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鬼杀队炎柱今天提出了跟随恋人去她的工作场合的请求。
大魔法师:歪头。
没问题的哦,只是有一些着装需求,她扬给炼狱一套衣服。
今年的天光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忙。
冥想是魔法师增进实力的修炼之一,冥想会重振精神,习惯了的人会以此替代睡眠。
天光就可以做到,她是很优秀,很优秀的人。
所以去年的六月一整个月,据他所知,天光是没有睡眠的。
那双眼睛睁开时,永远清醒而凌厉。
增加了的新队员,配发的魔法道具,神出鬼没的隐部队队员。
她就是这样做到,他的身边没有她,却无处不是她的影子。
但真的能抹除无休止停转的心理疲倦吗?
他觉得不是。
天光不过是以绝对的理性压制了微不足道的本能。
……
“唔呣!我要更努力才行啊!”他忽然大声道。
在二人身后的池田记江大震惊:炎柱大人这在休假时也燃烧的熊熊热情!
一众谈判人员非常感动,连休假的炎柱大人都这么说,他们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整个团队的表情忽然就变得杀气四溢了起来!
面无表情想事的天光:……
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脸问号地看着炼狱杏寿郎,她的剑士却只对她弯了眼眸,什么也没说。
嗯,是炎柱先生忽然的热情溢出。
不过……
她的目光又不争气地绕着今天的炼狱先生,被黑西装炼狱迷得神志不清。
和她同款的黑色系西装,穿在这个男人身上就正经过了头。
扣子都会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也系得一丝不苟,炎刀卡在腰间皮质的刀带上。
绝对的力量被裹在了剪裁合理的西装里,银色的指环今天被他戴在了手上。
大魔法师眼泪从奇怪的地方流了出来。
炼狱杏寿郎,你好涩一男的。
她喜欢穿All Black,是因为溅了血耐脏。
炼狱杏寿郎先生穿着她所习惯的黑西装……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潋滟的暗芒。
四年,她真的锁住了耀眼的太阳。
她和她身后气势汹汹的谈判团已经到达会议地点。
大魔法师面色不变,炼狱稍稍上前一步,为她拉开了门。
她心情实在是非常的好,进门前对着炼狱先生微微勾唇。
男人不自知的帅气啊。
她回神扬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特殊钢材处理集团代表。
漆黑的金属细杖握在手里,她轻磕了两下,勾唇道,“山本弘泰。”
“让我们谈一谈四天前发生的事吧。”
山本弘泰自对方进门起,眼睛便黏上了这个陌生的美人。
这不达眼底的笑意,这冰冷危险的气质,这令人喜爱的傲慢。
他瞬间懂了,这是辟伥屋会社为了道歉特意送来的新女人。
也就完全忽略,对方连假意的礼貌都懒得奉上的社交辞令。
“可以,可以,唉你们真的懂事,一点也不像那个假正经的丫头……”
他喜不自胜地说,走上前,粗胖的手指急不可耐地要摸摸这冷美人的脸。
一股力量强硬地止住他的手臂,横在他和美人之间!
金红头发的黑西装男人眼中冰冷,手掌的巨力像钢钳一样,挣也挣不开,越攥越紧!
他疼得面色扭曲,“喂、喂!你们怎么回事!”
怒意燃烧的气场令人发颤,男人眼中没有一丝笑意,沉声开口道,“女性不是可以用来交易的物品,利用职位剥削侮辱他人是人渣才会做的事。”
天光看着山本弘泰被捏得像只扑腾的鱼,带着笑意坐在了椅子上翘起腿。
她掌抵湛蓝的杖首,歪头对炼狱先生说,“松开他吧。”
他被松开,巨大的惯性让他连退好几步。
“我是不是搞砸了天光的谈判?” 炼狱看着她问。
“没有哦,杏寿郎做的事我十分喜欢。” 她笑得用魔杖抡了小半个圈,她今天是来找茬的。
“一些人生来不懂礼貌,只能由疼痛教导。”
黑西装佩日轮刀的炼狱杏寿郎走到女人身后,斑斓老虎一般的双瞳盯得他汗毛倒竖。
他的手一刻也未曾放在刀上,某种武者的气场却道清了全部——那把杀人利器与他形影不离。
山本弘泰不由得退了一步,咽了下口水,感到十足的恐惧与后怕。
禁刀令是对平民的限制,有钱有权的家族依旧保有蓄养武士的习俗——
他根本就是那女人的护卫恶犬!
