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谢差一点就变成了‘血腥’爱情故事……

景祥宫

看着汪公公带着内尚监的宫人忽然踏进宫门,这景祥宫里的一众妃嫔霎时都难免紧张了起来。

不管朝里朝外,前前后后的将这帮太监骂的有多难听。

但没根没据的,这些人不会来的这么快。

看着他们直接进了主殿,鼓起勇气,壮着胆子,偷偷站在窗前观望的宁婕妤脸色不怎么好看——

兰妃之前还警告过她离着潘玉莲远些,更不要打那些有的没的主意。

这,这,兰妃她不会一时左了主意,自己明知故犯吧?

虽然宫里之前忽然传起的什么潘玉莲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还有其他的有福之人,什么这个的名字好,那个的生辰八字合适……

那会儿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都传疯了,甚至忽悠的不少人多多少少都信了。

但实际情况就是,现在身怀有孕的只有潘玉莲一个。

她们那位陛下,自出宫开府,娶妻纳妾,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其他人连个怀孕的音信都没有。

现在潘玉莲肚子的皇嗣一没,之前甭管风吹的有多大,呜呜渣渣说的多玄乎,谁敢打包票能再有一个?

这些话私底下说的大不敬些——

说不定,说不定就是……真的断子绝孙了。

你就说,这样说不定要拉着祖宗十八代也一起‘断子绝孙’的事,谁想沾上一点?

更何况按着现在大晋朝后宫里的规矩……且求求老天保佑,保佑和自己同处一宫的妃嫔里没有使着歪心眼的,更没有那种蠢升天的王八。

……

主殿

“奴才见过兰妃娘娘。”

看着面前微微躬身行礼的汪岑,即便是兰妃心头都忍不住生出一股庆幸来——

还好她真的对潘玉莲什么都没干。

“汪公公不必多礼。”

“谢娘娘。”

稍微一客气,汪岑也不多啰嗦,很快就道明了来意——他也确实是为着兰妃和翁府来往密切的事。

一听这事,兰妃压根都没半句的狡辩推脱,直接让碧安去寝宫取了个匣子来。

“汪公公,这是都是本宫这些时日同府上往来的书信。”

说着话的兰妃都再没过手,示意碧安将匣子直接交给汪公公。

“多谢娘娘。”

明面上兰妃这么配合,汪公公客气的躬身道谢后接了过来。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红木匣子。

这匣子上也没锁,打开往里一看,里头就是一些书信,上面还标着日期。

“汪公公你也知道,本宫去岁出宫为着虔心敬神。”

“在寺里,本宫日日诵经祈福……”

“这宫里其他人还好,本宫尤其担心患有心悸之疾的昭妃,所以就忍不住叫人多关心了些。”

当着汪公公的面,兰妃的话直接挑明了。

毕竟兰妃自己也清楚联系府上派人去盯茬的事,干的不怎么严密。

因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把柄,这事就得花很长时间。

时间一长,要想做的‘天衣无缝’,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就徐府那流水账似的日常活动,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冤不冤心?

更何况,相比现在沾上庄妃小产这口要命的‘黑锅’,得罪琼华宫再被报复第二次……得了,那还是得罪琼华宫吧。

兰妃说话的功夫,汪公公飞快的看了看信上的日期,发现最近的一封信都已经是一个半月前的了。

兰妃略微一想,随后看向碧安。

“本宫书房里还有一封信,就在曲谱里夹着,你速速去取来。”

“是。”

领命而去的碧安很快就再度回来了。

汪公公接过了这最后一封信。

信已经是打开的,汪岑粗粗看了看,就见这封信上圈起了个什么孩子的字样。

说真的,现在一看见什么有关孩童的事,汪公公心里都忍不住先一个激灵。

兰妃看着汪公公的神情,心头也开始飞快掂量了起来。

这事翁府还没回信。

而这世上,要论扒拉这些‘阴私’,还能有谁比得过这些有陛下撑腰‘扒皮鬼’的能耐?

其实说穿了,这些时日兰妃和潘玉莲也没什么过硬的交情。

兰妃无脑力挺潘玉莲,也不过是为了搞徐灵容。

眼下潘玉莲孩子没了固然令人可怜惋惜。

但兰妃却是问心无愧,说要她感同身受那股子痛不欲生,那也着实差了点。

相反,现在这么好的机会……

左思右想,兰妃最后到底还是没忍住。

“不过一个半大的孩子,又养在庄子上。”

“本宫也实在没瞧出来,他能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可这孩子,偏偏就能劳驾徐府的管家亲自出面悄悄的带人过去看他。”

“去看他的这人,又正好藏得严实的连翁府都查不出来。”

