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 喝吧,不是渴吗
“不疼。”陈雾崇喉结滑动两下。
用来博得老婆同情, 和用来卖惨的词对男人来说信手拈来,但在舌尖转了转,陈雾崇还是将那些话全咽了回去。
先前从没注意过, 偶然注意起来,廖湫忱被男人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明明陈雾崇在听她的话, 场面也是由她主导,但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灼烫的视线一瞬间让廖湫忱却有种被动感。
陈雾崇的目光给她一种古怪的感觉。
就好像……
好像她扇他一巴掌,他也能舔上来。
陈雾崇虽然说有时候不太正常, 让廖湫忱不太能摸清楚他的想法, 但总归来说, 他还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是个很妥帖的性格。
刚刚的念头太莫名其妙,很快就被廖湫忱抛之脑后。
廖湫忱缩回手,刚好看到男人略有遗憾的神色,本来已经淡下来的耳根刷一下变得通红, 她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全卡在喉咙,转为不可置信。
他在遗憾什么?!
遗憾她刚刚没能多摸一会吗?
同时, 廖湫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脚下踩着男人大腿的肌肉又紧绷了几分,她下意识就想收回脚,被男人抓住。
陈雾崇紧绷的神色和晦暗的目光和那天高度重合, 让廖湫忱下意识以为他又要犯神经病,但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出乎了她的意料。
男人只是敛了敛目光, 将唇合上, 舌钉被挡住彻底看不见。
陈雾崇半蹲下,慢条斯理帮她把丝袜脱下来,原本完整的丝袜其中一部分因为刚才的胡闹已经变得没眼看。
丝袜摩擦过皮肤, 机舱太小,又或者是透过机舱窗户看到外面漂浮的云让人羞耻感爆棚,总之平时视若平常的事情在此刻变得难耐起来。
廖湫忱其实已经不生气了。
她努力将难以启齿的声音全咽下去,只用脚不轻不重踢了两下男人,蹙着眉,想做出愠怒的模样。
陈雾崇加快动作,丝袜落在地面上,她光洁的肌肤就暴露在空气里。
廖湫忱往后缩了缩,将脚重新收回去。
“后面全都听我的,我让你动你再动。”想起陈雾崇先前在这种事上实在称得上“斑斑劣迹”,开始前,廖湫忱不忘提醒他。
男人没反驳,沉默点下头。
廖湫忱放下心来。
她故意睨他,黑漆漆瞳孔里本来应该高傲的眼神却因为不受控制溢出的眼泪而显得柔和、水雾雾没有任何杀伤力。
“先弄湿。”
怎么弄湿呢?
用嘴还是用手?
廖湫忱没给限制,由男人自由发挥。
陈雾崇这次发挥超长。
本来就是擅长的科目,刚刚已经有过一边演练,此刻更是得心应手。
男人太卖力,让场面完全受控。
水流潺潺,短短一会就已经将沙发弄的乱七八糟。
还在不停往下流。
透明的水液落得到处都是,挂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喉结上和下巴上也有。
比较近的,被男人吞进去。
暧昧至极。
廖湫忱两条腿都发酸,忍不住向下垂。
她忍住不让自己去看陈雾崇。
“里面。”廖湫忱一边轻喘气,一边揪着男人的头发指导他动作。
男人声音被挡住,显得沉闷。
“嗯。”
廖湫忱咬着唇。
今天已经乱七八糟被吃过好几次。
廖湫忱舒服得厉害,一时间也忘了嫌弃男人脏,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揪住亲。
说起吻,更像是轻啄。
吻又细又密。
没有直接贴上廖湫忱的唇,反而从小腹开始,一点点往上。
跟着男人的吻,他的碎发也擦过。
廖湫忱被弄的又烦又痒。
她抓着陈雾崇,却又不喜欢陈雾崇捏着她,只强势地命令他,“别乱舔了。”
听见她的话,陈雾崇停下动作,才俯身去和她接吻。
不像以往每一次亲吻,男人收起所有急不可耐贪得无厌的模样,只轻轻吻了一下,勾廖湫忱主动吻他。
廖湫忱昏了头,一时间也没反应上来不对,反而罕见觉得,接吻也是这样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陈雾崇被她控制住,乖乖让她亲。
他们鼻尖碰在一起,呼吸缠绕在一起。
说是廖湫忱主导,自然全部由她主动。
虽然在接吻,但其他地方也没闲着,男人难得老实,没有乱动,只一双手臂虚虚环着廖湫忱的腰,让她不至于跌下去。
任由廖湫忱坐着胡乱蹭他。
