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 他是老婆的小狗
很糟糕, 太糟糕了。
在廖湫忱说完那句话后,男人的呼吸一下变得沉重起来,同时出现的还有明显的异物感。
廖湫忱被硌到一瞬间还懵了一下,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时候什么,耳根子开始泛红, 纤细的胳膊稍稍用力推了推男人,催促道, “别发呆了,快点。”
男人上车时脚步匆忙, 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狼狈姿态, 原本整齐的衣领在这两下推搡中轻易弄到乱七八糟。
车门被男人几乎是粗暴和潦草地关上。
男人的手臂很硬, 隔着一层衣服, 廖湫忱能清晰感觉到他灼人的体温、那种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气息,它们以一种近乎侵略性的姿态传递到廖湫忱身上。
不同于男人浑身硬的硌人,廖湫忱是软的,浑身上下都是, 从手臂到腰腹、再到大腿小腿,无一不是。
男人的手很瘦, 骨骼感很明显,托着廖湫忱,感觉整个手掌上软绵绵的肉几乎溢出来。
他手不自觉缩得更紧, 几乎痴迷地嗅着怀里的味道。
老婆的味道。
抱的稍微久了一点,廖湫忱就被硌得难受。
她动了两下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抵上更硬的东西, 瞬间不动了。
最近要照顾爷爷,廖湫忱去卸掉了上一个略长的美甲,换成了圆润饱满的浅粉色短甲, 指甲和瓷白细长的手指放一起,显得格外诱人。
想舔一口。
男人目光跟随着怀里人的动作,盯着她的手,心想。
车窗上的帘子被廖湫忱轻轻巧巧拉上。
车内一瞬间陷入一种昏黑的状态。
男人动了动,廖湫忱交叉缠绕的两条腿从靠近腰腹下面的地方挪到了靠近腰腹的上面部分。
这个姿势下廖湫忱要比男人高。
她低下头。
先看见男人的发顶,紧接着看到他微微有些长的碎发,最后和半仰着头的男人对上视线。
两双漆黑的眸子的视线碰在一起,车内迸出一种被称作暧昧的氛围。
男人额上流出汗,青筋快要抑制不住。
太重了?抱不动了?
原来陈雾崇也是外强中干之徒。
廖湫忱在心里想。
全然忘记了上次男人抱着她走来走去了让她上面下面都水全都无法控制地往下流的事情,也忘了男人出现这种神情还有另一种可能。
她轻轻推了下他,语气略带嫌弃,“你手上的汗把我衣服弄湿了,放我下去。”
这句话也是真的,廖湫忱没撒谎。
廖湫忱今天穿的青蓝色长裙,裙子很薄很脆弱,被男人手掌碰到的那两个地方因为水渗透进去变得半透明。
男人喉结滑动两下,深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她被放下。
车内空间很大,却又在此刻显得分外狭小,有点不够用。
廖湫忱坐着,腿微微曲起,裙摆垂下,一直到她脚踝。
“低头。”
男人乖乖照做。
廖湫忱指尖动动,金丝边眼镜被轻易取下。与此同时,那支刚刚被她亲手别上去的烟也掉了下来,悄无声息砸到地上。
男人呼吸重了几分,没有人有心思去管那支烟。
略显侵略性的五官此刻完完整整展露出在她眼前。
廖湫忱的鼻尖和男人鼻尖碰在一起。
此刻就连很轻的呼吸也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在狭小的车厢内交缠在一起。
廖湫忱被男人胳膊锢住,她仰着头,男人半俯身。
炽热的、滚烫的陌生气息顺着鼻腔口腔流进四肢躯骸。
廖湫忱克制不住用手去揪男人衣服。
男人此刻像个不讲道理的土匪,手轻轻扣住她脑袋,不允许她逃掉,在她嘴巴里作恶多端,似乎要将每一寸都扫荡地干干净净。
廖湫忱的睫毛很快湿漉漉一片。
她嘴巴疼。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全身上下居然统一的可怕。
舌头跟手一样粗糙。
察觉到怀里人开始挣扎着在推他,男人恋恋不舍松开手,又舔了舔唇角,将刚刚不小心漏掉的一点吞咽下去。
老婆好甜。
男人眼皮垂下,视线痴迷地落在怀里人泛着光泽的水润唇上,口红被他吃掉了,看到廖湫忱喘气实在没忍住轻轻勾起唇角。
老婆好可爱。
老婆怎么能可爱。
好喜欢老婆。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再次贴上去,把老婆嘴巴上剩的那一点点口红也全都吃掉,让老婆从里到外彻底换成他的味道。
一想起今天老婆跟别的男人拥抱、送别的男人进酒店、还和别的男人吃饭,他就嫉妒的要疯掉。
男人看着怀里人被眼泪粘湿的睫毛,克制不住恶劣的心思。
他的眸子又黑又沉,和车内昏暗的光线几乎融为一体。
这样看着老婆好可怜。
怎么办?
