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玩家都快急死了,这正主怎么还四平八稳的!

“那个谁……”玩家打算开口说好话的时候,才发现还不知道NPC的名字,不由有些尴尬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尉迟信。”

“尉迟信……你跟那个于阗王是什么关系?”

“那是在下的兄长。”尉迟信总觉得这些安西军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连忙将话题转回来,“不知我何时能前往龟兹,拜见节帅?”

“这个嘛,实不相瞒,我们雁帅现在根本不在龟兹,她去长安接受朝廷册封去了。”玩家挠了挠头,“要过去见她,怎么也要走上个大半个月吧?”

“对啊,你不是说有紧急军情吗,等不了那么久吧?”又一个玩家说,满脸期待。

尉迟信的心顿时一沉。

来之前,他们的确想过,事情可能会不顺利,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不顺。

于阗确实等不了这么久。

玩家积极地为他出谋划策,“要不把你那文书交给我们,我们替你去送?”

“你们去送会更快?”尉迟信疑惑。

“那当然啊。”玩家底气十足地点头。

但尉迟信怎么想都感觉这更像是骗走他文书的借口,手按着胸口,有些迟疑。其实这些人没直接搜他的身,也不打算动手抢,他觉得他们应该是善意的。但是,尉迟信不敢赌。

“要不然这样,你也不用把文书给我们,只要告诉我们发生什么就行了。”又有玩家提议。

“事关重大,我怎知你们不是在诳我?”尉迟信咬了咬牙,还是直接问。

“这个嘛……”几个玩家对视一眼,要怎么证明玩家是玩家,这个套路他们也是很熟悉的了,唯一的问题是,“谁上?”

并没有人主动站出来牺牲,现在打一架也太麻烦了,最后玩家们选择了……

“剪刀石头布!”

尉迟信迷惑地看着这一幕,疑心自己其实还是在梦里,没有醒来。

玩家已经决出了胜负,被选中的幸运儿耷拉着脑袋走到尉迟信面前,正准备动手,忽然反应过来,连忙确认般地朝尉迟信问道,“那个……你知道天兵吗?”

尉迟信点头,“自是知晓。”

安西军在西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吐蕃人有意封锁消息,也还是有风声传到了于阗。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这一回的“紧急军情”了。

“那就好。”玩家松了一口气,果断自刀回城。

虽然早就听说天兵能复活,但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消失,尉迟信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

“你没眼花。”一个玩家催促道,“现在相信我们是天兵了吧?你赶紧把那紧急军情告诉我们,我们替你去送。”

玩家都快急死了,这正主怎么还四平八稳的!

天兵……

尉迟信慢慢回过神来,眼中也出现了几分光彩。他下定决心,也不含糊,直接从怀里再次取出包裹,双手捧给玩家,“我相信你们,这文书便托付给诸位了。”

几只手同时抓住了包裹。

气氛剑拔弩张,尉迟信本以为他们会打起来,至少也该再来一次“剪刀石头布”,但就在这时,忽听其中一人道,“你们就算抢到了文书,也去不了大唐吧?”

“靠!”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破防道,“老玩家了不起啊!”

“嘿嘿。”老玩家将包裹接过来,得意地晃了晃,“对你们的前辈放尊重一点,老玩家就是这么了不起!我要不是为了带你们,早去长安城潇洒了好吗?”

这话其他人还真反驳不了。

现在玩家数量上来了,新召唤的玩家暂时只能在西域活动,需要完成一系列的任务,才能解锁大地图。而这些任务,通常都会安排一两个老玩家带他们,虽然对方应该是接了引导任务,但帮了忙也是真的。

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玩家绑定了包裹,潇洒地回了城。

见这人也消失了,尉迟信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所谓的“送信比他快”是怎么回事,心头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天兵这般能耐,于阗有救了!

这一放松,尉迟信才觉得身上各种不适又重新出现了,身体也虚弱得厉害。

玩家眼看没任务做,都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会儿也有人反应过来了,招呼尉迟信道,“你应该饿了吧?我们熬了粥,要不要吃点?”

