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1669年第一个重磅消息来了。
1月中旬,葡萄牙的塞巴斯蒂昂二世去世,其子继位后称若昂四世。
2月底,法兰西奥尔良公爵菲利普一世帅军连迫荷兰数城,使得后者被迫撤回了分流西班牙战场的兵力,专心对抗法奥联盟的入侵。
方才拿回主权的葡萄牙王国在失去荷兰盟军后,很快便不敌西班牙军队,心急如焚的若昂四世只得向新崛起的航海贸易势力科林斯大公国求助。虽然几年前,双方才就明朝澳门的归属问题打过一战,但是科林斯大公国不仅名头响亮、军事力量强大,连国际地位都比刚从西班牙独立的葡萄牙要高出一大截。
葡萄牙亦曾寻求过不少大国的外交支持,向英、法、瑞士、瑞典、丹麦和罗马都派出了外交使节,得到却是一个又一个苦涩可悲的回应。
哪怕西班牙衰弱了,也没有大国愿意正面与如今占据了大半欧洲的哈布斯堡家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公然作对。更现实一点,只有和葡萄牙维持对立,这些觊觎葡萄牙广大海外殖民地的大国才能光明正大的去争夺。
连教皇都拒绝接见葡萄牙的使节,这对于传统的天主教国家葡萄牙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为了得到科林斯大公国实质上的支持,葡萄牙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同年秋末,第三个重磅消息传遍欧洲。
葡萄牙与科林斯大公国首相尼古拉斯·沃尔图里签订了协议,将葡萄牙的三块海外殖民属地——北非的丹吉尔(北非摩洛哥)、印度孟买和印度洋上的锡兰岛送给了科林斯大公国。并且科林斯大公国在葡萄牙本土及海外贸易领地具有非常优惠的关税税率,甚至规定葡萄牙需要租赁外国船只时只能租赁科林斯的船只。
作为交换,由科林斯大公国负责牵头协调,同年盛夏,葡萄牙与西班牙签订《里斯本停战条约》。
条约主要内容:第一,西班牙承认葡萄牙的独立;第二,葡萄牙必须支付西班牙一笔巨额战争赔款;第三,定下葡萄牙王储阿方索与西班牙王妹多米妮卡公主的婚事。
事实上,西班牙的经济情况在菲利四世手上已经非常困乏不堪,国债高筑。如今的女王伊莎贝尔二世又尚未亲政,由一小部分贵族组成的枢密院统治着国家,他们基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国内民怨载道,已经爆发了几波小规模的暴动,虽然都被迅速的镇压,但这个人民穷困潦倒的国家确实需要和平来休养生息。
费那么大劲才脱离了哈布斯堡家族集团的葡萄牙,换了一种形式,无奈的再一次重回双头鹰集团。
1670年3月初,教皇英诺森十世终于正式接见葡萄牙使节,并提议让59岁的托斯卡纳大公斐迪南二世迎娶19岁的葡萄牙公主伊莉莎,再将斐迪南二世20岁的女儿格蕾齐拉·德·梅第奇嫁给同为鳏夫的若昂四世。
葡萄牙王国积极响应了这两桩婚事,并迅速组织了交换仪式,两个年轻女孩成为了科林斯大公国与葡萄牙王室联盟的鲜活代表。
伊莉莎公主含泪嫁给了足以做自己祖父的斐迪南二世大公,本以为自己会很快守寡的公主,是真没想到她的丈夫还能让自己生下了两个儿子,再活了32年迈入了18世纪,在平均寿命不到四十的17世纪,斐迪南二世大公活到惊人的91岁高寿。反倒是伊莉莎先一步病逝于感冒,成为后者的第四位亡妻。
另一方在佛罗伦萨碧提宫的复杂环境中长大的格蕾齐拉·德·梅第奇正是葡萄牙所需要的理想王后,出身欧洲显赫强势的梅第奇家族,母亲是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之女。