听着兰妃明里暗里对着徐府上眼药,汪公公没有应声。

等收拾了所有东西,他再度谢过兰妃,就被客气的送出了景祥宫。

回去的路上,汪公公却暗暗思索了起来。

之前,明崇帝下令查一查徐府和信王府的事。

虽然已经时隔十余年,但关于徐灵容和已故信王世子妃的交情也还是被扒了出来。

这事一查出来,徐灵容三番两次给信王府说话的事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甚至还挺让人感慨,她当真是念旧情。

但其他的……事涉军中,又要保证人心不能乱,这事就没那么好查了。

再之后的事,明崇帝交给了那位大统领,汪公公的手伸不过去,也不敢伸。

到这,徐府、昭妃娘娘和信王府的事,汪公公就已经算交差了。

他现在的精力应该全心全意的放在这次‘涂嫔痴疯,庄妃小产’的事上。

更何况,要说琼华宫和长春宫的交集,那还赶不上长丽宫的一半。

这段时日,那位宣妃娘娘和涂嫔可谓是来往过密……这一路上,汪岑都在仔细琢磨宫里来来去去的这些消息。

可路过琼华宫时,汪岑还是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

“总管?”

今夜的‘拜宫’计划里,原本是没有琼华宫的。

刚刚兰妃临时起意,想利用他们‘借刀’的意思,汪公公也看的一清二楚。

可信上记着的徐府那点莫名其妙的‘奇怪’,却着实吸引了汪公公的注意力。

在这宫里,汪公公数年来干的就是‘揪出见不得光’的活计,如今他甚至对那些明面上的消息已经不大感兴趣,反倒就是对这种似是而非的事,心中刺挠般的在意。

“既然到了琼华宫,只怕还得搅扰昭妃娘娘一番。”

……

汪岑在琼华宫待的时间不长。

毕竟这次的事看起来和徐灵容当真是什么关系也没有。

再度被客气送出来的汪岑微微拧着眉。

他原本就是个疑心深重的人。

再有兰妃铺垫……先入为主。

现在汪岑看着琼华宫里的那个宫女,再看着那位昭妃娘娘……总觉得有些奇怪——

就好像那些讶异,不解,甚至是叹息惋惜的是不是太过,太过合适了点?

要是潘玉莲在这,听汪公公的说,说不定都会仰头长叹,这种事,她可太有心得了。

平日里玩闹也就罢了,皇帝不在乎,更像是无伤大雅的小情趣。

可当你真的准备要干坏事,事情如愿以偿后,切记,一定,一定,一定不能和这种‘同一个进修班’出来的人去信心满满的‘对戏’。

甚至可以怂一些。

情绪进不去或者觉得没把握的时候就躲。

全身心的将自己‘沉浸’在一个场景中,多狼狈都没关系,保管真情实感就行。

同戏精上身,一直拼命自己给自己‘加戏’。

满肚子阴谋诡计。

成日里就琢磨着怎么栽赃陷害,搞得自己成为大反派的潘玉莲不一样。

琼华宫显然还没那么多的弯弯绕。

因而这结果么——

“……太干净了点。”

身后的太监长木没听清汪岑的呢喃。

他不自觉的靠近了一点,道:“总管可是有什么吩咐?”

汪岑目光沉沉的摩挲着袖中的匣子。

片刻后,他对着长木招了招手,低声嘱咐了几句。

“是。”

长木躬身应着:“总管放心,奴才知道该怎

么做。”

……

长信宫

不出意料,翌日潘玉莲睁眼醒来的时候,眼睛真的有些肿。

不过这长信宫里的人,如今眼睛也没一个好的。

听梅一直候在榻前。

见潘玉莲醒了,听梅没急着服侍潘玉莲起身,而是按着潘玉莲之前的吩咐,悄声回禀起了宫里的消息。

这头一个,自然就是事关明崇帝。

“陛下昨晚上衣不解带的亲自守了您一夜。”

“待今日天快亮的时候,陛下才去上朝了。”

跑去上朝了?

想想这个时候上朝的明崇帝……

就连一贯没脸没皮的潘玉莲,都忍不住为着朝里的那些大臣,真心实意念起了阿弥陀佛。

他们最好不要在这时候上赶着搞事。

毕竟潘玉莲很清楚明崇帝和薄皇后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一对真真正正的至尊版‘天家富贵权力’夫妇。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手里握着的是什么权力,也握的很紧,很紧,紧的会杀了任何敢觊觎它的人。

同样,要是一旦出事,比起躲在宫里无能狂怒,哀哀痛苦,执手相泪眼般哭唧唧的伤春悲秋。

明崇帝和薄皇后更会攒着满心的悲愤,磨刀霍霍的准备让其他人痛苦千倍、万倍!

