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觉得和屋那种木制材质,很可爱。
很好打,一打碎一地。
所以她更喜欢自己的塔。
砖砌建筑,硬实抗打,加上永固魔法,只要塔主活着,塔里的人跑都跑不出去。
在焚化处理炉里无能狂怒,鬼舞辻无惨只能一刻不停地复生血肉,抵御被烈焰烧焦。
那是在黑塔核心全力运作下,暂时的物理性质强封印。
破损的“翠之恶浊”彻底损毁,簌簌地化作闪耀着白绿光芒的绚丽湮粉。
它来自于上一次打劫、额,正义执行!是她在间桐脏砚家,认为唯一还有点用,但裂开了的魔导器,它已经被使用过载,离损毁只差最后一次启动。
这件“概念”级的魔导器,由间桐脏砚从佐尔根家族带离,专门用以污染因“连结”而维系的“交流”通道,比如魔术工坊的魔域网,比如她的传信印章,比如鬼舞辻无惨的鬼王通话。
她短暂地污染了无惨的控制权,但还是让鬼舞辻无惨在最后一刻抢回了三分鬼王权柄——垃圾!
杀下属杀到一半,发现天光在打什么小算盘,即使气疯了满心警惕也要把他们全部薅过来。
可以说是非常生气,非常想得到拯救。
垃圾魔导器!原本计划让十柱先围殴上壹黑死牟来的。
没必要执着于细枝末节……上弦来了几个?……她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战场瞬息万变,这种程度的意外也在可预测可掌控的范围内,她现在要解决的是等待已久的某一位。
受她标记,四方辐辏的空间魔法已于同一时间激活——
躯体灼热起来,魔力丝滑运转,空间跳跃节点如拱月之众星被排排点亮!
对星罗棋布于大正的众柱,紫黑眼睛的鎹鸦们同时开口,“决战已至,孩子们——”
鬼杀队传承千年,不屈从于黑暗命运的最高战力于一瞬间集合到黑塔里!
当他们已经磨炼至极限,此刻命运转动时他唯有最简单的祈愿。
他的孩子们啊——
“武运昌隆!”
空间在这一刻扭曲交错!
黑塔之妙,就在于利用得当可以一打一群。巨大的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猎者与猎物几乎是同时降临,又被分隔到各自的战场。
空间之瞬移,重点在瞬。
它要求施法者提前做好运算,在某一种“触发”行为发生之时,无视物质世界里两点之间的任何障碍物,将人从一处地点转移至另一处。
速度极快的移动也需要进行物质世界的移动,那不可被称之为瞬。
在塔内一个念头就可以达成瞬移的空间魔法师,也是需要一颗黑塔核心在背后支撑运算的。在塔外她想瞬移,就只能通过埋下空间跳跃卷轴实现:在处于施法范围,确立目的地的那一刻,只需要让静谧的魔力像河水一样流淌。
“流淌”这一动作发生后,一切“跳跃”就会发生。
它可以是动作,可以是象征。比如一个步伐,一次流淌——
一扇门扉。
精致的廊桥连结着紧密堆叠的和室,每一处都灯火通明。
大魔法师鸦黑的发梢扫到她干净的琵琶上,她眉眼弯弯,语气轻巧——“抓到你了。”
血色淅沥,鸣女的表情停留在惊恐的那一刻。
这位拥有讨喜血鬼术的小姐,帮助无惨掩盖踪迹,传送下属,是如此的隐秘——如此地易于寻找。
只听从无惨的命令,忠心耿耿,无条件执行。
她的空间能力由血鬼术赋予,为了控制疆域巨大的无限城,她的相对位置无法移动,没有任何正面攻击手段。
把传送十二鬼月的空间开在了黑塔内部,她真是……如此可爱。
和至尊法师就塔的空间传送权都能撕得有来有回的她,等的就是这位空间血鬼术的拥有者啊。
猩红的空间风暴扬起,无限城在她死亡之刻开始崩塌,始作俑者闪身回黑塔,断掉凝固的空间,清洁魔法一闪而过,彻底处理掉了鸣女的气味。
围杀一人,准备要多一些。
先废其喉舌,再断其后路。
他们将在这里决一死战,为公理,为正义,为秩序。
必有一方彻底死去,放才能为这一切画上句号。
岩柱悲鸣峪行冥开口,“无惨呢?”
炎柱炼狱杏寿郎迅速来到大魔法师天光身前,她看了看发疯的无惨,似笑非笑道,“在烤串。”
想到大魔法师的手段,肉香四溢的“烤串”这个词也变得不可深思了起来。
悲鸣峪行冥:“……”
也行。
霞柱时透无一郎抽刀,已经全神贯注。
黑袍的少年时透有一郎退后拉开距离,微微向老师的方向颔首,法杖上的暗之魔法已酝酿。
袭来的冰冷月弧里,这个持武士刀的十二鬼月,眼中赫然刻着——
上弦。
壹。
战斗一触即发。
手上拎着个堕姬脑袋的宇髓天元退后躲避着绸带迟滞了一瞬的攻击,换呼吸滚烫的伊黑小芭内持刀冲到了暴怒的妓夫太郎近身。
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在花街打得不可开交了。
主公不仅给他们续上了,移过来的时候还特意调了个可以斩首的角度。
华丽的音柱大人对着震惊的堕姬狂笑道,“华丽啊华丽!若不是战斗中还想再玩一次瞬移!”