尉迟信实在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在野外如此潇洒自在,但既然是天兵,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连忙点头,起身准备过去。

谁知一站起来,眼前便阵阵发黑,手脚无力地倒了回去。

几个玩家连忙凑过来,手忙脚乱地将他重新安顿好。又有人捧来粥碗,也不让他接,直接凑到他嘴边。尉迟信试了试,见这粥温度刚好,便大口喝了起来,只觉得平生从未吃过如此香甜的粥。

他一连喝了三碗,还觉得不够,但天兵说饿久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拒绝继续为他提供。

尉迟信就看着他们分食了剩下的粥,洗了锅碗,然后就重新忙碌起来。

玩家大半夜地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当然不是为了野炊,而是有任务要做。

见他们往一辆规模不小的手推车里装湖水,尉迟信就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浇路。”玩家示意他去看那条之前一度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的、淡白色的平整道路,“这个路刚修好,还没完全凝固,太阳一晒容易裂开,所以要定时浇水维护。”

要不是自己亲自跟了一期工程,他们还真不知道修路居然有那么多的细节。

说到这个,尉迟信早就想问了,“此地没有人烟,怎么会把路修到这里来?”

“不把路修到这里来,我们怎么取水?”玩家奇怪地问。

尉迟信:“……”

完全无法反驳。

“再说只是现在没有人烟嘛。”玩家说,“以后都会有的。”

那么多玩家进入游戏,粮食消耗量激增,势必要扩大耕地面积,湖边那么多肥沃的土地,当然不会被放过,回头就该组织人过来开垦了。顺便湖里还可以搞搞水产和水生作物养殖。

……

“紧急军情?”半夜被白真珠叫醒的雁来呵欠连连地问,“哪里来的?”

白真珠见她困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心下十分不忍,但这么重大的消息,也不敢耽搁,只能将浸了冷水的毛巾递给她,一边答道,“说是于阗王尉迟健派来的使者。”

雁来接过毛巾往脸上一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于阗!”她将毛巾放回水盆里,语气振奋地道,“我的安西四镇最后一镇终于来了!”

呃……虽然疏勒城目前也不在安西军手里吧,但是从葱岭去做生意的玩家天天从城门口经过,城里的纳尔罕始终装作没看到,想来早就已经失去了斗志,这回要去于阗,可以顺便把疏勒收了,让她这个安西四镇节度大使名副其实。

几分钟后,雁来从玩家手里接过了那个油纸包。

然后她拆了一层,一层,一层,又一层……虽然知道这些都是紧急军情的必要保护措施,但她还是拆得整个人都有点斯巴达了,白真珠见状,连忙领着人上前帮忙。

最后,她们从包裹里拆出了一份文书和一封信。

见此情景,雁来也松了一口气。还有心情按照格式来写文书,就说明事态还不是特别紧急。要是拆出一封血书,那就不太妙了。

她先拆开信看过,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话说安西四镇所在的位置,就是后世的南疆,也就是塔里木盆地,占地面积虽然极广,但整体格局却十分简单,整个盆地几乎都被巨大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占据,只在边缘环绕着一圈绿洲城市。

从敦煌进入西域有两条路,北道是出玉门关,经焉耆、龟兹、疏勒,南道则是出阳关,经鄯善、且末、于阗,最终两条道路交汇于葱岭,翻过这里,就进入了中亚。

没错,安西四镇有三个都在北道,只有一个于阗在南道。

这一方面是因为安西四镇虽然有防御吐蕃之意,但因为西域与吐蕃之间隔着连绵的昆仑山,虽然间有小道,但大队人马想要入侵,要么从东边经过青海,要么就从西边,经过大小勃律,翻越葱岭。

东边有河西走廊阻隔,西边有一个于阗就就足以镇守。

所以安西四镇主要防御的目标,还是天山北面的游牧民族。天山之中有多条道路可以南下,因此三镇一字排,各守一处。

也是因此,当河西走廊失守,西域的东大门彻底洞开,被吐蕃鲸吞蚕食自然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于阗。

不过于阗本来就是四镇之中最亲近中国、国力也最强的,因此于阗王才兼任了“安西四镇节度副使”的职位,所以坚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当它被攻破之后,其他三镇也就成了瓮中之鳖,在几年之内陆续陷落。

于阗虽然被吐蕃拿下,但是尉迟氏在国中的势力不小,所以吐蕃也只能让他们自治,只在当地驻军,而不涉及具体的事务管理。

虽然换了一个于阗王,但尉迟健本来就是前任于阗王的儿子,也是预定的继承人。

即便如此,吐蕃对于阗的压榨和搜刮也没有减少,反而因为不用考虑长远发展,征敛起来毫无顾忌。

在这种情况下,于阗国内的反吐蕃情绪自然十分高涨,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直到安西军的消息传来。