想想吧,这个时候,刚刚没了孩子的皇帝都亲自出面**……那这次就不是悲愤下不计后果的冲动。

更像是清醒的准备不计代价面对一场‘血海狂浪’。

“皇后娘娘昨夜里回去的稍微早一些。”

“今早上的时候传话,让这宫里所有四品以上的宫妃都去坤宁宫请安。”

说着听梅凑近了潘玉莲一些,放缓了声音,:“……太后娘娘昨夜里醒来后又急火攻心吐了几口血,晕了过去。”

“这会儿御医都还在慈宁宫里……”

“涂氏废为庶人,只不过现在还没被赐死,如今整个长春宫所有的人都被看管了起来。”

其他人死不死的潘玉莲现在还不知道。

潘玉莲只知道——

除非涂娴现在就能成仙飞走,不然她绝对活不了。

不过是早两天,晚两天的事。

潘玉莲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闷’了这么久的雷炸开,当真是平等的创飞每一个人。

系统说的话倒是从来都算数。

她现在肚子上的疼,甚至还没左手手腕摔伤的疼。

但不疼了也不行,她的状态还得维持着。

潘玉莲现在还不能说话。

因而她朝着听梅比着口型说了一句:‘将铜镜取来’。

听梅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取了铜镜给潘玉莲。

她那身染血的华服换了,满头珠翠也早就被取了下来。

偏白的淡粉色中衣上绣着木香花,镜中映出的地方有些凌乱。

眼睛虽然也肿着,却又不是‘死鱼’泡泡眼似的模样——进化后的‘海棠圣体’本身就带着点不正经的味道。

毕竟这玩意支持“1对*,多对*”。

那种一晚上直接能被搞着哭到天亮的人,总不能顶着一张哭的丑到不行的脸?

因着哭的厉害,潘玉莲自己的唇瓣咬着抽泣的时候,变成了几近糜烂的坨红。

长发散着。

这般乌黑的发一衬,越发显得她苍白姝丽,糅杂在一起便透出点惊心般的畸美。

潘玉莲叹息着摸向了镜子——

因为她肚子的孩子本身就是假的,所以她从头到尾都压根就没什么悲伤的情绪。

这么跳出来,冷眼旁观一瞧,难怪原著里折腾的潘玉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比起尝一尝甜蜜蜜的‘爱情小糖果’

那种近乎残忍、**折碎的变态粗暴占有,确实是更带劲,也更容易叫人疯狂。

宫中的时日太长。

真的是‘漫漫无垠’的那种。

因而享受荣华富贵之余,总得找点合适的事打发时间。

所以潘玉莲一定惦记着她‘作死’的初心——强制爱

而要搞强制爱,现在开始其实就很合适。

连理由都是现成的。

但问题是,她吃的消吗?

这世上的一切,不管天花乱坠说的多好多好,其实一定都是制定规则的人说了算。

你想改变环境?

那得也看看那些既得利益者,肯不肯。

你能支配的只有自己的命,适应不了环境就只能走绝路。

明崇帝不是那种‘你若安好,我便晴天’的脾性。

对着皇帝‘牛脾气’,最后被打断骨头的一定是潘玉莲。

因着潘玉莲反抗都没有的躺倒,将自己打包送到了明崇帝的手上,还没让他来得及折腾。

平日里明崇帝就已经收手了。

这要是克制都不克制的开始折腾她……

潘玉莲看了看铜镜,移开目光想了想。

紧接她又看了看镜子,最后还是从心了——

现在的荣华富贵还没享够,这种事等她活的空虚无聊,格外想‘作死’的时候再试吧。

想点实际的,现在她还缺点啥子?

还想从皇帝那里得到点什么?

这个月的‘栽赃陷害’潘玉莲已经用了。

这事徐灵容也绝对跑不了。

但能不能扯到信王府的身上……潘玉莲还得再斟酌斟酌。

到底慕容烨是原著作者的‘亲儿子’,给他铺设了许多,他又是原著里登基为帝的人。

潘玉莲又身处后宫。

想三两下就搞定他也不现实,所以潘玉莲一直都很有耐心。

有信老王爷在,一棍子打死男主的事不现实。

上一次的事,明崇帝不是都只是给他赐婚而已么?

所以,潘玉莲的目标暂时降了降——让男主彻底没有得到皇位的机会。

得不到权力,就绝对搞不到潘玉莲。

到时候不管他想什么,想一辈子那都是妄想。

正当潘玉莲又马不停蹄的想着对付下一个‘受害者’时,殿外隐约传来了动静。

听梅连忙取过铜镜重新放好,随后她就满脸忧色的看着榻上的潘玉莲。

进来的是端着人参鸡汤的杜鹃。

看着躺在榻上,睁着眼一动不动的潘玉莲,杜鹃眼里骤然就是一酸。

她站在原地,眨着眼勉强止住泪意。

随后才走近榻前,轻声道:“娘娘……”

“这汤是奴婢看着熬了几个时辰才熬好的,您尝一尝可好?”

