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E班？
他们耳朵没出问题吧？！
每个人都听到了祁越那无法错认的声音, 让他们短暂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后，很快否定了心里的怀疑。
祁越真的选择了E班。
错愕之后，大家转念一想：也是, 毕竟是祁越啊, 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他们猜透呢？
“恭喜！”偏头看向祁越的贝星脸上一点差异的神色都没有，一声恭喜真心实意，不带半分不解, 在他眼中, 不管祁越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一定有祁越自己的道理。
听到贝星的声音, 大家忍不住侧目看向贝星。
不愧是贝星，一如既往的缺心眼, 一个E班, 就比他们F班高一个级别，这也值得恭喜？
“谢谢。”祁越偏头对贝星微微颔首。
祁越的选择太出乎大家的预料之外, 别说亲近了, 和祁越关系根本算不上好，怕自己说‘恭喜’, 会被祁越误解成阴阳怪气。
除了贝星之外, 大家都沉默着。
“好了。”廖元良对祁越道，“现在跟我来吧。”
作为班主任, 他得负责把祁越带到E班，廖元良话落，迈步走向门的方向。
“好。”
祁越从走道中间通过, 步调不疾不徐, 就像第一天转到F班一样。
那时，祁越转入F班, 现在，却是祁越离开F班。
看着祁越修长的身形从后到前，从身侧路过，学员们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
在同学们如影随形的视线中，走到门框位置时，祁越原本朝前的脚步突然顿住。
“！”
怎么突然停了？
祁越不费吹灰之力掌控着大家的思绪，就连停下，也会引起大家不自觉的猜测。
在同学们好奇的视线中，故意逆着阳光站在门框中间的祁越，在阳光从自己的轮廓撒入教室时，抬起手对F班的马赛克脸们挥挥手，用冰冷声音说：“各位，再见了。”
话音落下，祁越脚步继续朝前，头也不回的离开F班。
直到祁越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许久，F班学员们耳中仿佛还回响着祁越的声音，脑海中的画面还停留在祁越与他们告别时的场景中。
沐浴在温暖阳光中的祁越对他们告别时，声音却那么的冷，明明声音很冷，却又停下来和他们道别......这种矛盾的混杂，让他们心底五味杂陈。
一时间竟分不清祁越的心到底是冷还是热，对他们究竟有没有那么一点儿......真正的温和？
看不穿，根本看不穿。
半晌，想不明白答案的众人也不再为难自己，看着祁越消失的地方，回想起这一个月中与祁越有关的一幕幕场景，叹息般的，某些祁越在时不方便说的话从大家口中说出。
“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就好像祁越昨天才来到我们班今天就离开了一样，太快了，可一想起祁越在F班时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那种紧张和刺激的感觉，又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你是想说祁越让我们在短暂的时间内，体验了许多人一生或许都不可能经历的事情吧。”
“没错，就是这样！”
“话说回来，的确有人一辈子也不会经历身边的人能让一座岛屿在顷刻间爆炸，那种恢弘盛大的场面，血液逆流的刺激和疯狂，肾上腺素飙升浑身发麻的感觉，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亲眼看到比岛屿爆炸更疯狂的‘人体爆雨’的米芷雅等人闻言，彼此之间默契的相视一眼。
“......”
比起大家所看到的，那在月考核总决赛上让他们浑身如坠冰窟的充满了血腥残暴、惊悚骇人的场景，才让他们终身难忘。
吴安亦感慨的喃喃出声：“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醒来......还是很感动？”赵钰忍不住接了下一句。
众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把略有些伤感的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
大家目光整整齐齐落在赵钰身上，异口同声：
“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嗷。”
犯众怒的赵钰心虚抬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别瞪了，人已老实。
其他人这才收回落在赵钰身上的幽怨目光，继续感叹：
“说真的，祁越转到F班来的时候，我心里是害怕的，祁越一直在F班，我也怕，但祁越去了E班，我心底竟然有点舍不得。”
“你那是舍不得吗？我都不想戳穿你，那你那分明是羡慕E班有一个厉害的大佬。”
“人艰不拆，但你不羡慕吗？”
“......靠，还真羡慕！”
......
众多声音中，唯独金玉轩一言不发。
金玉轩：“！”
太好了，终于送走祁越这个风云人物了，F班的风云人物还得看他！
没有祁越在，这下那些因为祁越的存在而逐渐远离他的跟班们这不得......
