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赶紧上前,对春杏说了几句,春杏走到季乐瑶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世子妃,崔大已经拿到了证词。另外,崔二昨夜夜闯季府抓住了季明瑶的婢女芝兰,崔二对芝兰用了刑,芝兰扛不住,便交代了干净。”
“芝兰说是三姑娘每每与那侍卫约会之前,会在院子里挂一对大红灯笼,那晚她半夜起来如厕,见到有男子闯入荣春院与三姑娘鬼混。汀兰替三姑娘守在屋外,芝兰躲在外面偷看,发现三姑娘与人在房中鬼混,听说中途还要了三回水呢!”
季乐瑶嫌恶地皱眉,“真是不要脸!”
季明瑶简直败坏了季家的名声。
她抓住了沈府的侍卫,还有个这个丫鬟当人证,揭穿季明瑶万无一失。
她也想过在季府拆穿季明瑶的真面目,但她太了解祖父了,季老太公最在乎的是他的面子,在乎的是季家的前途和荣耀,即便揭穿了季明瑶的丑事,季老太公必定会选择隐瞒丑事,不会公开。
而当初季明瑶让她当众出丑,若不能以牙还牙,让季明瑶声誉扫地,恶名远播,她心里不会痛快。
所以今日趁着众人都在,她便要利用这个机会将季明瑶的丑事当众揭穿。
陆文瑾答应将她扶为正妻,她第一次操办宴饮,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众人皆来庆贺她成为世子妃,她终于能扬眉吐气,手握权利与富贵,季明瑶身败名裂,用季明瑶的卑微如泥来如衬托她的高高在上,春风得意。
于是,她饮尽了杯中酒,对一旁的长公主道:“儿媳得知殿下最喜听戏,儿媳便专程命人将张家戏班子的唤春姑娘请了来,为殿下唱一出戏。”
长公主惊喜万分,“没想到你竟然请来了唤春姑娘。”
那唤春姑娘不仅长得俊俏,声音婉转动人,尤其有一把好嗓音,声音饱含感情。尤其是哭戏,更是机具感染力,令听者落泪。”
季乐瑶笑道:“是啊,只要唤春姑娘开唱,儿媳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尤其是她的前几日唱的那出醉花荫,简直太精彩了!”
季乐瑶的话勾起了长公主的兴致,“哦,醉花荫,是新排的戏吗?本宫还未听过。”
季乐瑶笑道:“是啊,真是一出好戏呢!”
也难怪长公主会喜欢季乐瑶。季乐瑶不但投其所好,更是将长公主的当成自己的兴趣,花费了大量时间去听戏文,每每唤春姑娘开戏,她每场必听,将不喜欢的戏文都当成了自己的兴趣。
肯在上面花心思去了解,当成喜好去对待。
正是因为唤春的每场戏她必去,长此以往,才终于打动了唤春,这才肯来陆府唱戏。
季乐瑶原本的计划是等唤春唱完了这出戏,等到季明瑶一到,崔大和崔二便会押着那侍卫登场。
她便坐等看季明瑶出丑的这场好戏,今日有京城贵女在,有朝中重臣在,季老太公也在场,但却无法护住他所谓的季家面子。
可她万万没想到英王会突然前来,右手的小指上还戴着她的戒指。
发现戒指丢失后,她便急忙让春杏去寻那枚戒指,就连满月楼都去过,却怎么也找不到,可那戒指实在太特别了,此前她每日都戴着,陆府众人都知晓这戒指是她的。
更何况昨夜她曾在满月楼与一男子过夜,如今那戒指就在英王的手上,她不禁在想与她过夜的男子应该就是英王。
一想到昨夜她**,身边躺着的男人是英王。她便想作呕。
偏偏那英王像是故意与人炫耀,将那戒指戴在了小指之上。
众人皆被戏台之上的唤春姑娘的戏文吸引,还未主意到英王手中的戒指。
但若是这出戏结束,众人又势必不会发现那戒指的存在,但偏偏戒指落入了英王的手中,不能索要也不能去抢。真真是愁死人了。
她盯着英王手中的戒指,英王发现季乐瑶正在看他,微眯着眼睛打量,季乐瑶吓得赶紧抬袖遮住了脸。
而此刻季明瑶已经入了陆府,只见她走过席间众宾客,正正向英王。
季乐瑶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心想难道是季明知晓她昨夜去过满月楼。
季明瑶是否也是为了那枚戒指而去?
