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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1年9月的某天午后。
“……夏天还没有结束吗?”拿破仑忍不住跑到地牢采光窗的下方,仰头透过外面至少有10米高的宽敞采光井往上看。
外面阳光灿烂,天边偶尔还有飞鸟经过。
拿破仑侧耳贴着墙壁倾听,还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没有风声,没有水流声?该死的,这隔音做的也太好了吧!
纵然坚强如拿破仑,此刻也难免赶到颓丧。
他的家人怎么样了?
他留在沙俄边境的人马怎么样了?
再继续关下去,拿破仑都害怕这几个年轻的孩子要关傻了。
开始他们还心急如焚,在牢房里不停的大喊大叫,闹出各种动静吸引狱卒的注意。
这两个月好像两年那么漫长,他们互相指责谩骂过,互相崩溃抱头痛哭过,甚至有几次忍不住动起了拳脚。
拿破仑只好命令他们天天睡午觉消磨时间,避免发生内讧。
他看着天井框起来的那片蓝天白云,从来没有觉得安静是这么可怕的事情,你在牢房里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喘息,皆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沉闷回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坐立不安。
幸好他身边还有四个亲卫陪伴……
“犯人拿破仑·波拿巴,你被传唤了,出来吧!”
拿破仑叫狱卒从地下阴暗的牢房里提出来,简单的洗漱后,被黑布蒙住头脸,戴上镣铐,直接带到了红堡二楼的一处华美宫室。
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拿破仑紧张得嘴唇发干,头皮冒汗。
“瞧瞧这是哪位?我让你们去请的可是法兰西前任第一执政,伟大的拿破仑?!”
摘掉的头套的拿破仑正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尚且来不及打量周围,就被这迎面而来的嘲讽刺得愣了一下,这才发现面前高坐的不是他以为的凯厄斯六世,而是沃尔图里的族长——阿莱西奥大公。
如此近的距离,这位科林斯的掌玺大臣看起来最多25岁,比黑色绒还要柔顺漂亮得半长发向后梳拢,用一根掺了金丝的发带系成低马尾。红色眼珠已经是沃尔图里的标志,他的眼神尤其让人倍感压抑,非常具有穿透力,好像能看进你的内心。他的皮肤如同洋葱皮般光洁清透,像是常日未曾晒过太阳。
果然是公认神颜的沃尔图里,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能有这么好的皮肤?!
拿破仑实在难以想象,这位年轻沃尔图里族长会像妻子约瑟芬一样,到了晚上就开始躲在房间里保养皮肤。
阿罗大概也没想到第一次正式面见拿破仑,距离上次在沃尔图里广场的庆典,对方已经是判若两人。
先被喜欢啃脸的棕熊袭击毁容,又被关押了2个月,今年42岁的拿破仑看起来生生衰老了十几岁,头发也全变白了。
“简,好女孩,你说他是谁?”
简·沃尔图里挑剔的打量一眼拿破仑,姿态与阿罗如出一辙的傲慢刻薄:“我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棕熊饲料。”
拿破仑这时才注意到阿罗的身侧还站着一位红眼睛的金发小女孩,声音听起来还是奶声奶气的,语气却冷漠得不像个孩子。不说话的时候,她安静的像是没有感情的雕像。
阿罗颇为神经质的一阵轻笑……
该死的沃尔图里!拿破仑屈辱的抿紧了嘴唇,咽下一肚子的脏话。
“凯厄斯六世呢?他觉得我不配见他吗?”拿破仑紧皱着眉,佯装镇静的开口,可惜他眼睛里的不安出卖了他。
“你知道自己的囚犯身份就好。”阿罗微笑着招手,叫拿破仑一起来看自己身后的石窗:“想见国王也行。走过来,往下看。”
拿破仑狐疑的走到阿罗的身边,原来他们现在所有的位置,就在红堡国王接见室的侧上方,并有一扇成人高的精美镂空雕花石窗,以供王室成员清楚观察下方国王接见室里发生的一切。
“他就在下面,验看米兰各大珠宝商为即将加冕的科林斯帝国皇后准备的冠冕设计图,他想要一顶历史最出彩的皇后冠冕,他想要自己的妻子以一种无可比拟的光彩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让世人去歌颂他们俩的爱情。”
“科林斯帝国?”关了两个月的拿破仑还有些跟不上信息。
阿罗看到面露茫然的拿破仑又是一阵轻笑:“噢——你还不知道吧?神圣罗马帝国解体了,查理九世死了,说起来我们科林斯能这么快、这么顺利的吞并奥地利,当然也有你拿破仑的一份功劳。”
拿破仑是真的疑惑:“所以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密林里?你们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确实还有点价值,亲爱的朋友。”作为一位老练的战略家,即使拿破仑沦落至此,阿罗也并未低估他:“如果你还想拯救你的家人,我想你应该会听话的吧,嗯?”