格蕾齐拉自幼就在学习如何作为一国王后,梅第奇的艺术品位和华丽时尚也在迅速占领葡萄牙宫廷。婚后17年,她尽着王后的职责为若昂四世生下了11个孩子,在政治和外交方面对葡萄牙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很快,世界上最强大的殖民帝国——荷兰被法、奥联盟打得半残,自此从欧洲列强的名单上消失。
企图自救的荷兰人跟随葡萄牙人的脚步,向科林斯大公国发起援助请求,并主动将荷兰‘肥美’的海外殖民属地“印度尼西亚”送给了科林斯大公国,作为中间人的辛苦费。
反正荷兰人就是宁愿拿钱去贴科林斯大公国,亦不愿意便宜侵犯荷兰的法、奥联盟。
不过,已经从荷兰劫掠了大量财富的法兰西和神圣罗马帝国也觉得是时候收兵回家了。
三方在科林斯大公国治下的威尼斯会面,签订《十年停战协议》。
荷兰还得支付法、奥各10万佛罗林的战争赔偿款。
科林斯大公国忽然就很神奇的成了国际关系仲裁所。
就此,科林斯大公国的海外属地增加到了五块,再加上明朝的租界区,也是忽然就成为世界殖民巨头之一。
(海外殖民五块属地:路易十三送的带钻石矿的西非塞内加尔;葡萄牙送的印度洋锡兰岛、摩洛哥丹吉尔和印度孟买;荷兰送的印度尼西亚。)
为了安定海外属地的民心,科林斯大公国必须先脱离神圣罗马帝国双头鹰的羽翼,是时候独立建国了。
1673年,在米兰潘多拉宫举行的开国大典汇聚了世界各国使节代表、盘踞一方的豪族权贵,握有实权的红衣主教等等受邀贵宾。
属于科林斯王国的巨幅国旗悬挂在潘多拉宫正殿上方:旗底为白色,上下各有一条代表沃尔图里的暗红色宽带,白色旗面正中,是一个蓝色的五芒星,蓝色象征凯厄斯的希腊血统,五芒星既象征着五角形的潘多拉宫也正是女巫潘茜的象征。
能被一笔完美画出的五芒星是个寓意繁多的符号,在各种神话体系中都有它的身影。中世纪的罗马教会称它为“女巫十字”、“恶魔的纹章”、“魔法师之星”,宣称狼人的脚后跟就有五芒星标记;也有人认为尖角向上的五芒星代表者“生命”和“健康”,被用作祈求幸福的魔法符号,也被作为守护符和治疗伤病的符号;古代巴比伦人甚至将它绘制在食物的容器上,认为五芒星有令食物保鲜的魔力;此外,五芒星在希腊是大地女神的象征,在日本的阴阳道也被视为除魔避鬼的工具,凯尔特人则将五芒星视作冥界女神摩根的象征。
因此选用简单五芒星做国旗重点也不会显得突兀。
(感觉国旗就是要简单好画,之前还考虑过七芒星,但是真的好难出一个完美的七芒星。)
灯柱上方悬挂的是科林斯王室三角旗:依旧是象征凯厄斯个人的怒吼狮鹫,爪下抓着一枚刻着缠绕玫瑰双C纹样的圆盾。
(就是香奈奈那个双C,一个C代表凯厄斯,一个C代表克萝丽丝。玫瑰也是克萝丽丝的另一种象征,同时玫瑰在希腊象征爱与美之神。)
年仅三十岁的凯厄斯二世正式加冕为科林斯国王,从教皇英诺森十世手里接过王冠,亲自戴在了自己和王后潘多拉·罗斯玛丽的头上。
凯厄斯穿着南明王朝赠送的白地金丝龙纹样缂丝制作的加冕礼袍,面带微笑的他看上去高挑俊雅,宛若神明:“终于,你也是一位王后了。”每次听到她的侄女或者外甥女一个个的陆续成为王后,凯厄斯总是感到莫名的心虚。
现在好了,他的小妻子在尊号上,即使出过外交,再不会比任何人矮一个头了。
潘茜穿着和丈夫情侣款的龙纹缂丝礼袍,梳着低盘的简单发髻,头上带着的帽式加冕后冠几乎是凯厄斯的国王加冕王冠的迷你款:同样是黄金胎体,其上镶嵌的钻石、蓝宝、红堡尽皆出自潘茜的私矿。
两个加冕冠帽除了体量尺码不同外,凯厄斯的国王帽顶镶的是一颗婴儿拳头大、故意雕刻成心脏形状的68克拉红宝石,而潘茜的则是帽顶镶嵌的却一颗从法国珠宝商人达文尼献上换取爵位的深蓝色钻石——重达112.5克拉心形的蓝钻。
这颗蓝钻被凯厄斯买下的同时,重新命名为“加冕潘多拉王后”。
(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据说会带来厄运和诅咒的的王冠蓝钻石,又称希望蓝钻。)
为什么包括奥地利在内的欧洲列强能如此平静的眼睁睁看着科林斯王国成立?!亦是后世无数历史学家热谈的谜团之一。
