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送走所有婚礼贵宾已是三月中旬。这个小世界意识也非常懂事,在潘茜结婚后就没有给米兰安排过大雪、大雨等恶劣天气,宾客们在米兰玩得尽兴,回程时也走得顺利。
头一次结婚的潘茜还特别讲究的准备了三个版本的新婚回手礼盒,普通人和吸血鬼各一款,每一位参加过婚礼的贵宾离开米兰都能拎走一盒。
第一种是送普通宾客的新婚回手礼盒:内含凯厄斯名下酒庄自产的2瓶希腊葡萄酒,一盒巧克力球,一盒牛奶糖,一盒红糖。还有一枚婴儿手掌大小的结婚纪念金币,正面刻着沃尔图里的徽章,反面是梅第奇的徽章,两面下方是潘茜和凯厄斯的姓名和结婚日期。
巧克力、牛奶糖和红糖都是潘茜在系统商场买的,成吨买也是白菜价。但是21世纪最普通的甜食,放在这个糖类摄取物严重稀缺的时代,却是比黄金还珍贵的体面回礼了。
第二种吸血鬼宾客准备的礼盒则比较精简:有结婚纪念金币,一盒的血浆果,重点还是装着七管手指粗细的吸血鬼魔药礼盒。
最后一种礼盒其实是第二种的升级版,只为阿罗和马库斯两位夫家叔伯准备的,增加了魔药礼盒里的种类,还多放了一套潘茜特地让人订做的华美礼服,里里外外、从头到脚,衣服首饰、鞋子帽子一样不少,算是很用心了。
被潘茜和达尔玛等侍女嫌弃的菲利四世在米兰玩得忘乎所以,日日留恋于热辣又风情万种的米兰贵妇之间,而城内贵族举办的舞会都以请到这位西班牙国王为荣。
居然还真让一位寂寂无名的小贵族卖女求荣成功,据说菲利四世已经允诺回国会封这位年轻守寡的贵族小姐为侯爵夫人,其无所事事的弟弟也被塞进了西班牙使团的侍卫队里。
那些挤不进红堡的贵族们因此对菲利四世更热情了。
直到启程向奥地利进发那天,菲利四世还几番神情忧郁的回头望向远去的米兰城墙。
在外表看似与普通四座马车无异的魔法马车二楼小阳台,伺候在潘茜身边的是魔偶侍女莫妮卡,笑指着西班牙使团内的一位丰满艳丽的典型南欧美人道:“殿下,那位骑马跟在菲利身边的就是盖洛夫人,听说她很会讨国王喜欢……”
“她很漂亮。”潘茜戴着一顶垂着黑纱的丝绸遮阳帽,沐浴在春日暖阳中的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手边窄窄的阳台栏杆横面上放着一杯尚冒热气的红茶,即使马车在不停行进中也如置平地般四平八稳,竟无一丝颠簸摇晃的感觉,这就是魔法的美妙所在!
近千余人组成的车队进程缓慢,乌压压的行了半日仍尚未离开米兰的封地领域。
想想康熙乾隆南巡时动辄成千上万人的排场,再看这些欧洲王室还真的挺朴素的。
占据车队近半人数的是漂洋过海而来的西班牙皇室使团,连带侍卫和仆人大概五百余人。其二是梅第奇家族加上二姐玛格丽塔夫家帕尔马使团,大姐安娜带来的奥地利使团,以及两个洛林家族合并的使团,四方结合大概四百。为了看起来不寒酸,潘茜和凯厄斯也凑了百位随侍撑场面。
虽然按武力值,凯厄斯的吸血鬼卫士各个以一敌百。
“宝贝?”身后贴来一副冷硬的胸膛,碍事的遮阳帽也被他扯下来丢进了睡房,冰凉的嘴唇急切在她的脖颈、耳廓处落下密密亲吻。
莫妮卡在男主人出现时,就很习惯的赶紧退出了睡房。
潘茜顺势软软的仰头靠在他厚实的胸肌上,抬手向后,用温热的小手来回蹭着凯厄斯坚毅的脸颊和下颚。
“看着我……你已经冷落我几天了?”凯厄斯张嘴含住了她送到嘴边的细指,小心避开暗□□液的尖尖犬牙,又亲又啃的逗弄。能够轻轻松松砸碎石块的长臂勾过她的一双大腿,如若无物般撑起了她整个人。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拥抱姿势?
娇小的潘茜背靠着他的胸膛,腰肢和大腿几乎呈对折姿态被他扣在身前,揽着他的脖子,稍微撑起身子与他对视:“嘿——我忙得难道不是我们两个的婚礼吗?我都累坏了,也没怪你不帮忙,你却居然还想给我乱按罪名?!”从准备订婚开始,直到婚礼结束,耗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其中还穿插着各种内务杂事,还有红堡的重建和扩建,每天都要面对各种繁琐的选择和决定,像是一场费时费力的马拉松,忙完就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而凯厄斯就像大部分男人,只会嘴上说着好听,实际上别说帮忙了,只会给她各种添乱,打乱她的计划等等。
他哄孩子似的轻轻摇晃胳膊里的小娇妻,没脸没皮的笑着去亲她粉粉的香唇:“嘘~我漂亮得好宝贝,生气了?请原谅我这个渴望和自己妻子亲近的丈夫吧,嗯?”