阿罗将一份比欧洲地图递给拿破仑,在战场上过了半辈子的拿破仑从未见过如此精细的地图,其上已经用红线圈出了白俄罗斯、拉脱维亚、爱沙尼亚、立陶宛和剩下的那一半乌克兰。
拿破仑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与其在科林斯的地牢里慢慢腐烂至死,他宁愿在战场上拼杀到最后一刻。
“开心点,别觉得这是威胁,换个角度想,这也是我们对你的肯定。”阿罗微笑:“当然,我会让人照顾你那些家人,虽然还要在矿山里辛苦干活,但在这些土地并入科林斯的版图之前,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家人会一直健康的活着。”
……
作为神圣罗马帝国最后一位皇帝,几乎是被自己的子民逼迫而死的查理九世,他的葬礼举办得非常低调。
欧洲各国的报纸纷纷只转载了一篇不到200单词的报丧讣告,这待遇还不如维也纳上周意外去世的著名交际花有牌面。
对比失去统治权的哈布斯堡王室那份无可言语的悲伤失落,所有维也纳人民正欢欣鼓舞的欢迎科林斯派来驻守维也纳的总督。
那些不知沃尔图里内情的政客们还在背地里感叹科林斯的幸运。
先出现了一个妄想征服整个欧洲的“暴发户”拿破仑在前吸引了全部火力,连续几轮混战不仅消耗了各国实力,还给了科林斯出兵的借口。让科林斯以救世主的光辉身份在后面坐收渔利,轻而易举地夺取了欧洲至高的统治权,顺便刷足了一波声望。
而今,也唯有科林斯有这个资格,不花一兵一卒就顺利接手刚刚改名的奥地利帝国。
有句话说的好:“国力相当,外交就是力量。国力悬殊,力量才是外交。”
昔日欧洲各国势均力敌,“快乐的奥地利人”方才能利用联姻等外交手段周旋欧陆各国玩平衡,维持住神圣罗马帝国的体面。
查理九世曾经也想过用神罗的皇位驱使西班牙、瑞典、普鲁士,还有梅第奇家族等各方势力联合起来,挡在科林斯面前拖延一下局势,哪怕只是几年,等到幼子长大能继承皇位了,就赌科林斯不好意思硬抢。
可惜他错在没有看清形势。
第一,他高估了“神罗帝国”影响力。各国王室明显更畏惧于科林斯战无不胜的威名,不肯为一把摇摇欲坠的皇位得罪科林斯,唯恐引火上身。
第二,他低估了法兰西大革命的后续影响,拿破仑虽然失败了,但是他所代表的自由民主的进步思想仍然在冲击着欧洲大陆的封建秩序,动摇了过往享有特权的贵族和宗教的核心利益。
拿破仑对法兰西最伟大的贡献,大概就是由他颁布的第一部资本主义民法典《拿破仑法典》,保证了公民的基本权利和公民私有财产的神圣不可侵犯,让以往无声的下层阶级闻风觉醒了自我意识。
而法兰西大革命一开始,反宗教的激情便是最先燃起,也是最后熄灭的。这源于大革命前的一波带有反宗教性质的哲学思潮,弘扬各种新锐思想和革新观点,比如人类生来平等,所以应该废黜等级、阶级、和教职人员的一切特权。比如民众权利至上,社会权利至上。
法兰西波旁王室原就是罗马天主教会最大的支持者,甚至还有个“天主教第一孝子”的歪名。
尤其是在潘茜在科林斯建国后,肯定不能放任教皇国继续在亚平宁半岛横行,经过谈判后签订《梵蒂冈条约》,罗马教廷正式承认教皇国灭亡,以及承认科林斯国土的统一。教皇国领土退缩至梵蒂冈,成为独立的罗马城中之国“梵蒂冈城国”。
此外,《梵蒂冈条约》还规定了罗马天主教会不得干涉科林斯政治,甚至不能在公共场合谈论政治内容。没收教会名下在科林斯疆域内的所有地产、宫殿、庄园等等,虽然教会依旧不用交税,却也不允许教会在科林斯境内拥有地产、买卖土地。但是经过科林斯政府登记承认的神父,可以免费使用当地教堂布道。同样经过登记的神职人员每人能分到十亩责任田长期耕种,但不能买卖、出租和转让。