当然,独立后的科林斯和哈布斯堡集团的关系仍旧亲密,只是从哈布斯堡集团的‘小弟’,升级成了最强力的合伙人。
尤其是拥有了印度尼西亚这个香料国度之后,科林斯王后开始在有“意大利第一大港”之称的威尼斯填海造陆,扩建港口,建立全球贸易市场。
在澳门(明租界)、哥德堡(瑞典割地),马赛和波尔多(法割地),以及五块海外属地,建立一个又一个贸易驿站。
随着航运和海外贸易的蓬勃发展,科林斯迅速跃升成为欧洲的“金融商业中心”和“世界仓库”。
直至17世纪结束,科林斯王国对外贸易额已然占到了全球的一半,十万之多的科林斯商船横行在全球的每一片水域。
……
这里是北非沿海的摩洛哥,与西班牙和葡萄牙隔海相望。
摩洛哥大概是最不像非洲的国家,公元7世纪前,受腓尼基、罗马帝国和拜占庭先后统治。之后阿拉伯人来了,由游牧转为定居,并在这里建立第一个阿拉伯王国。
1668年,阿拉维王朝统一摩洛哥。
(21世纪的穆罕默德六世国王是阿拉维王朝的第22位君主。蠢作者首次注意到这位国王新闻,就是他为娶红发的摩洛哥平民姑娘萨尔玛为王妃,挑战阿拉伯传统世俗,舍得放弃一夫多妻制度,让王妃出来抛头露面参与国事、出访各国。萨尔玛王妃是摩洛哥首个能有此待遇的王妃,她本人亦在不遗余力的为阿拉伯妇女争取其应有的地位和权利。)
但是,阿拉维王朝统治下的摩洛哥仍有大部分沿海城市沦陷于土耳其人(奥斯曼帝国)和西班牙人等由欧洲殖民列强的控制下,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不少白人行走其间。
比如坐落在世界交通路口直布罗陀海峡的丹吉尔。
17世纪至18世纪初,欧洲列强在美洲的殖民统治达到了鼎盛,大量的资本贸易和奴隶交易往返于美洲海岸线与欧洲诸国之间。
自古丹吉尔就是海路交通的枢纽和商贸活动的中心,东进地中海和西出大西洋的船只都要从这个重要的港口城市经过或停泊,战略位置非常重要。
某种意义上来说,目前的丹吉尔算是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地方之一。
可自从葡萄牙宣告将丹吉尔的交给了科林斯王国,不管本土的摩洛哥人愿不愿意,全世界列强都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连消息灵通的一些海盗团伙都不敢再来袭击丹吉尔了。
丹吉尔意为“辽阔的海湾”,沿海滨山坡而建,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6世纪,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亦是丝绸之路的故乡。
这里宛若一千零一夜里所描绘的热闹景象:
湛蓝辽阔的天空和海洋常常让你分不清,远处烟雾缭绕的到底是海还是云。呼啸的大风,绿色的山野,一簇簇的羊群和骆驼群,空气里仿佛带着海盐和沙尘的气味。
密集的房屋千姿百态,你能看到传统的阿拉伯白色民房,也能看到土耳其、葡萄牙、西班牙、英格兰、荷兰等商人带来各种风格的建筑,以及古罗马人和拜占庭人留下的遗迹。
狭窄的街巷纵横交错,如同迷宫一般复杂,若你能认出薄荷茶的味道,就能闻着茶香寻到卖货郎最爱去的那种街边小茶馆,兴许还能找到汇聚各种店铺、摊点和手工作坊的喧哗集市。
仿佛丹吉尔寻常的一天,遍布着各色人种的繁华港口,忽然响起几声悠长的示警号角。
生活在丹吉尔的人民只听这号响就知道,这是科林斯王室的宫船又一次从周边巡防回来即将靠岸了。
众人下意识望向大海,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飞扬着科林斯蓝白国旗以及王室旗帜的格林德沃号。
