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再去拿一个
男人身体彻底僵住, 大脑夜跟着宕机罢工,一时没有动作。
害怕是因为自己太过渴望所以又出了幻觉。
片刻后又很快缓过来,干渴的喉咙像被灼烧, 勉强才挤出一个嗯。
在他转身前廖湫忱又改了主意。
“你先去洗吧,刚好我要去衣帽间, 睡衣我帮你拿。”
在廖湫忱看不见的角度,男人的目光像潮湿阴冷的蛇, 双目变得赤红,一寸一寸缠上她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额上的青筋即将克制不住暴起。
在他控制不住自己之前, 老婆踩着步子离开了卧室。
但是卧室都馨香还没消失。
都是老婆的味道。
男人几近痴迷地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 又不够满足。
味道太浅、太淡。
男人抬着步子进了浴室, 视线一寸寸扫过里面每一寸。
在廖湫忱搬进来之前他在这里洗过几年的澡, 此刻已经丝毫见不到之前的痕迹。他残留的味道全部都已经被荡空,瓶瓶罐罐摆满整个浴室,里面老婆的味道比在外面浓郁。
老婆今天应该才洗过澡,浴室的水汽还没完全散掉。
男人仔仔细细将浴室全都看过一遍, 包括老婆用的装牙刷的杯子,忽然产生一种自己其实是个登堂入室的变态的错觉, 口干舌燥起来。
缓慢舔下唇,敏锐听到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将花洒打开。
水砸在浴室地面上, 发出哗啦声,慢慢飞溅到衬衫上、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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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湫忱去取了睡衣, 拍卖会送来的东西摆在明显的地方, 很容易被人注意到——里面最贵的是颗钻石,已经被切割做成项链,其他的整齐摆在旁边。
只匆匆扫了一眼, 廖湫忱就带着睡衣往回走了。
她曲起手指,随意敲了两下浴室门,“陈雾崇,开门。”
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湿漉漉赤裸的上半身,下本身依然还穿着黑色西装裤。里面的花洒没关掉,水声还在响。
男人喉结滚动两下,作势要把浴室门关掉,又轻而易举被廖湫忱拦住。
她纤细的腰背露在外面,几乎一览无余落尽男人眼里。
廖湫忱是相当明艳的长相,撩起眼皮时相当夺人眼球,她比男人低,但在起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半分。
廖湫忱看男人一言不发地老实接过她递过去的睡衣,神色紧绷严肃。视线轻轻扫过与面色神情截然相反的下半身,有些好笑。
她斜靠在浴室门口,灯光顺势打在她身上。
单看长相想不出她的脾气,像东方故事里勾人心魄专门吸人精气的妖精,像西方故事里的魅魔。
廖湫忱头微微侧一点,眸光和男人目光撞在一起,问他,“不让我进去一起洗?”
老婆连喊他名字都喊的那么好听,那么独一无二。
陈雾崇盯着廖湫忱,心甘情愿将自己全然奉上。
花洒被关掉。
曾经住过很久的卧室、用过很多次的浴室此时也显得略微陌生。
陈雾崇动作有些生疏地关掉了花洒,往浴缸里放水。
浴缸是后来加的,他并没用过几次,一直到廖湫忱来才真正被派上用场,成为整个浴室完整的一部分。
浴缸也并不小,承载两个人并不算难事,但也并不大。
浸泡在温热的水里,粗糙的和细腻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才勉强够用。
“还没消掉?”