纵观欧洲历史,《梵蒂冈条约》对罗马天主教会的打击力度是前所未有的,极大程度震撼了天主教世界的权威。如果不是有潘茜的魔法和沃尔图里家族撑着,根本不可能进行的那么顺利。
随后科林斯又宣布公民享有宗教信仰自由,对所有宗教组织都签订了相应的限制条约,一视同仁。
迫使罗马天主教会将对世俗权利的野心全转移到了法兰西。
后来,法兰西大革命开始,波旁王室有潘茜暗中报信,得以提前策划逃跑,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国库。
愤怒的人们便将矛头全对准了在法搅风搅雨的罗马天主教会势力,有罪的、没罪的,大批神职人员被捕入狱,洗劫天主教会名下的每一处地产,没收教会财物,拍卖教会土地,去填补法共入不敷出的财政。
为了转移无数天主信徒的怒火,法共连续十几年到处给天主教势力泼污水,散播各种不利于天主教的传言,什么鸡女干、贪污、拐卖、勒索、谋杀,各种罪名有真有假。
总之,以神圣之名自诩罗马天主教世界最高统治者的“神罗帝国”,自然也在这场宗教风波中承担了一部分民怨。
阿罗抓住机会,指使安排在维也纳的密探引导那些快饿死的下层阶级,比起腐朽无能的神圣罗马帝国,他们更崇敬和向往科林斯所代表的一切:更安全、卫生的社会环境,更先进的教育、科技,以及科林斯平民享有的各种福利。
(就像现代难民因为漂亮国宣扬的“美国梦”,而因此向往漂亮国。比如阿富汗难民,即便你跟他说:漂亮国才是阿富汗沦陷战火的元凶,也没用的,他要的是活下去是能吃饱,他们以为移民漂亮国就能过上“美国梦”里的好日子!)
葬礼过后不久,查理九世的两个未成年子女,连同哈布斯堡王朝的财富珍宝,一起被打包运送至首都米兰。
不过是一对亡国的王室遗孤,好吃好喝养到成年,弟弟送回维也纳做他的空头亲王,姐姐按照查理九世遗嘱送去西班牙王室嫁人。
沃尔图里只要做到不磋磨不虐待,都算是非常厚道良心了。
看看欧洲历史上的那些亡国王室,沙俄有个自2岁起被囚禁的伊凡六世,英国也有两个神秘失踪的高塔王子(已经即位的爱德华五世,和弟弟被软禁在伦敦塔)。
科林斯新任奥地利总督——安东尼奥·法尔赛内在信件中用“容貌可怖”形容这对姐弟,本来凯厄斯是不打算让潘茜接见这对兄妹。
到底是三姐艾丽莎·德·梅第奇的后代,尽管潘茜原本也没有喜欢过艾丽莎,看在哈布斯堡年年节节不曾断过的供奉上,潘茜还是为这对兄妹准备了一个小型的欢迎晚宴,邀请了一些米兰城里的贵族少年少女作陪。
战战兢兢的小查理牵着奶妈的衣角,一路摇摇摆摆的走到潘茜的面前。他的奶妈替他捧着一只巨大的铺了红色软垫的纯金托盘,其上放置着传自公元962年奥拓一世为加冕打造的神圣罗马皇冠、权杖以及王权宝球(欧洲君主加冕时手娜的球状物)。
慢几步出来的玛丽娅·莱奥波尔迪娜公主也捧着一个金托盘,其上放置的是哈布斯堡王朝鲁道夫二世于1602年制作的奥地利皇冠。
(鲁道夫二世论辈分算是梅第奇八兄妹的堂舅舅,与潘茜的便宜妈妈——玛利亚夫人是同个爷爷奶奶的堂兄妹。)
后面的侍从们陆续捧着奥地利大公的宝冠,施蒂利亚公爵的宝冠,以及蒂罗尔伯爵宝冠……
哈布斯堡王朝最具意义的十几顶宝冠,在潘茜面前依次排开。曾经称霸欧洲的“神罗”仅剩的两名合法继承人,此刻正跪伏在她面前宣誓效忠。
这对兄妹应该是知道沃尔图里的血腥秘密,或是受过查理九世的嘱咐,对潘茜只有深深的恐惧和恭敬,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态度亦如驯服过的羔羊般温顺。
潘茜自然也热切不起来:“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过几天会送你们去波旁王室曾经住过的贝加莫城堡……”