金玉轩都还没来得及想完，听到了同学们的声音。
“贝星，我可以看下你的手环吗？”
祁越不在，学员们放松了许多，趁着廖元良没来，大家好奇的向贝星靠拢。
贝星受宠若惊，忙点头：“当然可以！”
说着，小心翼翼的自己缝补的手环套拉链拉开，露出完整贴膜的手环。
“哇！好漂亮！”
“漂亮是其次，重点是我们听赵钰说，这是祁越专门为了你向第一猎人学院要的，是真的吗？”
“据说价值连城，也是真的吗？”
对上同学们好奇的眼神，贝星点头：“是的，都是的。”
“我靠！这么昂贵祁越开口要第一猎人学院都给，祁越到底和第一猎人学院什么关系？”
“不管什么关系，听赵钰说祁越连第一猎人学院的路都了若指掌，一定和第一关系匪浅。”
“不是，是因为第一的人打了我们，他们理亏才赔偿的，祁越和他们没有关系。”大家都讨厌第一猎人学院的人，贝星潜意识不想让大家对祁越不喜。
“嗐，这话也就贝星你信了。”
“没错哈哈哈。”
“啊？”贝星挠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
“哈哈哈好好好，我们相信。”
“能摸一下吗？”
“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鬼知道，咱们学院在这方面最厉害的人都被第一猎人学院的院长亲自挖走了，还有那么多资金和资源供研究，做出什么来我都不奇怪。”
“也是，话说虽然他人离开了，但好歹也是我们学院出去的，还是院长的养子，凭什么我们要还得花钱买？李老头都不生气，也是奇怪。”
“那人说走就走，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估计是走的那一刻就和李老头决裂了吧，好了好了，提他干什么，快拍照，三百六十度美图安排上，务必拍出它的奢华昂贵上传放论坛里，羡慕死那群看不起我们的学院哈哈哈......”
“不过说真的，祁越离开了F班，贝星你心里难受吗？”
“为什么会难受？”贝星不解，“祁越升级到E班了，说明祁越的异能实力得到了绝对的认可，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行吧，你开心就好。”
都说距离远了，感情就淡了，贝星竟然一点儿都不担忧。
算了，贝星以后会明白他们的意思。
......
金玉轩 ：“......”
好消息：祁越人走了。
坏消息：祁越人走是走了，但留下的‘传说’还在；并且，祁越留下的小尾巴孤僻的贝星，因为祁越的存在而变得‘抢手’起来，抢走了同学们对他的关注度。
金玉轩看着窗外，莫明忧伤，他曾经‘辉煌灿烂’的美好人生，自从遇到了祁越之后，一去不复返。
——
E班。
正在前往教室的郑词收到廖元良电话，听到赢了F等级月考核比赛的祁越选择了他们班，一点儿也不奇怪。
郑词：“好，我就在拐口那里等你。”
除了F班参加月考核和看过现场或者现场照片的李勤虞开诚陆昭北等人之外，像郑词这样没看到F等级比赛现场、只是听了一些传闻的人，潜意识认为‘F班的人嘛，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以讹传讹的可能性多了一点’，福德运之所以死，指不定是因为发挥不稳定，才被排在最后的F班学员祁越弄死，祁越‘捡漏’也不一定。
况且，俗话说得好，乱拳还能打死老师傅呢。
祁越选择E班，更证明了他心底认为祁越实际异能实力不怎么强的猜测。
乘坐老师们使用的学院通行工具七拐八拐后，终于看到了郑词的身形。
“老廖，这儿。”郑词招手示意。
廖元良脚步快了几分：“看到了。”
祁越：“......”
再次确定了，廖老师为送走他这件事真开心。
还有郑词......
接触到郑词朝自己看过来的目光，祁越微微颔首，对郑词的目光回以一抹社交的礼貌的微笑。
看到两道身形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郑词率先注意到的便是廖元良后面那一道颀长笔直的身形。
不管是气质还是身高，都令人无法忽略。
可他在看向对方的最开始，就被对方敏锐的捕捉到，那看向他的红色眼中毫无波澜，如一潭冰冷的死水，幽深而危险；注意到他时，对方虽然勾起了笑容，却并未让他有冰雪融化的感觉。
给他的感觉反而更冷了。
大太阳底下，郑词发现自己的胳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郑词：“......”
虽然祁越还什么都没有做，但就凭借这第一次见面祁越给他的感觉，郑词心底想起自己先前的判断，他好像......判断失误了。
至少看起来就气场强大的祁越，凭借自己的能力杀死福德运一看就理所应当。
那么问题来了，祁越为什么会来他们E班？
廖元良那笑得满脸褶子的模样，其中不会有诈吧？
“咳咳......”廖元良跑了几步，也意思到了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尴尬咳了两声，放慢脚步。
郑词也顺势把自己的目光落在廖元良身上，眼尾的余光却一直偷偷打量着廖元良身后的祁越。
廖元良走到郑词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一本正经道：“那什么，老郑，按照规矩，我们祁越同学在F等级月考核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胜利，荣升到你们E班，我现在把祁越同学交给你啦。”
说完话，廖元良没忍住拍了拍郑词的肩膀，聊表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情。
他倒是不讨厌祁越这个人，只是因为祁越‘危险程度’和‘咖位’看起来就很大，不是他们这区区F班能承受得住的。
“李院长的说法是咱们祁越，是第七猎人学院的福气，现在我把这福气给你们F班了，可要好好照顾啊。”
祁越：“......”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jpg？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廖老师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郑词：“......”
