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
区区送餐机器人, 怎么就扯上......人格侮辱和出气这些词？
虽然不是很清楚前因后果，但......廖元良都夸祁越了，那这个提议肯定没问题。
重要的是, 能给他打钱的祁越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就算没有其他原因, 祁越好不容易‘童心未泯’一回，想要个机器人，身为院长, 他怎么能不满足呢？
拿下, 必须拿下！
“必须添上这两个条件, 否则一切免谈。”
语气严肃的说完, 廖元良又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双手掌心向下搭在已经被摩擦得发亮的拐杖头上, 状似随意的抱怨。
“啊, 快要到我和几个老朋友们的日常聚会时间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的话, 我现在应该在和老朋友们谈天说地, 而不是出现在这里，迫不得已只能改为视频会面, 真是令人烦躁, 待会儿和他们视频的时候，可得给他们好好说说, 这都什么事......”
听到这里，薛间脸色一白，一咬牙一跺脚, 豁出去出声打断李勤的话。
“行！”
谁不知道廖元良那几个老朋友是一群搅屎棍, 煽动旧人类和媒体，制造舆论都是一把好手。
而他们的眼睛, 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盯着第一猎人学院的一举一动。
任何一点关于第一猎人学院的风吹草动，都能被他们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扬。
凯特比斯小岛的事件才过去不久，他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让第一猎人学院成为众矢之的。
再多的‘赔偿’，他都得掏。
瞅着薛间一副割肉舍不得的样子，李勤就来气，不管哪边被打得惨，总归是对方先挑起的，还用没有参加月考核的学员们多对一。
李勤越想越不爽，阴阳怪气嘲讽：“我们只是想要昨天那区区送餐机器人而已，也值得薛主任如此脸色，第一猎人学院何时变得这么寒酸了？”
寒酸？
呵，果然是因为他们故意用充满了‘金钱’气息的送餐机器人阴阳第七猎人学院穷酸，引起了李勤的报复。
薛间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班主任们想到那‘珠光宝气’的机器人，垂涎的咽了咽口水：“......”
区......区区？那可是上亿的东西，他们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钱，他们院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了？瞒着他们偷偷进修了？话说得可真硬气！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院长呐，换做是他们，根本没底气那么开口。
廖元良：“......”
他想，院长之所以这么平静的狮子大开口，是因为院长还不知道送餐机器人的价值吧。
现场安静得气氛压抑。
李勤脸皮一向厚，似是没察觉，无辜看向薛间，几次对薛间展开嘲讽。
“薛主任，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是不想回答呢，还是回答不了呢？”
薛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哈哈......李院长您真是爱、爱说笑啊。”
巴闻忍住没敢笑，怕李勤针对他。
“谁有空跟你开玩笑？”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得到，李勤抬眼看薛间，“ 薛主任，你怎么还不走？”
薛间：“......”
巴闻还在，薛间忍了忍，最终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房间。
巴闻可不想自己成为针对对象，也随之站起身，对李勤询问：“李院长，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其他要求？”
“让薛间把机器人送到我的房间，其余的，没了。”李勤语气冷硬，月考核期间，他会一直待在第一猎人学院。
他是真的好奇，区区送餐机器人能有什么魅力，能让祁越专门点出来，让其他老师目瞪口呆，薛间面色阴沉。
李勤来的第一时间，在让第一猎人学院的人在门外等候的情况下，在自己学院老师的陪伴下进入学院各个等级学员的房间，一一查看了他们的伤势，并根据伤势和学员们的意愿，综合考虑之下，提了把对战时间推迟到第二日开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自己学院的学员们在第一猎人学院月考核期间的治疗要求。
事情已经解决，第一猎人学院的人自然得打发走。
“好，李院长再见。”因着宗奇正的原因，巴闻对待李勤还算是真正的客气，并不像其他第一猎人学院的老师和学员们一样，提起李勤就充满了看不起的不屑。
巴闻带上剩下第一猎人学院的人员离开。
秦宇立刻开口：“院长，还得是......”
“停。”李勤抬起一只手打断秦宇，“废话就不用说了。”
话落，李勤看向几个班主任：“学员就交给你们了。”
“廖老师。”李勤对廖元良道，“你跟我来。”
廖元良：“......好。”
他大概能猜到李院长找他是为了什么。
——
走在李勤身后的廖元良合上房间门，听见了李勤的声音。
“廖老师，大家是不是都挺好的？”房间里就两个人，李勤没有拐弯抹角，“是祁越吧。”
廖元良点头：“没错。”
李勤早有所料，心想果然如此。
“你看，我就说祁越那孩子......”