杜鹃熬汤的手艺颇有几分潘玉莲的真传。

香是真的香。

喷香扑鼻,勾的肚子饿了的潘玉莲都情不自禁冒出了点口水。

冷静啊冷静!

潘玉莲,你清醒一点!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总不能栽在这点小事上。

潘玉莲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还屏住了呼吸。

而这一幕落在杜鹃的眼里,就是心如死灰的潘玉莲沉浸在哀痛中无可自拔。

“娘娘……”

杜鹃撑不住直接跪在了榻前。

她眼泪刷啦啦的往下流:“娘娘,您如今这样不吃不喝的,身子怎么受的了?”

将心比心。

虽然长信宫里的人都被潘玉莲保了下来,但说不得他们挨一顿打都比现在好受的多。

“娘娘。”

杜鹃哭的哽咽了起来,:“您心中难过,您别闷在心里,奴婢,是奴婢没用……”

看杜鹃说着,说着,甚至开始自责的打自己耳光,听梅连忙上前拉住了杜鹃将人带了出去。

这会儿长顺和贵喜都在殿外,眼睛肿的和桃子似的。

“都站在这是没事做了?”

听梅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抹去了眼泪。

“娘娘如今,如今正‘坐小月’,最忌讳哭……御医也说娘娘不能再伤心了。”

“你们要是管不住自己就躲在屋子里哭,站在外面哭,几个人抱着一起哭……你们爱上哪去都行,谁也不许在娘娘面前掉一滴

眼泪!”

“都听清没?!”

“呜呜呜……是。”

看着所有人应着声,齐刷刷的低头擦着自己的眼睛,听梅总算知道潘玉莲那句平等的创死所有人是个什么意思了。

……

殿内,潘玉莲用‘小不忍则乱大谋’哄着自己睡过去。

结果饿着肚子睡也睡不踏实。

当右手被轻轻抓着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就醒来了。

都不用看人,只是嗅到那股熟悉的香气,潘玉莲就知道是谁来了。

见潘玉莲醒了,明崇帝也没松开潘玉莲的手,他轻声的道:“你睡了一日……先用些东西?”

潘玉莲垂着眼,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动不动。

自打几个月前和明崇帝闹脾气开始,潘玉莲就十分有行动力的饿着自己。

现在她陷在这榻上,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的一团。

这般‘了无生气’的潘玉莲,随时都像是会在下一刻就离他而去。

“潘玉莲……”

明崇帝看着潘玉莲,神色温柔,眼神里带着叫人说不上来的诡异和疯癫。

他握着潘玉莲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对着她语气温柔的轻声道:“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朕会一直陪着你,你也会一直陪着朕……”

看着明崇帝睁着双那样的眼睛,又说着这般堪称呓语的安慰,潘玉莲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朕现在就让他们把满京城的孩子都带来,你挑个自己喜欢的孩子,我们一起养起来好不好?”

“你看,这下我们不就可以有很多很多个孩子。”

“潘玉莲……”

潘玉莲,潘玉莲,潘玉莲她不想要个刺激过头的疯子!

一直装死的潘玉莲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明崇帝下意识去抓她,却被同样眼睛发红的潘玉莲一口咬住了手。

眼泪成串从眼眶里扑簌簌的往下掉,潘玉莲满眼伤心欲绝。

她满是痛苦,又悲愤难平的死死瞪着明崇帝——她们的孩子没了,可他怎么能像现在这么的毫无知觉,毫无痛苦,毫不在意?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可笑又荒唐的话来?

发疯咬着人的潘玉莲咬着很用力,咬的手背上的血都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明崇帝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相反,他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擦着潘玉莲的眼泪,甚至还笑着问她,:“朕和你一起挑个小姑娘怎么样?”

“就选个和你的眼睛一样大的……”

潘玉莲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哽咽的悲鸣。

她疯了一般的翻身而起,抄起身旁的东西就冲着明崇帝不管不顾的砸了过去。

一边丢东西,潘玉莲还一边泪流满面的无声朝着明崇帝,状态疯狂的咆哮。

扔完手边的东西,潘玉莲一把抓起绣枕,流着泪,咬着牙拼命的砸着明崇帝。

明崇帝没有躲。

他结结实实的挨着。

看着、听着潘玉莲“无声”的痛苦。

一下,两下……

砸到最后,潘玉莲无力的丢下了枕头,她趴在床侧,无声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明崇帝将哭的发抖的潘玉莲抱在了怀里。

潘玉莲歇斯底里的无声骂着,她挣扎着推搡,用拳头砸着明崇帝的心口。

明崇帝握住潘玉莲受伤的左手。

到最后,近乎脱力的潘玉莲倒在明崇帝怀里闭着眼发颤着抽噎。

“潘玉莲。”

明崇帝偏过头,他闭着眼流着泪亲吻她的发侧,喃喃的道:“没有旁人……不会有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