她赶紧起身,赶紧阻拦,一把拉住季明瑶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来,“阿瑶怎的现在才来,差点错过了好戏。阿瑶来迟,可要自罚三杯才行。”
季明瑶看向英王,对他妩媚一笑,自从季明瑶出现在宴席之上,英王便目光不错地盯着季明瑶,似猎人盯紧了猎物,寻找捕猎的最好时机。
季明瑶用团扇遮面,用口型说了几个字,“见过王爷。”
季明瑶被拉到季乐瑶的身边,她凑到季乐瑶的耳边轻声说道:“表姐日日见着我,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愤恨模样,今日竟对我这般客气,可是憋着什么坏水呢?”
季乐瑶冷笑道:“看你的戏,别说话。”
周围贵女的目光看了过来,季乐瑶装模作样地递给季明瑶一块点心。
季明瑶也配合地吃了那块点心,由衷赞美道:“这点心可真不错。”
她说的倒是实话,陆文瑾甚是挑剔,加之长公主可向夜市的商人征税,自然是坐拥无数财富。
季乐瑶鄙夷地看了季明瑶一眼,她在镇国将军府吃过比这点心好上百倍的东西,觉得这点心就是平平无奇的味道。
也难怪季明瑶只能同侍卫鬼混,而她已经是世子妃了,季明瑶没眼光也没见识。
突然,英王从席见起身,往她和季明瑶所在的走来。
长公主见到那位堂兄不请自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那个皇兄好色荒唐,喜欢玩弄女人,这些年死在英王手上的女人不计其数。
又见英王眼中面露兴奋的目光,难道是在陆家的宴席之上瞄上了哪家的贵女,若是谁被英王瞧上,那才是不幸。
长公主起身向英王行礼,“皇兄,今夜是本宫儿媳的好日子,也请皇兄看在本宫的情面上。莫要行那些荒唐之事。”
英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皇妹这是何意,难道在你的眼中,兄长便是荒唐之人吗?本王也是真心前来道喜的,长公主得了皇上的宠爱,就不把我们这些堂兄弟放在眼里了?”
长公主尴尬地笑了笑,英王她和圣上的堂兄,裴氏宗亲,早年曾为圣上挡箭,圣上曾经还是很敬重这位堂兄的。
只是这些年,英王实在做的太过分,他不仅奢侈成性,霸占田地建宅院,建
温泉山庄,还每天花天酒地,奢靡荒。淫,还喜欢玩女人,还不知轻重,失手玩死了人,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后有御史上书弹劾,英王闹得实在太过了,圣上便命他退还了田地,便削减了食邑,英王到皇帝面前哭过几回没用,但府中妻妾和儿女众多,英王骄奢淫逸惯了,哪里能过苦日子,他便经常入宫哭穷,讨要赏赐。
而长公主颇得皇帝尊重,又可向夜市的铺子征税,就连食邑也是最多的,他自然是眼红嫉妒,但毕竟圣上同长公主才是亲兄妹,他虽然对圣上有救命之恩,但他与皇帝好歹隔了一层。何况他救皇帝已经时隔多年,皇家寡恩,圣上恐怕早就将救命之恩抛之脑后了。
他每每见到长公主便语气泛酸,刺她几句,发泄心中的愤愤不平罢了。
“不过本王可听说皇妹的儿媳的手段可一般啊!”
英王抚着下巴的花白的胡须,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诡异的微笑,用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季乐瑶。
“听说是爬了世子的床,想必床上功夫十分了得。”
长公主气得要吐血,但她温和的名声和好教养在外,不允许她像一个泼妇般与英王对骂,气牙都要咬碎了。
扶着额头,头疼不已。
而季乐瑶听到了“床上功夫”了得这几个字,整个人都要炸了,她不禁又想到那晚在满月楼发生的事。
季明瑶见时机已到,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惊讶地看着英王的手上的戒指,指着那戒指说道:“这枚戒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季乐瑶惊得赶紧挡在季明瑶的前面,端起了酒杯,对英王客气地道:“王爷既然前来,便是陆府的贵客,妾身敬王爷一杯。”
她又装作不胜酒力没站稳,直接将酒杯撞在英王的身上。
酒泼了英王一身,英王刚要发火,季乐瑶着急福身行礼致歉,“王爷,实在抱歉,许是吃酒吃多了,我有些头晕,这才冒犯了王爷,但此处风大,可不能让王爷着凉了,崔大崔二,你们赶紧带王爷去换衣裳。”
季乐瑶打的主意是趁下人带英王去换衣,她便让崔大和盗取英王手中的戒指。
只要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戒指,再咬死不承认,便是英王也拿她没有办法。
季明瑶自然已经猜到季乐瑶是想趁机夺回戒指,又如何会让她得逞。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淡定喝酒,眼中满是鄙夷,没想到季乐瑶竟还干起了偷鸡摸狗之事。
但今夜她本就为季乐瑶设下陷阱,等着收网之时。
台上正在唱《西厢》,崔莺莺十里长亭送张生上京赶考,莺莺哭红了眼睛,张生亦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缠绵悱恻,催人泪下。
长公主专注地看着扮演崔莺莺的唤春开唱,想起了自己刚及笄那年,也是憧憬美好感情的年纪,却被迫和亲鞑靼,嫁给了老鞑靼王,自此找如意郎君的美梦破灭,之后整整五年都处地狱之中,正是因为自己一生都不幸,她便尤其渴望美好的感情。
那戏唱到高潮,长公主不禁潸然泪下。那名叫唤春的女旦声音婉转动听,那伤害又带着哭腔的嗓音带着对情郎的思念与不舍。
满场女眷无不动容落泪。
季乐瑶却是满腹心思,坐立难安,焦急等待着崔大和崔二的消息。
她手中的茶盏已经添了三次茶,戏文也都已经唱了大半,却依然没等来的崔大和崔二。
季乐瑶心中焦急,回头小声春杏,“崔大和崔二仍然未能手么?”