Grindan在古英语中意为“磨碎”,进一步引申为“破坏者”,即磨碎别的东西的人。在中古英语中,Grindel意为“愤怒”。在古斯堪纳维亚语中,Grindill取自“风暴”,也可以指“咆哮”,或者发出响亮的、令人恐惧的呐喊声。在丹麦传说中,Grendel是一头可怕的、杀人的人形怪物,活跃于中世纪的各种故事里。
而对潘茜而言,这艘船正是她为了航海舒适,花高价在系统商城购买的“HP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魔法船”的豪华升级版,她为这艘散发着凶险的美丽巨船取名“格林德沃”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快让开!”
“——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
百名骑着高头大马、穿沃尔图里黑衣的白人射击骑兵呼啸而至,随后是分成四队的上千名黑奴,中间簇拥着一辆黑厢马车。走在队伍两边的黑奴迅速疏导人群,硬生生的从拥挤的港口开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人们只能远远看到一行衣着华丽整洁的白人自巨船的舷梯鱼贯而下,打头的正是穿着卡夫坦紫袍的王室夫妻。
不约而同的,每一个人自发向他们的新领主夫妇深深的鞠躬。
曾经的摩洛哥人将无边无际的大西洋称为黑暗之海,人们必须时时戒备,防范来自海上的攻击。
当强大盛名的新领主为丹吉尔带来了长达十多年的和平,人们没有理由不喜欢庇佑着他们的科林斯王国。
横亘在海边的里夫山脉,植被茂密且远离人群的山顶之上,是潘茜在丹吉尔新建的官邸——赫拉克勒斯城堡。
(赫拉克勒斯是希腊大力神,丹吉尔有个著名景点,大力神洞,也叫非洲洞。)
抬头是翡翠绿色的坡形大理石屋顶,包围着正中巨大的粉色阿拉伯圆顶。低头看是爬满海滨山坡的番杏簇拥着或深红或浅红或金黄的花朵。
城堡正门是一扇高达三米的安达卢西亚风格大门,铜面镀金的门板,大门前方是莲花型陷地式大型喷泉池,天光水影,交相辉映,熠熠夺目。
足够容纳上千人的穹顶大厅,门扉窗框均有尖拱状的凹壁和精美透雕装饰,以阿拉伯风格的八边形室内喷水池为中心,内部隔墙上有彩色釉面砖拼凑成的花卉图样,光彩闪烁。脚下是摩洛哥编织羊毛地毯。
回廊由上百根白色大理石柱组成,在炎热干燥的摩洛哥,这种设计是为了让空气有效的对流。回廊下的花边形拱门内侧装饰着繁复精美的花纹雕纹和晶亮的马赛克瓷砖。
潘茜已经爱上了摩洛哥传统的宽松卡夫坦长裙和一点也不累脚的尖头皮拖鞋,通过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紫藤花架,进入以水、凉亭、绿树荫为主题的阿拉伯花园。
水池边缘栽植着高大挺拔、遮阳效果强的棕榈树和柏木,以保持水池清爽阴凉。
层层叠叠的窄长条花圃里种的是欧洲最常见的虞美人,色彩丰富又能适应摩洛哥干旱缺水的环境。
城堡外围环绕着雪白的黏土矮方墙,仿佛垫个脚就能从墙内探头俯瞰整个直布罗陀海峡,以及大西洋另一端的西班牙。
非洲与欧洲仿佛咫尺之遥,那么近,又那么远。
……
时间来到17世纪末,大概是潘茜来到这个世界所度过的一段最不开心的时光。
曾经的梅第奇八兄妹陆陆续续的寿终正寝,她看着长大的皮翁比诺伯爵父女菲利·弗朗西斯和尤金妮亚也去世了。
凯厄斯从一个法国航运巨头手里买下了位于北美加勒比海域的马提尼克岛送给潘茜,只为哄她高兴。
(ps:原历史买岛的是路易十四。)
明媚的热带阳光,翻涌的海浪里藏着几只喜欢追着船游的海豚,看似风平浪静的加勒比海上航行着一艘外观霸气狰狞的黑色巨船——格林德沃号。
户外主甲板上支着纱帐的圆形躺椅内的潘茜睡得好不香甜。
守在纱帐外的几个侍女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在聊天,直到达尔玛和贾凡妮发现了船上“瞭望员”的异样。
达尔玛:“……好像是又遇上海盗在打劫商船?!”
