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被撞开的那一刻,季乐瑶带人冲了进去。
“季明瑶,你不知廉耻!竟出入此等肮脏之地,季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今日定要将你带回季家,让祖父狠狠折磨你,我还要将你的丑事公之于众,被全京城人唾弃指责。”
就像当初她在沈当众出丑,引得众人围观。
“来人,将季明瑶和奸夫一道捆了,丢在大街上,让万人围观。”
她看了陆文瑾一眼,见他并未阻止,心中便更是得意,便催促荣升动手。
荣升觑向陆文瑾,见世子面色铁青,满脸的怒气,双手紧握着拳头,似深受打击的模样,世子对季明瑶可谓是用情至深,可在荣升认为,世子有今日这般的结局都是拜季明瑶所赐。
若非当日世子为了季明瑶追去了沈家,又怎会深受刺激摔断了腿?
虽然自那日世子归来后便一言不发,**升从未见过世子像那般深受打击的模样。
若非那晚世子深受打击,喝醉了,也不会遇到贼人,还被断了腿,落下残疾
季明瑶那个女人就是个灾星,若不是世子舍不得,季明瑶还背叛了世子,他定要好好教训那女人。
他吩咐手下,“将这奸夫淫。妇给捆了,丢出去。”
随从蜂涌而上,正要将季明瑶从被中拉出来,并将与他偷情的齐宴捆了。
方才季乐瑶带人闯进来之时,裴若初早已拉了自己的外袍遮盖在她的身上,自己也是背着众人的。
从季乐瑶的角度来看,她根本看不到季明瑶,只能看到男子的后背。
季乐瑶不禁觉得心可惜,齐宴的身材还挺不错的,宽肩窄腰,肌肉结实,可谁叫他命不好,偏偏喜欢季明瑶,还成天与那季明瑶混在一处。
陆文瑾那杀人的眼神表明,他定将齐宴千刀万剐,如此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季乐瑶势在必得。
“慢着!”
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仪,这绝不是一个文弱书生该有的语调。
那男子系好衣带,缓缓转身。“孤不过在睡了一觉,陆世子便如此兴师动众带人闯进来,上来便要动刀动枪的,难道世子是想谋反吗?”
裴若初转过身,季乐瑶看得呆住了,见男人风华绝代,气度矜贵儒雅,无论是相貌,气度都是万里挑一。
此男子自称孤,那不是当今储君吗?
同季明瑶苟且的男人竟是东宫太子!
她做了什么?竟然带人来捉奸储君么?她怕不是活腻了吧!季乐瑶头皮发麻,腿一软便跌跪在地上。
“臣妇参见太、太子殿下。”
不止是季乐瑶,屋子里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众人脸色几经变化,十分精彩。
又听“咚”地一声响,季乐瑶一头磕在地面,“民妇该死,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
陆文瑾则面色不善,长眉紧锁,都怪季乐瑶那个蠢货,见这情形,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太子狡诈善变,季乐瑶这个蠢妇入了太子的圈套了。
他气得扬起手掌,一把掌甩在季乐瑶的脸侧,顿时她季乐瑶那莹白的脸颊肿起了五道明显的指痕,季乐瑶被打得一懵,眼泪都出来了。
季乐瑶心中委屈,却是不敢作声,谁会料到太子会出现在怡红馆这种地方,这怡红馆里养的都是小倌,都说这京城的贵人圈乱的很,没想到太子也来这种地方找乐子。
可她看得真切,床上的分明就是季明瑶。
裴若初好似看穿了季乐瑶的心思,笑道:“季姨娘好像很好奇孤为何会在的这怡红馆里?是打算上前一探究竟,想看看孤在做什么?”
