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捡漏的第五十三天你到底哪来的面子啊……

温梅君在家高傲惯了,听到温兰君的质问,只觉一张脸皮被活生生掀开了,愤怒感充斥了整个人。

她指着温兰君,大声道:“你这蠢货,你真的信她说的话吗?这丫头从小鬼主意就多,阴险得很,你信她?”

温兰君犹豫了一瞬,很快又道:“我不信三妹妹,难道能信大姐姐你吗?你居然蠢到花自己嫁妆贴补?”

过往日子里,姊妹间总有争吵,或嫉妒作祟,或小事拌嘴,一件衣裳一根钗子都能骂起来,大姐姐向来看不起任何人,对她也是极尽嘲讽,但三妹妹是真心实意地帮过她,且人品过硬,选都不用选。

温梅君一听这话,不知是受了什么大委屈,气得直掉泪。

温兰君跟温竹君看她哭了,才想起她有身孕,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无奈,也有点不想说话了。

温竹君看温梅君一脸抗拒,想起上次夫人说的话,还有夫人惆怅的模样,没忍住还是多嘴问了句。

她拿出帕子帮温梅君擦泪,柔声道:“大姐姐,咱们自小一起长大,母亲日日教导我们要姊妹和睦,相互扶持,我跟二姐姐今日不是为了要让你难堪,我们是真的关心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跟我们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一直在用嫁妆贴补?”

温梅君听到温竹君轻声软语,到底慢慢放松了戒备,只是依旧瞪着两个妹妹,脸色僵硬发白,一言不发。

温兰君看她这样也知道八九不离十了,一想到江玉净那个混蛋这段时间过得舒舒服服的,就觉得莫名生气。

上一次她嫁给江玉净的时候,她牢牢拿着嫁妆,打算同甘共苦,江玉净是个文人,所以也从来不提,但他冷漠的态度,让她还是饱受折磨。

本以为温梅君有母亲护着,性子又高傲,跟江玉净不是一类人,还以为不会被他拿捏住呢。

温兰君此时对江玉净越发恼怒,没想到满口之乎者也,不爱钱财的才子,在面对好拿捏的侯府嫡女的时候,也不是表面那么光鲜呀。

如今她跳出了以前的圈子,再去看上一次和江玉净的婚姻,那种想忍耐后炫耀的心情完全没有了,只觉得厌恶。

“大姐姐,你糊涂呀,你怎么能用嫁妆贴补江家?那个老虔婆还为难你呢?你这样做,不是在犯傻吗?母亲何时这样教导过我们?”

她讨厌江玉净,也讨厌温梅君,但仔细一对比,还是讨厌江玉净这个混蛋多一点。

温梅君板着脸,强撑着嘴硬道:“夫君心疼我,待我好,我只是做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儿,这怎么能算犯傻?”

温兰君被她这话气得无语到跺脚。

“大姐姐,”温竹

君没有生气,搬来椅子,和温梅君挨着坐,细声细气的,“你为他打理家宅生儿育女,大姐夫心疼你,这是他本就应该做的,但才一年多而已,就将嫁妆贴补了个干净,不说我们姊妹间听着觉得不好,你自己仔细想想,这真的好吗?”

温梅君一张脸涨红,语调透出一丝不自信。

“夫妻本就一体,不该分你我,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夫君待我好,我也要回以我的好,我……”

她的语调越发地轻,似乎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温兰君也搬了椅子过来,她其实不想帮温梅君,但她见不得江玉净过得好。

“大姐姐,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老虔婆为难你?难道是江玉净主动张口要求你?他怎么那么无耻……”

“没有,”温梅君忽然捂着肚子爆发了,大吼道:“你们怎么回事?夫君光风霁月,知书达理,才思敏捷,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他待我很好,你们不要再说了……”