今天廖元良屁话怎么多？还有，明明看起来绝对和‘乖巧懂事’不沾边的祁越，为什么会这么‘乖’的站在廖元良身后？
廖元良乐够了，也早就察觉到郑词偷偷落在祁越身上警惕的目光，侧身为两人介绍：“祁越，这是E班班主任郑词郑老师。”
“郑老师好。”祁越自然大方的开口，嘴角笑意再往上勾了勾。
“......哈哈哈，祁越同学。”听到对方那与身上的危险性不成正比的‘乖’话，郑词迟疑了一秒。
外表与神情处处透着唯我独尊的强势压迫感，言行举止却那么的礼貌乖巧，一副好学员的模样，真的......太割裂了，让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眼睛和耳朵出了问题。
并且，就算祁越言行礼貌乖巧，唇角也是微勾起的状态，面上更是善意的笑容，他听了却觉得凉飕飕的，是因为祁越就算是笑着，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神色吗？
还没等郑词想出个所以然来，听见廖元良幸灾乐祸的声音：“人就交给你了，我的学员们还在等着，再见～”
郑词：“......再见。”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廖元良把人送过来时那么开心了。
就算祁越什么都没做，言行举止疏离有礼，可也掩盖不了祁越一出现就让空气都稀薄的窒息感啊！
“那我们走吧。”郑词说完，顺势往前走，离祁越远了一些。
“好。”祁越应声，看向一旁的廖元良道，“廖老师，再见。”
话落，祁越朝廖元良微微颔首，旋即跟在郑词身后离开。
不管郑词走的快还是慢，祁越为了保证出现在漫画视角下的构图和谐，沉稳的步伐无声无息调整到始终维持在郑词身后不近不远的三步距离位置。
“......”
看着一次也没有回头的祁越，廖元良有种自己和F班被祁越利用完了就丢掉的错觉，尽管，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祁越选择F班的原因和到底‘利用’了F班什么。
“来的时候我一头雾水，走的时候我还是一头雾水，怎么说呢，不愧是祁越，根本想不通，看不穿，猜不透啊......”
叹息一声，廖元良也没再纠结；反正他只要知道祁越非池中之物就足够了，其余的，他这个平平无奇的人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
去往E班的教学楼明明只剩下短短几分钟的时候，可走在前面的郑词能感觉到身后拥有强势存在感的祁越，浑身紧绷不自然，觉得这几分钟内他度秒如年。
E班外头阳光正盛，靠近走廊那一侧的窗户边缘座位晒得厉害，窗帘被拉了起来，坐在教室里的学员们因为班主任没来，互相聊天吵吵嚷嚷。
听到郑词熟悉的脚步声，学员们出于本能的闭嘴坐正看向门的位置，郑词的身影如预期般出现在他们视野范围中。
就在他们的眼睛下意识随着郑词身形移动时，一道影子突然斜着倒映了一小半进来。
班主任的身后还有人？
这个念头才落下，一道修长的身形挡住了从门框落进来的阳光。
白发红眸的少年迈开闲适的步伐跟在郑词身后，施施然站在了讲台上，转身面朝他们。
不管脸上还是眸中，神色冰冷漠然。
看到祁越那不可一世的冰冷神态，周子摇人傻了：“......”
谁能告诉他，本应该出现在A班的祁越，为什么出现在E班？亲眼见证过祁越异能实力强度的周子摇看到祁越的刹那，毫不犹豫怀疑走错了地方，心跳加快。
幸好祁越不看他。
但为什么，心里有点失落？
E班众人：这人......谁？
为什么用凉飕飕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们？ E班的学员们身形紧绷，潜意识看向班主任郑词，满眼写着求知欲。
“咳咳。”收到同学求助的目光，郑词把手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各位同学们，这位......”