季乐瑶一怔,吓得额上冷汗直冒,匍匐在地,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下,“民妇不敢。”
裴若初笑道:“孤听闻清河县主聪慧果敢,巾帼不让须眉,而你是清河县主的堂姐,孤想着同清河县主相比,应该不至于太差,可没想到......”太子故作停顿,意有所指地看向陆文瑾,“你不如清河县主之万一,没想到却是云泥之别,世子当真是好眼光!”可他夸陆文瑾好眼光分反话。
都说太子温润如玉,光风霁月般的谦谦君子,可没想到竟然毫不留情地当面讥讽。
季乐瑶更是臊得的满面通红,陆文瑾那那满是厌恶的眼神看过来,委屈得落下泪来。
陆文瑾狠狠剜了她一眼,怒道:“还不快滚!”
季乐瑶哭着跑了出去。
陆文瑾也正要行礼退下,可裴如初却道:“世子和世子美妾持刀擅闯,惊扰了孤事小,可世子却扰了孤的美人,难道不应该给孤的美人下跪,认个错么?”
持刀擅闯,威逼储君乃是谋逆的大罪,可让他给季明瑶下跪,摆明了是为了折辱于他,裴若初不仅抢了他的未婚妻,还这般当众折辱,他如何又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忍无可忍,便是太子也不应该欺人太甚。
裴若初知他贵为天之骄子,自然受不了。
“难不成陆家世代忠心为君,只是一句空口白话不成,就凭世子今日所为,孤便可将陆将军连夜从西北召回下狱审问,问他和陆家忠心可掺了假?”
“殿下!”这番话犹如在陆文瑾心底的怒火中再浇了一抹滚油,陆文瑾此生最敬佩的就是他的父亲,陆家三代都为大燕效力,他的三位叔伯都战死沙场,他的父亲更是在当初大燕和鞑靼交战,皇帝御驾亲征之时,为皇帝挡过箭的。
陆家的忠心不容任何人质疑。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我父亲的事。”
他双膝下弯,跪在了太子的跟前,对那一直不曾说话,也不曾露面的季明瑶诚恳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惊扰了太子殿下的女人,还请殿下恕罪!”
裴若初心想陆文瑾从不曾对任何人低头,就他跪下认错,比杀了他更难受,他当初对季明瑶做的那些事,跪下认个错,我啊会见死不救。
他的瑶儿至今都在被那骨酥折磨,骨酥至今还没有解药,而瑶儿每次受到的身心的折磨,他都要一一讨回来啊。
他要陆文瑾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失去。
“孤相信世子也是受人挑唆,今日之事孤便看在世子诚心悔过的份上,便不再追究,可也请世子约束府中家眷,若是世子不擅长管教,孤也可派人替世子上门管家。”
陆文瑾心中慌乱,“不必了,臣定会好好管教,约束家眷,臣向殿下保证,今日之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太子这是要在镇国将军府安插自己的人?派人时时刻刻监视他么?他绝不能让镇国将军府和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太子的掌控。
陆文瑾答应过鞑靼的王,只要助鞑靼杀了韩将军,助鞑靼获胜,大燕皇帝自会割让城池,以此作为交换,鞑靼会助他对付太子,助他复仇,只要太子一死,季明瑶无人庇佑,自然会落在他的掌中。
裴若初神色不耐地摆了摆手,“世子便退下罢。”
厢房的门再次被关上了,陆文瑾甚至能听见里面传来的男女调情嬉闹的声音。
他紧紧的握着拐杖,眼中难掩阴狠的神色,他让人查过,太子大婚后的那日,他醉酒坠马,原是那马被动了手脚,有人曾见到太子身边的女护卫喂马吃了草。
断腿之仇,夺妻之仇,他一定要狠狠报复。
还有自己所受过的屈辱,他都要千倍百倍地报复在太子和季明瑶的身上。
回到陆府,陆文瑾面色阴沉,直接杀到了琉璃阁,一脚踹开门,“来人,将那贱人捆了。”
两个身形高大的随从上前,直接将季乐瑶按在地上,用拇指般粗的麻绳将季乐瑶捆个结实。
陆文瑾手中握着马鞭,随着那马鞭在掌心一扬一落,陆文瑾突然扬起的鞭子重重地抽打在地面
季乐瑶吓得心肝一颤,赶紧跪在
地上,“世子便饶了妾这一次吧!妾也不知为何季明瑶房中的男人变成了太子殿下。妾分明已经安排了……”
陆文瑾对季明涛,说话起了疑心,“你安排什么?”