飞机还在飞,中途有这次一起随行回陈家的阿姨过来问廖湫忱要吃点水果吗。
廖湫忱把将要脱口而出的声音咽下去,只发出两声细碎的轻哼,她停下动作,清了两下嗓子,“不用了——”
原本老实听话、任由她摆布的男人突然动了下。
廖湫忱尾音不自觉拉长,在阿姨离开后,恶狠狠瞪男人。
她蹙着眉,唇绷直,指甲将男人的肩划出浅浅的粉色的痕迹,“你刚刚乱动了。”
男人从善如流地低头认错,“我错了。”
为了惩罚陈雾崇,也为了真正让他达到“赔罪”的效果,或者说只是廖湫忱的恶趣味,她并不吃满,或者说不让陈雾崇吃满。
甚至故意观察男人的反应,在男人即将舒服或者急到额上青筋鼓起时,廖湫忱会刻意慢下来。
这样的节奏别有一番感觉。
适应下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滋味。
廖湫忱舒服到浑身都在流汗,他们继续接吻。
很快事情发展就出乎意料。
明显遇上气流层了,廖湫忱以前坐飞机也不是没碰上过这种情况,但还是头一次在这种场景下碰上气流层。
飞机在晃。
跟上次的在车上时完全不一样。
在车上时,车跟着他们两个的动作动,此刻,廖湫忱不得不被迫跟着飞机被迫动。
他们还紧密相连着。
“陈雾崇——”廖湫忱一下失去主动的姿态。
为了稳住她,男人原本虚虚环着的双臂此刻也紧紧贴住。
陈雾崇手臂鼓起的青筋贴着她纤细柔软的腰,男人手臂发烫,和她白嫩的皮肤贴在一起,让廖湫忱忍不住想到别处去。
可恶的东西。
他的别处也是这样讨人厌。
飞机颠簸,有人匆匆过来,但没廖湫忱允许,不敢进来,只好隔着门提醒:“遇上气流层了,马上就好。”
廖湫忱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
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有些失神,瞳孔变得涣散,水更多也更不受控制地流。
眼泪也流的到处都是。
廖湫忱终于累到没了力气,软了下去,抓着陈雾崇的手指也变得软绵绵,男人终于短暂占到主动权。
她以为陈雾崇要趁机翻身,压制住她,做更过分的事情,让她说不出话来。
不怪她这么想。
毕竟陈雾崇有“案底”。
“唔——”廖湫忱瞪大眼睛。
男人却只是探手过来,没别的动作,帮她拨开显得湿淋淋的碎发。
气流层很快过了。
廖湫忱却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等到廖湫忱缓过来,才听到陈雾崇将声音刻意压低,沙哑富有磁性,带着刻意蛊惑人心的意味。
他仰着头,故意将舌钉露出来,是服从与臣服的姿态,“要我来吗?”
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廖湫忱的面颊滚下,落在男人腰腹,最终隐没在已经湿淋淋的沙发上。
廖湫忱勾勾手,只一个眼神,男人就瞬间心领神会,将她抱起来。
虽然气流颠簸结束了,但别的起伏却还在。
廖湫忱将男人看了个完完全全,包括他刻意隐忍放缓的动作和神态。
她被托着,并不需要费什么力,廖湫忱舒了口气,呼吸全洒落在男人的颈肩。
跟着她的呼吸,男人的喉结不自觉快速滑动。
廖湫忱用来圈着男人脖颈的柔软手臂动了动,绕到前面,粉白的手指最终碰到男人不断滑动地喉结上面。
她的睫毛湿漉漉,眼睛也是。
廖湫忱缓过来了,很快又是从容的姿态,她的腿圈在他的腰上,却因为男人浑身都是汗被迫下滑。
带着故意的成分,她说话对着他耳边,完全不考虑男人在经受怎样天人交战的折磨,“用点力,别让我掉下去了。”
陈雾崇身体紧绷一瞬,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抑制住内心深处想在别处用力、然后把恶劣的老婆吃到说不出话的冲动。
“嗯。”陈雾崇连汗都比廖湫忱流的多且热气腾腾,随着他沙哑的嗓音落下,额角大颗汗珠滚下,隐没在两人中间。
男人却还是依言,将廖湫忱托的更起,只是暗自使了点坏,故意颠了颠。
白嫩大腿软肉陷进男人指缝。
“好了,不用这么高——”
又说话,又小声呜咽,廖湫忱的嗓子也有点哑了,但她嗓子哑了说话时声音还是软的,不像怒斥,像撒娇。
抱着她的男人也是那么觉得的,男人停下了继续往起托的动作,就停留在这个高度。
只是手上湿漉漉,圈着小腹和腰的腿也湿漉漉,仍然缓慢下沉。
廖湫忱满意男人的听话,奖励性地在他唇上敷衍地轻轻啄了两下,完全不知道表面听话的男人在心里已经将她翻来覆去吞吃入腹。
她还盯着男人的喉结。
喉结随着男人吞咽、呼吸,一起一伏很性感。
廖湫忱蹙起眉,终于舍得把视线从男人喉结上挪开。
刚刚吻过,她的唇还是红肿的,问话时唇一张一合,露出里面因含吻过分而湿肿的舌,“你很渴吗?”
