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黄丫头

虽然对琚寻这身体不是第一次上手,但每次摸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就像此刻,他明明很不乐意给她摸,一张好看的脸上,表情臭得没边,像是写满了嫌弃,低着眼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看着她仰起的小脸,仿佛在质问她,嘲笑她。

李昀茜一看他这表情,更来劲儿,索性伸手把他的衬衣从西服裤里扯出来,解开了他衬衫最下面的两颗扣子,她一整个手掌直接贴到他腹肌上去,再去观察他的表情。

他还是那副表情,只不过这次李昀茜发现他耳根有点红了,可那表情始终没有变一下。

他的皮肤很紧实,腹肌摸起来硬邦邦的。

李昀茜问,“我这么摸你,你觉得屈辱吗?”

琚寻音色冷淡,“女人都像你这么好色?”

李昀茜也不加掩饰,一双杏眸十分灵动俏皮,“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个大黄丫头,就喜欢帅的。尤其是你这种不解风情的,还得我亲自调,你是不是就喜欢被人强迫啊?别人不强迫你,你都无动于衷?”

琚寻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谁喜欢被人强迫了,我没有。”

嘴上说没有,其实李昀茜动不动就占他便宜的行为,他确实很受用。

他是个别扭的人,哪怕李昀茜对他有什么不好的行为,他也不可能反击回去。

也并不是说喜欢被人强迫,他是喜欢李昀茜对他动手动脚。

李昀茜见他移开视线,但并没有躲开她的触碰,觉得这样的琚寻真的很好玩。

她站起来,身高在琚寻的鼻子下面,也足以说明琚寻个子很高。

她的手一路顺着他的皮肤往上,衬衣都被撩起,显得有些凌乱。

李昀茜把他上下观察了一番,啧了声,“这谁能看到冷淡的佛子变成这副模样?琚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琚寻移开视线不看她,“反正就像你说的,你对我做什么都是合法的,我也没理由拒绝,但这里距离京山寺很近……”

李昀茜明白,“我懂,你怕你的佛怪罪你,毕竟你师父都是把你当寺院继承人培养的,说不定未来哪天你真去出家了,那到时候我可就真不敢摸了。”

琚寻,“……”

李昀茜知道他内心的挣扎,轻笑一声后,手来到了他的锁骨处,“放心吧,我就摸摸,不做其它的。你今晚真的很反常,看到黄骁和我关系好,跟我表白,你生气了?”

琚寻死鸭子嘴硬,“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现在作为琚家儿媳,不能做有辱家门的事。我不想听到关于你和琚家的负面新闻。”

李昀茜遗憾道,“我还以为你真对我有感觉了,我还以为你那行为是在吃醋。”

琚寻,“……”

李昀茜放过他了,收了手,“算了,没意思,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强人所难,你既然不愿意,那我也就不得寸进尺了,至于我和黄骁的事,放心吧,就算和他有什么,我也会等到和你离婚后再发展。当然了,如果有特殊情况,比如你有中意的人,白月光,我都赞成你去追,不要把我当回事。”

琚寻,“……”

李昀茜心下还是有点在意,“你心里有人,我知道,你也很喜欢她,那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

琚寻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叹了口气之后转身走了。

他刚出去,李昀茜就把西厢房的门摔上了。

是用摔的,他还没下台阶,感觉一阵风从后袭来。

他站在那里系衬衫的纽扣,皮肤上仿佛还留着她指尖的余温。

看着黑尽的夜色,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的行为。

跟她说在灰暗的十五岁,他像阴暗老鼠一样暗恋了她许久?

等在她放学回家的路上,躲在她班级的门前?

她甚至连有没有他这个人都不知道。

他在李昀茜的世界,算什么呢?

现在无非就是个没见过面就结婚的联姻对象。

什么合法的丈夫?他拿什么跟黄骁比?

他有什么理由吃醋,有什么资格去抢?

他告诉自己要理智,可心却一点都不理智。

他这些年在寺院养出来的平心静气,在面对情敌这件事上,还是烟消云散。

李昀茜现在肯定很鄙视他,他在她面前丢脸了。

琚寻走到水龙头那里,拧开凉水,骨节分明的手掬着水往脸上泼。

为什么会有这场联姻,大家都心知肚明,都是为了利益。

李昀茜愿意忍受他,也是为了她家的利益,他在奢求什么?