叩叩叩——
门铃声伴随着敲门声，廖元良道：“我去开门。”
“嗯。”
李勤也站起来，这个时间点，能来敲门的应该是送机器人的人员。
果然，门开启的时候，第一猎人学院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李院长，这是您点名要的两个机器人。”
廖元良：“送进来吧。”
机器人被暂时关闭，放进了看起来就高档的透明方形容器中，放在黑色的推车式上送进来。
不是第一次看到，廖元良依旧忍不住为它们俩的‘奢华’而侧目，侧身让开到一旁，眼睛都忍不住直勾勾盯着。
李勤料到了门外的人目的是送机器人，但没料到......机器人本身的模样。
看到那两个机器人，站在廖元良身后的李勤倒吸一口凉气，苍老的眼睛顷刻间瞪大，握着拐杖的双手瞬间加重力道，才能让自己的身体稳住不倒下。
眼前这......就是祁越点名想要的机器人？！
未免也太、太奢侈了吧！
震惊的同时，李勤也从‘送餐机器人’几个字明白过来先前廖元良在手机上那句回话的意思。
合着第一猎人学院用造价如此昂贵的机器人讽刺他们没见过世面。
李勤：“......”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在自己添加条件结束后，薛间会是那副表情了，薛间肯定认为他是在故意‘报复’吧。
幸好他狮子大开口的时候，不知道真相，否则他说话的声音都不硬气，要知道，上一次全院的人差点死了，才得到一千万，这次......直接翻了十几倍。
不愧是见惯了金山银山的祁越，一开口要的都是价值上亿的东西，还要得那么云淡风轻。
哪儿像是他们，是真的......穷酸。
对金钱无所谓的祁越，为了帮他们报复回去，特意提醒他把机器人带走，内涵回去。
想到这里，李勤心底愈发感动。
炸岛就炸岛，退一万步.....不不不，一步都不用退，那种罪恶的地方孩子炸掉本来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管祁越为了什么目的，但俗话说得好，君子论迹不论心，好事就忘了，其他多想没有意义，祁越怎么就不能是好人呢！
等房门再次合上，不必再因为震惊而‘强撑’的李勤索性坐倒在椅子上，眼睛不用再装淡定，目不转睛盯着送来的两个机器人，发出感叹：“好多钱！”
廖元良：“......”
猜对了，院长要的时候果然不知道它们真正的价值。
“院长，您不怕祁越把我们的胃口喂得越来越大吗？”
“祁越没转校过来之前，不管是水晶球还是凯特比斯小岛那些场面，我们从来没见过，还有现在这些钱的数目，更是我们没见过的，偏偏他们来得如此容易和合理。”
祁越真的......太能算计了，几乎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而目前为止，没人知道祁越究竟想干什么。
李勤明白过来廖元良的意思，吞了吞喉咙，不在意的模样：“胃口大不是一件好事吗，俗话说得好，能吃是福啊。”
“......就怕胃不够大，把自己撑死。”廖元良还是喜欢求稳，“院长，您之前不是这样的。”
“那就一点一点增加胃口，又不是只进不出，只要时间够长，什么都能吞不是吗？以前？以前是没有那个能力和机会，也没有能博一把的机会，可现在有祁越，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事实是祁越把机会送到了我们面前，而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是会变的，在合适的时候，也必须随机应变呐。”
否则，就会被淘汰。
因为没有强大的‘庇护’，他们已经被‘淘汰’了太久。
说难听点，不管祁越为什么来到第七猎人学院，要利用第七猎人学院做什么，但祁越让他看到了强大的实力，他在收取祁越好处费的时候也在观望，何尝不是一种利用呢。
廖元良没说话，李勤继续：“廖老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最开始七大猎人学院建立时是什么模样吗？”
“......记得。”廖元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神情有些恍惚，仿佛陷入了会议之中，“和普通的旧人类学院没什么太大区别。”
“非要说的话，区别是有异能的孩子们刚被划分为新人类，比旧人类的孩子们多了异能。”
“旧人类的孩子们在学校接受的是关于成长，认识世界，知识的汲取，价值观的塑造......等等，而异能学院的孩子们，在学院学的是异能的控制与使用，对异化物们攻击的应对......等等。”
李勤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记得曾经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
“那现在呢？”李勤继续问。
“现在......”廖元良嗓音艰难出声，“面目全非。”
因为普通弹药在很多时候无法伤害异化物，异能者们的存在像专门针对异化物一样，异能者显得越来越重要。
很多人看到了异能者们身上存在的利益，各方开始下场，把‘异能学院’当成了一块甜美的蛋糕，争相侵夺划分，异能学院开始变味。
最简单的的便是——
最开始的时候，异能者们杀人是犯法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异能者们杀旧人类需要按照当时情况酌情处理，而异能者们之间互相残杀，变成了切磋。
连‘杀人’这种恐怖的事都能被简单描述成切磋，可想而知，在底线突破的情况下，大家对其他事的底线只会降得越来越低。
第七猎人学院虽然是异能学院，但始终秉持‘旧人类才是基本盘’的原则，注重‘人性’的他们显然玩不过其他猎人学院，‘人性’也成了他们的弱点。
“是啊。”李勤感叹似的喃喃，“面目全非，所以......”
