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手指明明瞧着养尊处优,肌肤细腻,可碰过来的,却好似纂刻着凹凸不平的纹路,舒服得无忧软趴趴的贴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想离开。
“呵。”她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如羽毛一般,落在耳朵里,酥酥麻麻。
少女忍不住缩了一下耳朵,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但躲藏也是需要被允许的。
显然,她没有得到允许。
小巧的下巴尖,经对方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扣住,不容半分拒绝地抬了起来,然那双美丽的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温柔。
连同裤裙里沾上了水,又变成了活物的纹路,也只是在流水潺潺的小溪里,游曳出一朵花的形状。
是什么花呢,无忧难得的思考起来。
下一秒,她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是一朵绝色的瑰丽玫瑰。
她惝恍情不自禁地张开唇瓣,瞳孔里倒映出诡艳的玫瑰花纹:“好美……”
男子又轻笑一声,摩挲在她肌肤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探进了她的口中,一一划过排排贝齿。
随后用指缝夹住舌尖,把它水沥沥地拖出来,在空中肆意的玩弄。
黏腻的涎液渐渐流淌他整个手心,把手背那些凸起的血脉,照亮得更为可怖,像是在蓄着某种磅礴的力量。
“好乖……”男子瞳孔倒映出少女懵懵懂懂的娇容。
即使是情谷欠把控的当下,她的两只眼睛,依旧像是泡在池水的琉璃珠,清澈又明亮。
下面的鼻尖润润的红着,嘴巴吐着小舌头,散开的系带,更是调皮地跑出一只雪白的蝴蝶。
甚至有半边的羽翼,还煽动着粉嫩的羽翼尖尖,压着他胸前做成纽扣的宝石不放。
一切是那么的崩离,但没关系,他会拨回正轨的。
男子温润笑着,垂眸极其有耐心地操控着左手,剥着浆果的果皮。
也就是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冒出九条不同颜色的尾巴。
尾巴们一出现,就兴奋地把少女卷入其中,每条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其中粉色的那条,来到少女颤栗的后臀。
啪。
“呜!”两道截然不同的声响组合在一起,无忧委屈得想把舌头收回去,却被对方捏住不放。
“无忧姑娘,你是谁呢?”他微笑着问道,背靠在椅子上,姿态闲情有余,语调不改温柔似水。
说话时,那只粉粉的大尾巴,摩挲着刚刚打红的皮肤,顺便又勾勾冒水的小喷泉,迷糊的无忧,舒舒服服之余,莫名在这手法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暴风雨前的——
宁静。
果不其然,一道比方才更为响亮的声音,“啪”一声响起,男子柔柔的说道:“不乖的孩子,可是要被罚的。”
“呜呜。”无忧有苦说不出,扯了扯自己的舌尖,又没扯动,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对方,诉求着自己的委屈。
男子深深地望着她,红痕交错分布的脖颈,滚动起那颗谷欠色的喉结。
“抱歉,是在下的不是。”他很愧疚。
然手上依旧在漫不经心的把捻着。
“要不无忧姑娘,就点点头即可,”他贴心地道:“这样,就不用辛苦姑娘浪费唇舌了。”
他再次询问:“无忧姑娘,你是谁呢?”
话语伴随着更为加重的击拍声。
少女回答不出来,连想手指比划些什么都做不到,因为双手已经被一条红色的尾巴,卷到头顶,完全袒露自己的一切。
男子其实不需要她回答,在那双漫布着自己花纹的瞳孔里,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他看到了这具身体所发生的一切,包括被背主人遗忘的部分,以及他没有问出的小兵崽。
“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男子紫色的尾巴圈住蝴蝶的翅膀,慢慢收缩:“那么现在,奖励开始。”
话落,把玩着软舌的手瞬间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放大的玉容,春天的雨,带着轻轻的风,微微的潮湿,一滴一滴落在她的唇间浅尝。
但偶尔春季,也会有一场暴雨。
滂沱的春雨,吐着种在佛堂的玫瑰花香,凶猛地浇砸在她开合的唇瓣,滴滴嗒嗒的,带着裙摆,下起了小雨。
把泡在变成温泉里的指节和尾巴,弄得湿漉漉,毛茸茸的绒毛,一下子就成了雨后的禾穗。
舌头进来的那刻,无忧觉得更香了,质感还糯糯的,像块草莓软糖。
不过这块糖一点都不黏人,只是沿着她的齿贝的边缘,克制有礼地滑过。
唯一与它行为不符的便是大块的糖形,撑得她唇周的皮肤有点涨,不得已把嘴唇张地更大了些。
使埋藏在深处的宝藏,没有任何准备就暴露在黏腻的花香之中。
随后这里,走进一位水的王子。
他彬彬有礼地摸过藏品的每一处,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哆嗦,留下能包裹万物的温水,又毫不犹豫的离开。
直到走遍每个角落,这才退出去,注视着泪雨朦胧的少女。
无忧此刻超级委屈,明明被吻的人是她,反而变成了谷欠求不满的那个,整个人酸酸麻麻,口腔又分泌了大量的液体,呛得她脖颈都蔓延出红色。
