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 老婆,我给你赔罪
除了新婚夜那天, 她还没见到过陈雾崇喝酒,廖湫忱以为他要拒绝,准备收回手, 下一刻,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倒一杯, 谢谢。”
陈雾崇既然说了,廖湫忱给他也倒了一杯, 递了过去。
酒杯交接时,男人指腹擦过她的手背,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随着男人的动作, 温热的体温沾染上来。
廖湫忱有些头皮发麻, 飞速收回了手,抬眼时和男人黑漆漆的眸子对上。
他们起飞比较晚,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昏黄的太阳淹没在云层里, 为窗外云层渡上一层橙黄的光晕。
他们上一次飞雾汀市时,廖湫忱还跟在跟他约法三章。
说要做真夫妻。
当天晚上就真的做了真夫妻。
陈雾崇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老婆, 方便问一下吗?”男人接过酒杯,却没喝,将其放在旁边。现在外面没穿西装, 上身只有白衬衫,薄唇, 说话时脸上的神色看不出来情绪。
廖湫忱已经有段时间没听到这个称呼, 一时间有些耳热,听见男人的话,她不明所以投去疑惑的目光, “嗯?”
“你最近在躲我。”
这是个肯定句。
廖湫忱也确实故意在躲他,但是她不可能承认,骤然被点出来有种心思被扒光暴露出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廖湫忱很不爽。
“为什么?”
男人黑色的瞳孔像深邃的夜空,鸦羽般的睫毛颤动两下,看着她。
已经到了嘴边的“没有”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男人视线一寸一寸扫过面前的人。
第一次第二次还能说得过去,但是连续半个多月,他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这半个月老婆一直在跟朋友出去聚会。
他跟过去了几回,但又害怕跟踪太多次被老婆发现,从微博上偷窥过几次。
之前趁廖湫忱睡觉的时候,陈雾崇早已经将他的微博小号从黑名单拉出来了。
廖湫忱不在家,陈雾崇一个人待在别墅。
无数次陈雾崇看着不重样的照片,围在廖湫忱身边变了有变的人,都恨不得将她绑回来,让人只能待在他身边,只能看着他一个。
老婆怎么有那么多朋友?
老婆为什么故意躲他?
是腻了吗?
是不想要他了吗?
还是有新欢了?
陈雾崇也在深夜偷偷溜进四楼卧室。
在好几天前上次的痕迹已经全消完了,他不敢弄出太重的新的痕迹,害怕被老婆发现。
但又克制不住弄出一点浅的暧昧的痕迹,渴望被发现。
老婆会发现吗?
陈雾崇每天在这种忐忑的心情下坐在客厅的卧室等廖湫忱下楼。
但廖湫忱脸对视都跟他很少,只是匆匆打个招呼,扔下一句下午好,就匆匆出门去赴宴。
他的心情快要压抑不住。
不过幸好,他们要回去了。
想到这里,男人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很快又压下去。
陈雾崇重新将目光挪回廖湫忱身上。了,眼底的痴迷缠绵都被男人严严实实地掩盖在最下面。
他在等待着廖湫忱的回答。
男人的目光灼灼,几乎盯得人头皮发麻。
陈雾崇突然问这个什么意思?
廖湫忱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她下意识以为陈雾崇在拷问她。
男人脸上还是温柔的神色,只有一双眸子黑漆漆的,目光灼灼,说明他的心情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廖湫忱讨厌这样的试探,她脸色也一点点冷下来,在男人对面坐下。
廖湫忱看人时通常不很用心地去看,她不会像陈雾崇那样很仔细地将对方身上的每一寸都扫过,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
明明是面对面坐着,她也只会淡淡睨一眼就收回视线。
睨过去时黑色的眼睛像漂亮锋利的钻石,在撩起薄薄的眼皮时短暂暴露出里面的情绪,唇也轻抿着。目光递过去,她身上的香气仿佛也跟着目光一起递了过去。
隐隐绰绰不甚清晰,让人被看的人头皮发麻。
廖湫忱挑着眉,将刚刚抿的酒喝下去,漂亮诱人的唇,说的话却显得薄情又寡淡,“我也没违背过我们的约定,只是正常出门,我的行踪还不用跟你报备吧?”
男人眼皮轻轻垂下。
被遮挡住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晦暗下来。
心被轻轻刺痛一下,片刻后,男人在心里轻笑一下。
明明是老婆先给他机会的,是老婆先说试试的?现在腻了就不要他了吗?