潘茜瞪着一双绿莹莹的杏眼,推开他的下颚直视他:“要不是知道你的皮有多厚,我刚才一定给你个巴掌,少惹我生气知道吗?”
凯厄斯“扑哧”笑了一下,空出一只手往她的裙底探去,撩拨她细滑的小腿:“一个巴掌就想震吓到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潘茜白了他一眼:“是你不要小看我,下次我就用马鞭沾了对付吸血鬼的药剂抽你,以前我就是这样对待那些伤害平民的吸血鬼和狼人。”
你说说,就这样娇滴滴的“恐吓”谁会害怕?
凯厄斯闷声笑了起来,一脸宠爱的抱着她走向屋内:“也许我们等会儿可以试试先用皮带,在床上,你可以随便抽我……”刻意压低的声音暧昧又性感,薄唇又迫不及待的贴向她的,冰凉的舌头像灵活的小蛇去纠缠她的温香软玉。
潘茜有些撑不住的红了脸,脑海已经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用皮带抽他的画面……
车队连着赶了几天路,正是一天最容易感觉困乏的午后,几个爱玩的贵族领头便和菲利四世提议举办一场临时赛马活动。
作为富豪出名的梅第奇家主,潘茜的便宜大哥费迪南二世非常豪爽的拿出了一袋金币作为参赛骑手的彩头。
菲利四世玩笑着问:“那我们的彩头是什么?不会也是一袋金币吧?”
在场的都是国王、领主和大贵族,谁还差这一袋金币啊?!
潘茜的二姐夫帕尔马公爵说道:“赢得人可以带走所有参赛的马匹?”
贵族男子都是从小学着骑马,出行也是离不开马匹,追求好马和互相攀比好马都太正常了,而能挑出来赛马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有钱也难求的。
“等等,如果我赢了,我愿意用所有的马匹换取让我看一眼佛罗伦萨玫瑰的机会……”跟着洛林家族一起来的德国帝选侯之子弗朗西斯这样说道。
一提起那朵名动全欧洲的玫瑰,顿时勾起了在场男人们心怀的一份的痴情绮丝。纵使大部分的人只远远欣赏过那朵倾世玫瑰的芳姿,却足够珍藏心尖,回味余生了。
洛林大公的幼弟,同是潘茜兄妹的表亲,也是此次洛林使团的领头约瑟夫接道:“我附议。这都几天了,听说你妹妹一直在马车里没出来露过面,正好给你一个做好哥哥的机会,把她哄出来在周围散散步,别让你妹妹在车里闷坏了。顺便让我们这些可怜的仰慕者远远看一眼,你也白白赚了我们十几匹好马……”
各家已婚的、未婚的随行妙龄女眷们恨不得抓紧各种机会在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的眼皮下乱晃。他们是不会拒绝和这些轻浮火热的美人春风一度,但是心底当然希望自己的妻子是那种貌美无双却又矜持高傲的贵女。像是潘茜一直对外的印象就是如此,深居简出的高岭之花,出门也总是黑纱遮面的神秘感更是备受追捧。
跟着起哄的不少,但费迪南二世哪里敢答应:“不行不行,我不可能答应的,上帝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那是我妹妹……”说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车队中间的那辆尤为华贵威严的镶金黑漆马车。
费迪南二世又想叹气了:佛罗伦萨哪里还有玫瑰?玫瑰已经移栽到米兰红堡,冠上了沃尔图里的姓氏!
不少人禁不住紧跟着他一起看去,目光粘着马车门上的两扇小小车窗,期盼能捕捉那道令他们魂萦梦牵的倩影。
她的丈夫——那位年轻俊美的米兰大公也像是看守玫瑰的嗜血恶龙,也跟着一起窝在马车里鲜少出来,实在是令他们不由得想入非非……幻想这对新婚的小夫妻会在里面做什么呢?
不过,正是因为凯厄斯的寸步不离,连玛利亚夫人和祖母克里斯廷夫人都不该轻易去打扰潘茜。
当然在路程的后半段,潘茜也有出来放风的时候,或是跟凯厄斯并肩骑马跑一段,或是去林子里打猎、钓鱼。
车队行行停停,终于在第十天的下午在维也纳的郊外和奥地利哈布斯堡皇室的迎接队伍相遇。
隔天早上,盛装打扮的众人,在奥地利宫廷迎接队伍的拥护下进入维也纳。
奥地利哈布斯堡皇室也是万分重视这次多方势力的会面,为他们准备了全城轰动的入城仪式。
声势浩大的欢呼中竟有不少是冲着“欧洲第一美人”来的,一边不停的呼喊着“欢迎克萝丽丝的公主!”,一边不舍得跟随着缓缓前进的魔法马车不愿停下。
端坐在魔法马车内潘茜,便从收起帘子的车窗冲路边的人潮招手。
因为热情的维也纳人民,车队花了两个多小时方才看到装饰一新的霍夫堡皇宫的正门,以及等候多时的奥地利宫廷诸人。
(ps:美泉宫建于凡尔赛之后。)