意加快了步伐,希望能在天黑前赶回去和其他人汇合,体力大量消耗的仁王气喘吁吁:
“噗哩,这样的经历我不想有下一次了。”*
那你先保佑别再碰到我哥吧。工藤优已经累到不是很想说话了,好不容易看到宛如希望的亮光,她将上面垂下来的藤蔓拨开,示意仁王先出去,“你先。”
这种被优总保护的感觉还挺不错的,仁王边想边听话地伏下身躯钻了出去,迎面而来的是急急忙忙冲过来大喊的丸井文太:
“仁王工藤你们回来啦!我跟你们说我跟你们说,柳生他在沙滩上发现了好大一箱罐头哦!”
落在后头的工藤优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
这回是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文里带*号的那句话,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网王出过一个游戏,讲全国大赛开始前大家被教练们算计到荒岛上集训的游戏......(笑)
然后就是好久不见,我总算结束实习滚回来了(瘫)
再小声bb一句,仁王已经在自我攻略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优总黑人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