季乐瑶慌忙改口,“妾分明看得清楚,季明瑶和齐宴进了怡红馆,妾这才安、安排人手去捉奸,可没想到与季明瑶在床上的竟然换成了太子。”
但季乐瑶眼中的那一丝慌乱还是没能逃过陆文瑾的眼睛。
“不对!是你妒恨阿瑶,你嫉妒她,所以是你布局要害她,是也不是?”
陆文瑾一把捏住季乐瑶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结果害人不成却害己,毒妇!蠢妇!”
“若不是你的愚蠢和恶毒。本世子今日也不会受此大辱。”
陆文瑾猛地松开季乐瑶的下巴,她跌坐在地。
陆文瑾怒道:“来人。”他将鞭子交给荣升,“接的先用盐水侵泡这鞭子?今日我定要打死这贱人。”
季乐瑶听说陆文瑾要用盐水浸泡的鞭子打她,魂儿都要吓没了,先用马鞭将人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鞭子用盐水浸泡过,盐水进入伤口,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季乐瑶吓得挪跪着上前,她的双手被捆在身后,无法动弹,便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妾错了,妾再也不敢了,世子看在妾对世子一片真心的份上,就饶了妾这一回吧!世子饶命!”
陆文瑾本就是被迫纳了季乐瑶为妾,一点都不喜欢他,而季乐瑶又害他对太子和季明瑶屈辱下跪,更是恨极了她。
他一脚将季乐瑶踹到地上,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啪”地一声响,伴随着一身惨叫声传来。
鞭子抽得季乐瑶衣衫破烂,背上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陆文瑾面容扭曲,好似地狱里的修罗恶鬼,口中不停地骂着蠢妇,毒妇,更是将季乐瑶往死里打。
自从陆文瑾断了腿之后,又得知自己被人吓了绝嗣药之后,内心便越来越扭曲,稍有不顺心便打骂随从出气,如今季乐瑶撞在枪口上,陆文瑾又在太子跟前受了气,又如何肯放过季乐瑶。
此番一口气抽了几十鞭子,仍觉得不解气,那沾了盐水的鞭子更是让季乐瑶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被鞭打得奄奄一息,
春桃见主子便被打死了,哭喊着扑在季乐瑶身上,替她被打了好几鞭子。
“世子,二公子的任命已经下来了,圣上不仅已经让二公子留在京城,还让二公子任礼部侍郎,姨娘是二公子的亲妹妹,世子不能下死手要了姨娘的性命。”
季乐瑶被打得奄奄一息,皮开肉绽,强忍着剧痛,眼泪已经流干了,春桃的话给了她最后的希望,像是在濒死之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陆文瑾的面前,“世子不能杀我,我兄长手里还握着世子通匪的证据。世子不能杀我。”
太子那日将林棠写下的关于自己匪首身份的手书交给了季兰辞。季兰辞深知陆文瑾的绝非善类,苦于无法说服妹妹不嫁,但却给了妹妹留下了一道保命符。
留给了妹妹最后的退路。
果然陆文瑾放开了季乐瑶。拿那鞭子居高临下,指着她的鼻尖,“本世子可以不杀你但……”陆文瑾发出一声冷笑,“她,本世子念在春桃如此衷心护主的份上,便由她便替你去死吧!来人,将春桃拖出去,乱棍打死!”
