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 能穿这个吗?
番外01
自从廖湫忱和陈雾崇婚礼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
新婚后廖湫忱虽然在雾汀市也参加过大大小小不少宴会上, 但还从未主动操办过宴会。
雾汀市目前陈家家底最雄厚,虽然陈雾崇打了个众人措手不及,但他接手后陈家依然如日中天。
按往常这个时候往往是上一任陈家女主人主动牵头操办宴会,但陈雾崇接手陈家后一直没有任何绯闻, 也不经常参加宴会交际, 这个传统也就空了几年。
当今年陈雾崇和廖湫忱刚刚新婚, 陈家保密工作一向好, 廖湫忱也不是好惹的性格, 出席几次宴会众人都没套出什么话, 目前传言也是五花八门。
“陈总跟廖小姐情比金坚,这么久没任何绯闻, 听说跟廖小姐的联姻还是他主动的。”
也有人嗤之以鼻, “也有可能为了利益啊,廖家比陈家也差不到哪去, 他刚接手,地基太薄, 跟廖家强强联合能坐得更稳。”
“最近的拍卖会凡是出现几件珠宝孤品都是陈总派人拍走了, 不是送他夫人还能是谁?”
打听一些普通拍卖会拍品的最后得主是谁对有些人来说并不算难事。
“但是我听说没多久陈总就把他老婆气走了,气的大小姐直接回廖家了。”
……
总之众人都在等你陈家的动静
当事人陈雾崇和廖湫忱对外界传言一概不知。
按道理中秋节这种时候应当是以陈家名义举办一场宴会,用陈家女主人身份露个面。
但廖湫忱确实没打算办宴会——出风头的事情她是相当喜欢的, 爷爷的身体她依然不太放心, 还是决定今年先回家。
陈雾崇一切以廖湫忱意见为主。
中秋节前一天下午。
廖湫忱刚刚跟陈穗初回来, 飞快收拾好东西,站在卧室门口,斜睨了男人一眼,开始催促,“你能不能快点?”
陈雾崇刚从公司回来, 正在换衣服。
——因为太不要脸,即使廖湫忱锁了门,陈雾崇也忍不住半夜用钥匙开门进主卧偷偷睡。
但好景不长,很快被廖湫忱抓包,她狠狠发了一次脾气。
之后几天陈雾崇规规矩矩,有天廖湫忱半夜收到陈穗初消息,起来出门时发现男人蹲在她门口。
——怪不得连续几天男人的眼睛都是红的。
廖湫忱终于不忍心了,大发慈悲取消了“约法三章”第二条。
男人忍不住往门口看。
廖湫忱今天突发奇想去陈穗初学校玩,穿了绿色薄外衫、白色内衬和稍深绿色长裙,裙摆尾是蕾丝边。
很显青春和年轻的清纯打扮。
和她平时的风格实在大相径庭。
廖湫忱其实很少穿这样打扮,这种装扮只在她高中时被她短暂喜欢过,只是今天突发奇想这样穿了。
她计划回去再换衣服,她的大部分东西在廖家别墅也都有一份,回去只带几个常用的小东西,因此收拾的格外快。
以至于现在出现了她收拾完了陈雾崇还没收拾完,廖湫忱在催促的场景。
往常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廖湫忱昨天心情好,稍稍纵容了一点,现在衣服下的腰侧,裙摆下腿上还有未消的吻痕。
一双眸子黑亮湿润,睫毛一颤一颤,瞪着男人,警告他,“你今天不要像上一次一样在飞机上乱来,我今天跑了一天,很累了,要休息。到家里状态不好爷爷要担心的。”
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到了廖家那边是廖家负责人清洗和保养飞机,万一传到她爷爷那里,廖湫忱还丢不起这个人。
至于陈家这边,廖湫忱一开始还不是很适应。
但陈雾崇太无度,她羞耻过一段时间,意识到好像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逐渐也就不在意了。
昨天已经被喂饱,意识到再过分老婆真的要生气,男人分寸拿捏很好地答应下来。
陈雾崇也没有太多东西要拿,很快收拾好。
廖湫忱在飞机上浅浅睡了一觉,在晚上到了廖家。
车开到廖家。
廖筠心和廖祖父已经提前等好。
廖湫忱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说爷爷近来身体稍微好转一些,已经出院,但真的见到面还是差点落下眼泪。
廖祖父很明显瘦了一圈,也没有以前看上去有精神。
廖湫忱在外面不是特别软弱的人,但还是没忍住酸了眼眶,“爷爷。”
廖筠心:“你没想我?”
