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滑腻的蛇尾蜿蜒而上, 姜蘅被凉得一激灵,立即垂下视线。
温岐作为人形的双腿确实已经不见了, 劲瘦有力的腰腹以下是漆黑柔韧的蛇尾,蛇鳞细密,在昏暗的光线中流光溢彩。
姜蘅对这条蛇尾已经非常熟悉了,真正让她惊讶的,是她此刻触碰到的东西。
……几乎超出了她的认知。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温岐的尾巴只是单纯的尾巴。就像小猫小狗的尾巴一样, 除了更灵活、更敏感,并不具备其他的功能与构造。
所以她上次才会主动提出让温岐变回人形,因为只有变回完整的人形,她才能找到想找的东西。
但她完全没想到, 原来蛇尾也包含了这个构造——而且也是两个。
姜蘅不由愣住了。
既然蛇尾也能交合,那温岐之前为什么从未对她暴露过?总不可能是担心会吓跑她,所以才一直隐藏起来吧?
不,他才不会这么有人性。
姜蘅相信,就算温岐真的有这方面的考虑, 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才没有这么强的自控力。
姜蘅很想详细问问, 但一想到上次她用手时温岐流露出的反应……
那显然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或许就是自那时起, 他才真正知晓这个部位的用途?
姜蘅目光怔忪, 突然有点紧张。
虽然温岐异于常人,但她其实并不害怕。甚至那次用手帮他解决之后, 她还认真考虑过要如何更进一步的问题。
她喜欢他, 想和他在一起, 自然也想和他体验各种各样的事。
愉快的,痛苦的,只要是和他在一起, 她全部甘之如饴。
但她之前的考虑,都是建立在温岐保持人形的基础上。
她从未想过和蛇尾要如何进行、如何协调。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被兴奋的蛇尾活活勒死……
大概是她出神的时间太长了,温岐忽然低头,轻蹭了蹭她的鼻尖。
“你在害怕?”
姜蘅立即回神:“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动?”温岐低声问。t
“我……”
姜蘅刚要解释,温岐忽然将她横抱起来,来到榻边,将她轻柔地放了上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屋里光线极暗,只有一缕薄薄的月光透进窗内,映照出她怔然的神色。
修长的阴影笼罩下来,漆黑的发丝轻悄滑落,倾洒在她莹白的肌肤上。
姜蘅抬起眼睫,对上温岐的视线。
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苍青色,黑暗中显得格外幽深,即使充满浓重的欲望,依然通透、纯粹,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独属于他的幽香萦绕着她,无声无息地渗入她的每一个毛孔,让她神晕目眩。
姜蘅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搂住他,却被他轻轻按下。
“放松点。”温岐与她十指交握,俯身亲吻她纤细的脖颈,感受她颈侧血管的每一次搏动,“你现在很紧张。”
他果然看出来了。
姜蘅也想试着放松,但温岐的动作实在太要命了,每次触碰都只会让她越来越紧张。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吻到了哪里,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蛇尾游走的轨迹,冰冷、滑腻,贴着皮肤缓慢爬行,蜿蜒向上,激起一阵接一阵的细密酥麻。
他在用一种极其折磨的方式缠绕她、束缚她、让她近乎窒息。
这让姜蘅不由想起他们之前在神山上的“练习”。
当时她对温岐只有一个要求,轻一点,再轻一点。
直到现在,他仍然牢记着这个要求,严格且完美地在她身上反复执行。
她甚至怀疑,他是在故意报复她。
明明蛇尾的触感极其冰凉,姜蘅却很快出了一身薄汗,额发也沁出微微湿意,呼吸愈发急促。
蛇尾从后到前,越爬越上,慢慢贴上她的侧脸。纤细的尾尖在她唇边磨蹭,细小的鳞片隐约开合,似乎能轻易划破肌肤。
姜蘅不确定温岐究竟想怎么做。
尾尖深入她的发间,渐渐与她的发丝纠缠起来。她本能地想要张口咬住,身体忽然猛地一颤。
恐怖的战栗感迅速席卷全身,一种又酸又胀的感觉让她瞬间脱力。
姜蘅努力抬头,却只能看到温岐散开的发丝和低垂的睫毛,覆着朦胧如水的月光,随着他的动作轻微起伏。
姜蘅的大脑陡然一片空白。
她以为他至少会先用手指或者蛇尾,但没想到他会直接用嘴,舔……
姜蘅的呼吸越发困难。
温岐是蛇妖,不但体温比常人低出许多,就连唇舌的温度也是如此。
但总归比手指和蛇尾要温热些,也更柔软。舌面略微粗糙,细致地辗转、挤压,缓慢轻柔地探索最脆弱的地方。
姜蘅仰起脖颈,更多汗液顺流而下,沾湿了冰冷滑腻的蛇鳞,让蛇尾盘绕得更加紧密、贴合。
随着温岐的探索愈渐灵活,她颤抖得也愈发厉害。
很快,汹涌的热潮倾泻而出。她轻颤两下,大口呼吸,如同一尾搁浅的鱼。
空气热得惊人,黑暗中,喘息声与心跳声激烈交织,连带着那点疏冷的月光也变得灼热起来。
“还好吗?”