季乐瑶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连从地上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要,世子,求您……不要伤害春桃,春桃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们情同姐妹,求世子不要打死她。”
“啊——”
“不要,你们不要带走春桃。”
可春桃还是被两个随从强行拖出去带走了,门外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棍棒落在春桃身上发出沉闷得让人揪心发堵的声响。
“姑娘,救我——”
春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彻底没了声音,只听见棍棒敲打发出的声响。
而此时,突然“轰隆隆”几声闷雷炸响。春日暴雨顷刻而至。
季乐瑶也应声倒下,在她彻底的晕厥之前,那双含泪的通红眼睛绝望地看向门边,门外暴雨冲刷着地面。
这院子是长公主赏的,是除了陆文瑾住的清辉堂,就属她的琉璃院最奢华,长公主知她喜欢作画,便将让人送了许多名贵的花草养在院中,亭台楼阁也都是重新修缮过的,院中流水潺潺,花木葳蕤,一应布置都极雅致。
春桃知她爱花,每天精心养护打理这些花草。
每每遇到暴雨天,她必定会将那些名贵的牡丹芍药都搬到屋中,等到暴雨停了再将它们搬出来,可如今那些花再也没了庇护她们的人,暴雨打落了一地的花瓣,那些精心养护的名贵品种皆成了一地的残花。
季乐瑶在闭眼前,见到了雨水混着鲜血,地上的雨水都好似变成了血水。
她两眼一黑,彻底地晕厥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她也被解开了绳子。
“来人。”她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小丫鬟听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担心她会出事,便赶紧进屋查看。
季乐瑶虚弱地道:“你们扶我起来。”
虽然季乐瑶惹怒了陆文瑾被打,但她到底还是世子的妾室,两个丫鬟不敢怠慢,将季乐瑶扶上床去,可季乐瑶却道:“你们扶我去见长公主。”
她深知要在陆府活下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唯一的办法便是讨好长公主。
她忍着伤痛亲自熬了一碗参汤去寿和堂,自从玉儿失踪后,长公主便一直睡不好,每晚从梦中惊醒,梦到的都是玉儿遇难。
如今陆文瑾不能再生育子嗣,玉儿便成了陆家唯一的孩子了。
她不能让陆文瑾唯一的血脉出事。
她几乎将公主府所有人手都派了出去,却依然没能找到林棠母子。
此前长公主睡不着。季乐要便一直陪着她。
今夜她被陆文瑾鞭打了一顿,便来迟了些,她刚进寿和堂,便远远地听到有人与长公主发生了争执。
长公主怒吼道:“你们将我的玉儿还给我!”
她正打算继续探听玉儿的下落。
可长公主身边最器重的宫女明月突然出现,“姨娘是为长公主送汤的吗?”
季乐瑶将参汤交给了明月,谎称身体不适。偷偷出了寿和堂。
没过多久,见有人也出了寿和堂。
那人对一位中年男子说道:“文铮先生,您有把握长公主会同咱们光明寨合作么?”
那面颊瘦削的中年男子说道:“长公主殿下没得选择,她要么合作,要么便只能让陆家断后。”
那什么文铮先生便是方才与长公主发生争执的男人。
而季乐瑶猜想应是玉儿就在这文铮先生的手中,以此作为筹码,要长公主答应合作。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季乐瑶打算回娘家一趟,去求哥哥帮她打听更多的关于光明寨的消息,她要知道陆府的秘密,尤其是要知道外室替陆文瑾生的孩子的下落。
不能让这个孩子留在世上。
而在那之前,她和祖父做了个交易,她入陆府,祖父会让季明瑶再回季家,再入地狱,她一定不会让季明瑶好过。
窗外几声雷响,暴雨拍打着窗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季明瑶被那春药折磨得快要崩溃了,已经意识模糊,甚至有些神志不清,她误打误撞进了怡红馆,还豪言壮语点了四个小倌。
可小馆她没见到,在厢房中等着她的竟是裴若初,她还未来得及推开他,却被他抱上了床。
上了床。吻便覆了上来。
往日的裴若初待她温柔,在床上也很是尊重她,可今日却一改往常,裴若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那吻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强势,撬开她的齿,及时捕捉灵舌。
那亲吻好似疾风骤雨一般,吻得她面红耳赤,喘不过气来,可他却仍是不放过她。
“撕拉”一声响,衣裙被撕碎了,她身上只剩了一件绣着梨花的小衣。
她从未见过裴若初如此模样,对她表现出如此强势可怕的占有欲。
她刚要推开他,可却被他禁锢在怀中,肌肤相触,季明瑶如何忍得住。
哪知裴若初却并不打算进行下一步,而是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问她,“瑶儿,我到底是谁?”