安西换了一个主人,她是神女的化身,能够召唤天兵护佑西域,就连所向披靡的吐蕃大军也不是她的对手,出征的大军被彻底剿灭,只剩一些残兵败将逃回。

这消息听起来太夸张,反而具备了可信度。

要是真说是郭昕率领安西军反击吐蕃成功,大家反而不敢信呢。尤其于阗是个非常虔诚的佛国,在传言之中,雁来“天神之女”的身份也就渐渐变成了佛教天女,更让于阗百姓深信不疑。

当然,这样的传言无法说服于阗王。

但问题就在这里,经他多方打听,发现它居然是真的。不管是鄯善、且末那边的动静,还是从疏勒城传来的消息,都证实了这一点。

传言非但没有夸张,反而因为遮遮掩掩,显得不够震撼,安西军真正的战绩,可是覆灭了论洛丹的十万大军,从回鹘手中夺回了西州城,又让驻扎在疏勒城的葛逻禄将军纳尔罕束手无策。

那位天女化身,是以一己之力硬抗三大势力,还占据了上风!

这于阗王还怎么按捺得住?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安西军的队伍就能打过来,收复于阗。而为了让这个进度更快一些,他也开始在国内做一些准备,只等安西军一到,就举旗响应、里应外合。

结果安西军它不动了!

于阗王心里苦啊,眼看曙光就在眼前,却卡在那里不动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虽然他也可以理解,不管打仗还是治理地方,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安西军肯定也有自己的考虑,但是于阗却被架在了半空,不上不下。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于阗王相信,安西军的脚步不会停止,尤其于阗的地理位置如此紧要,肯定不会被放弃。

只要再等等。

等待虽然煎熬,但是从于阗陷落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已经等了那么久,他们有足够的耐心。

然而就在前不久,吐蕃人发现了于阗王私下做的小动作。

要说于阗王的小动作,其实从来也没有停止过,只是无伤大雅,以前的吐蕃人不会在意,但现在,吐蕃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于阗王能想到的事,吐蕃人当然也早就已经想到了。

同样是等待,但吐蕃人的心情跟于阗人却是截然不同的。面对一个随时都可能出现,却又迟迟不出现的敌人,吐蕃人所感受到的折磨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过度反应。

于阗王就这样撞上了枪口。

得知吐蕃人打算拿自己开刀,于阗王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安西军虽然还没来,但他已经等不下去了,只能提前发动各种布置。

但是光靠他们,或许能抵抗吐蕃人一时,却是不可能获胜的,所以于阗王派出了自己的亲弟弟尉迟信,前往安西军报信。只要能够及时搬来救兵,那就还有一线生机。

……

雁来看信这段时间,唐一、赵猫猫等玩家,以及从京城跟来的安西军属官也都被人以各种方式叫了过来。

明亮的灯火之中,众人汇聚一堂。

那封信在众人手中传递,雁来也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问道,“情况大家都知道了,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安西军的属官们还是头一回参与这样的重要会议,一个个虽然精神振奋,但都很谨慎地没有开口。

唐一现在跟着雁来,算是充当了幕僚的角色,见没人开口,便主动道,“于阗王一心向着大唐,即便身陷敌境也从未放弃,反而一直在寻找机会拨乱反正,一片忠心,感天动地,我们可不能让这样的忠良寒心。”

一番话定下了调子,其他人便也都开口附和。

一个老成的官员更进一步道,“这位于阗王不仅忠心可嘉,能力也十分出众,想必在国内很得民心。”

在敌境组织人手反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仅要应对吐蕃人的高压管理和监视,还要从吐蕃的横征暴敛之中抠出物资来。

于阗王能做到这些,殊为不易。

但也正因如此,一旦他的行动失败,甚至他本人身死,就必然会给整个于阗国带来沉重的打击,也会让安西军彻底失去于阗的人心。

分析到这里,结论也就很明显了。

赵猫猫说,“雁帅,事不宜迟,得赶紧召集人马,前往于阗救援!”

不少安西军属官听到这话,都有些欲言又止,但迟疑半晌,甚至跟身边的同僚交换了视线,最终还是没有人开口。

雁来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下颇为欣慰。

她知道他们想说什么,这种军国大事,按理说是应该先禀报朝廷,等候皇帝和宰执们决定的。要说雁来在西域,天高皇帝远,来不及通知也就罢了,但现在她人就在这里,从此处往京城,也不过一两日功夫罢了。

更何况她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神出鬼没的天兵。

但最终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这事,说明大家都已经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他们首先是安西军的官员,然后才是朝廷的。

这一仗不管打不打,对朝廷都没什么影响。反正隔着一整个河西走廊,朝廷基本已经失去了对西域的统治,那么多一个于阗少一个于阗,都是一样的。

但对安西军来说,在已经与吐蕃议和的前提下,于阗王的求助,本身就是一个出兵的绝佳理由。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动手,就要再绞尽脑汁地找借口了。

何况如果坐视于阗王被吐蕃人除掉,失去于阗人心,以后就算收回了这块地方,治理起来也很麻烦。

如今朝廷跟安西军的关系如此微妙,谁知道朝中诸公会不会为了削弱安西军的势力,故意拖延时间,破坏救援行动?