晚宴结束后。
“女士们,我以后要怎么给找他妻子?我必须要给他找一位妻子吗?那不是叫我亲身逼死一个好姑娘吗?!”不是潘茜刻薄,实在是小查理长得太不“正常”了!
先不说那著名的哈布斯堡下巴有多么畸形突出,小查理的舌头明显是先天肥大,说话都口齿不清的。
潘茜几乎不忍直视他。
她曾经几次告诫过奥利地哈布斯堡,近亲联姻会给后代无法想象的恶果,但是她阻止得了一次两次,也不可能闲得天天盯着奥利地哈布斯堡。总有更看重权势的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了确保一次政治目的达成,明知不可为之,牺牲后代的健康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反正他们又看不到。
侍女们也都是第一次直面这种身理畸形的孩子,她们反应几乎与潘茜一样震惊。
跟着潘茜久了,身边所见都是鲜花、珠宝、锦衣玉食等美好的事物,即使是自认见多识广的达尔玛和贾凡妮皆有些失语了。
1811年10月10日,沃尔图里王朝的凯厄斯六世在米兰红堡宣布称帝,君临欧洲。并入奥地利的领土后,科林斯也在这天正式改称“科林斯帝国”,再次改写了欧洲地图。
今时今日的科林斯帝国,实际上已经远超公元前的马其顿帝国(秦始皇同时期),成为欧洲历史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帝国。甚至是世界历史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帝国,疆域横跨四个大洲。
(以我们今天的地图来看,科林斯帝国疆域包括:意大利全境,奥地利全境,葡萄牙全境,捷克全境,斯洛伐克全境,比利时全境,卢森堡全境,列支敦士登全境,瑞士全境,斯洛文尼亚全境,克罗地亚全境,塞尔维亚全境,马其顿全境,波黑全境,阿尔巴尼亚全境,希腊全境。三分之二个法国,三分之二德国,三分之二的波兰,瑞典的11个省。
以及波多利亚,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二分之一的乌克兰,这些原属于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抢来的领地,如今也归科林斯。
美洲的科林斯帝国疆域:墨西哥全境,美国八个州,加勒比海域的瓜德罗普岛、马提尼克岛、安圭拉、多米尼加、安提瓜和巴布达。
亚洲的科林斯帝国疆域:印度全境,原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全境,印度尼西亚全境,斯里兰卡的锡兰岛。
非洲的科林斯帝国疆域:突尼斯,北非摩洛哥的丹吉尔,北非的毛里塔尼亚、几内亚、马里、科特迪瓦、贝宁、尼日尔、刚果,拿破仑战败后归科林斯所有,北非塞内加尔全境——法国路易十三送的。)
科林斯的称帝加冕典礼并没有像世人猜测的那样大肆庆祝,只邀请了科林斯各层贵族、各国驻守米兰的大使和各大报社的记者参加。
因为今年的事情太多,科林斯准备将更多的人力、物力、精力投入到明年1月,于凯厄斯3200岁诞辰——同时举行沃尔图里家族诞生三千年的庆典,以及由位于米兰卫星城“帕维亚”主办的世界历史上首届工业世博会。
科林斯将会发出外交邀请信函,共襄此次旷世盛举,共享未来。
在这次的加冕典礼上,以狮鹫、月桂花和三色堇为造型的科林斯皇帝冠冕和科林斯皇后冠冕首次正式亮相。
狮鹫是科林斯君主的个人象征,月桂花象征胜利,三色堇既是花语“无条件的爱”也在直指科林斯皇后的名字。
凯厄斯的眼里只有他挚爱妻子:“开心吗?吾爱?”