“瑶儿想睡谁?”
季明瑶被折磨地快要疯了,被裴若初吊着,想要又不给,只得顺从着他,一遍遍地唤他卫初哥哥,唤太子殿下。
在这之前,裴若初见到季明瑶和沈璃在
马背接吻,醋得快疯了。
便想着给她一个小小惩罚,好叫她知道她夫君到底是谁?谁才是同她发生过亲密关系的男人。
“瑶儿叫夫君,就能得到孤。”
“夫……”
裴若初还未听到那声期待已久的夫君,季乐瑶便撞门,闯了进来。
但裴若初及时将季明瑶藏在被子里,又侧身将季明瑶遮挡得严实,季明瑶自然不会被他人看见。
等到他将季明瑶和陆文瑾都打发走了,便打算好好和季明瑶温存一番,却见季明瑶将唇都咬破了,一双清冷的眼眸冷冷地看着他,“出去!”
或许是此前服用了徐明玉的解药起了作用,此刻季明瑶强行忍着情药的折磨,熬过了那情药发作最猛烈之时,竟然觉得药效一阵阵退散,躁动的渐渐地镇定下来。
“怎么殿下不出去么?殿下不走我走。”
“瑶儿,你就原谅我好不好,跟我回东宫。”
季明瑶再次提醒,“你我虽然有了约定,但若是我找到沈娘子,等到沈娘子回京。我和殿下的婚约便自动解除。我要与殿下和离。”
裴若初听不得和离两个字,更担心以季明瑶的聪慧,若想要离开他的身边,自是轻而易举。况且方才他没回季明瑶,又设计将她引来怡红馆,她多半已经猜到了,此刻她正在气头上。
眼下她已经熬过了这波药效,应该是已经无碍了,“那孤改日再来看瑶儿。”
裴若初出了厢房,哪知季明瑶将门从里面锁住了。
那骨酥的药根本就没有过去,她方才一直苦苦忍耐,
但裴若初见门从里面锁住了,才知她根本就没有熬过骨酥的发作,但徐明玉对他说过,若是发作时,不能解了春药,会有性命危险。
而季明瑶忍了这么久,下一次药效发作之时,便会生不如死,必须去找要男人,可他被关在外面,真是急煞他了。
“瑶儿,你让孤进去,孤给你解毒,若是拖着不解了毒,会有性命危险的。”
季明瑶坐在门后,坐在地上,她紧紧地咬住帕子,春药再次发作,控制不住地发出那羞耻的声音,不过她咬着帕子,只是发出轻轻的呜呜声,手强行挣扎,将手腕勒出一道道淤痕。
但她不要屈服,她不要迫嫁东宫,不要被人摆布的棋子。
裴若初轻轻握拳,忍耐。“瑶儿,若是你不想要孤为你解药,孤可去为你找别的男人,求你不要为难伤害自己。”
比起占有,他更希望瑶儿平安无恙,他愿意让其他的男人为他的瑶儿疏解,此刻他不禁想到了楚风话。
裴若初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对楚风道:“让怡红馆最干净的男人前来。”
要服侍瑶儿的,就像他一样,同瑶儿的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