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不是让我给你涂?
廖湫忱顺着男人的视线看下去, 瞬间明白了男人在看什么。
这下不止是脸和脖颈了,因为羞恼,全身肌肤都泛上粉色了。
她要他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陈雾崇对廖湫忱的恼火一无所知, 他痴迷的视线流连在廖湫忱小腹鼓起处,本来不应该这么明显的, 但最近廖湫忱最近在廖家又瘦了几分,显得更纤细, 这次又突然吃到了不该吃的位置。
那点起伏是因为他产生的,是他们亲密的证据。
男人的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
他又想起来第一次做梦时在梦里廖湫忱唇张合, 一字一顿骂他:“变、态。”
肮脏、恶劣因子几乎控制不住向外扩散
男人垂着眼, 却忍不住轻笑一下, 阴沉晦暗又痴迷缠绵的目光像顽强的寄生科植物, 无声无息间已经紧紧缠绕蔓延和生长。
他就是变态。
觊觎老婆这么多年的变态。
他现在就想把手贴上去,和老婆对上视线,老婆那么敏感,只要稍稍用力, 就会控制不住到处都流出水来。
他只要靠的够近,老婆流下的眼泪就会砸到他胸膛, 老婆湿漉漉的眸子就会带着羞恼一动不动盯着他,不再关注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按下去的时候用力的过分了,老婆就会像刚才一样, 舒服地把水喷的到处都是,还要他用手去兜。
在这种时候老婆脸和脖颈会变得更红, 睫毛也一闪一闪, 可爱死了。
卑劣的念头从男人脑海滚过,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滑动,但最终陈雾崇还是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只抬手把要往出挣脱的老婆按住。
男人黑漆漆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只能从沙哑的嗓音里听出他的不平静,“咬太紧了,出不去的。”
廖湫忱对男人脑子里刚才的肮脏念头一无所知,她已经记不清到底这是今天陈雾崇第几次说“咬太紧了”这种话,但她一定不想再听到一次了。
“闭嘴!”
男人看着她,又害怕老婆生气,只敢在心里轻笑。
老婆凶他也这么可爱。
确认廖湫忱缓过来之后男人开始动作,应廖湫忱的要求,两个人的位置已经重新颠倒过来。
刚才廖湫忱在上面,被男人身上几乎坚硬的肌肉硌得不舒服,现在她换到下面,又因为身下刚才车上沙发被淋湿感到不舒服。
男人为了照顾她,故意将动作放的极为轻慢,但也依然吃不消。
廖湫忱眼泪滚的到处都是,眼前几乎雾蒙蒙一片,她挣扎着往别的地方躲,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团东西。
廖湫忱想侧过头去看,男人敏锐察觉到她有要走神的迹象,黑色瞳孔微不可察紧缩了下,突然加快。
廖湫忱一瞬间失神,自己都没意识到抽泣出声,手指不自觉用力,在男人脖颈肩背划出新的伤痕。
眼睫眨动几下,遮挡视线的眼泪掉落,面前一瞬间都变得清晰不少。
怕廖湫忱生气,男人不敢做的太过分,只短暂几下就重新调整到合适的频率。
廖湫忱脑子一团乱麻,像在被人用玻璃棒搅动,思索不了什么,但依然还惦记着刚刚摸到的东西,分神侧过头去看,“……你放了什么东西?”
她扭过头,才注意到是一捧花。
仔细去看,可以看出搭配稍有潦草凌乱,要么不是花店买的,要么就是陈雾崇太敷衍选了个拉胯的花店——但后者可能性不大。
听到廖湫忱的话,陈雾崇才舍得分出一点视线给旁边,想起来是他给老婆带的花——只是刚刚被老婆迷的七荤八素,全忘了。
虽然搭配不是很完美,但可以看出花被静心呵护送到这里的。
花瓣上面还沾着水珠,神采奕奕。
老婆现在心思都在别的地方,不肯配合他,男人几乎忍得要爆炸,但对上廖湫忱的视线,他还是主动解释:“给你种的。”
言罢。
他急切将老婆的视线从那束无关紧要的花上面带走。
给她种的?他之前认识她?