温岐重新覆了上来,轻轻抚摸她潮湿的额发,尾尖间或扫过她的脖颈。
姜蘅的睫毛被泪打湿,视野一片朦胧。
她无力地抬起眼,勉强看清温岐的下半张脸一片濡湿,脸侧的蛇鳞被浸润得格外漆黑、剔透,就连下颌都挂着黏稠的水珠,欲滴未滴。
她的脸瞬间滚烫,薄红从耳根迅速蔓延而下,整个人像刚从温泉里捞上来一样,从头到脚热得厉害。
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应,温岐用指腹轻轻擦拭唇角的液体,微微侧头,然后伸舌舔了舔。
姜蘅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在这一刻轰然炸开了。
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只有温岐舔手这一个画面。
他舔得非常干净,从指尖到指缝,没有漏掉一滴水液,像猛兽进食一样专注。
姜蘅的心跳几乎停滞。
她怔怔地看着温岐,鬼使神差地开口:“温岐……”
“嗯?”温岐凑近她,瞳色极暗,仅仅一个轻哑的音节也透出浓浓的欲意。
姜蘅嗅到他身上的气息,混合了她的,将空气都搅和得黏稠起来。
“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温岐深深地凝视她,呼吸并不平稳。
“你希望我怎么做?”
姜蘅没有立即回答。
她伸出手,顺着他的蛇鳞一寸寸往下。
她的手心湿润、微黏,热度惊人,刚一搭上去,温岐便难抑地发出一声低喘。
姜蘅也有些喘。
她引着他,慢慢抵近自己,然后微微抬头,在他耳边轻语。
“贯穿我。”
温岐的瞳孔瞬间凝成针状。
全身血液在这一刻疯狂奔涌,心脏跳动得格外激烈,凶猛地撞击胸腔,每一下都带给他逼近边缘的愉悦。
他低头吻住姜蘅,将她沉重的喘息尽数吞咽。
他的发丝散乱地倾泻下来,随着起伏而摇曳、晃动,如同窗外的风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姜蘅觉得自己正在融化。
她看不清温岐的脸,只能感觉到强烈的饱胀感。在溶解的过程中,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震颤,让她在痛苦与欢愉中反复煎熬。
他的蛇尾在绞缠她,而她同时也在绞缠着他。
无法抽身,无法停下。
他们用了很长时间才结束。
屋里的最后一缕月光也悄然消逝了,姜蘅低低喘息,浑身湿透,整个人在黑暗中近乎虚脱。
温岐慢慢舔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低柔而沙哑,听不出任何疲惫的意味。
“阿蘅,”他轻声问,“累了么?”
姜蘅喘不上气,暂时无法回答,只能眼睫半垂,微微失神地看着他。
温岐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然后撑起上半身,略微调整了下位置。
战栗感再次攀升上来。
姜蘅呼吸一滞,不由弓起身子,紧紧抓住温岐的手。
温岐将她抱起来,坐在蛇尾上,慢慢贴近。
“先休息会儿吧,”他温柔拍抚她的后背,轻声耳语,“然后我们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