潘茜笑得温柔又甜蜜:“此时此刻,我的身边还有你,我怎么能不开心呢?!”
凯厄斯突然单膝跪地,在现场所有人诧异的惊呼声中,无比珍重的捧起她的手背落下一吻:“我的荣耀只属于你,我的皇后,我的挚爱。”
自他们相识的那一场梅第奇晚宴,已经度过180多年,他们之间当然也不是一直无风无浪的,在这一刻,潘茜全然忘记了过去的那些不开心,第一次真正相信吸血鬼“永恒不变的爱情”。
她真正开始相信,500年以后,1000年以后,甚至到这个世界的尽头,他还会像今天一样爱她,还会像今天用充满爱意的目光包容她……
欧洲另一端的英格兰,达西表兄弟在温莎堡度过了一个梦幻般的夏季,沃尔图里王室称帝的消息让他们与菲茨威廉家族更有底气了。
在女王的默许下,英格兰宫廷已经换下了黑色丧服,换上了浅色的简单华服。
科迪利亚女王的肚子将近8个月大了。既兴奋又惶恐的女王,几乎每隔三天都会给潘茜写信,用长篇的肉麻言辞恳求潘茜千万要在她临盆之前再次驾临伦敦。
菲茨威廉上校靠近正在查看私人信件的达西:“看你头疼的那样,又收到了哪位女士的示爱来信?”
达西抬眼看向一身潇洒骑马装束的表兄,扯了下嘴角:“别胡说,是查尔斯。”
菲茨威廉上校侧身往达西身前的办公桌上一坐,感兴趣的追问:“那位跑乡下度假的宾利先生啊,他是有什么坏消息吗?”
达西:“他说自己爱上了一个普通乡绅家的女孩,但是他的家人极力反对查尔斯向那个女孩求婚,因为那个女孩家人有些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法国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国家,为什么说它是天主教孝子?
路易十三时期的首相——红衣主教黎塞留,地位仅在国王之下,帮路易十三解决了内忧外患,还赶跑了王太后玛丽·德·梅第奇。路易十四幼时的摄政大臣——红衣主教马萨林,意大利人,法国版的多尔衮,据说和王太后有一腿的那位。
洗劫天主教这事,英国的亨利八世干过,他支持新教,打击天主教也不全是为了安妮·博林。哈布斯堡的查理五世自诩狂热的天主教徒,但是不妨碍他因为没钱支付军队去洗劫罗马。
本人对天主教没有恶意。不论是道教、佛教、还是天主教,基本教义全是劝人向善,控制自身谷欠望。坏的尽是哪些六根不净的,利用宗教害人的神职人员。不止是古代的罗马教廷实腐败,我们也看过不少大肆敛财骗钱的高僧、仙道。唐宋佛教鼎盛时期,寺庙甚至还发展了借贷、算命、法事、开设药店等一系列的敛财方式,疯狂欺诈、诱骗那些无知的老百姓。加上和尚不用纳税,大量的人口打着俗家弟子逃避税收。还有僧道利用正面身份参与买卖人口,拐卖、残害妇女。
了解过这些血淋淋的历史后,就很难再有宗教信仰了。倒是比天主教的赎罪卷要有创意多了。所以罗翔老师说:人心隐藏着整个世界的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