陈雾崇已经完全不知道廖湫忱在问什么,通过运动的扩散,老婆身上的香味顺着呼吸、汗液、空气扩散出来,很快将他浸泡进去。
但还是老婆身上的味道最浓。
男人迷恋的目光扫过老婆每一寸,嗅过老婆每一处,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他下意识已经顺着廖湫忱的话先回答完了,“渴。”
也确实是渴的,怎么能不渴。
廖湫忱有意欺负陈雾崇,她搂着他,贴着他,呼吸落在他肩背或者别处,“你说句我喜欢的,我让你解渴。”
她说的解渴单纯是指先停下让陈雾崇去喝水,但落在男人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层意思。
看着陈雾崇愣住,廖湫忱撩着眼皮跟他对视。
陈雾崇确实不大会说话,没说过几句让廖湫忱顺心的,每次一开口,除了惹她生气就是惹她生气。
就在廖湫忱准备结束这场无聊的逗弄时,男人忽然松手。
廖湫忱下意识闭上眼搂住男人的颈。
等她的唇从男人耳边位置改为男人的唇落在她耳边,下坠感停了下来。
廖湫忱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我爱你。”
他又喊,呼吸像滚烫的岩浆,“老婆。”
廖湫忱愣住,话头也卡住了。
她确实没想过陈雾崇会说这个。
廖湫忱抬眼看他,对上男人黑漆漆的眸子,避开了这个话题,指尖不轻不重挠他,“去沙发上。”
陈雾崇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答应下来。
其实陈雾崇最喜欢这个姿势。
老婆没有其他任何开个依靠的别的东西,只能小心翼翼地紧紧搂住他。
他不管是走路还是故意松手,老婆都只能发着抖抱紧他。
陈雾崇舔了舔唇,在廖湫忱不满地蹙眉下还是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小心将她放到另一边干燥的沙发上。
只是太湿,沙发柔软的毛很快就沾上水渍,粘在一起。
粉白的身体,陷在白色的柔软沙发里面。
廖湫忱没有继续看陈雾崇,手指动动,将他刚刚放在旁边的高脚杯拿起来。
酒液在她手里晃晃。
廖湫忱原本是打算让陈雾崇好好解渴的,但刚刚忽然有了别的主意。
她舔舔唇,廖湫忱不知道,无论是她湿软的红舌还是水润的红唇都比手上的酒更能让男人止渴。
陈雾崇比她高,廖湫忱抬手,轻而易举捏住他下颌。
陈雾崇垂下眸,将老婆诱人的姿态收入眼底,恨不得立刻就吞吃入腹。
然后等老婆受不了骂他的时候,说更过分的话。
“蹲下。”
廖湫忱说,男人照做。
廖湫忱的脚夜没力气,软绵绵踩在男人肩上,将酒杯往中间靠了靠。
陈雾崇以为要廖湫忱喂他,注视着她,下意识张开唇。
酒液晃了晃,顺着光洁白皙的肌肤流下去,红色的酒液和粉白色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廖湫忱挑着眼,浓密乌黑的睫毛像两片扇动的小扇子,居高临下的注视感一下让陈雾崇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神色恍惚了片刻,被面前人抓住。
廖湫忱察觉他出神,眉不高兴地蹙起来,连语气都像施舍,“喝吧。”
她凑近他,“不是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