他才稍稍比平时多用了一点点力气,还没有放开去吃,老婆就已经可怜成这样,后面要怎么办?
心里虽然这么说,但男人其实并没有半分真的悔恨之意,只恨自己刚刚没有吃的更多。
男人吞咽两下,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怀里的人,像兽类看着来之不易的珍贵猎物,他在廖湫忱看不见的角度轻轻笑了一下。
就这点本事,老婆还敢来撩他。
还敢在见完别的男人后来撩他。
男人重新凑下去,这次是耳垂。
廖湫忱没想到他猝不及防回动作,一个激灵身体抖了抖。
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应,自顾自向下,一直到脖颈处,停下。
她的脖颈,锁骨很快变得湿淋淋一片。
廖湫忱先前警告过,因此男人不敢用力,只轻轻一遍遍用有些粗粝地舌头舔过每一处。
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在男人一遍遍动作后微微泛红。
不疼,有点痒。
说不出来的感觉,非要比喻有点像小狗舔毛。
廖湫忱喊了两声,男人仿佛没听到,她终于忍无可忍,用手揪住男人的头发,逼迫着听不懂人话的男人停下:“你是狗吗?”
男人抬起头,鸦羽下一双眸子深沉,装着她看不懂的晦暗情绪。
廖筠心没回来,廖家车库轻易别人进来,此刻一片寂静。
他们躲在车里接吻,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嗯,我是。”
他是老婆的小狗。
是老婆唯一的小狗。
别人都没有资格。
还没等廖湫忱反应过来,男人就曲下膝 ,很自然地将俯身的动作改为半跪。
像前几次那样,男人动作熟稔地从头开始做,只是今天是长裙,比前面几次不方便许多。
男人骨节分明都修长手指轻易就将青蓝色的薄薄裙摆推起,等到裙摆全部堆到廖湫忱大腿处,露出了裙子下薄薄的一层透明丝袜。
男人不动声色用手扣住老婆的腰,避免一会挣扎时老婆乱跑。
廖湫忱的腿型相当好看,不是纯纤细的干瘪的瘦,而是每一处恰到好处的饱满,不多不少,合在一起又显得纤细和苗条。
察觉到小腿腿肚处灼热的温度和粗糙的陌生触感,廖湫忱一个激灵,都忘了关心男人刚刚那句话。
车上平时显得宽敞,坐十几个人都绰绰有余,但此刻却显得无比狭小,让廖湫忱想逃跑都找不到地方。
他在干什么?!!!
廖湫忱低下头,脸涨的通红,她喊她名字,“陈雾崇!!!”
后面两个字就显得难以启齿许多,原本扬起的音调也放低,一字一顿提醒他,“丝袜。”
男人终于抬头,神色平静,他表情坦然。听见廖湫忱的话终于忍不住轻轻笑了下,在廖湫忱有些不解的视线下用手指将那层布料轻轻捻起,“这个吗?”
他……
他怎么这样?!
廖湫忱几乎怀疑自己看走了眼。
男人太过坦然,让她原本预备好的话又憋了回去。
男人松开手,像是随口一问,“爷爷怎么样了,今天在医院照顾爷爷累吗?”
廖湫忱没想明白,陈雾崇是怎么将话题突然转到这里的?
她还停留在刚刚男人那个动作和话带给她的震惊上,只觉得这是男人转移话题的手段,因此不太想接这个话题,自然也没察觉到男人话里的试探,她敷衍地随意带过:“还行。”
廖湫忱没注意到他说完这句话后,面前男人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晦暗浓稠起来。
男人唇角的笑意收了起来。
老婆骗他。
廖湫忱完全没察觉到男人的异样,被他突然都动作惊到,浑身发抖。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只不过这次男人没有停下动作。
男人甚至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处理好一切阻碍,而是直接动作。
廖湫忱的双腿被迫分开,不像是前几次那样直接,这次温热感传来时隔着布料。
她的腰被男人宽大的掌心扣住,想往旁边逃都不行,舒服的过头了,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溢出。
廖湫忱忽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车上有吗?”
陈雾崇知道她在问什么,暂时停下动作,回答,“有。”
刚刚来之前买的,本来是给今天晚上买的,没想到提前派上用场。
廖湫忱小腿蹬了蹬,踢在男人胸膛上,她强硬地推开男人的脑袋,然后才松开他头发,命令道,“先去拿。”
男人喉结滚动两下,声音沙哑说了声好,在起身前顺手将刚刚落在地上的烟捡起来准备扔进口袋。
廖湫忱注意到男人的动作,以为他是准备一会下车再扔掉,于是开口拦下他,“递给我吧。”
她声音还有些颤,显然是因为刚才太突然,还没缓过来。
男人动作顿住,片刻后,在廖湫忱的注视下,还是缓慢伸出手,将烟递给了她。
廖湫忱手指勾了勾,示意男人向前,在男人向前后顺利成章从他衣服里摸出打火机和一盒烟。
她略微诧异,将烟盒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和她抽的是同一种?
陈雾崇抽女士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