廖湫忱眼泪一下憋回去了,蹬她一眼,“好了。”
陈雾崇不动声色抓住刚才被老婆甩开的手。
因为祖父还在场,廖湫忱不方便骂人,转过头不动声色警告陈雾崇。
回了别墅吃了晚饭,廖湫忱跟陈雾崇上四楼。
重新回来,廖湫忱还是稍微感到有些不同的。
上次刚回来时她还在跟陈雾崇生气,陈雾崇还睡在客房,他们尚且还是虽然有点感情但不算很熟的“联姻关系。”
这次她已经发现了陈雾崇的真面目。
陈雾崇成了她的“不乖小狗”。
当然不可能只有这点不同,g还有别的不同。
廖湫忱洗了澡出来,发现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在床上等她。
“……”
先前每次洗澡,陈雾崇总是装模作样在外面看书。
即使在地下室被她抓包后,男人依然在装。
被抓住他其实装模作样都是后面的事。
廖湫忱有天洗澡出来发现陈雾崇坐在床上抓着她床头柜的书在看——是陈雾崇父亲扔在陈家一个私生子,目前才十二岁的一个小男孩在看的书。
廖湫忱去找陈穗初中途撞上,小孩拔腿就跑,把课本都忘了。
廖湫忱捡回去放在床头,想着哪天送回去。
廖湫忱纳闷,“你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难道想要小孩了?
其实廖湫忱暂时还没有要小孩的打算。
原因一是怀孕需要的时间太长,虽然可以得到静心照顾,但廖湫忱是不肯吃一点苦的性子,孕期反应还不知道怎么样。
原因二则是廖湫忱还没玩够,要孩子虽然有阿姨什么的帮忙照顾,但依然需要亲自上心。
原因三更直接,现在时间太短,她还不能完全确定陈雾崇的真心——谁知道陈雾崇会不会突然变心。
她还不知道陈雾崇和祖父约定对不起她就净身出户的事情。
总而言之廖湫忱不打算在这么短都时间内冒这个险。
廖湫忱蹙起眉,探身过去,打算跟陈雾崇解释这个事:“陈雾崇——”
只是还没开口,她先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是她被陈雾崇哄骗着穿了一件很特别的衣服的照片——蕾丝白的布料,猫咪发箍和尾巴。
廖湫忱脑袋和头顶都要冒烟:“陈雾崇!!!”
“你变态不变态!”
“你怎么拍这种照片?”
她还没问完,男人先主动认错:““我自己印的照片,没让任何人看到过,数据也不会泄露……”
谁关心这个!!!
她关心的是他这个行为。
不过还没完。
廖湫忱低头往下一看,发现男人的反应睡衣挡都挡不住。
道貌岸然的东西。
廖湫忱更生气了,“你给我滚到侧卧去睡。”
她决心好好教训陈雾崇,告诉他这种事情是不对的。
无论是偷拍还是印出来。
哪怕她现在是他老婆也不行!!!