陈雾崇太会伺候人,廖湫忱舒服的大脑空白,全然忘了再问花的事情。
这次比前几次匆匆结尾要好,用掉好几个。到最后廖湫忱裙子已经全湿透了,男人的衣服也乱七八糟,不过还好车内有应急的衣服,只能暂时换上。
廖湫忱连胳膊都懒得抬,软绵绵地靠坐着,任由男人给她换衣服。
反正该见过的都见过了,也没什么值得害羞的。
属于另一个人的大好几号宽大衬衫被套上 ,廖湫忱眼睫垂着,浑身都是没干的汗,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还是粉的。
没有合适的裤子,衬衫下摆搭到大腿中间,看上去格外诱人。
男人正半跪着帮她穿鞋。
脚上又滑又腻,穿高跟鞋廖湫忱实在觉得不舒服,她打断男人动作:“别穿了,你抱我上去。”
她盯着陈雾崇,又想起这几天在医院照顾爷爷时听他的念叨。
廖湫忱也没不得不承认,陈雾崇被祖父选上是有几分本事,这段时间相处,她承认他的确有着当合格丈夫的性格,起码在照顾人和温柔体贴在这方面无话说。
很有君子风范。
只不过做恋人这种性格就稍显寡淡。
男人帮廖湫忱换衣服很细心妥帖,但自己换时就相当潦草,因此很快就换好了。
他顺手将车里廖湫忱换下来的几件衣服连带着那件衬衫全都收起来,又拿了件新的外套将她裹好,才抱廖湫忱下车。
在车里时还不觉得,但此刻下了车,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的羞耻感还是涌上来。
廖湫忱催促道:“走快点。”
路过她车旁,又后知后觉想起另一件事,“等下。”
听见廖湫忱的话,男人顿下步子,廖湫忱没有力气,陷在陈雾崇怀里指挥他,“我车副驾驶有个纸袋,拿上。”
一瞬间,陈雾崇就知到了老婆说的是什么东西——那个外国卷毛今天跟老婆见面时递给老婆的东西。
男人心底有些泛酸。
老婆刚才都没提醒让他把花带上,倒想起那个卷毛狗送的东西了。
那个卷毛狗到底送了什么东西?
纵使心里这么想,但男人面上还是一副冷静沉着的神色,明明纸袋就在旁边,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拿到。
但男人还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道,“我先抱你先上去好吗?我一会下来帮你拿。”
什么时候拿都可以,廖湫忱只是突然想到这个事,提了一嘴,听见陈雾崇的话她懒懒抬眼,点了点头。
廖湫忱回房间洗澡,让陈雾崇去另一个房间洗澡。
男人体贴问她要不要帮忙,被廖湫忱推拒掉了。
廖湫忱胳膊和腿都还是软的,因此洗的格外慢,等出来吹头发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洗澡的时候手机在外面放着,吹完头发回到卧室,廖湫忱先摸了手机给徐柚瑧和费正清回了消息。
回完消息顺手将别墅车库的监控删掉了。
廖湫忱手指还停留在监控软件界面,男人身影无声无息突然从背后出现身影,吓了她一大跳。
她蹙着眉扭过头去看他。
男人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除了她要的纸袋还有一个华贵的礼盒。
但廖湫忱实在疲惫,今天没有心情拆,顺手将两个东西一起放在了旁边桌子上
扭过头廖湫忱发现男人的视线正落在她手机屏幕上,“看什么呢?”
“没什么。”男人收回视线。
廖湫忱穿着睡裙,又因为皮肤嫩,身上斑斑驳驳的红痕十分明显,但气色显得比白天还要好,素颜的打扮,脸是干净的粉白。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有追究的意思,打了个哈欠,坐回床上。
不得不承认,那种事情很舒服,就是消耗体力太大,廖湫忱实在懒得再去涂那堆瓶瓶罐罐,但是让她就这么干巴巴睡了也不大情愿。
廖湫忱视线转了转,落在陈雾崇身上。
那种事情又不是她一个人快乐了,凭什么光她下来累到没力气,他必须也付出点什么才算公平。
差使别人给她干活这件事对廖湫忱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她掀着眼皮懒懒看他,给陈雾崇指了自己每天晚上要涂的护肤品。
没听到老婆赶自己出去。
陈雾崇心底暗自庆幸几秒,听见廖湫忱的话以为是要让他帮忙递过去。
一眼扫过去瓶瓶罐罐摆满了桌子。
床上的人水润肿胀的红唇张张合合,仔细告诉他要拿哪一个。
陈雾崇深吸口气,努力将视线从廖湫忱唇上挪开,将每个字眼记在心里。
东西有点多,但对陈雾崇来讲并不算太难,他从前被陈商行为难的时候收到过苛刻得多的要求。
一直到男人拿着那盒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到了床边,廖湫忱才放下手机,抬着眼皮神色懒懒看他,她语气自然又理直气壮,“给我涂。”
陈雾崇喉结滚动两下。
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昏了头,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廖湫忱等了几秒,发现男人没反应,以为他是不愿意,拧起眉心,只是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坐下,脸上没有半分被强迫的不情不愿,侧过头看她,“涂哪里?”
