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必须严加管教

邵昕雨没有多少武力值,她的体力巅峰期在初三那年,为了体育中考的成绩,可是苦练了好长的时间。

但自从升了高中之后就在高中关键的三年里埋头苦学,连追番看小说都要带着愧疚心理作为高强度学习之下的摸鱼活动,更不要说上体育课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事情了。

上了大学之后,她就彻底成了一个小废柴,如果不是学校要求上早八,她能躺到上课前十分钟才从床上爬起来。

在这样的体力条件下,让她1V4,能保证自己不被打得太狼狈,就已经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邵昕雨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挺清楚的,她抱着一种能打到就是赚到的心态,主动出击,薅到了谢芷桐的头发。

多亏了谢芷桐的声音非常有辨识度,说的话也最多,谢芷桐一开口邵昕雨就将她认了出来。

邵昕雨一击即中,左手扯着对方的头发就不松手,另一只手这是去的离自己最近最顺手的另一个人,也不管打到哪里,反正只要能让对方脸受伤就行。

四人完全没想到邵昕雨一言不合就打架,不是,这是哪里来的野蛮人啊?!怎么会这么粗鲁,这么野蛮!

“啊啊啊痛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爸爸!”谢芷桐痛的没有形象的尖叫起来,张牙五爪的就要挥舞着美甲就要去撕扯邵昕雨的手。

“快放开呀,你知道他爸爸是谁吗?!小心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邵昕雨没有做美甲,在这方面的确是少了武器落了下风,但好在她抢占了先机,无论对面怎么撕扯自己,她都不语,只是一位殴打对方的脸。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邵昕雨听到自己最崇拜的曲柔姐姐,被这些人这么羞辱她燃烧的怒火恰好需要一个宣泄口。

邵昕雨很懂事,即便是听到了这些背后蛐蛐,她也没打算要做什么,就只是一个劲的在那忍耐。

邵昕雨打算忍耐对方,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故意做出了已经离开的假象,再杀个回马枪,将她抓个现行,如果不是她先发制人,接下来她要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霸凌?邵昕雨不敢想象。

邵昕雨的上风优势只占据了一小会,面对八只长美甲的手,她有些无力招架,很快落了下风。

“嘶~”

邵昕雨不语,眼神一个劲的越发狠利,是人被她孤狼一样的眼神吓了一跳。

“看什么看!又粗鲁又面生,应该是不知道从哪来的暴发户?!信不信我爸爸一句话就让你们全家在魔都混不下去!”

谢芷桐受了邵昕雨的重点照顾,这会不仅头发乱了,眼圈也是红红的,口红都被蹭到了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但是和她狼狈相反的是她浑身散发着的盛气凌人的气场。

谢家在整个魔都也算的是排的上号的大家族大豪门,他们是做实业起家的,虽然近些年实业不那么好做了,但架不住谢家的底蕴,无论是什么样的新贵,都要给谢家的面子。

“什么新贵?净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过是一群暴发户而已!”谢芷桐有这个骄傲的底气,要知道他们谢家往上追溯可是能追溯到四百多年前的正三品大官,那是真的有钱有底蕴,且有势。

邵昕雨不语,只是一味的盯着谢芷桐。一打四,她打不过,但是破釜沉舟只追着一个人打,她还是可以尽力给对方造成不小的威胁和伤害。

“你、你你有病吧,干嘛这么看着我?!”谢芷桐其实更想喊的是干嘛只追着我一个人打,但真把这句话喊出来的话,好像显得有那么点示弱。

谢芷桐最要面子是半点都不肯示弱的,因此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因为你最菜!”邵昕雨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她说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就把谢芷桐气得眼前发黑,指着邵昕雨的手都在颤抖。

“给我打给我把她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负责!”

其他三人地位虽然比谢芷桐低了一些,但和谢家差的也并不远,至少不是给谢芷桐单小跟班的那种程度。

谢芷桐颐指气使,把她们当佣人的口吻让她们有点不爽。

邵昕雨趁着这个空隙立刻闷头跑了出去。

她低着头用蛮牛冲撞的姿势撞开了谢芷桐和她身边另一个人的腰,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好痛!”谢芷桐被他这么一转,不仅是被头撞到的部位痛的要命,而且身体还顺势磕到了旁边的门把手,后腰也痛得让她两眼发黑。

见谢芷桐脸色刷一下的就变得了,连口红都遮盖不住她的苍白,其他几人连忙上来扶她。

“芷桐,你没事吧?”

谢芷桐喘了好几口气,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额头上稀稀落落地冒出汗来。

“那个乡巴佬是谁让人去给我查!我一定要让她知道魔都的天气是谁决定的!”

这可比前段时间曲柔给她带来的耻辱更甚。

谢大小姐从小就被人捧着,豪华卫生间就算是贴上了豪华两个字,那也是卫生间。在卫生间里被人打的如此狼狈,说出去她还要不要脸了?!