春杏道:“奴婢过去看看。”
季乐瑶心中担心的戒指的事,却见季明瑶已然离席,生怕季明瑶知晓她在满月楼的事,拿那枚戒指大做文章,她也着急跟上前去。
但镇国将军府实在太大了,分为东苑和西苑,分别占了乌金街和朱雀街,只见一道身影自面而过。
为了方便偷那戒指,季乐瑶特地让人将英王带来了这处偏僻的阁楼,这里平时不会有人过来,就连季乐瑶也没来过。
她刚要上前查看,却看到了崔大和崔二被人打晕后倒在了地上。
她反应够快,怀疑可能前方是陷阱,掉头便跑。
但身后的树上跃下一道身影,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季乐瑶身体一软,彻底地倒在了地上。
而英王此刻正在阁楼中换衣,想着昨夜季明瑶一身华丽舞裙实在太过惊艳,细软的腰肢,金色的细链缠绕在裸。露的腰肢之上,胸脯饱满,呼之欲出,那样的身段和相貌简直就是白马寺壁画之上的神仙妃子。
太美了。
红衣如火,美人灵动,眼波流转,勾人心魄。
方才季明瑶在席间与他眉目传情,红艳艳的唇一张一合,轻声唤着王爷,更是将英王的魂儿都勾走了,
背着他人的偷偷私会,更合他心意,方才他在这阁楼换衣,有人送来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王爷,等我。”
下人送来这张字条的同时,还送来个一个白色瓷瓶,那瓷瓶中装着褐色的药丸,英王的随从问道:“这是什么药。”
下人说道:“壮阳药。”
英王毕竟已经五十岁了,加之府中妻妾众多,有好玩弄女人,纵欲过度,到底不如年轻时那般的精力旺盛,难免有时候会力不从心。
时而行,时而又不行。
还需要借助药物。
那随从自小跟在英王的身边,十分谨慎,“王爷,小心这药被人动了手脚。待属下先用银针试过再服用。”
英王点头道:“如此甚好。”
随从用银针试过药,发现银针并未变色,英王便服用了两颗。
便在这阁楼中等季明瑶,等了许久却不见季明瑶前来,英王便有些不耐烦了,而那药服用之后,也开始有了反应。
他正焦心烦躁之际,突闻远处传来一连串叮当的声响,只见有人推开了阁楼的门。
他正兴奋地想自己就要见到美人了,可没想到突然间阁楼外的灯笼被吹灭了。
那两个侍卫高声呵斥道:“是谁!”
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从窗外飘过。
英王吓了一跳。
又见那道白影从窗外飘来。
英王赶紧躲在两个侍卫的身后。“谁敢在装神弄鬼的吓唬本王,本王便杀了谁!”
突然间,窗户又被一阵风吹开了。紧接着一道黑影从窗外飞身而入,与此同时,只见一剑掷出,撕开阁楼中的灯烛,将阁楼中唯一的一盏灯给弄灭了。
英王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吓得大声叫“来人,有贼人闯入,快杀了贼人。”
他看不见,只听耳畔传来了打斗之声,黑暗中,好像有人倒在地上,发出了一阵闷响。
周围安静了下来。
“王成,赵朔。”
这是他的两个随从的名字,可却未有人人应答,他摸索着往前,却被地上的尸体拌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紧接着有把刀便横在了英王的脖子之上,这时,门突然被风吹开了,英王趴在地上,看向被吹开的门,顿时吓得满头大汗,魂飞魄散。
只见门口隐约出现了一道亮光,那亮光是烛火的光芒,烛火被风吹刮得忽明忽灭。
一身穿白衣的女子飘然而入。
“你是谁?到底为什么要害本王? ”
那白衣女子突然大声笑了起来,随着她缓缓揭开脸上的面纱,见到那张脸上密密麻麻都是红疹,英王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你是江月芙!”