男人穿着黑色浴袍,半个胸膛袒露在外面,即使廖湫忱并没故意去看,也难免注意到。
她涂得东西很多,都摆在一起。
廖湫忱将白皙修长的腿就横搭在男人腿上,对男人的白痴程度简直到了无语的程度,她斜斜看他一眼:“哪里都涂。”
下一刻,男人双腿原本正常平放曲起的姿势改为交叠。
廖湫忱搭在他腿上的小腿被迫抬高,想不清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是因为什么,她不满蹙起眉,指责他,“放回去,你干什么?”
男人吐出口浊气,在廖湫忱的注视下将腿放了回去。
廖湫忱一瞬间僵硬起来,因为她察觉到浴袍下滚烫的东西。
“……”
廖湫忱脸涨红,觉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在车上待了那么久,几乎从下午到晚上。
他怎么还……
廖湫忱想把腿抽回来,被男人粗糙宽大的手掌按住。
“不是让我给你涂?”
陈雾崇接下来显得上道很多,再没废话,对着说明很认真帮廖湫忱涂护肤品。廖湫忱靠着枕头,看着男人低着头一点点动作。
其实廖湫忱有一点别扭,男人掌心滚烫粗粝,帮忙涂身体乳时仔细摸过每一寸。和她自己涂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他发烫的掌心又轻柔的动作引得廖湫忱有点身体发麻。
但这件事是廖湫忱自己提出来的,所以她不可能说。
卧室光线合宜。
廖湫忱忽然产生一点错觉,他们这样也算相当合适的一对。
“其实你可以跟我说的。”在一片寂静的氛围里,男人忽然开口。
如果是像前两次一样,在做那种事情中间陈雾崇突然讲这种试探她的话,廖湫忱铁定要翻脸的,但现在无论是气氛还是别的什么都很合适,廖湫忱愿意多听他说两句。
因此她没立刻让他闭嘴。
“我既然跟你结婚了,就代表我们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我全都帮你斟酌考虑。”男人侧过头,和她视线撞在一起,廖湫忱居然从他眸子里看出几分温柔。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廖湫忱没拒绝,但也没说可以之类同意的词汇,只是在感受到男人看向她这边后停下动作时,忍不住轻轻用脚蹬了男人一下,示意他继续涂。
廖湫忱挪开了视线,没再看男人。
她从不相信旁人嘴上功夫,要看他怎么做。
廖湫忱突然又斜了他一眼,“那你下次先别背着我做决定,比如突然过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廖湫忱说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习惯性噎陈雾崇一下,她不喜欢别人跟她聊天时站于上峰地位。
只是没想到她讲完这句话,男人就安静了下来。
廖湫忱也没在意。
跟廖湫忱副驾驶纸袋一起被带上来的还有陈雾崇带来的那束玫瑰花,带上来后应该有佣人处理过,经过严谨地插摆后安静地躺在桌子上花瓶里。
男人没说话,廖湫忱也没有主动找他说话的念头,她将旁边的手机摸过来,随手对着桌上的花瓶拍了张照片。
思考片刻,廖湫忱发了条微博。
只有张角度刁钻的关于玫瑰花的照片,没有任何配文。
廖湫忱没注意到刚刚她说完那句话后男人变得晦暗不明的目光,她久违感觉精神放松了下来,加上好几天都没能睡好觉,在男人涂到她小腿时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男人几乎用尽所有理智,才克制住将老婆按住再吃一遍的冲动。
脑子里抑制不住地冒出显得有些阴暗的念头。
老婆不让他过来,是因为不想让看见他,还是因为不想让他看见她跟你别人出去。
男人侧过头。
才发现老婆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的。
陈雾崇大部分时候只有在黑暗里才敢肆无忌惮看廖湫忱睡着后的模样,像这样光明正大在灯光下还是头一次。
他喉头紧了紧,刚才那些念头一瞬间全被抛之脑后,满脑子都被廖湫忱睡着的模样占据。
老婆好可爱。
老婆睡着看着好乖。
脸粉扑扑的,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唇抿的紧紧的,眉心也蹙着。
是和醒着时截然不同的模样。
男人情不自禁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