不过现在——“这个机会送给你了啊!”
鬼杀队主公被共享了黑塔内部空间魔法,手握分割战场的权限,站在他身旁辅助的赫然是二代不食人之鬼,“视觉”之鬼,愈始郎。
堕姬的脑袋转瞬间被传送到无人密闭的冰冷砖石监牢里,共享视野的上弦之六妓夫太郎眼前一黑:那是哪儿啊!
去哪找我妹啊!
灶门炭治郎执着黑曜石色的日轮刀,在善逸霹雳一闪的掩护下,砍中了眼前的鬼。
面容好似般若的老者眼中没有数字,可怖的额头肿大生角。
这是很诡异,很反常的一只鬼。他不论做什么都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样,移动时却几乎无声,腥臭的血气浓烈逼人。
被斩首后,他没有化作飞烟,而是诡异地蠕动血肉分裂成两只,赫然是样貌更年轻的自己,其名为——积怒,可乐。
善逸持着刀,比刚刚的老者哭得还惨,“噫噫噫噫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好恶心!!!”
他只是为报爷爷救命之恩而努力学刀为报爷爷不放弃之恩而勉强练刀为报炭治郎闪着光的友善之恩而告诉自己要和大家一起努力不要放弃为报炼狱大哥太阳一样闪着光过分热情比爷爷还不想放弃他的培育之恩而作为柱位继子进了决战战场!
而积怒的眼睛里刻着字——上弦,肆。
看清刻字后善逸安详地决定昏厥过去!
“完蛋了……我们完蛋了炭治郎……!”
“没有完蛋!男子汉要鼓起干劲啊!”一道开朗明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龟甲纹的羽织随动作划下,露出球形的关节,善逸惊讶地回望。
肉粉色中长发的少年冲过去,一刀将积怒斩首!
锖兔爽快地大笑道,“战斗人偶锖兔参上!”
积怒没有消失,断裂的刀口处,名为“空喜”的鬼被分裂出来。
又是湛蓝如水却锋锐无匹的一刀,空喜被斩首。
鬼杀队水柱,富冈义勇沉默地站在炭治郎身前。
哇……哇啊!
在这一时刻的战场中央,望着义勇锖兔两位师兄的背影,作为长男的炭治郎也有了某种被兄长庇护的感觉!
只是——哀绝从空喜的躯体内分离。
四只鬼吃吃地笑起来。
上弦之四怎么越斩越多!
义勇先生!快用你那无敌的止水想想办法!
最后到达战场的甘露寺蜜璃望着漫天的上弦之四和一地的水之呼吸,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哎呀!
不过没关系,恋柱少女充满干劲地甩动软刃!
雷之呼吸的善逸弟弟也格格不入!
前一阵的无惨大人,因为不争气的猗窝座,非常生气呢。
但我童磨一向是个兢兢业业的好员工!
兢兢业业的邪|教头子这么想着,感觉无惨大人不知道在生什么气,要杀了包括上弦在内的所有鬼。
他流着血泪哼着歌等死,却被鸣女小姐传送到了陌生地,眼前是娇小漂亮的女孩子!
这是天堂吗!哎呀!他知道没有天堂的~
童磨无视了墙角野花般寡言的香奈乎,对见到他的瞬间就格外愤怒的蝴蝶忍脸红:“啊!是心动的感觉!”
赶来的蝴蝶香奈惠额头冒出青筋,对着这个对自己妹妹大放厥词的烂人道:“……下三滥你在说什么鬼话!”
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戴着面具,嗯……连骂人都软绵绵的,一定是个温柔漂亮的女孩子!
童磨对着香奈惠眼泪汪汪:“呜!请问你要玩恋爱游戏吗!”
踏入围猎场的不死川实弥脸都黑了:“狗东西你在说什么屁话!”
童磨无聊地瞥了一眼这个柱,“臭烘烘的男人……快去死嘛。”
赶来的不死川玄弥刚刚褪去鬼之血气,怒道:“你他妈的对我哥哥说什么屁话呢!”
还没等童磨说什么,实弥就已经火冒三丈!
“老子今天他妈的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说脏话的小兔崽子!”
香奈乎:“……”
她不懂,她大受震撼。
最后入场的伊之助兴奋起来:“俺也要玩!”
作者有话要说:场上一度十分混乱
童磨:要不你们先打一架吧
感谢氪星兔与红萝卜的20瓶营养液,感谢玖妹的10瓶营养液,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前进的最大动力。今夜你们望到的月光要晚七小时才会照在我身上,但那是承载了无数思念的同一轮月亮,小天使们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