温竹君被温梅君的突然爆发惊住了,不知道她爆发的点在哪儿,这压根不是怀孕带来的情绪。

明明腊八节那天,大姐姐还没有这么暴躁,甚至还有闲心关心她生孩子的事儿。

温竹君震惊地看着温梅君,心里难受又悲凉,还有点气愤。

当初那个横着眼睛、眼高于顶的傲娇女孩,似乎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只是个怀着身孕,诚惶诚恐,敏感暴躁,极度不自信的女人。

对,不自信,温竹君忽然想到这个词。

想到那天夫人宽慰她的话,包括纳妾的言论,她尝试着猜测起来。

“大姐姐,是不是你婆婆在为难你?或者说她要给大姐夫纳妾?”

温兰君也跟着道:“他们敢,母亲还在呢,咱们还有父亲跟大哥哥他们帮衬,江家岂敢这么羞辱?”

便是上一次,江家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她,更何况温梅君?

温梅君眼里闪过一阵恼恨,倔强摇头,“没有,他们没有说要纳妾,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说话,我累了,出去出去……”

温兰君本来就不喜欢温梅君,气得绞着帕子,加上现在不用让着她,干脆扭头就走了。

温竹君犹豫了一下,看温梅君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怕影响孩子,也走了出去。

感觉温梅君心里藏了事儿,但这事儿谁也不知道,难道真是因为纳妾引起的?

可今天看江玉净那一脸正气温润,还特意跑过来关心,面对岳父时也不亏心,不像想纳妾的样子啊。

“大姐姐是不是傻了?”温兰君正在廊下等着温竹君呢,她忍不住开口吐槽,“她以前的傲劲儿哪去了?怎么会想着去讨好江玉净呢?那就是个穷书生,哪怕将来有出息,她也犯不上讨好他呀。”

她觉得温梅君就是那种没出息的,在家对妹妹们凶狠,出嫁后,就跟缩头乌龟似的,胆子一下就没了。

温竹君拧着眉,缓缓道:“大姐姐心里有事儿,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她不是当事人,说不出原因,但一个人的变化,总不是无理由的。

温兰君涌出口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她忽然想起了上一次,温梅君那糟糕的婚姻,感觉这次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比上次好点。

她不想理会温梅君的破事儿,摆摆手,“算了算了,个人有个人的命,她以前那个脾气,咱们就别担心了,你快跟我说说开铺子的事儿。”

不过还没说几句,就被韶华给叫去了。

夫人趁着摆饭前,想跟姊妹俩谈谈心。

温竹君一点也不奇怪,抱夏不是封闭的,吵架的声音肯定传了出去。

“梅儿她,可有说什么?”夫人眉眼轻蹙,显见是在担心,“她如今越发听不得我说话了,仿佛我一开口,就是在害她,唉。”

她真的很不理解,怎么会生了个这么愚蠢的女儿?她自认教育儿女还算不错,但总是在温梅君身上受挫。

不要求像竹君一样聪明得体,好歹像兰君这样,就算有缺点,但能教出来,也能勉强接受。

温竹君跟温兰君面面相觑,两人跟夫人的关系还算良好,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母亲,大姐姐似乎心里有事儿,我们猜不出来。”温兰君也很费解,“江家那边,母亲肯定比我们清楚些的。”

夫人听到那些话,眉头皱着就没松开过。

“纳妾的话,我跟她浅浅提过一次,”夫人眯了眯眼,“她有了身孕后,我想着她那个暴躁脾气,就稍稍提点了一句,让她要是遇到了,千万莫要急躁,这也并不是说,我可以允许女婿这么快就纳妾?”