爷爷的情况还没完全明晰,从廖家离开就已经让人心烦意乱,虽然廖湫忱没表现出来,但并不代表她心里不挂念。
结果现在陈雾崇还添乱,廖湫忱冷起脸,不想再看对面的人,干脆把手机摸出来,跟徐柚瑧发消息。
男人略显灼烫的体温碰上来时,廖湫忱猝不及防,差点将手里的酒杯打翻。
不过虽然没打翻,但也没好到哪去,虽然剩的不多,但撒出去还是显得不少。
也可能是夏天穿的薄的缘故,男人的胸膛被红酒泼湿了一半。
她跟徐柚瑧的聊天的话还停留在她吐槽陈雾崇的话上面。
现在当事人就在旁边,她有些匆忙的关掉手机。
廖湫忱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她恼怒,脸声音都不自觉放大了一点,“你干什么?”
视线在触及落在男人身上时剩下的话卡住。
白衬衫本来就薄,此时被酒液一淋,里面的风光变得若隐若现。
廖湫忱不是没见过陈雾崇没穿衣服的样子,但她确实还没见过这样的他。
距离上次已经半个多月了,廖湫忱对这种事情并不谈恋,几乎要忘了是什么感觉。
男人似乎完全没注意自己衣服被弄湿,对上她恼怒的目光,轻而易举接过廖湫忱手里的酒杯,眸子垂下,声音有些低,“我错了。”
廖湫忱勉强把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开,没搞懂话题是怎么扯到这个上面来的,更没搞懂他在道歉什么。
廖湫忱看男人需要半仰起头,“错哪了?”
酒杯被放到一旁,陈雾崇也没去解决身上的酒渍,反而和她靠的更近,滚烫沉重的呼吸全落在她面前。
两个人的呼吸缠在一起。
“我刚才不应该那样跟你讲话,也不该那么问你。”
男人的气息几乎要将她包裹,廖湫忱实在不习惯,蹙着眉,想推他。就听见男人低哑嗓音,“我错了,老婆,原谅我一回吧。”
廖湫忱动作顿住。
她撩起眼皮看他,这个姿势两个人鼻尖几乎都要碰在一起。
廖湫忱往后靠了,却没有松口,“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老婆,我给你赔罪。”
下面的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
也许是憋了太久,也许是刚刚被廖湫忱的话刺激到了,比起前几次男人显得强势很多,甚至没有征求廖湫忱的意见。
今天的环境比那天在车上好很多,身下的沙发是廖湫忱精心挑的,很软很舒服。
酒杯里面的红酒除了泼洒出去的,还有一部分被遗忘,此刻被全然遗忘在一旁。
像在车上那天一样,又不太一样,这次男人没有问她意见,猝不及防钻进她裙底。
男人显得格外急切,却有十分慢条斯理。
他既没帮她脱掉丝袜,也没帮她脱掉内裤。
廖湫忱整整齐齐穿着所有衣物,一件不少。
飞机平稳,让廖湫忱一瞬间忘了在飞机上。
前面吃了太多次,无论是老婆知情还是不知情,男人已经对这里熟悉,连动作都变得轻车熟路与自然。
随着男人的动作,廖湫忱眉一点点蹙起,眼泪慢慢溢出来,小口喘气。
跟前几次不一样,这次男人只隔着布料一点点吃。
原本精心选的、价格昂贵的贴身布料一点点濡湿起来。
无论是小腿处、大腿处又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像被水浸湿,暴露在空气里很快变冷,贴在皮肤上,有点粘糊。
并不是很好的体验。
廖湫忱的鞋被踢掉,她下意识去并腿,又被男人用手轻轻捏住。
她听到男人有些轻的笑声,声线很低,富有磁性,有些沙哑,“老婆,放松点,不然我没办法赔罪。”
赔罪?!
这是在赔罪吗?!
廖湫忱面红耳赤,想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揪出来扇两耳光。
不过男人已经完全掌握她,察觉到她的怒气后,稍稍用了点技巧,廖湫忱就软下腰。
廖湫忱短暂原谅他刚刚的冒犯。
这种氛围,按道理廖湫忱该想到在车里,或者在浴室,又或者下雨的那天晚上。
但是都没有,软下腰、大腿也跟着发酸的一瞬间,廖湫忱忽然想到那天出咖啡馆时男人背着她。
她贴在陈雾崇的背上,绵软的胳膊圈着他的脖颈,那时候男人的体温,也是这样烫。
男人动作逐渐大胆。
一点点往里。
廖湫忱几乎要搞不懂,耳朵红的要滴血,整个人往后靠,直到无路可退,“你别——”
衣服全都穿着,他在做什么?!!!
“什么东西?”
即使隔着两三层布料,廖湫忱也清晰地察觉到那个陌生的东西,她的话头顿住,蹙起眉。
“等下——”
不止身上,男人连头发都比她硬,抵着手心的头发微微有些扎手,廖湫忱把男人的头推开,又喘了两口气才开口。
她拿手抵住男人的下巴,强制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抬头张开嘴,不可置信看陈雾崇,“你打这个干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