平时的炼狱先生,绝对领域是被风吹起时会露出的后颈,金红鬓角后的耳朵,和走动时不经意间露出的脚腕。
可刚刚……
愤怒时手腕的青筋,发力时紧绷的狼腰,还有那双,少见的冰冷虎瞳。
大魔法师的空间视觉环绕着身后的炼狱先生,蓝眼睛危险兴奋地眯起。
好辣哦!
她举起手臂,轻轻示意。
她的谈判助理们气势汹汹地鱼贯而入,甚至还有四个律师。
她今天是来找茬的。
隐部队的队长懒散地笑着,“这回,从法律的层面谈一谈四天前发生的事吧。”
还有,从山本弘泰本人的黑料层面。
还有,从山本弘泰母亲的黑料层面。
还有,从高桥金属会社管理层的黑料层面。
还有,从高桥金属会社已经被鬼杀队收购了29%的散股层面。
她这一趟,干碎了山本弘泰本人,干碎了高桥金属的三个管理层,顺带干碎了高桥金属的社长。
产屋敷耀哉的众多产业里,一直有着一家金属矿加工公司,用以掩盖加工锻刀村所需的各类钢材。
在此之前,并购高桥金属不是必需。
但是产屋敷耀哉考虑了一下把高桥金属买下来就可以降低实验室成本的好主意,特意送了产业部的人和她一起搞。
鬼杀队,指为了鬼杀,财大气粗又护短的队伍。
从恋人的工作场合回到黑塔,炼狱杏寿郎忽然攥住了魔法师的手。
天光原本正在习惯性地历遍检查塔内的变动,感觉到了炼狱的动作,开口问他,“怎么了?”
她反握了回去,捏了捏他的指肚。
她的剑士怎么啦?
炼狱杏寿郎忽然一把抱起了魔法师,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天光:??
这是什么play?
她一个闪身带着炼狱移动到了黑塔内属于他的和室。
炼狱杏寿郎从低处望着她。
他语气确切地说着一个事实,“天光不喜欢做这些。”
大魔法师放松了脊背,她点头弯眸, “嗯,然后呢?”
“我无比感激天光选择了我,为鬼杀队做出的牺牲。” 炼狱那双上挑的杏眼里满是认真。
天光看着这个天下第一直白的男人,无奈地笑起来,“我选择你是因为你值得,鬼杀队也值得。”
她不会犯同一个错误第二次。
“我赌我的选择不是第二个白塔。”
不是第二个一门心思诛杀她的白塔。
炼狱的嘴角抿起。
他望着自己的魔法师说,“天光是优秀又善良的人,白塔那样做就像丢弃了明珠与宝物,我相信天光,比相信我自己还要相信天光。”
他那样坚定,她挨着他胸膛的小腿都在轻轻震。
……可、可恶!
天光从慌乱中回神,锤他的金红色猫头鹰毛毛,恶狠狠地说,“不要说我善良,我终有一天回去把白塔都扬了!”
不要相信她!
被猫猫锤的炼狱杏寿郎却毫不犹豫道:“在那样的一天,我会做天光的刀。”
做什、什么?
大魔法师的手止住,那双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蓝眸近乎惊愕。
某种激烈的情绪在胸膛中擂动,让她的喉咙哽住。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炼狱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一样,他笑容不变地大声说,“嗯!我会做天光的刀,天光的近战,天光的身前人。”
为她披荆斩棘,不会再让她孤身一人对抗强敌。
他不会因为他人的评价就否定自己对天光的喜欢。
炼狱杏寿郎好像有着燃不完的热情,直接跳跃话题到了白塔是怎么对待她的。
鬼杀队的炎柱打算用心地记一下仇。
大魔法师像个小朋友一样被一直抱着——而这个人沉迷其中,根本感觉不到累的。
她手足无措地锤他的猫头鹰毛毛,才被热情溢出的大猫头鹰满足地放了下来。
什么笨蛋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鱼干の神秘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