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温见词一直以来都格外偏爱夏郁翡非常漂亮的肩胛骨与脊背曲线,无论是进入她还是抱她,都能清晰地察觉到她伏在胸膛前颤抖的瞬间,好似下一秒就要从骨髓里生长出精雕细琢的翅膀来,却被他禁锢住,又飞不走。

夏郁翡终究是躲不掉的,被温见词臂力惊人地抱在怀里,掐着她腰侧一坐到底……

这个姿势做很费体力,他全程没换过,像是个极度偏执的掌控者,偶尔会俯首低哄:“说你爱我。”

夏郁翡眼波朦胧,被举起又坐下,刺激得恨不得蜷缩成团,就是不说话。

等主卧彻底平息下来,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

她裹着细密的汗珠入睡,直到温见词冲完澡回来,修长的手拿了快热毛巾,将薄被扯下,逐渐地袒露出一具布满痕迹的雪白身体。

温见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沿着她胸廓滑下,又一路往她的腿内去。

“不要了。”夏郁翡余韵犹在,忽而睁大迷瞪瞪的眼睛,倒映着他衣冠楚楚的模样,继而,许是精神随着身体内部的力气消耗所剩无几,又说,“我想一个人睡觉,不要出门了。”

“给你睡。”温见词此刻俊美面容显得沉静很多,动作也温柔,纯粹是为了帮她清理干净而已,像是怜惜腰和臀上被掐出的指痕,未了,还俯身,吻了一下。

夏郁翡没睡着,但是微微蜷缩着不想动,也不想面对他。

过会儿,薄被重新覆盖回了脊背上,而温见词做完这些,便离开,关门时故意弄出点声响,好让她放下戒备,睡个安稳觉。

这个安稳觉也睡不太久,夏郁翡虽然工作全面停工,陶琅鸣却还在工作着,寻了个合适的时机摸上了门。

他看夏郁翡没睡饱似的从主卧走出来,裹着极脚踝长的真丝黑色睡袍,只露出一点脖侧,算藏严实的,却因为皮肤太白,隐隐约约暴露出了显眼的红色痕迹,衬得整个人都透着事后的靡靡艳色。

“这是和好了?”陶琅鸣心里有数。

夏郁翡慢悠悠往沙发一坐,避开这话,一本正经地说:“有什么工作,尽管吩咐吧。”

难得见她这么有事业心,陶琅鸣薄唇溢出嗤笑,“得了,现在谁还敢吃熊心豹子胆使唤你,温总已经强势入股了我们公司,以后连老大应薇哲都得看你眼色行事哦。”

这个尾音拉得,颇有点儿小人得志的样。

夏郁翡说:“他入股,跟我有什么关系。”

“温总没说啊?”陶琅鸣心情复杂至极,不愧是太子爷,这事都没跟夏郁翡提前知会声,于是说:“股权书上写的是你名字,说通俗点,如今你才是公司最高决策人,开董事会坐主位那个。”

夏郁翡怔了怔,脑子很快转过来,想到了温见词早晨说的那个小奖励。

不会就是这个吧?

陶琅鸣补充道:“那场床照门是香茉莉一手策划搞出来的,她被封杀了,而且温氏家族不讲情面直接撤资了萧叙墨的天悦星娱,算是给足了教训。”

这些天夏郁翡都关在公寓里,一步都没迈出去,自然不知外界情况。

而且她还笃定了是温见词默许媒体爆的料。

陶琅鸣突然这么一说,让她有些困惑地问:“不是温见词做的?”

“你不会以为是他吧?”陶琅鸣迅速反应过来。

夏郁翡抿了抿红唇,算是承认的意思。

陶琅鸣真要替温见词击鼓鸣冤,“事先声明我不知情啊,是应薇哲早就知道的内情……天悦大制作的那部戏,确实是温总为了补偿你一个女三号角色,费尽周折找来一群顶流明星给你搭的台阶。原本按计划你演完,温总会继续让天悦来签你一个女主角,签到你不缺戏为止。”

这就是为何当初身为总经纪人的应薇哲会替她应下,选择和天悦星娱合作。

陶琅鸣顿了顿,暗有所指道:“有他暗地里为你保驾护航,以后谁还敢随意赶你出剧组啊,也就香茉莉这一出闹的,好处没捞着,白白搭上个萧叙墨,还让你跟温总关系破冰了。”

夏郁翡许久没说话,浓睫一颤一颤的垂下。

陶琅鸣倒没有劝她从了温见词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深感夏郁翡终于有人护了,而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来欺负她一下。