自己都没把对竹君说的话告诉梅儿呢,竹君都没这么大的反应,不仅能听明白,还能感谢自己提点,她怎么就理解不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温竹君眨巴眼,觉得人跟人真的太奇妙,夫人觉得不算大事,是她太聪明,知道怎么预防,知道早早想明白后果,但这对温梅君来说,都是提前压到肩膀上的负担。

很有可能,温梅君从未想过的事儿,被夫人给提醒了,压力瞬间就爆表。

她咬着唇,为难的斟酌道:“母亲,大姐姐性子傲,脾气也急,说话也爱话赶话,其实顺其自然最好,旁人干预,都会对她造成负担。”

夫人有些不解地看过来,但她何其聪慧,深思一番后,便反应过来了。

“我,我真的是……”

夫人忍不住阖眸,一向挺直的脊背缓缓靠在了椅背上,表情疲惫不已。

“原来是我的错,幼时她在她祖母那养的骄纵无礼,回到我身边后,我又忙着其他的事儿,府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我无暇顾及,只能对她一直强压,后来就习惯了,也是图省事,万事都考虑在她前头,我什么都给她铺好了,她只用接受,我以为她至少会感激,但没想到,她是真的怕我,甚至觉得我在害她……”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笨蛋女儿相处了,以前还能压着让她听话,话也是掰碎了给她讲,可现在出嫁了,根本压不住。

当初还妄想让她嫁进霍家,觉得有自己的帮衬,肯定能过得好,这要是真成了,霍云霄怕是要埋怨他们夫妻一辈子。

温竹君听夫人说完后,有些明白大姐姐的心理。

其实跟夫人这种聪明人相处,心里压力很大,生怕哪句话不解其意会被骂蠢,大姐姐弹压太久,本就容易受蛊惑的性子,一旦开了闸口,就收不住了。

倒不是说江玉净真的就是坏人,只是温梅君的意志实在不坚定,没了夫人在前面引路提溜着她,几句话就能转一百个念头。

腊八节的时候,大姐姐的糊涂就已经有了苗头,只是她当时忙,也没在

意,没想到这么一段时间,她就变化这么多。

婚姻,到底给温梅君带来了什么?

那个张扬明媚、憧憬话本爱情的女孩儿,再也回不来了。

温竹君觉得,大姐姐好像快要被一些东西给吞噬了。

“母亲,您也别着急,”温竹君干巴巴地安慰道:“大姐姐只是一下子没转过弯,她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都出去。

她望着两个女儿的背影,沧桑道:“韶华,我往日是不是对梅儿太凶了,这么多儿女,她是承担我情绪最多的一个,以前还挺听话的孩子,也能说得通道理……唉,是我没教导好她。”

韶华轻轻摇头,“大姑娘自小受宠,脾性骄纵,要不是您这些年压着她,恐怕您现在要更头疼,确实也不如三姑娘聪慧,领会不了您那么多的话,但您从前每日那么忙,还要亲自管教大姑娘,您做得够好了,夫人,就像三姑娘说的,可能大姑娘转过这个弯儿就好了。”

夫人摇摇头,又是长长一叹。

午食吃得有些尴尬,一家人坐着安静吃饭,不像平日那么谈笑风生的。

温梅君板着脸,连带着江玉净也有些不自在,筷子都伸不出去,平日长袖善舞的夫人也不说话,安平侯不解地看着,也没话了,温兰君跟姚坚都是庶出,最懂这种氛围,自然不会出头。

温菊君的沉默最明显,眼眶都哭红了,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长眼睛都能看出气氛不对,也都埋着头吃饭,一言不发。

霍云霄没觉得,见大家不说话,他也就跟着不说话。

不过他胃口大,手也长,吃饭的时候,还给温竹君夹放的老远的菜,殷勤得很,“夫人,你吃这个,好吃。”

温竹君:“……”

温春果见姐姐没搭理,便开口了,自以为小声的道:“三姐夫,你别说话。”

他人虽小,但从小就在人多的环境里成长,又是庶子,敏感度稍高,家里很少会有这种情况,但绝不是没有。

霍云霄果然一愣,“为什么?”

温春果小心翼翼地看了夫人一眼,刚想说话,就被姐姐踢了一脚。

“姐,你踢我干什么?”