毕竟安西军占领了西域全境,就将再无掣肘,能腾出更多的人手和精力放到别处。

作为那个“别处”,大唐有所防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哪怕不故意拖延,以朝廷的办事效率来说,要商量出一个结果,怎么也要一段时间,而他们现在一天都耽搁不起。

见无人反对,雁来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准备起来吧,尽快行动。我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西域,主持大局。”

她说着看向那群文官,有些迟疑,“诸位……”

立刻就有人表态,“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等自然是追随雁帅左右!”

开玩笑,他们之前闭口不提上报朝廷的话,支持安西军支援于阗,当然也不都是一片公心。毕竟这些人不远万里跟随雁来前往西域,可不是为了观光游览,而是要建功立业去的。

功业从哪里来?自然是从战争中来!

现在眼看西域要打仗了,他们难道还能因为赶路辛苦,就安心地留在这里等结果吗?

“好。”雁来虽然有点担心他们的身体吃不消,不过人嘛,都是练出来的,反正就算坚持不住了,也能安排他们在后面慢慢走。

她打量了一圈,道,“那大家就回去收拾一下,只带上必要的东西,我们轻车简行,明日一早就出发!”

“是!”众人轰然应诺,感觉血液都随之沸腾了起来。

然而这种打鸡血的状态甚至没能持续完一天。

上了路,众人才明白为什么雁来要特别询问他们的意见,因为安西军赶起路来,那是真的什么都不顾。全员骑马,只带必要的食物和水,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其他时候都在赶路,就算马匹受不了了,人也要下来自己走。

尽管在大唐尚武的风气下,这些官员都会骑马,但是这种长时间高强度的赶路,果然还是吃不消。

一天下来,人差不多已经废了。

好在玩家也经历过这个过程,所以总结出了不少非常有用的小妙招,甚至还配置了专门的伤药,又在休息的时候过来给这些文官来了一场马杀鸡,所以废归废,一觉睡醒,又能勉强上马了。

“贺啊。”玩家替李贺将马备好,又往马鞍上铺了厚厚的褥子,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他,“要不你……”

“我能行。”李贺坚持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兵看待他,总像是看待一个随时能碎掉的玻璃瓶,但是作为这群文官之中最年轻的那一个,而且还有不少独自出门游行的经验,他认为自己完全没问题。

这一路必定很辛苦,但这也是一种历练和修行。

如果自己始终只待在天兵身后,接受她们的庇护和照顾,那当初又何必坚持要到西域去?

……

在湖边睡了一夜,跟着其他人回到焉耆城,见到了那个先死回来的玩家,尉迟信心底最后一点戒备与迟疑都尽数消去。

吃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他便有些按捺不住,正准备找人问一问,送信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结果一出门,就发现外面多了许多人。

尉迟信现在已经知道安西军全员都是天兵了,所以看到这些面孔年轻、看起来不太着调的家伙,却一个个都穿戴着铠甲,手提长槊,也不觉得奇怪。

他只是震惊于安西军聚集速度之快。

但想到他们传递消息的手段,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难怪即便是吐蕃的精锐大军,在安西军手下也毫无抵抗之力,这样的组织能力和应对速度,别的势力拍马都跟不上。

不过天兵是自己这一边的,尉迟信心里当然只有欢喜,他们越强大,才越能解决于阗此刻的危机。

虽然如此,但当玩家过来通知他,说准备出兵了,问他是跟着去,还是留在这里时,尉迟信还是有点傻眼。

“就……就这样出兵了?”他看着乱糟糟聚在街道上,连队列都没有的玩家,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需要做准备吗,兵马,粮草,辎重……而且不用派人回于阗去联络大王吗?”

他都已经准备好休整一天就回去了。

“那些会有人去准备的。”玩家满不在乎地说,“至于于阗,你出门都好几天了吧?谁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派人过去太麻烦了,还危险。不如第一时间派遣大军,把吐蕃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