温见词天黑之后,会回到这栋公寓里陪她用餐。

这几日都如此安排,今晚也不例外,他回来时,夏郁翡正在厨房炖鸡汤,差不多快好了,想到还没加红枣,便踮起脚尖,伸长手到上方的玻璃柜里翻找一排的瓶瓶罐罐。

她穿着极短的吊带睡裙,这个动作,无意间将大腿露了出来。

等摇摇晃晃的,终于找到一瓶罐子,身后就贴上来了个熟悉又结实的胸膛,是温见词。

他挨得那样近,手臂亲昵地搂着她细腰,嘴角微扬:“好香。”

说香,也没说是陶瓷炖锅里的鸡汤香,还是她香。

但是举动隐喻了温见词的心思,他不疾不徐地拂开夏郁翡脖后的乌黑发丝,呼吸渐重,在上头加重力道,咬了会儿。

见夏郁翡没有抵抗的意思,又去折腾那雪白的一片后背。

最后鸡汤熟透了,她也被温见词浓烈的气息给侵占透了。

两人在厨房做了一次,又在餐桌做了一次,温见词在床事上花样百出,总是能折腾到她不受控制地去渴求他,然后将那可怜的枕头湿了大片痕迹。

等身体舒坦完了,夏郁翡忽然发作:“我炖了两个小时的鸡汤,你一口都没喝。”

温见词手掌还停留在她汗涔涔的脊背曲线上,触感像极好的绸缎,闻言,继续漫不经心的往下摸,语气暧昧,“专门为我炖的?”

“是啊,我加了一点点毒药,准备用来谋害你。”夏郁翡使劲撩拨,“怕不怕呀?”

温见词轻轻笑了:“是毒药也得尝一口,不能辜负了翡翡心意。”

他每次叫出那声翡翡的时候,嗓音极好听,夏郁翡会忍不住心跳加速,最明显就是脸颊开始热腾腾,跟厨房那锅鸡汤似的热。

温见词真去喝,把她也抱出去,密不可分地放在大腿上。

炖这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熟了就行,味道谈不上好不好,只是两人做了太久,锅里的汤有点凉了。

夏郁翡没有叽叽喳喳说话,安静地待着,看他半裸着上身优雅喝汤时,性感喉结会上下滑动。

忽然,温见词借着眼下的气氛,语调自然地问她:“你有睡行李箱习惯么?”

这一小段时间夏郁翡的情绪都不对劲,今晚算是调整过来了,他很会拿捏着时机谈心,静了一会,见怀里的女人不吱声,音略低,“谁帮你养成的?”

夏郁翡抬起竭力装作平静的漂亮脸蛋,被灯光照着,眼睛明明没哭,却潮湿着:“夏胤川。”

她一字一字很轻地告诉温见词,这个习惯是夏胤川帮她养成的,久而久之,黑暗的行李箱就成了她最后庇护所。

因为夏胤川从不爱抱她,从不愿意将怀抱给她当庇护所。

温见词骨感修长的手指停在桌上,许久没动,凝视她片刻,极好看的眉眼间情绪浓郁得好似化不开,又过片刻,他去抱夏郁翡这具漂亮易碎的身体,说,“行李箱不等于庇护所,这是夏胤川给你灌输的错误教育,以后别睡那种地方。”

夏郁翡抿唇,只是笑了笑作为回音。

其实温见词很早便察觉到她喜欢被拥抱,床上床下都藏不住,闹了点情绪的时候,抱一下她,炸起的毛就会自动柔顺下来。

以至于之后的相处里,温见词除了睡觉时会把夏郁翡抱在怀里一整夜,白日的时候,都尽可能抽时间抱她会儿。

夏郁翡只有在脑子睡懵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异常粘人的一面。

特别是早晨将醒未醒,看到温见词已经一袭斯文败类的正装在身,像是要走,就会微蜷身体滚到床边,佯装要掉下去的样子。

等温见词伸出手臂眼疾手快地捞到人,揽进了怀里。

她跟得逞了似的,算骗到一个拥抱。

热搜上的风波基本已经彻底平息,可夏郁翡还是心怀芥蒂,不想出门示人,也戒掉了天天刷微博的习惯,她像是有被伤害后遗症,被捅了一刀子后,就见不得那血淋淋的凶器了。

偶尔出门,是温见词与她说,半山腰那栋别墅的后花园里,玫瑰花盛开了一片,极美,邀请她带着经纪团队,去拍点照片营业。

这是工作,夏郁翡没理由拒绝,当天就做好妆造,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

可没想到这花园里不止有玫瑰花,还有隐居在乌山镇鲜少露面的贺青池。夏季的阳光强烈,时隔一年未见,站在殷红花丛中的旗袍美人似白玉剔透,好似什么都没变。

“那谁啊?”陶琅鸣不识温家主母,眯着眼睛远远打量片刻,心惊道:“不会又是温总家里安排的联姻千金吧?”