他什么都求不来。

冷静点,他告诉自己冷静点,分开是迟早的事。

她没有义务为了这莫须有的婚姻,承受他带来的不爽快。

她也有权利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冷静点……

洗完脸又去打坐诵了会儿《心经》,他才静下心来。

《心经》核心讲述五蕴皆空,让人拥有无我无执着的智慧,达到心平气和的解脱状态。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李昀茜在生琚寻的气,所以也没管他什么时候走。

还没睡醒就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他还以为黄骁又这么早来了。

起床一看,结果琚寻换上了他那陈旧干活的僧衣,在厕所旁边忙碌着什么。

李昀茜抓抓散落的长发,心想这家伙想干什么?

正在想,琚寻走过来去了东厢房,拿工具,顺便说了一句,“早斋在锅里,自己去吃。”

李昀茜怔愣一瞬,没回答他。

直到他出门了,她才快速走到门口,发现琚寻拿着刀锯进山林了。

李昀茜不明所以,想不明白,转身回去洗漱。

黄骁来的时候,她已经用完早斋洗漱完了。

黄骁跟她吐槽寺院的伙食,“我就起晚了一点,早饭就没得吃了,我还添了那么多香油钱,都不知道给我留点。”

李昀茜吃饱了,“谁让你睡那么死,别看这只是个寺院,制度比当牛马的公司还严格,过了饭点肯定什么都没了,你自己煮面条去吧,我去看看琚寻在搞什么鬼。”

黄骁见她要走,喊住她,“琚寻不是一大早就走了?”

李昀茜已经出门了,“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今天没去上班。”

黄骁疑惑了,“他在公司那么闲吗?他家公司不是挺大的?他爸不是不行了吗?他这样下去怎么行?”

李昀茜也想知道琚寻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没去上班。

顺着山路进了山林,老远就听到了电锯的声音。

那肯定是琚寻没错了,他做这些干什么?

李昀茜顺着声源而去,走了一段距离,发现了琚寻的身影。

太阳刚出来,照耀在此处,透过树叶洒落,斑驳无形。

琚寻裸着上半身,僧衣被扔在一边的树干上。

他的不远处整齐地摆着几根一样长一样粗的木头。

李昀茜悄无声息地靠近,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将一棵树锯倒后擦汗。

看到他把电锯关了,李昀茜才走上前,“你锯木头干什么呀?”

琚寻也没想到她会来,慌了一瞬之后冷静下来,只说了一句,“搭个浴室。”

李昀茜本来还想着这人是不是有点奇怪,一听到他说做个浴室,她的心突然又软了。

本来挺生气的,不想再和他闹了,可看到他不去上班,而是进山找木头给她搭建浴室,再大的气也消了。

李昀茜走近他,叹息一声,“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烧水。”

琚寻没说话,蹲着身子,将刚倒下的树按照同样的长度截了。

李昀茜看到他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滚,心想挺累的吧。

她拿了张纸蹲下给他擦汗水,他抬了抬眼,继而再次低眼专注地盯着地上的木头。

李昀茜的指尖贴在他的脸颊上,他好似心无旁骛,她擦完汗水后,心血来潮,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琚寻的嘴角一动,这才再次抬眼看她,眸中神色复杂,“又想占便宜?”

李昀茜眨眨眼,实诚地点头,“嗯,虽然我昨天晚上发誓以后再也不碰你了,但你不穿衣服勾引我,这不能怪我啊。”

琚寻,“……”

李昀茜深呼吸,心也在怦怦跳,“说实话,姐夫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很骚。比你一本正经的时候好看多了,你相信我,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欢骚的。”

琚寻,“……”他的神色有些难言,但还是申明,“我不喜欢。”

李昀茜闻言一愣,立马明白过来,“我知道了,那我以后正经点。”

琚寻,“……”

李昀茜要是变正经了,他俩还有得玩吗?

本来他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性格冷淡孤僻,李昀茜再一正经,不碰他了,那他还有什么乐趣?

琚寻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穿上,言语依旧冷淡,“你这样就挺好。”

李昀茜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他竟然说这么一句。

她明知故问,“什么叫我这样就挺好?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对你做我想做的事?”

琚寻起身系扣子,“你想对我做什么?”

李昀茜也站起来,欲说还休,“这是能说的吗?我说了你别生气行吗?”

琚寻故作镇静,“嗯,你说。”

李昀茜恶向胆边生,“我想上你,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