郑词胳膊指向身侧祁越所站的位置：“是从F班升到我们班的祁越同学。”
说完，郑词硬着头皮对祁越道：“祁越同学，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祁越自然侧身看向E班学员们，习惯的扫视一圈：
一群陌生的马赛克。
为什么用陌生这个词汇，只因为F班的马赛克脸们祁越看得多了，除了靠他们的声音发色身高打扮脚步声肢体习惯等等判断他们是谁之外，还能从他们脸上各个部位马赛克的大小和五官的位置判断对方是谁。
“大家好。”祁越语气淡淡，“我是祁越。”
每一个E班学员的头顶上，是祁越熟悉的有长有短的绿色血条；祁越记得清清楚楚，上一次见到E班的周子摇时，他的头顶上空空荡荡，此刻却也和E班的其他人一样，顶着同样的绿色血条。
为了避免引起周子摇的注意力，祁越在扫过周子摇的时候速度比扫过其他人快多了。
祁越眸中神色微敛，原来解锁其他人头顶血条的条件是进入他们所在的班级；而根据他在F班摸索出来的经验，拥有血条意味着他可以‘复制’成功。
就是不知道，面板‘遇强则强，遇弱则亡’中的强弱界定，是根据他自己异能实力的强弱，还是根据每次E班学员的强弱进行判定。
按照解锁了E班才能看到E班血条的逻辑来说，祁越更倾向于后者。
众人：“......”
祁越那漫不经心扫过他们身上时冷冰冰的眼神，看他们和看蚂蚁似的，血红的眼睛中一点儿情绪起伏都没有，还有那一看就不好惹的气势......
大家很快得出结论：
祁越=不好惹=危险=他们自己滚远点。
不动声色扫过一众绿油油血条的祁越，根本不知道在这短短的间隙内，学员们已经对他定了位。
祁越的目光落在了第一排正中间位置的不知名的绿色头发学员身上。
他的血条，厚得惊人，厚到同色系的绿头发都掩盖不住血条的厚度；毫无疑问，这人是E班最强的存在，也是他这一次要‘复制’的对象；他的四周坐满了同学，显然在E班非常受欢迎，和贝星完全不一样。
而复制了编号8792异能的自己再也不是最初没有异能的自己了，就算是对待E班的预备复制对象，也不用再像开始进F班时那样‘小心翼翼’，可以适当的做回自己。
短短的一句打招呼，祁越不仅把E班血条都看了个遍，还在心里思索出了对待E班学员的态度，也没有听到马赛克们的回应。
啧，是自己的声音太漠然，显得太冷硬了吧。
没办法，他还是不太习惯周围有人的存在，冷淡点让他们自己识趣的离自己远点好。
半晌没人出声，郑词瞥了一眼祁越，发现祁越面色平静，一点儿尴尬的神色都没有，显然对大家对他的态度全然不在意。
郑词只能道：“祁越，你自己选个位置坐下吧。”
“嗯。”祁越微微侧身对郑词颔首，在马赛克们的注视中走向了后排靠窗且离周子摇最远的位置坐下。
看到祁越离自己在教室范围内的距离最远，郑词松了一口气，开始上课......
课程中，祁越左手放在桌面上，凹单手抬起手背撑下巴的姿势，似有若无的目光无声无息落在每一个E班学员的后背。
被人长时间盯着本来就会不自在，他是因为赢了F等级的月考核总决赛才进的E班，为了避免E班学员向他询问月考核事项，他得努力让学员们想起他就浑身不自在，默默远离。
E班学员们都坐立难安，虽然没转头，但莫名如芒在背。
一整天的课程结束，祁越第一个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郑词礼貌的道别后，率先扬长而去。
没人知道，在大家眼中迈着高傲步伐，尽显疏离，嚣张与冷酷的祁越，一心只想快些回宿舍，查问面板自己有没有获得论坛账号。
祁越一离开，学员们不自觉输了一口气，顿觉呼吸都顺畅了。
“老师老师，上课的时候祁越是不是一直在看我们？”
“天知道上课的时候被祁越盯着，我有多难受！”
“点了，我脊背都忍不住坐直。”
......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话，郑词无语：“甩什么锅呢，明明是你们自己心不静，太敏感了吧，我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人家祁越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你们一眼，可别自恋了。”
有学员眨眼：“......尊嘟假嘟？”
郑词无语：“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不过......经过一整天的悄悄观察，郑词终于确定以及肯定，乖巧什么的，只是祁越在维持正常的社交礼仪。
实际上，祁越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群人放在眼里过。
那为什么选择E班呢？郑词又回到了熟悉的问题上，对祁越没有半点了解的郑词想不出答案。
大佬心，海底针，猜不透，根本猜不透，郑词心底叹气，对学员们再次笃定开口：“一个两个的，别想太美，祁越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周子摇。”有学员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周子摇，“你和你哥消息不是最灵通吗？这次月考核祁越到底是怎么杀死的福德运？”
想到哥哥发在群里的照片，周子摇打了个寒噤：“......不清楚，但是......福德运死得很均匀就是了。”
学员们：“？”
什么意思？
——
宿舍楼。
迈步上最后一级台阶的祁越察觉到走廊上熟悉的脚步声，眉峰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