夏郁翡脸蛋被阳光照得雪白,有些不自在,“快闭嘴,那是温见词的妈妈。”

视野宽阔能看到玫瑰花园的客厅内,夏郁翡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是紧张的,纤细的手垂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蜷在一起。

贺青池抬头,见她漂亮的眉眼间透着三分懵懂,两分无措,便笑了:“我在这住了三天,小词才松口把你送来,吓到了?”

她的气场是极具亲和力的那种柔和,知道夏郁翡内心的忐忑,便刻意保持开距离。

也间接为温见词解释了一二。

夏郁翡有点儿,更多的是心虚作祟导致,她依旧别扭,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温见词的这位能载入史册级别绝色美人母亲。

但是贺青池给足了她体面,只字未提前阵子微博上的床照门。

她说,这儿的酒库藏了不少好酒,有些年份久远,是丈夫温树臣置办的,又问夏郁翡要不要喝点?

夏郁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稀里糊涂点了头,看到贺青池摆着最端庄的姿态喝着最红最烈的酒,一时间,逐渐地没有在把她当成长辈双手供着。

贺青池又让厨师做点好看又甜丝丝的吃食上来,当她是小女孩哄,继而,聪蚰且徽媛涞卮巴獾拿倒逶埃担罢庑┒际切〈是资种值摹!?

夏郁翡有些意外,毕竟温见词有把她的花养死前科,还以为后花园是请了专门的园丁来搭理。

贺青池语气轻轻地:“当年小词第一次见到我,便送给了我玫瑰,他自幼的认知里,我是喜爱玫瑰的,便学着种。后来长大了,便在婚房外种了一片,说日后是要给他新婚夫人的。”

夏郁翡若有所思了几秒,敏感地察觉到这番话,有些怪异之处。

而贺青池猜到她心中所想,没有绕弯子,也没有端着长辈姿态,只是寻常聊天般,说了一些久远的故事。

从话里,夏郁翡得知了温家不为人知的内斗秘闻,原来温树臣和贺青池曾经离过婚,两不相欠的分别过三年。

而温见词的出生,是温树臣求来的,求贺青池给他一个孩子。

后来真有了孩子,两人却阴差阳错不能在一处。

温见词。

这个名字,是饱含了温树臣对心爱妻子深情眷恋的思念。

夏郁翡也得知了,原来温见词三岁前不止没有母亲陪伴,他还要经历父亲温树臣拖着被继母下毒始终未痊愈的病体与家族内斗时所面临的危险境地,好几次,温树臣病发进抢救室,他都亲眼目睹全过程。

温见词唤沈复做小爸爸,是因那三年,为温氏家族卖命的沈复承担了一半父亲的角色。

温见词年幼时,对父亲极具占有欲,他的世界里没有母亲爱护,生长于狼环虎伺的温家里,一旦温树臣输了,他即便身为唯一名正言顺的小继承人也将没有活路可退。

好在温树臣护妻护子心切,有了三年就把障碍全部扫清了。

或许旁人眼里是这样。

可这三年,也成了夫妻俩心底无法宣之于口的痛,对独子有愧。

即便温见词自始至终表现得都很懂事,从不会做出有违父母意愿之事,循规蹈矩地选择在家族的庇佑下顺利继承一切。

贺青池还是心疼孩子,午夜梦醒时分,经常觉得给予他的东西远远不够。她轻声说:“这一年我总是在反省,是我的爱禁锢住了小词的人生,他怕我会忧心,只能选择自我约束,看似什么都得到了,却唯独没有自由。”

夏郁翡没有享受过母爱,是不懂这种情感的,按道理没有资格说什么。

但是听完这些,下意识张口:“温见词或许是心甘情愿放弃自由的,他爱您,也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从温树臣派一群保镖将他从小跟到至今,无时无刻监视行踪开始。

温见词就心知自己肩负着什么,他倘若出事,深爱自己的贺青池会直接死掉,温树臣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所以在温家,所有人都默许温见词就这样按部就班过好太子爷的人生,就已经成功了。

贺青池说:“小词拒绝与曲家联姻,这是他长大以来,第一次拒绝父母的安排,那时我便心知,他应该是极喜爱你的。”

夏郁翡没料到话题会绕回自己身上,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这句话,是尴尬的。

“他没有遇到你之前,人生顺风顺水,没有什么特别想得到之物,可他是温树臣的孩子,与自己父亲终究是一脉相承的,当真遇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贺青池太了解这对父子本性,又言:“郁翡,他的父亲曾经问过他,为何是你。也质疑过他是不是为了自由,才选择了你。”

夏郁翡欲言又止,但还是没出声。

她最不缺的,好像就是自由,似乎除了性外,能吸引温见词的只有这个了。

贺青池隔着大理石茶几,轻轻握住夏郁翡冰凉的手,“小词说,他像个愚蠢的庸人一样反复放弃过你,疯狂时也想过建立一座牢笼把你关在里面,可看到你后,他又希望你能自由自在,在这个世界玩得开心。”

