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那些海外殖民地,你知道英国是个岛国吧?!
虽然眼下的爱尔兰尚未与英国分裂,不列颠群岛都在英国的控制下,但你知道同样是岛国的日本的国土面积实际上要大于由5000多个小岛组成的不列颠群岛吗?!
四面临海、易守难攻的地理环境帮助英国一次次逃过了欧洲内陆的侵略,可岛国有限的资源亦局限了英国的发展,驱使着英国不断的漂洋过海去掠夺殖民地的资源壮大自身。
如果没有殖民地的收益,拿什么去供养海军舰队?没有武装力量,怎么去维护国际贸易往来?没有国际贸易和金融力量,还怎么促进本国发展?
然而,正是科林斯王国的强势崛起改变了整个世界的进程,也令未来控制半个地球的“日不落帝国”半途夭折。
英国的现状已经非常危险,欧洲混战表现积极,年年在征兵,却越打越穷,财政收入逐年减少,如今的成年男性占全国人口不足四成。
英国的殖民地抢得多丢得更多:
大同盟战争——英国不敌科林斯,失去印度这么大的殖民地,当时科迪利亚女王的爷爷差点被赶下王座。
北美独立战争——英国失去北美16块殖民地,这是科迪利亚女王的父亲刚上位时的事。
本来岛国的可耕土地面积就少,基本全牢牢的握在英格兰贵族阶级和如达西家一样的大地主们手里。没有了北美和印度这样肥沃的殖民地后,土地自然就变得更重要,在我们看来那么严苛不近人情的“限定继承权”不就是为了保证土地完整的在家族中传承下去。
因为连年征战,大部分健康的男丁们都被派去海外战场,没有青壮劳力,这些家里囤了地的生怕土地减产,自然不愿意雇佣老弱妇孺种地,而是纷纷从科林斯进口先进的农业机械。
(当初看《傲慢与偏见》的时候,就觉得里面的婚姻市场莫名竞争激烈。不只是班内特姐妹、夏洛特这样的乡绅女儿,就连嫁妆丰厚的宾利妹妹卡洛琳和女继承人达西表妹安妮·德·包尔,皆给人一种恨嫁的感觉,当时英国正和拿破仑打仗,我猜应是英国男少女多比例过大的关系。因为好男人稀缺,对女孩子管束就严厉了,又不支持贵贱通婚,好多有钱的贵族女孩都选择终身未婚,或者当修女去了。奥地利的特蕾莎女王貌似有两个女儿不婚做了修女。作者奥斯丁好像和她的一个姐妹也没嫁人。还有很多女佣终身未婚直接干到退休,反正没嫁妆,男的又那么抢手。)
之前有提到,说英国今年年年都有(暴)乱,实际上参与闹事的主力皆是一些退伍回来伤兵。死里逃生回来才发现家里竟然连饭都吃不上了,耐不住穷困的女人去城里做帮佣、做(妓)女、做剧院演员之类的。孩子们大部分去工厂里做了童工,或加入帮派做小偷的,起码能混口吃的。至于老人嘛,在这个平均年龄33岁的时代,我们可能无法想象老人们的困境。
几天前,梅第奇银行在牛津的分行再次遭遇了一起抢劫,造成经济损失超过2万英镑。这才夏初,算上梅第奇银行在英国的9家分行,已经是今年的第四次被抢。
严重损失的不仅是钱财,还有梅第奇银行的信誉。
老是被抢的银行,谁还敢往里面存钱啊?!
梅第奇银行在英国的负责人是56岁的托斯卡纳人——文森·奥尼尔,他的家族世代为梅第奇家族服务,深受上一任梅第奇族长信任。年轻时候的文森·奥尼尔几乎每个月要跑一趟潘多拉宫觐见潘茜,为梅第奇给潘茜的生日送礼,为凯厄斯的生日送礼,为各种节日送礼,送梅第奇得到奇珍异宝,有时候可能是一些市面上没有的新鲜水果或者奇花异草。
即使后来被梅第奇委以重任外派,性格能力皆颇为出众的文森·奥尼尔本人还和潘茜身边几个护卫像朋友一样维持着通信关系。
所以,当文森·奥尼尔上门求助,法比奥想也不想就自己揽下,以为就是请假一个下午,杀几个抢劫犯而已。
法比奥去了一趟才发现,根本就不是几个抢劫犯,而是某个英格兰公爵养得一群私兵在冒充抢劫犯搞事,人数多达上百,各个配了木仓和马匹,甚至还有(炸)药。人家也不止抢过梅第奇银行,别人家的银行也抢,还抢过附近好几个郡的富户、几百家商店、私人博物馆、路过的商队。为了不引起注意,人能不杀就不杀,他们知道留下血迹就可能会有路人报案。所以全是连人带货打包带走,在这个通讯不方便的年代,等受害者家属发现家人失联时,人早就被送上远洋奴隶船远远发卖了。
一圈调查下来,再跟着到对方重兵把守的几个仓库看了一圈。法比奥清楚这不是他独自能解决的,索性就回来请示凯厄斯。
凯厄斯果然一听就有了兴趣,正好自打赢拿破仑就没有再真正见过血,他又不是素食者,打猎只能算游戏,当然是剿匪这种活动更有益吸血鬼的身心。
等夜里哄睡了潘茜,凯厄斯便点了几名黑斗篷卫士,并一个能驾驶魔法马车的魔偶侍卫,让法比奥带路杀过去了。
……
一醒来就没见着凯厄斯,潘茜梳妆的时候还在嘟嘟囔囔:“就知道自己跑出去玩……凭什么我出个门还得提前向他报备?一过来就成天管头管脚的……”
伺候的达尔玛几个一直在想办法哄她高兴。
“凯厄斯殿下是顾虑英格兰这边的治安太差了,以前在米兰也没有这么管的。”德娃轻柔梳理着潘茜一头丰厚的铂金色长发。
给德娃递首饰的安雅想起这几天看到的伦敦报纸:“伦敦真是让人无语,一晚上偷盗案件就有十数起,越来越多的孤儿聚在街头巷尾,等着路过的孤身行人就蜂拥而上,光明正大的硬抢……”