谢芷桐二十多年来,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邵昕雨一路狂奔,半路还被服务员关切地拦下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但她半步也不敢停下,她本着冲回了曲柔的身边。

曲柔正在和单英辉三人上演着偶遇和被偶遇的戏码,虽然彼此都知道是演戏,但面上还挂着虚伪的惊讶。

“……不用了,我——”

曲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忙忙跑来的邵昕雨拉住了胳膊:“姐,来不及了,我们先跑吧!”

邵昕雨拉着曲柔就要跑,然而她用力,没拉动,再试一次,还是没拉动。

“?”邵昕雨转头看上曲柔,眼里是显而易见的震惊。

说好的大家都是只能拿的动手机的阿宅呢?为什么短短一年不见,你就比我强这么多了?!

邵昕雨喘着粗气,头发凌乱,脸上还有长长的被指甲抓抓破皮的痕迹。头发凌乱还可以用,是跑得太急跑乱的,但脸上破皮渗血的抓痕却无法用意外去解释。

曲柔从小在农村长大,和人打架对她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她身上还有小时候从树上摔下去划了一个深可见骨大口子最后被缝了七针的“英勇徽章”。

然而曲柔在看到她伤口的瞬间就黑了脸:“打赢了没有?”

邵昕雨骄傲的扬起脑袋:“没输!”她不是一个会撒谎的孩子,虽然“赢了”这种违反事实的话说不出口,但从伤势来看的话,她没输,虽然被打了很多下,被挠了很多下,但对方四人加起来比她更惨呢!

虽然没赢,但没输就代表着没吃太大亏,曲柔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捧着邵昕雨的脸细细地看虽然没有说什么心疼的话,但是从她皱着的眉毛就能看出她现在心情很差。

邵昕雨脸上的划痕很长,但是真正破皮渗血的部分只有不到一厘米。

“你好,麻烦帮我拿个医药箱过来。”曲柔直接问服务员要了急需的医药箱。

服务员立刻就去拿医药箱了,在他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曲柔轻轻地给邵昕雨吹气,好像这样就能帮她减轻痛苦。

曲柔说不出再慢一点就愈合的话,而是做好了决端:“下个星期开始,你每天早上去上近身格斗课,下午去练短跑长跑。”

近身格斗能给邵昕雨在遇到危险时,能够有自救的机会。短跑练的是爆发力,长跑则是耐力,毕竟真遇到危险了,最安全也最好脱险的方法就是逃跑。

邵昕雨苦着一张脸,她的咸鱼快乐富二代人生啊,怎么感觉离她越来越远了?

邵昕雨的震惊和慌乱都不是作假,谢金水关切的问:“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你跟叔叔说,叔叔帮你做主。在魔都这片地方,叔叔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谢金水长得就很儒雅,不像普通的中年男人发了福后大腹便便的油腻模样,说起话来声音也轻声细语很是温柔,像是把儒雅随和刻到了骨子里,让人不自觉就想放下警惕,将他当做可以信任的长辈亲近他。

曲柔在魔都毕竟人生地不熟,这个时候还是要仰仗当地的地头蛇,她放软了语气,表现出示好的倾向:“那就麻烦谢叔叔帮我找找线索了。”

“客气了,客气了!”熊大海吃着个大牙,没想到让他们忐忑不安的困境就这t么凑巧地破了个口子,出现了大好的逆转,“你谢叔叔在魔都的人脉那可不是说着好听的!小雨啊,你尽管说欺负你的人是谁!别怕,有你谢叔叔、单叔叔和我替你做主撑腰,这魔都就没人敢欺负你!”

邵昕雨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看向曲柔。

曲柔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别怕,你刚才遇到了谁?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不知道名字也没关系,我们报警让拍卖会这边配合调一下监控。”

曲柔的目光温柔平和,带有力量。三个叔叔虽然没说过几次话,很陌生,但此刻他们都带着慈爱的微笑,属于成年人们靠谱的气息扑面而来,邵昕雨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立刻松懈了下来,眼眶都泛着酸酸胀胀的湿意。

“我刚才在上厕所,听到隔间外面有人在说姐姐你的坏话,我就没敢出去,一直等到她们走了才开门,结果没想到她们根本就没走,她们觉得我是故意在偷听,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谢金水气愤极了:“这些孩子家里人都是怎么教育的?背后说人坏话,非君子所为!仗势欺人更是小人行径,我看这些人的家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单英辉也很生气:“太不像样了!要是找到了人,必须得让她们的家长严加管教!”

邵昕雨有人支持,更是委屈:“那个叫谢芷桐说的最过分,一口一个穷酸暴发户、野蛮人,其实她才是最没家教的!”

单英辉:“……”

熊大海:“……”

谢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