夏郁翡指尖有些颤意,连带睫毛。

“他的父亲告诉他,这一生没有爱的话,会很漫长。”贺青池看着夏郁翡漆黑有水光的眼睛,温柔笑笑,“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郁翡,让人生有点爱吧,这样才不会那么辛苦的孤独度过。”

“我。”夏郁翡被茫然无措的情绪裹挟着,可贺青池的手实在柔软又温暖,像是凭空想象出的母亲怀抱那种暖意,让她舍不得抽离,小声问:“我收过他的玫瑰,他也跟我求过一个合法身份,可是,我怕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夏郁翡。”

夏郁翡是爱而生到这个世界上,却无辜地饱受缺爱的痛苦。

她怕重蹈覆辙。

可是贺青池太美好了,让夏郁翡感到非常内疚,眼眶红得要浸出泪来:“你们知道的,我和温见词之间的羁绊是靠……”她有些难以启齿,可事实摆在眼前,那点情爱,是靠做出来的。

彼此都不图对方点什么,只是做的太爽了,把爱给做了出来。

夏郁翡怕温见词有朝一日会后悔放弃那些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娶了她,也怕两人陷入婚姻后会两看相厌,她会像豪门怨妇一样枯燥无味的守在家里,盼着枕边人施舍点爱。

夏郁翡不敢眨眼,怕一眨眼泪水就掉下来,只能看着近在咫尺,主动拥抱住自己的贺青池,耳边,是她的承诺:“你所恐惧的事,在温家都不会发生的。”

夏郁翡难以置信,又私心地想给自己一点爱。

“给个当一家人的机会好不好?”贺青池微抬了下眼,目光尽是温柔和善,还与她玩笑:“我想,温家不是什么狼虎之地,还是护得住你的。”

贺青池一向避世,不闻乌山镇以外的事。

能让她亲自到此,卸下高贵的身份,这样去哄一个出身家世都跟温家择偶标准不相匹配的女孩。

换谁,都会感到受宠若惊。

夏郁翡到底是无法免俗的,动了动唇,那些拒绝的话却怎么都吐露不出口。

贺青池为人处世格外体贴入微,与她交谈完心意后,便寻了借口离开这栋婚房,把后花园让给夏郁翡拍照。

毕竟当家主母在这,别墅门外站着一排的人,为首的陶琅鸣西装裤下的膝盖软得厉害,恨不得跪着恭迎她离开。

等人真走了,陶琅鸣才战战栗栗进来问:“采访一下,见到你准婆婆,是什么感受?”

夏郁翡坐在沙发上,眼睫下的视线扫了过去,表面淡定说:“至少不像你一样卑躬屈膝的。”

有这么明显吗?陶琅鸣瞬间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我见到仙女了,想跪地膜拜不是很正常吗?你少转移话题,到底都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夏郁翡转过脸,盯着窗外盛开得格外糜艳的玫瑰花丛,若无其事说:“她邀请我嫁入豪门而已。”

陶琅鸣:“……”

*

夏郁翡最终没有在后花园拍照,得知这些玫瑰都是温见词亲手种下后,她就自动视为了自己的私有物,不想跟外界分享。

而白日喝的酒,晚上才逐渐上头,她回到公寓就睡觉,是这些天睡得最踏实的一次,等迷迷糊糊苏醒时,阳台外天色全黑了。

夏郁翡身子侧着,后背更显得薄薄一片,刚想伸个懒腰,忽而感觉到结实的手臂正箍着她。

脑子迟缓了会,才意识到是温见词回来了,此刻就躺在身边,穿着干净的衬衫和长裤,隔着温度,紧紧地烫着她肌肤。

夏郁翡专注地盯着他许久,忽然将柔若无骨的手往被子里面伸去,轻车熟路地解开纽扣,又扯出衣角,摸黑做完这些,温见词已经被她快扒光了。

当手心笼罩上时,温见词紧闭的瑞凤眼终于慵懒地睁开,直直盯着她。

被逮个正着,但是夏郁翡在这事上从不扭捏,拉长音问:“做吗?”

漆黑里只辨轮廓,温见词顿了几秒,随即坐了起来,将她连人都抱在怀里,撩起睡裙的同时,忽地使力——

瞬间发生的事,让夏郁翡有些猝不及防,整个人里里外外都变得湿漉漉的。

接下来温见词却没有动作,就这般密不可分地抱着她。

夏郁翡问出声时甚至微喘:“不做吗?”

“抱一会。”温见词修长的手沿着她肩胛骨抚着,细细感受那股来自她的柔软与滑腻外,喑哑道:“一整天没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