李勤话锋一转：“如果想要改变的话，就需要重新洗牌。”
“以前我们没有能与之抗衡的人，现在有了十分了解第一猎人学院的祁越，有了比第一猎人学院S级异能学员更强存在的祁越，不管是祁越算无遗策还是祁越拥有预知未来的异能，总之，祁越能一步看百步。实力、背景、心机、异能......这些，祁越只多不少，这样的多边形超常人物，现在不抓住这个机会，更待何时？”
廖元良：“......”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但......
“万一祁越是下一个第一猎人学院呢？”廖元良提出自己的担忧。
“那又怎么样？”李勤顺着白花花的胡子，苍老的眼中满是精明的神色，“在祁越搅弄风云，对付第一猎人学院这段时间，这些年建立起来的大厦将会崩塌，废墟之中，谁又能知道重新建立起来的是什么呢。”
“总归，是个机会。”
廖元良：“......您说得是。”
他原本以为，院长被祁越哄得晕头转向，一番推心置腹之后，他明白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说难听点，院长和祁越如今看似在一条船上，实则各怀鬼胎。
“院长，您要见祁越吗？”离开之前，廖元良还是问了一句。
“没必要。”李勤已经戴上了老花眼镜，围绕机器人‘研究’。
祁越那样有主意的人，肯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需要他一一照顾着‘谈心’。
虽说祁越的教养，让祁越不管心里想什么，面上总能维持不出错的礼貌。
关键在于......祁越礼貌归礼貌，说话的语气时常也是温柔的，但那眼神和气势，总让他感觉穿再多，骨子里也觉得凉飕飕的。
如非必要，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才是祁越想要的吧。
——
翌日。
早上八点，最能叨叨的赵钰打开手机一看，看到祁越@全体成员的消息，不可置信坐起身擦了擦眼睛。
“什么？！”
[祁越：八点二十，要去看比赛吗@全体成员]
[贝星：要！]
[吴安亦：要！]
[寇杰辉：+1！]
[米芷雅：+1！]
[廖元良：......？]
[赵钰：要要要！]
大家都去，赵钰没有不去的道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过分强大的祁越会去看这......小小的F等级比赛。
在群里回复完，赵钰迅速掀开被子下床冲进洗漱间，就怕赶不上八点二十，被大家‘抛弃’。
不仅赵钰有疑惑，其他人亦是如此，祁越的对战时间明明在早上十一点，选择八点二十出门，意思分明是从头看到尾。
祁越的实力无需质疑，他们有目共睹，因此，他们不得不怀疑，到底是祁越想看，还是......祁越想让他们多看看，多......学学？
大家猜测归猜测，在八点二十在楼下集合的时候，没人敢问祁越。
因为祁越昨天戴了口罩，今天大家下意识兜里也揣着口罩，看到祁越不仅仅戴口罩还加上了鸭舌帽，甚至贝星都百年难得一见的换下了他那身......看起来怂兮兮的宽大斗篷，换上了寻常的运动套装，纷纷闪回屋中掏出口罩戴上的同时，把鸭舌帽也焊死在自己的头顶。
那种‘一个班，就要整整齐齐’的感觉，让他们莫名的心情美妙。
但......
明明都是一样的造型，同样简单的黑色T恤工装裤马丁靴黑口罩鸭舌帽，落在他们身上平平无奇，落在祁越身上却显得格外的......冷酷帅气？
是他们打开自己的方式不太对吗？
“别捯饬了，走吧。”走出住所之后对着镜面偷偷观察的赵钰被寇杰辉一把薅走，“咱这样已经够比之前帅了，不要和不‘现实’的人攀比！”
如果对比的人是寇杰辉，赵钰会给寇杰辉一个大嘴巴子表示他是最帅的，但对比的人是祁越的话......赵钰目光幽幽看着前方仅仅是一个背影，都透着优越气质和强悍气势的祁越，张了张嘴，最终小声：“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是人，人怎么能和不是人的祁......等等，他不是在骂人！总之，祁越和他就像是天上月和女娲娘娘乱甩出去的泥点子，不能相比。
听见这些话的祁越：“......”