又矛盾地说道:“定是江月芙的冤魂索命了。”
女子揭开面纱。
那微弱的烛火也瞬间被灭了。
英王感到那鬼魂已经飘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更是吓得大声尖叫。
“王爷,还我命来!”
“王爷,妾身死的好惨啊!”
英王吓得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是我害的你,是季乐瑶,季乐瑶发现赵晋大肆与好友宴饮,是她发现你与赵晋私奔,她告知本王是你欺骗了我,我才将你强行纳入府中,是季乐瑶害的你,你该去找季乐瑶偿命,不要找本王!不要过来!”
原来那女鬼正是季明瑶假扮的,她去满月楼里拿了江月芙时常穿的那件白衣,服用了那让人出红疹,那让人暂时毁容的药物,在慕晴杀了英王身边的两个随从之时,英王踩到随从尸体,没想到吓得半死,在心里防线最弱之时,她再扮成女鬼出现,又让自己毁容,让英王误以为是满脸红疹的是江月芙的鬼混索命。
英王早就吓死了。
季明瑶对慕晴道:“将灯烛点燃吧。”
房中的烛火被点亮,屋子里终于亮了起来。
季明瑶重新将面纱带了起来。
“王爷放心,您和季乐瑶,一个都跑不掉。”
“有劳慕将军。”
慕晴从桌子底下一把揪住英王的衣领,一把将英王从底下拖了出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季明瑶一把将桌上一整瓶壮阳药全都灌进了英王的嘴里。
英王吃了一整瓶壮阳药,脸色变得涨红,衣裤之下高高拱起。
吃了那么多壮阳药,以英王这般大的年纪,应该会受不住,死在床上吧。
她让人将季乐瑶抬了进来。
而后锁上了门。
之后,她戴上面纱,出了阁楼。
不久便听到了布帛碎裂的声响,想是季乐瑶还未完全苏醒,只能听到细微哼唧的的声音,可过了一会,阁楼里便传开了尖叫声。
季可瑶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传来,不停地呼喊着救命,季明瑶好像听到季乐瑶爬到了门边,那细长的指甲不停地抓挠着木门,她的嗓子已经哭哑了,“谁来救救我,救命啊!”
之后便又被拖走了。
那声音越来越微弱,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
季明瑶抬头望着天空,已是泪流满面,她的月芙原本应该欢天喜地和心上人一起离开,可却被季乐瑶所害,被英王强娶,是否也在成婚当天,也如季乐瑶这般绝望自尽。
她蹲在了地上,将头埋在臂弯中,“月芙,今夜大仇得报,来世愿你投胎在幸福之家,再无半分痛苦。”
她在月芙的牌位上发誓,她要杀了英王和季乐瑶,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屋中声音渐渐小了,季明瑶突然出声,“堂姐,我可以放你出来,只要你写了那日挑唆英王害死江月芙的经过,我便会放你出来。”
季乐瑶原本已经绝望麻木的眼神已经有了光亮,是季明瑶害她。是季明瑶将她害成这般模样。
她紧紧地握拳。
而后,她一口咬在趴在她身上的英王的耳朵上。
英王发出一声惨叫。季乐瑶趁机爬到门边,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着门。
“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我全都写下来。”
而正在这时,天空之中一声雷响,顿时电闪雷鸣。
“轰”地一声响,那惊雷劈在楼阁外的一棵大树之上。
一道闪电劈下,季乐瑶见她身上的英王一阵抽搐,口吐白沫,好像已经不行了。
她赶紧去探英王的鼻息,却发现英王已经断气了。
而随着那声惊雷落下,那雷劈在了那棵树上,树枝着火了。
季乐瑶趁机将桌上的烛台推倒,烛火倒在地上,很快便燃烧起来。
英王不能死在的手上,她得想办法制造一场大火,让英王死在一场大火之中。
而季明瑶没想到那雷竟然让树烧起来的惊呆了,更没想到季乐瑶还敢放火。
那火光将众人都引了过来。慕晴说道:“季娘子。咱们还是先走吧!”
等到季明瑶离开了这里,春杏赶紧将季乐瑶救出了屋子。
季乐瑶出去之后,问道:“季明瑶去哪里了?”
春杏心疼地抱着浑身是伤的季乐瑶,指着不远处说道:“往那里逃了。”
季乐瑶咬牙切齿地说道:“带上所有人去抓人。”
她定要将季明瑶撕碎了才能解心头之恨。还有那个奸夫,一并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