廖湫忱蹙起眉,有些惊讶看男人肩上的痕迹——是她上次咬出来的。
已经过了一周,没想到还在。
她这个时候又恢复了平时那种不管人死活的娇纵样子,睫毛刚刚不小心被水打的湿漉漉,一双黑色眸子又圆又灵动,说完话后伸手去摸。
还没摸到,先被男人的手抓住。
手腕轻轻摸索几下,微微有泛红迹象。
男人垂着眼,舌尖抵住上颚,喉结滚动两下,在老婆的注视下松开手。
这么嫩。
怪不得上次那么轻易就红了,不肯再摸。
廖湫忱半低着头,完全没察觉到男人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目光。
在浴缸里是一种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陌生体验。
随着动作一起的,还有水流波动时的冲刷感。
男人的灼烫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背,浴缸里都水也过来添乱,跟着一下下一起划过她的背,像被人在碰,泛起阵阵痒意。
动作太大,一部分水从浴缸飞溅出去。
廖湫忱咬着唇骂他:“你别把我水都弄出去,不要叫别人来收拾,全弄出去了你自己收拾。”
其实在水里反而比在外面吃力几分。
有种陌生的不可控感,跟着男人一起进去的,还有温热的陌生的水。
本来就撑,现在更撑。
廖湫忱警告了,但浴缸里的水依然被搅得天翻地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逃不开,挣不掉。
即使再来一次,廖湫忱也没比上次好多少,只多吃了一点点就眼泪就已经控制不住溢出来。
温热的眼泪砸在男人的胸膛上。
一回生二回熟。
男人显然也要比前两次更大胆一点,没强迫她继续往下吃,但却将她按在原地不准逃开,半俯下身,动作轻而缓,一点点将廖湫忱脸上的眼泪全都舔掉。
粗粝的舌头从眼角舔到下巴。
“别舔!!!”
廖湫忱已经完全忘了事情是她自己主动挑起来的,只睁圆眼带着怒气骂他,想制止男人这种行为。
腰腹处像在被浴缸里的水在舔舐,耳廓、脸颊在被温热的粗糙的舌头舔,廖湫忱被刺激的几乎崩溃。
说不清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过了头,眼泪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
在她怒骂过后,男人终于松了口,声音沙哑低声道歉:“别生气,我错了。”
道歉了,却没有多少悔改的意思,男人将心底试图更过分的念头压下去吗。
老婆会生气。
不可以,老婆会讨厌。
不能让老婆发现。
男人动作实在有些快,廖湫忱几乎思绪涣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缓慢眨着眼睛看他。
眼泪粘湿睫毛。
男人喉咙溢出一点轻笑,动作却没停,甚至更用力。
温热指腹贴上柔嫩的脸,眼泪被一点一点擦掉。
老婆。
老婆好可爱。
老婆全身都泛上粉色。
老婆好漂亮。
他略有遗憾地看着落在手掌的眼泪,干渴的吞咽下。
好像把老婆一切全都吃掉。
廖湫忱也从一开始的新奇变得难受起来,在水里泡的有点久了。
她喘了两口气。
声音也有些断断续续,“要泡皱了……出去……出去……”
廖湫忱浑身都软的没力气,胳膊软绵绵勾住男人的颈,“……抱我出去。”
从浴室转出来。
白色的浴袍被平铺在略显冰凉的洗手台上。
廖湫忱被抱着放上去。
太仓促,拿进来的东西也不够。
明天还要出门,廖湫忱并没有打算跟陈雾崇做很多次,只拿了两个,完全不够用。
比前面任何一次结束的都早,虽然男人反应还没消减。
陈雾崇一直贴心地等她缓过来。
廖湫忱整个人都粉扑扑的,被抱着坐到上面,泛酸发软的腿自然垂下,搭在洗手台边缘。
男人蹲下身,拿着毛巾,蹲下身,从最下面开始,一点点帮她擦身上水痕。
柔软干燥的毛巾将晶莹剔透往下滴的水包裹住,慢慢吸收掉,等再挪开时露在外面的变成光洁白嫩的肌肤。
偶尔有漏掉的地方,也会被细心补上。
动作轻柔,一点点往上,擦到膝盖,大腿。
廖湫忱微微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扫出一小片阴影,轻眨时像蹁跹的蝴蝶。她的脚踩在男人有力紧绷到肩膀肌肉上,被硌得有点疼。
毛巾再往上,男人的手被廖湫忱轻轻挡住。她垂着眼睨他,居高临下看他,声音还略微有点哑,语气又随意散漫。
“再去床头柜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