温竹君气笑了,但也只能摸摸他的小脑袋,“我没有踢你,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对不起。”

温春果点点头,接受了姐姐的道歉,朝霍云霄解释道:“因为我惹四姐姐不高兴了,母亲生气不想说话,姐姐说我们要打心里敬重母亲,先生也说人要孝顺,我做错了事儿,所以家里人都生气了,你也要生气,不要说话。”

霍云霄:“……”

什么乱七八糟的?

夫人听明白了他乱七八糟的童言稚语,想着这孩子当真机灵,不禁逗笑了,她起身给温春果夹了片肉,表示自己不生气。

“小果子快吃,吃多些才能长高。”

温春果站起身,朝夫人跟温菊君各鞠了一躬,郑重地道:“四姐姐,对不起,我今天又把你惹哭了。”

小姐弟整日一起,几乎天天吵架,今天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哭,一支笔都能吵翻天,大家都习惯了。

温菊君抱着碗,米粒根本没动,但眼泪水反而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身子抽得更狠了。

夫人实在忍不住瞟了温梅君一眼。

温竹君心疼极了,也知道温春果这小子大概是懂的,就是想哄他的四姐姐,顺便给自己和霍云霄解围。

这小子读书读得有点意思,插科打诨有一套。

“四妹妹,弟弟跟你道歉了,当姐姐的就不能生气了,好不好?”

温菊君见大家都来哄她,心情总算好了些,抹了抹眼泪,终于破涕为笑。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多了。

温竹君瞧见温春果对自己眨了眨眼,还挺得意。

这臭小子。

温梅君就这么不安地看着,见大家都在哄四妹妹,她知道没人在怪她,但心里的负疚感让她坐不住。

她有些后悔将怒火撒在了亲妹妹身上,但脸面让她做不出低头的样子。

“夫君,咱们回家吧,我有些不舒服。”

江玉净闻言,温润的脸上露出紧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

温兰君看他这紧张样儿,就觉得是在作戏,假得很,忍不住张口讥讽。

“她说她要回家,肯定是回江家吧?看来是江家比较好啊,大姐夫,你可好好照顾着些,我们大姐姐脾气不好,身子又重,不能受刺激……”

温竹君连忙扯了温兰君一把,二姐姐还说大姐姐呢,其实她自己也改不了。

夫人忽然开口了,“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去吧,好好歇息,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温梅君的身子顿了顿,眼圈儿微红,但好歹忍住了,见无人拦她,果真虚虚一礼后,扭头就走了。

安平侯唉声叹气,“夫人,梅儿说不舒服,那就留在家几天嘛,又没关系……”

“她自己愿意回去的,”夫人稳稳地坐着,继续吃饭,“可能是自家舒服点,这里让她不舒服了,毕竟出嫁有婆家,你也该少操点心。”

少了人,团圆饭肯定是有些不好继续吃了,大家默默陪着吃完,陆陆续续地也都下去了。

温竹君跟霍云霄也顺着出了府,准备回家。

霍云霄迈着长腿赶紧遛上马,却被温竹君给拉住了。

他一时间不敢看她眼睛,扭着头道:“夫人,回家了,你快上马车,咱们出发。”

温竹君拧着眉,干脆朝他伸手,淡淡道:“既然侯爷盛情,那我们就一起骑马吧。”

霍云霄没僵持住,看着夫人被风吹得小脸煞白,认命下了马,不舍地把缰绳丢给大头,又憋憋屈屈地上了马车。

他笑了起来,“夫人,你上来啦?”

温竹君笑不出来,上了马车后,脑子里还在思考怎么问呢,霍云霄自己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真的,师兄说了,他全都安排好了,不用我担心,”霍云霄喉头滚了滚,“就算查出来,也不会有我的影子。”

温竹君眯了眯眼,疑惑道:“不会有你的影子?为什么这么确定?那三皇子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霍云霄哪里知道三皇子从哪旮沓冒出来的?