最终这件事以陈雾崇在侧卧睡了两天结束。
不过自此时之后陈雾崇再也没装过,每次廖湫忱上床前总是以一种迫不及待等着。
廖湫忱不是好说话的性子,愿意被陈雾崇哄着穿上那件睡衣自然有别的原因。
是前段时间陈雾崇特地找人飞了国外,从一个老吝啬鬼珍藏家那里花大价钱并卖了不少人情,给她买了一颗宝石。
宝石本身并不算什么特别名贵,是廖湫忱年龄较小的时候一年想要的许愿的礼物。
只是父母带她去拍卖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那天下了大雨,瓢泼大雨,将廖湫忱浇的湿漉漉,宝石被别人拍走,廖湫忱也变得沉默。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廖湫忱和廖筠心关系很差。
廖筠心还太小,只能迁怒和指责廖湫忱害死了父母。
廖湫忱在最开始一段时间也是这么觉得,于是她也再也没提过这颗宝石的事情。
又在国内上了几年学,廖祖父并没因为这件事责怪她,但廖湫忱心里这件事情始终没过去。
上学的经历对廖湫忱在记忆不算很美好。
孟静怡也是在那时与她结仇,成为死对头。
孟家和廖家一开始并不算旗鼓相当,差了不少,竞争关系少不了。
廖湫忱父母因为车祸死亡消息一传出去,廖家也算被重创一下,与孟家之间关系差距一下缩小不少。
孟静怡跟廖湫忱是同班同学,经常趾高气扬路过廖湫忱时嘲讽。
“罪魁祸首。”
“凶手。”
有人跟她为虎作伥,也有人明辨是非。
廖湫忱虽然对廖筠心处处忍让,但她在外面从来不是好欺负的性子。
廖祖父在后面帮她,孟静怡被教训过几回后也只能在背后暗自使绊子。
廖湫忱当然全都当场报复回去。
后来她出国上了学,顺便在祖父找的医生那里治病,只是与廖筠心的关系始终没缓和下来。
兜兜转转这颗宝石落到那位老珍藏家手里。
廖湫忱原本已经忘了这颗宝石。
只是没想到陈雾崇给她买回来了。
陈雾崇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廖湫忱恰好在花房浇花,难得没出去。
听说陈雾崇回来了她洗了手,回了卧室。
“怎么又给我带礼物?”
廖湫忱漫不经心看男人,但还是有点高兴。
看到礼物是时廖湫忱却忍住失了态,用旁边杯子砸了男人。
廖湫忱只是情绪太激动,不是不讲理的人,虽然陈雾崇没说什么,又给她道了歉,哄她说他是自作主张。
但廖湫忱冷静过来,还是放下面子主动道了歉,并答应陈雾崇可以提一个要求。
会要她名下哪家公司?
还是别的什么?
廖湫忱乱七八糟想了好几天。
终于一天男人下了班,拿着一个盒子回家。
别的礼物?
廖湫忱还没想通,洗澡前,发现哪呢直勾勾盯着她:“老婆,要求我想好了。”
“什么?”廖湫忱面上波澜不惊,但还是有些在意。
什么要求?
居然还要用另一个礼物同时补偿?
如果很过分,损害了廖家,她其实也不会答应。
廖湫忱胡思乱想。
男人将盒子里的东西拽出来,“老婆,我给你买了衣服,提前洗过了,今天能穿这个吗?”
很少的布料。
白色的耳朵发箍和毛绒尾巴。
廖湫忱脸腾一下烧红,瞪过去,咬牙切齿:“让我穿这个,你要不要脸?你怎么不说自己穿。”
她陪他在卧室、浴室、地下室、沙发上、车上、飞机上,把睡衣都弄坏了那么多件。
廖湫忱咬牙切齿继续骂他,“变态。”
被老婆扇巴掌都会爽到的人,只是被骂了一下而已。这段时间陈雾崇早已经被骂免疫了,知道廖湫忱这句话就是默认的意思,恬不知耻往上凑,被廖湫忱推开。
男人声音低哑,哄她:“我穿也可以,下次我穿。”
“……”
廖湫忱想了一下,很快摇了摇头把这个画面甩出脑海。
更确定了一件事。
陈雾崇就是个变态,还是个尤其不要脸的变态。
但廖湫忱自己说出的话,还是打算守信用的。
骂完了,廖湫忱去浴室洗澡,顺手还是拿上了那套衣服。
布料太少了,全部抓在手里也没有多少。
陈雾崇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种东西的?!
洗完澡,擦完身体,廖湫忱又在浴室磨磨唧唧一会,还是换了衣服出去了。
出去前,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后面!一定要让陈雾崇睡两天侧卧。
男人的视线滚烫,廖湫忱已经被这种目光注视过不知道多少次,但依然有时感到发麻——比如现在。
除了真的生气,廖湫忱大部分时候还是很纵容陈雾崇的。
她睨了一眼男人,假装冷静:“看什么?”
只是睫毛一颤一颤,因为刚洗过澡浑身都泛着水汽,薄薄的衣服布料也被粘湿一点。
毛绒绒的耳朵,尾巴是系在腰上的。
脸有点泛粉,耳朵也是泛粉的,眼微微挑着,正目不转睛看他。
大部分皮肤都漏在外面,即使在灯下面,皮肤也白的发光。
凶人都知道时候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
男人喉结滚了滚,衣服是他选的,人是他喜欢很久的,情不自禁喊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