如果能抛弃‘高冷酷拽’的人设，祁越一定会告诉赵钰：捯饬还是要捯饬的，他现在之所以这么‘酷’，都是大早上起来卡掉漫画视角之后对镜捯饬的。
口罩的位置调精心整到了最佳位置，鸭舌帽的选择贴合他的脸型与气质，戴也大有讲究，能不遮挡他视线的同时凹出最帅气的角度和造型。
当然，身上的服饰的版型、裁剪、搭配......甚至马丁靴携带的系法等等，都经过了他心机的调整。
——
“等等。”
住所之外，祁越在大家下意识迈向熟悉的道路之前出声。
听到祁越的声音，米芷雅等几名F班的学员好奇转身看向身后的祁越。
看到同学齐刷刷转过来的马赛克脸，祁越抬起自己的手，指节修长有力，随着指节的动作，手背青筋愈发明显，指了又一条对赵钰等人来说很陌生的道路。
“这条路的景色在朱朝阳初升，晨雾未散尽时别具一格。”口罩遮盖之下，完全无损祁越的音色。
“今天走这条路，如何？”
这条路对于其它可以通往F等级赛场的路来说，过于偏僻，自然，路也长了一些，需要花费的时间更多。
但可以最大程度避免遇见其他学院的学员们。
祁越也不担心同学们会问，因为按照他们内心的念头，作为被其他学院排挤看不起的他们，也并不想遇见其他学院的学员们。
果然，吴安亦等人愣了一下之后，纷纷点头赞同。
就算如此，祁越最开始也根本不打算给他们拒绝的机会，说的话虽是询问，却带着了命令的口吻。
话音落下同学们如预料之中点头后，利落的迈开步伐。
走了没两步，祁越听到了身后同学们熟悉的脚步声。
八点四十，行至一半儿，祁越的身后除了同学们欢快的脚步声之外，还有越发放开的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显然，他们是喜欢这条路的，就算他之后不提，有现在‘美好的记忆’在，他们也会倾向于继续走这里。
“哇......这里连摄像头都没有！简直......太适合我们了！”
“谁说不是呢，安安静静，又不用看其他学院学院的眼神和脸色。”
“明天还想走这里......”说这话时，赵钰鸡贼的看向祁越的背影。
就算没转头，祁越也能察觉到身后同学们落在自己身后的视线，但祁越只当没注意到，也没听见。
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高冷的时候高冷，让他们在高兴之余也伴随着‘猜不透的忐忑’，这点分寸，祁越一向拿捏得很好。
就算是最被人看不起的F等级异能比赛，因为第一猎人学院‘豪横’，比赛场地也十分大和奢华。
整个场地被斗兽场似的围绕起来，四周筑起高台座位，中间是圆而宽敞的黄泥场地，场地正对两侧分别有一个入口。
因为暗箱操作，早上十一点之前都是第一猎人学院的比赛，作为猎人学院的领头存在，就算是第一猎人学院的F等级比赛，也备受关注。当然，只是七大学院F等级学员们的关注，其他等级的学员们第一时间自然也只关注他们同等级的比赛。
可以说，除了陆昭北、阿塔斯、周子扶、周子摇这‘了解’祁越实力的四人好奇祁越所在的F等级比赛之外，高等级的其他学员们对F等级的比赛都懒得多给一个眼神。
八点五十，比赛开始之前的十分钟，正是第一猎人学院参加或未参加比赛学员们、其他猎人学院参加月考核的学员们赶来的时间。
为了‘资源置换’，就算异能不怎么样但有背景的学员，也被收拢进第一猎人学院F班，F班的人只多不少，再加上其他学院的人，此刻来的人足够多，在大家注意力都在第一猎人学院身上，且祁越和第七猎人学院的人都戴着口罩的情况下，正是‘隐没’在人群中不动声色找个位置坐下的机会。
或许是被嘲讽惯了，距离F等级赛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寇杰辉等人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口罩，低着头走路跟在祁越身后。
但就算是这样的情况，祁越修长的身形和超群的气质，让他在入场时也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赵钰等人更为紧张，头埋得更底，甚至还抬手把鸭舌帽的帽檐下压。
贝星站在祁越身后，身形矮，身侧是其他同学，又换了一身衣服，浑身不自在的他低下头，被遮了个严实。
没有标志性的斗篷，认不出贝星，让众人根本不知道一行入场的六人是谁。
没有学院标志的情况下，一时间，猜测纷纭。
“嘶......他们到底哪个学院的？”
“那扑面而来的‘有钱任性’气质，身后那群人绝对是他的跟班，应该是第一猎人学院F班自己的人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首那个看起来就不一样，戴着口罩的人是第一猎人学院F班的谁？”
第一猎人学院听见这话的人也很懵。
“他......真是我们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