他只能又把那天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夫人,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也根本没有出声,或者恋战,打完我就立刻去了东宫附近,严格遵从师兄的指挥……”

温竹君抿唇,“为什么当天不跟我说?”

“我不是不想说,”霍云霄挠挠头,“师兄说怕你会担心,我就想着,等你自己知道了,你也会高兴点……”

温竹君:“……”

真是谢谢了,惊喜没有,惊吓不少。

她在心里仔仔细细地思索,发觉确实没有漏洞,先是心头略松,然后就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霍云霄。

霍云霄心中暗爽,觉得师兄说得确实没错,夫人不用担心,只用开心接受结果,很完美。

他矜持着道:“夫人,梁巢被揍了一顿,肯定出不了门,我估计他在玉京呆不久,我呢,这次也没有冲动,我保证,我还会继续好好读书的。”

温竹君听到他说这话,就觉得这厮心眼子一点没有增多,脸上的疑惑也不减反增。

她想不通。

“怎么了?”霍云霄忐忑地摸自己的脸,又低头打量衣裳,“没出错啊?夫人,你怎么了?”

温竹君叹了口气,“你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太子如此费心,筹谋那么些天,就为了给你出气?”

看着霍云霄这缺心眼的样儿,她真的想不通啊。

霍云霄一愣,“我,我是他师弟啊。”

“除了这个呢?”温竹君可不信一个堂堂太子,会如此儿戏地介入到这种打架斗殴的事里,玉京里那么多权贵子弟争斗,他难道亲近谁就帮谁插手吗?

“这件事对太子没有一点好处,仅仅只是帮你出气,甚至居然还扯出了三皇子,你到底哪来的面子啊……”

她说到这的时候,不由一顿,“你方才说,大头提醒你要走,你就狠狠踢了梁巢一脚,他倒在了地上,被麻袋缠住了,然后你就听到街口传来了马蹄声?”

霍云霄愣愣地点头,终于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不正常,不由拧紧了眉头。

“难道那就是三皇子?会这么巧吗?他去那儿干嘛?”

温竹君看着他正气的脸,心里有些不敢继续往下猜,而是问道:“我记得太子跟二皇子三皇子都是皇后所出,方才父亲说三皇子最得圣宠,那太子跟皇上还有三皇子的关系呢?”

既然有了太子,皇帝为什么还要特意宠三儿子?

这也不怪她不清楚,实在是安平侯府太边缘了,父亲顶着爵位混日子,对这种

事儿也不掺和,跟家里人也几乎不说。

安平侯府后宅,哪怕就在京都,也属于天高皇帝远的状态。

霍云霄又开始挠头,老老实实道:“我记得师兄对弟弟们很是爱护,这几年我在玉京呆的少,皇子们也都分府而居,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而且皇上最宠三皇子,这个说法我以前没有听过,可能是这几年才传出来的。”

温竹君想猜又不敢猜,也怕自己是在胡说八道,最后影响到霍云霄就不好了。

回到武安侯府,温竹君还是无法彻底放下心,立刻就去了厨房。

她打算做个点心,明儿一早就陪霍云霄去东宫,太子妃之前还邀请她呢。

霍云霄得知明天要去东宫,有些不乐意,大过年地去,好像在刻意显摆关系似的。

他是想着等初七以后再去给师兄拜年的。

“咱们去干嘛呀?”

温竹君朝他淡淡一笑,“送礼。”

这次温竹君没有做什么蛋糕,而是做的咸口小点心,过年本来就吃得腻嘴,再吃甜口的,怕是嗓子眼都要糊住了。

不过,这只是小心意,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吃,重要的是消息。

玉桃对夫人做的香喷喷的肉松十分感兴趣,并且请求一定要教教她,等年后立刻就放在铺子里。

翌日一早,温竹君拒绝了霍云霄说直接去的打算,而是规规矩矩递帖子到东宫。

吃完早饭没多久,就收到了回音,让夫妻俩去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