大航海时代,是海盗的黄金时期,武装民船自然也随处可见,在繁荣热闹的加勒比海域碰上海战真的不稀奇。
莫妮卡略带兴奋:“那我们不是又能白捡便宜了?!”
贾凡妮:“等等,听——这么密集的炮火声,双方都有火炮,应该有一方是官船。”所以才能这么不吝啬的开炮轰击。
若是海盗遇上商船,顶多放个两炮震吓一下对方,哪里舍得这么轰炸?炸光炸坏了船上值钱的货物,他们不是还要再倒贴弹药的钱。
德娃:“看那边——我好像看到了英格兰的圣乔治十字三角旗!”
最近英格兰确实为了茶叶航线和老冤家西班牙又打上了。
海风送来浓重的血腥味,海面漂浮着大片破碎的船体和零星的残肢。
甲板上忽然安静到只剩下个别定力不足的吸血鬼发出的阵阵粗重低嚎。
定力好的老吸血鬼们也像是找到猎物的敏锐猎犬,一个个伸着脖子,眺望前方海平面上出现的大片黑点般凑堆的船只。
格林德沃号上当然是养着血奴的,但是精细的东西吃久了,他们偶尔也想放开肚子胡吃海塞一顿。
不惧吸血鬼失控的魔偶德娃和莫妮卡一个守在潘茜身边,一个去疏散甲板上的人类侍女:
“……都先各自回房,记得插上门栓,我没来叫你们一定别开门!”
阿罗和凯厄斯出现在甲板的瞬间,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简和亚力克双胞胎也在同时出现在三楼舰桥(驾驶室)外的户外甲板上,就在大家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神情冷漠眯着眼睛扫视下方的吸血鬼们。
方才还躁动不安的几个年轻吸血鬼立时就冷静了。
“伊诺克,去打开船上的隐形装置。”凯厄斯吩咐了亲卫,即刻赶到爱人身边,抱起躺椅上的潘茜一跃跳上顶层前舱主卧的私人甲板阳台。
睡懵得潘茜迷迷糊糊的唤了声:“凯尔?”
“是我宝贝,继续睡吧。”凯厄斯垂首贴近她的额头落下安慰的一吻,步入主卧,动作轻柔的将她放进大床里。
最多又睡了十分钟,潘茜就算是聋子也要被外面的阵阵炮火轰击给震醒了。
虽然听着很响很吓人,其实他们离海战现场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追踪者’德米特里忽然兴奋的大喊一声:“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从海里捞了个金发的男人,或者准确点,一个金发的男吸血鬼。
湿漉漉的金发吸血鬼被沃尔图里卫士按跪在阿罗面前:“尊贵高尚的大人,鄙人是来自英格兰伦敦的卡莱尔·卡伦……”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上班前发,没有捉虫,晚上再说。
貌似17世纪还有些遗憾,不过也算大致交代清楚了。
下一章就是18世纪末,傲慢与偏见故事的开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