列娜在一边小心翼翼整理衣服上繁复脆弱的装饰,接嘴附和姐姐:“我前天去买菜就眼看着一个男的被十几个孤儿包围,抱手的,抱腿的,那男的动都动不了,骂得再厉害也没用,只能看着孤儿掏空口袋,拽走手里的购物袋……”
克萝丽丝庄园,网球场那么大的红丝绒待客厅,潘茜刚刚在此处见过王太后阿黛莱德的私人秘书。
“难以置信,这个叫安妮·克罗伊登的按辈分比科迪利亚都要大一辈啊!”潘茜在看手里一份厚厚的名单,上面是她命王太后阿黛莱德给达西和菲茨威廉上校列举的联姻人选,开始几页全是有王室血脉的贵族小姐。
按威廉三世往下算辈分,科迪利亚女王是嫡系的四世孙。安妮·克罗伊登伯爵小姐是威廉三世幼子苏塞克斯公爵的外孙女,算三世孙。而达西的母亲夏洛特·菲茨威廉是威廉三世私生子后代,到达西算第五世。
今年19岁的安妮·克罗伊登家里往上数十几代无一不是贵族,亦有王室血脉。父亲克罗伊登伯爵是陆军中将,有上议院议员席位,与妻子养大了五子四女,安妮也不是最优秀最小的,所以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
因为伯爵常年带兵在国外,两年三年才回一趟家,最年长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随后被列为继承人的第三子在赌桌上将家产几乎输了干净,三十岁没到就死于梅毒。祖传的庄园、田产全抵了赌债,如今一大家子四代人全挤在伦敦的一栋三层公寓里,靠伯爵夫人卖首饰维持,日常生活过得非常拮据,更是没钱给四个女儿置办多少体面的嫁妆。
安妮上面的两个姐姐嫁得都还算可以,挑的是那种没有继承权但是有官职的贵族次子和幼子,嫁过去不愁吃穿,每个季节有几套新衣,日常有佣人伺候,总之肯定比在娘家过得舒服多了。
不过安妮这个条件,配达西尚且是低嫁,但是两人应该是没出五服吧。
潘茜将介绍安妮·克罗伊登这页折了角,继续往下翻看。
可能这阵夹带花香的柔和微风吹着正舒服,也可能是初夏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沉沉,她不知不觉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连达尔玛和安雅靠近,一个扶着她在沙发上睡正姿势,一个给她除了居家鞋,再抽走她手里的名册,除了她紧身的外套,又摘掉了她身上坚硬的珠宝首饰,还给她盖上了薄毯,一番动作下来,潘茜全程睡得无知无觉。
达尔玛搬了张凳子坐在潘茜身边打扇,安雅小声问:“要点熏香吗?”
这间会客厅紧挨着花园,为了贪图那点凉风,厅内的几面落地门窗全敞开着,点燃潘茜预备的熏香主要防止蛇虫鼠蚁靠近。
直到太阳西下,凯厄斯他们回来了。
“……竟然有这么多吗?”盯着卫士们不停的从魔法马车抬下一箱箱财宝,负责清点入库的莫妮卡都惊讶了。
法比奥:“这趟真赚了,总之比打赢两个法兰西赚得还多,见者有份啊,足够你们女士每人打一套首饰了!”
莫妮卡她们如今的一套首饰至少值好几万英镑,每人能分那么多嘛?!
凯厄斯提着一箱珠宝步入红丝绒厅,潘茜在夕阳余晖与昏暗烛光中依然睡得香甜。
达尔玛赶紧端着凳子撤到墙边,让开位置给凯厄斯。
“王后在这里睡了多久?”凯厄斯用手背碰了碰爱人粉扑扑的小脸。
达尔玛看了眼壁炉上的金雕镶宝的座钟:“将近三个小时。”
“去给王后倒杯热的来。”凯厄斯支开碍眼的达尔玛后,直接将爱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揽抱在自己的腿上,动手动脚,骚扰潘茜的甜梦。
潘茜挣扎着不想醒来,突然头皮一紧一疼:“啊——你、你扎我?!”她迷迷糊糊的睁眼,捂着脑袋瞪他。
“弄疼了?”吓得凯厄斯赶紧扒开她的头皮查看,没流血,没伤痕,还好还好。
潘茜瘪嘴,碧眸水汪汪的,表情像是受了大委屈,哑着嗓子问:“你拿什么要扎我?”
“宝贝,真是对不起,刚才在给你戴这个,是我手笨,弄疼你了。”凯厄斯一手继续帮她揉扎疼的头皮,并空出一手去拿了一顶镶满钻石的王冠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觉得你会喜欢。原谅我的冒失宝贝,你怎么觉得我会舍得扎你?!明明我每天都在换着办法讨好你,亲我一下。”
潘茜顺着那顶王冠,瞟到了茶几上塞得满满一整箱的珠宝:“好吧,原谅你了。”她抬手去搂凯厄斯的脖子借力,仰头亲吻他冰凉的薄唇:“今天第一个吻,你在外面玩的时候有想我吗?”
“当然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永远不要质疑这一点。”凯厄斯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吸吮,两人安静的拥吻了一会儿,他却越吻越觉得不满足:“还没到你的晚饭时间,先陪我去洗澡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