舌头就泡在里面,无措的蜷缩着,被水浸得发软发烂,都引不来对方的安慰。
她抽搭着鼻尖,瞳孔里的玫瑰花纹变淡了一些,小手不安分地推着对方的胸膛,同时舌头往后退,想要断开双唇的连接。
然而男子始终屹立不动,明明像块玉做的人,这时却像一座山。
山间生长的树枝,还勾住蝴蝶起舞的羽翼,让它维持在一个被拉长,又不会破坏蝴蝶身体的状态。
无忧恼怒地捶了男子一拳,舌头重新伸了出来,想要控诉他的行为。
殊不知就趁着这个空隙,一直堵住少女嘴巴不放的草莓糖,一口咬住了她的舌头,囫囵吞枣那般,吸得她舌根生疼。
同时还有着愈见往下的趋势,生理性泛起的干呕使她分液更多的涎液,忍不住想要吞咽下去。
于是自然而然地,变成她主动贪婪地吞着不放。
窗外低垂的桃树枝盈盈飘散着花瓣,无忧听见他喉腔里又闷出一声笑意,她瞪过去一眼,当然也是没有什么杀伤力。
要说有什么,就是可爱到想要把她一口吞掉,永远连着不出来。
男子绮丽的滟眸弯成一道弧度,一边看着从少女身上,蔓延出来不得要领的绿色精神丝,一边捉住攥住他衣领的小手,领着它,慢慢解开纽扣,腰带。
啪嗒。
胸前的钻石、覆着薄纱的衣袍和绣着黄色小绒花的绿襦裙,交叠蜿蜒在水晶石铺砌的地板。
柔和的光影高高垂落,点亮了窗台前方,相拥的一对璧人。
向导与哨兵肢体无阻碍的接触,再加上体氵夜的不间断交换,深层次的链接悄然开始。
金色的丝线,极其富有耐心地解开少女打结的精神丝。
并同步传来男子温和的话语。
“来,乖孩子”,他的指腹温温柔柔地摩挲着小浆果,“打开识海,让我陪着你,孵化出一个精神体吧。”
“那个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拥有自己的身体了。”
犹如长辈的徐徐善诱,指引着无忧打开那片从没有人到访过的精神海。
一片花海,吹着香风,拂过来人毛茸茸的尾巴。
不远处的空中,绿色的精神丝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翩跹的花蝶好奇地落在它身上,组成一排的蝴蝶架子。
它始终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的,若不是身上很闪烁着光芒,还以为真是什么死物。
男子有些好笑,让狐狸走过去,用尾巴叫醒了这个小家伙。
叫醒的方式很温柔。
狐狸抽去粉白色的那条尾巴,像藤蔓一样,慢慢卷过精神丝,停驻的蝴蝶受惊飞离。
精神丝被迫唤醒,也没有生气,只是翻了过身,躺在茸茸的毛发里,又晒起了太阳。
金色的尾巴拍了拍它,小光尘星星点点地落在上面,下一刻,“布吉”一声,深陷在狐狸毛发里面的小家伙,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小兔子微微磕开粉色的眸,看了狐狸一眼,下巴蹭了蹭它的大尾巴,又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识海外,无忧魇足地哼叫了一声,眼睛里的花纹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饱腹,舒服,清明。
三种感觉同时传来。
她的兔子精神体,蹦到了书桌上,长长的耳朵搭拉着,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主人。
向来在交际里游刃有余的塔长,第一次感到有些棘手,他垂眸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斟酌着措辞。
“无忧姑娘,白塔对于向导,每月的报酬是给到税后一百两的工钱,除此之外,会提供一处住所和疗愈室,提供免费的三餐,任务是每月都治疗十位哨兵以上,数目每加十个,可以领二十两的奖励。”
“这些要求,姑娘可还能接受?”
接受,当然接受了!
这不妥妥公务员。
无忧心里激动的咆哮着,可实在没什么力气,就简单的应了领导一声,还点了两下头。
没有什么,是点头不能表达的吧。
她还点了两下。
君枕弦沉默几秒,继续道:“当然,以无忧姑娘的资质,工钱自然是与普通的向导不一样。”
领导常用的画饼模式来了。
她的资质,不就是个普通的治愈系向导。
无忧继续懒洋洋地半磕着眼皮。
“每个月税后的工钱会在原有的基础上翻倍,食肆上新的菜肴甜点,也会第一时间送去一份给姑娘。
听到这里,无忧“唰”一声睁开眼睛,看着领导,面不改色地保证道:“塔长放心,我一定会尽职工作,不辜负您寄予的厚望。”
君枕弦默声,璀璨的眼眸在少女红肿的嘴唇停留了一段时间,接着游刃有余地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下,而是往上,注视着她还带点余红的眼眸。
他笑着道:“在下随时欢迎姑娘来讨奖励。”
无忧心跳一顿,方才旖旎的画面循环播放,淡定的神色差点绷不住。
后知后觉的,她想起自己现在,几乎是光着身子。
而且是跨坐在上司的大腿。
唯一在身的裹裤,还是条开裆部,现在里面,正进着几截不属于她的布料。
由于布料比较柔软,摩擦得不疼不止,还很舒服,甚至还有点,想要换成尾巴的冲动。
“那个……”无忧支支吾吾的道。
“嗯?”
君枕弦温和地问,眼中倒映出少女红扑扑的脸蛋。
无忧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塔长,我该回去,回应您的期待了。”
她一本正经的道,却不知自己立起的小蝴蝶,微微嗡动着翅膀,有多可爱。
“无忧姑娘,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君枕弦敛下眸间涌动的暗色,笑着道:“回去之前,就让我来给姑娘,换上一套新衣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